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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十年一品温如言正文绝对完整+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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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衡阿衡,等着我呀,我很快就回来的呀!”
  阿衡伤脑筋,心想总算把这大爷送走了。然后,坏心,最好小丫在维也纳迷路,晚些日子再回来。
  然后,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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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二十八,她只身一人,到达父亲所在的城市时,却未料想,南方却是出奇的冷,上了冻。
  阿衡坐火车坐了将近三天。
  母亲本来想让她坐飞机去,但是考虑阿衡之前未坐过,一个孩子,没人照料,放心不下,也就作罢。
  她本来以后自己要上军舰,母亲却笑——到底是孩子,那种地方你哪里能去。
  后来才知道,父亲是本是放了年假的,只是南方军区的一位好友邀请了许久,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便留了下来。
  爷爷年纪大了,不便远行,妈妈自然不会去,而思莞思尔早些日子又去了维也纳,这便只剩下阿衡一人。
  她下火车时,远远地,未见父亲,却只见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少年高高地举着个牌子,上面龙飞凤舞,两个极漂亮傲气的毛笔字——“温衡”。
  阿衡后来,每想起时,都汗颜。她从未曾想过,自己的名字能书写至如此尖锐锋利的地步。
  那个少年,身姿笔挺清傲得过分,穿着军装,一身锐气威仪。
  她站在他的面前,犹豫着怎么自我介绍,终究是陌生人,有些尴尬。
  “你好。”阿衡笑了笑。
  那少年不说话,盯了她半天,要把她看穿了,才淡淡开口——“你就是温衡?温安国的女儿?”
  阿衡点头,抬眼看那少年,却吓了一跳。
  他长了满脸的痘痘,红红的一片,青春十足。
  “跟我走。”他转身,留了个背影。
  阿衡吭哧抱着箱子向前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反正总不至于是拐卖人口的,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当然,后来反思起来,连自己也纳闷,当时怎么就连别人的名字没问,就跟着走了。
  这未免太好……骗了吧。
  再后来,几年之后,那人同她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总是想着把她从绳上踹下去的时候,就爱问一句话——“温衡,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惹人厌吗?”
  她摇头,自然是不知。
  “听话。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听话的女人!!”
  阿衡有些郁闷。听话怎么也遭人厌了……
  那一路上,几次想搭话,但是被绿军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不知怎地,想起了言希瞪人时的大眼睛,于是望着这人,合不拢的笑意。
  嗳,怕是要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她心中如是作想,昏昏沉沉地靠在车窗睡着了。
  所幸,这人不是骗子,她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父亲。
  “阿衡,怎么睡得这么沉,小白一路把你背回宿舍,都未见醒。”温安国笑话女儿,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阿衡窘迫,脸红半天,才想起——“嗯,小白是谁?”
  从温安国身后,走出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笑容直爽,浓眉大眼,肩上的军衔熠熠生辉。
  “带你回来的那个小子,我侄子。”男子笑了,身上有很重的烟草气,像是烟瘾重的。
  阿衡看了四周,想要道谢,却没了绿军装的身影。
  “伯伯您是?”她也笑,从床上爬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爸爸身后。
  温安国拍了拍女儿的肩——“请咱们混吃混喝的,你顾伯伯,军区的参谋长,我在军校时的好朋友。”
  “顾伯伯好。”阿衡笑眯眯。
  她在军区的日子算是过得风生水起,爸爸和顾伯伯总爱在一起喝酒,见她无聊,文工团的女孩子总爱拉着她一起疯玩,大家年纪相仿,隐约的,有了点闺密的意思。
  她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小小年纪就当了兵,比学校里的女孩子成熟许多,总是像姐姐一样,耐心地带着阿衡适应军队的生活模式,很贴心温暖。只是偶尔叽叽喳喳起来,提起喜欢讨厌的男生,倒是一团孩子气。
  小白很恐怖!
  这是她们七嘴八舌后得出的结论。
  阿衡好笑,问她们恐怖在哪里。
  长相性格智商家世无一不恐怖!
  这是她们异口同声的答案。
  阿衡迷糊。对那人的印象只有初见时的一眼,他说话时冷傲的样子,其余的一片空白。
  长相——“满脸糟疙瘩,恐怖吧?”
  性格——“他来探亲半个月跟我们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不恐怖吗?”
