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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十年一品温如言正文绝对完整+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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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卿卿呢,卿卿……呢。
  卿卿是谁的。
  忽而转了身,开了口,受伤的表情,阿姨,你说你要给我留布丁蛋糕的,阿姨,你昨天说过的。
  那样子,真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顾飞白,爱穿白衣的有洁癖的每天背脊都挺得很直,她连他的背影都怜惜感动到想要时刻拥抱的顾飞白,在不懂事的时候,也曾经说过,
  温衡,你不必爱我,就是从下一秒开始,二十二时八分三秒,你也晚了整三年。
  那一天,是昨年秋日的晚,他喝了一些酒,莫名其妙,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这一句,最清楚。
  他耿耿于怀一些东西,是她费心思索,绞尽脑汁,茫然一片的东西。
  她看着那两个人,忽然,渺小,痛苦。
  阿姨忽然凝滞了手上的动作,表情变得惊恐,小心!
  阿衡看着她,什么。小心什么。
  抬眼,旧招牌从天而降,砸下,直直地。
  然后,无法逃离的距离。
  铺天盖地的灰尘和锈迹的味道。
  她用手去挡,却只闻到鲜血和骨头断裂的味道。
  倒在血泊中,头脑中一片模糊,震荡的,心跳,呼吸,那么大的声音,似乎终止比继续还容易。
  睁眼,却没了天空。
  她想,我真是乌鸦嘴。
  她想,我是不是要被压死了,被一个画着大蛋糕的招牌。
  忽然,很想哭,记不得顾飞白,记不得二姐了,大声,疯了一般,
  阿姨,阿姨,把你的电话给我,我要打电话。
  撕破了喉的声音。
  不过短短几秒钟,她觉得大把的灵魂从身体穿过,透过乌黑的金属牌子,挣脱了个彻底。
  当所有的重负移开,只剩下顾飞白的眼睛。
  他的面孔僵硬,白色的外套垫在她后脑勺的伤口上,双手固定。
  她从他眼中看到自己面庞上的鲜血,沾在黑发上,几乎涣散的眼睛。
  多可怕。
  顾飞白面无表情,他说,你给我撑住,远不到死亡的程度。
  死没有这么容易。
  顾飞白掏出手机,一一零三个数字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他在颤抖。
  阿衡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眼角,忽然颤落了,泪水。
  好想,再说些什么。
  什么话。
  高中时,英语老师说,phone是远处的声音。那时,上着课,她缩着身,把电话放在耳边,为难开口,你乖,乖,听话,我马上回家,拿着七连环,不要抱小灰,痒痒,知道吗。
  那边,是沉默,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可是,她知道,他一直在乖乖点头,乖乖笑开。
  于是,远处的声音,多远多远。
  思念忽而从心脏榨出了血液,却一直流不出,她痛哭,抓住了顾飞白的白色毛衣。
  她说,能不能把电话给我,然后,飞白,我不敢伤心了,行吗。
  他吸入了冷风,剧烈地咳了起来,满身的冰冷。
  他说,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看着他流泪,那目光是无力,直至绝望。
  他眯眼看远处驶来的救护车,没了表情。他说,你终于,成了我的眼中钉。
  多深,多痛。
  然后,轻轻把手机,放在她的手心,是凉是暖,是春暖花开,是寒风千里。
  只剩下十一位数字在她脑中盘旋,像个空白的世界,却扭曲了空间时间。
  是不是发送了,就触到时光的逆鳞,回转,重新开始。
  然后,独角上演,一场黑色喜剧。
  多可笑。
  时光只是一层纸,是浸湿模糊了字迹,还是揉烂了,塞进心中的防空洞。
  抬眼,看着顾飞白,却轻轻松了手,什么,坠落在地上。
  她说,算了。
  算了。
  蜷缩在地上,婴儿的姿势。
  终将,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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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
  窗外好雪到夜。
  电台每到特殊节日,会做一些新鲜的节目,展现出不同往日的元素,类似年底的台庆,那个大联欢,这个小联欢。
  于是DJ YAN的sometime也跟着改版,从一个人的知心变成两个人随意的聊天,观众想问什么,可以通过编辑短信发过来。