  智商——“我老乡的三姑的大姨妈的女儿和他在一个大学上学,十五岁考上Z大医学系,智商传说180呀姐妹们……”
  家世——“他伯是我们参谋长,他爸是Z大医学院院长,如果不是那张打折的脸,姐妹们,打着灯泡都难找的金卡VIP啊……”
  文工团的姑娘们形容力永远强大。
  阿衡扑哧一声,笑得山水浓墨,东倒西歪。
  摹地,大家发现了什么,望着着她背后,猛咳,像被掐了嗓子。
  阿衡转身,笑颜尚未消褪,却看到了她们口中的绯闻男主角。
  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看了她半天,脸上一颗颗小痘痘明艳艳的。
  “你的邮件。”他递给她一封邮件,转身,离去。
  阿衡愧疚,觉得自己不该在别人背后,被另一些别人扰乱心智,笑话了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别人。
  多不厚道……
  “小白,对不起……”她喊了一声,认认真真带了歉意的。
  那人本来走时步伐高傲,一声“小白”,却像是瞬间安了风火轮,绝尘而去。阿衡有一种错觉,绿军装的袖子几乎被他甩飞。
  原来真的好恐怖的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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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五天,会收到一封邮件,来自维也纳。
  第一封,雪覆盖了的山峰,晶莹而纯洁,那个少年,一身滑雪装,微躬身躯,比着剪刀手,带着墨镜,她却确定他容颜灿烂,写了这样的字句——“阿衡,我给你的雪,维也纳的。”音容笑貌,宛若眼前。
  第二封,金色音乐大厅,音器流光,浮雕肃穆,男男女女,华彩高雅,相片中没有他,只有隐约可见的一角白色西装,点缀了相片的暗香,一笔一划,清秀认真——“阿衡,回家,我用钢琴弹给你听。”
  第三封,藤蔓缠绕的葡萄架,一层层,无法望向的终端,一滴露珠,清晰绽放在眼前,远处,模糊的焦点,葡萄架下,是一群年轻的身影,其中一个,在阳光中,明媚地刺痛了她的眼睛。这一封,字迹潦草而兴奋——“阿衡,我偷喝了这里的葡萄酒,是藏了六十年的州联邦佳酿。”
  第四封,精致美丽的宫殿,流金璀璨,与水相连,波光潋滟,彼时,黑夜,放了新年的烟火,十二点的钟声清清楚楚,他指着那猓宰畔嗷笊傲耸裁矗粗荒艽佣ǜ竦奈淖挚吹健鞍⒑猓履昕炖郑阌殖ご罅艘凰辍!�
  第五封,维也纳的天空,蓝得彻底,婴儿般的温暖狡黠,简单而干净。他说——“阿衡,我回家,第一眼,想看到你。”
  然后,她揉着眼睛,对着父亲,几乎流泪——“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回家呀……”
  时年,2000年,世纪的结束,世纪的开始。

  chapter43

  阿衡回到B市时,已经过了初八。
  温父让她先回家住几天,她想了想,摇头,像极了孩童手中的拨浪鼓。
  他揉揉她的头发,笑了——“终归,还是小孩子。”
  阿衡吸吸鼻子,弯了远山眉——“爸爸,你看,家里还是比南方冷。”
  这样呵呵笑着装傻,不想追问父亲的言下之意。
  到家两三日,阿衡忙着做家务,一个假期都在外面,家中的灰尘早已积了一层。
  给爷爷拜晚年,正经地磕了几个头,把老人逗乐了,口袋丰余不少。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噢,是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尤其,你家的宝,还是聚宝盆的等级。
  揣着压岁钱同爷爷说了这话,老人笑骂——蕴仪,看看,这孩子皮脸的,你是管还是不管!
  母亲也是笑,佯怒要打她,结果手招呼到了脸上,却只轻轻落下,不痛不痒,小小的宠溺,让阿衡莫名高兴了许久。
  等了几日,言希并没有打电话回来,归期不定。
  正月十二,她记得再清楚不过,平生没有不喜过什么,心境亦不偏激,可自那一日起,这辈子,却是独独对十二这个数字,深恶痛绝到了极端的。
  她接到一封快递,地址是B市08…69号,电子字迹,端端正正。
  依旧,来自维也纳。
  封皮上,发件人是“言希”。
  阿衡笑,想着这大爷估计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打开了,却是一个粉色的硬皮相册,是言希最喜爱的颜色,淡到极端,明艳温柔。
  与以往的单张相片不同,倒还算是他的风格。
  她曾经以为,自己只要细心照顾了言希走过的每一段情节,留意了那些生命中因着一些罪恶的因而残留在他生命中的蛛丝马迹,就算结局无法预测,也是足以抵御那些让他寒心的本源的。
  所以,她不断地告诉他——言希呀,这个世界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吗?
  这个世界,我生活了这么久,经历过自认为的一些困难重重的挫折,有时候虽然很想哭,但是,从未放弃过对人性本善的执着坚持,于是,每每,在伤心难过之后,遇到一些美好的人,在心中洗却对另一些人的敌意,自然地会认为,这个世界,是可以平凡生活心存温暖的世界,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言希?
  所以,在你害怕痛苦时,总是觉得事情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总是想着,言希如果再理智一些,再成熟一些该有多好。
  一直地,抱着这样的念想……
  可是,当她翻开相册时,每一张,每一幕,却是恨不得,将这个世界粉碎个彻底。
  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的言希,下身满是鲜血的言希,空洞地睁大眼睛的言希,嘴角还残留着笑的言希,连眼泪都流不出的言希,面容还很稚气的言希,只有十五岁的言希……
  真相,这就是真相!!
  她赤红了双眼,全身冰寒到了极点,第一次知道,绝望是这样的感觉。
  痛得无可救药,却没有一丝伤口。
  言希,言希……
  她念着他的名字,眼睛痛得火烧一般,捂了眼,手指抠着相册,殷红地,要渗了血,却终究,伏在地板上,痛哭起来。
  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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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后,言希意识不清的时候,阿衡常常拉着他的手,对他笑——言希,你怎么这么笨,就真的把自己弄丢了呢?
  维也纳,有那么遥远吗?
  一切像是被人精心计算好的,收到相册之后,紧接着,就接到电话,海外长途,近乎失控的思莞的声音——阿衡,快去机场,快去机场看看!
  她手中攥着那刺眼的粉红相册,嗓音喑哑到了极端——发生什么了?
  思莞一阵沉默,对面却传来了达夷的声音——我靠!温思莞,你他妈抖什么……
  窸窸窣窣的抢话筒的声音。
  而后,话筒中,是清晰的辛达夷的声音。
  阿衡,你好好听着。言希之前收到快递公司的回单,突然发了疯一样,跑了。我们在维也纳找了将近一天,却不见人,现在怀疑他可能回国了,你现在赶紧立刻去机场!
  阿衡的眼睛又痛了,听着电流缓缓划过的声音,啪啪,小小的火花,盛大的凄凉熄灭。
  挂电话时,达夷骂骂咧咧的,声音遥远,已经听不清楚,但却像是愤恨到了极点。
  那一句,只有那一句。
  他妈的老 婊 子,别让老子抓住把柄!!
  紧接着,便是一阵忙音。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是那个女人吗?
  阿衡深吸一口气,摇摇欲坠地站起来。
  不能难过,不能哭,不能软弱,温衡,你他妈的现在统统都不许!!!
  她在等待。
  站在机场,整整八个小时,一步未动。
  人来人往,每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远。
  她睁大了眼睛,微笑着,微笑着才好。
  如若看到言希,要说一句——欢迎回家。
  再小心翼翼地把他珍藏起来,放在家中。
  有多少坏人,她来帮他打走,如果想要退缩,不愿意面对,那么,在他还愿意允许她的存在的时候,这个世界,可以只有他们两个。
  言希,这样,可以么?
  不因为你没日没夜打游戏而骂你不好好吃饭,不因为你只吃排骨只喝巧克力牛奶而埋怨你挑食,不因为你总教我说脏话而拿枕头砸你……
  言希,这样,可以吗?
  终于,零点的钟声还是响起。
  所有的维也纳航班全部归来,却没有带回她的男孩。
  四周一片死寂。
  光滑的淡青色大理石,低了头,连零落的白色的登机牌也清楚得寂寞细索。
  回到家,已经凌晨。
  打开门的瞬间,屋内依旧干净整洁,可是,似乎什么改变了。
  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相册被放回了桌面。
  干净,温柔的粉色,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却被放回了桌面,安静地合上了。
  “言希!”她神情动了动,心跳得厉害,大喊起来。
  声音早已哑得不像样子,在浮动的空气中,异常的残破。
  一室的寂静。
  言希回来过……
  她知晓了他存在的痕迹,触到了他曾呼吸的空气,却更加悲伤。
  这样的离去,这样的再一次失去,远比在机场的期待破灭更加难以忍受。
  因为,她知道,如果是言希,再一次离去,不会,再归来。
  他说他很快回来,他说要她在家里等着他,他说阿衡呀,回到家,第一眼,想看到你……
  她冲出客厅,走到门口,冬日的冷风寒气刺骨。
  风中,被她每天擦拭好几遍的门牌,那个可以带他回家的门牌,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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