  然后,言希看着楚云,很是无奈。
  怎么又是你,老子到哪做节目,都能看到你这张脸,肿眼泡,厚嘴唇,贵宾头,我能不能申请换人。
  楚云咬牙,言希,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要不是台长说今年节目收视要创新高,你别以为我就乐意看见你。
  言希看着演播室盛大的圣诞树和颜色缤纷的气球,仰头,细长的手挡眼。
  妈的,这还是老子的地盘吗,rubbish。
  楚云笑,你真是偏执的怪物,活这么大,简直是造物的奇迹。
  言希也笑,节目做完,出去喝一杯吧,我请你。
  楚云歪头,你不怕狗仔乱拍。
  他们只是无意中在同一家酒馆遇到,喝了寂寞的酒,莫名的,成了约。
  言希大笑。不自由,毋宁死。
  楚云摇一根手指,放在粉唇边,言先生,恕我直言,你的自由,过了头。我们是公众人物,神秘是基本职业操守。
  导播远处晃镜头,我说两位腕儿,该开始了。
  Ready,
  action。
  言希一个人做节目习惯了,身旁忽然多出一个,还时不时抢你话把,揭你短,拱了一肚子火。偏偏那人惹恼了他却一脸无辜,朋友,你生气了吗,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无奈揉眉,终究还是有了绅士的风度,一笑而过。
  有小观众发短信说,哥哥姐姐,感情真好真好。
  末了,电子屏幕上,大大的坏笑。
  言希嗤笑,对着耳麦点评短信。喂,小丫头,想多了。
  然后又来了短信,说dj yan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怎么就跟36D暧昧了呢,我们寝室一妞,说她在世界上最爱你,就因为你和36D;,结果经受不住打击,牺牲在蛋糕招牌下,骨折了好几处,好惨的TOT
  楚云尴尬,小声嘀咕,36D,不是说我吧。
  言希淡哂,这个世界最爱我的人,绝对不是她。尾号4770的朋友,让你的室友好好养伤吧。
  楚云笑,你怎么这么笃定。
  言希低头,调整耳麦,淡道,那应该是一个自卑到懦弱的人,永远不敢说,这个世界上最爱我。
  楚云愣了,许久,干笑,你的语气,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人。
  言希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巨人,身躯足以覆盖一整个城市,无意间,却爱上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公主。
  楚云不屑,是不是,那个巨人其实是被巫婆下了咒语的英俊王子,等待公主的解救,然后DJ YAN只是用巨人自喻。
  他低了声,抱歉不是。巨人是天生的,你不可否认,这个世界就有这样的例外。事实上,他爱公主,爱得无法自拔,却没办法拥有,只有把公主吞入肚子。
  楚云勾起了兴趣,然后呢。
  言希语气变得嘲弄,然后公主说这里好黑,巨人把太阳月亮吞进了肚子,公主说这里好冷,巨人把一整座城堡吞进了肚子,公主说我很寂寞,巨人把鲜花湖泊小兔子软缎带吞都进了肚子,公主每一天要求不同的东西,巨人永远满足她。可是那个公主啊,是个永远不知足的公主,她说你这个丑陋的人,要把我囚禁一辈子吗,巨人是个傻孩子啊,他说,你呆在我的肚子里,暖暖的,我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公主大骂,你真自私,这个世界,不只有你喜欢我。巨人很伤心,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把公主放了出来。
  楚云啊,巨人呢。
  言希冷笑,其实,这只是寂寞的公主,一厢情愿做的一个美丽的梦,事实上,一觉醒来,这个世界,既没有那样的巨人,也没有那么深沉干净的爱。

  chapter67

  Chapter67
  她病了很久,其实只是一个小感冒,却忽而,就那样,拖着,突兀着,丢却了生气。
  搬回温家,只用了两个小时。杂物,书本,一直养着的仙人掌,那些东西,移了位置,似乎,又回到初到B城时的样子。
  思莞妈妈坐在她的床边,伴着她,说了很多话。
  妈妈说你不知道啊,你哥小时候淘着呢,就爱爬树,带着你爸给他定做的小盔帽,离老远,都能看到树上多出一个西瓜头。
  阿衡轻咳,然后笑,妈妈,我小时候长得很呆,常常被大人扔到戏台子上,然后跳那种小朋友都会的拍拍手,跺跺脚,吸引外来的游客。
  思莞揉她的头发,笑出小酒窝,阿衡,等你病好了,我们全家一起去瑞士滑雪,苏黎世河畔这个时节最美。
  阿衡温和了眉眼,好,等我病好了。
  然后,昏昏沉沉没有了日夜的睡意。
  爷爷请了很多有名的大夫,气急败坏,小小的感冒,为什么拖了整整一个月。那些人众口不一,最后,只有一个老中医,说了八个字。
  忧思过重,心病难医。
  她很疲惫,不停地咳嗽,笑了,心病不是病,我只是有些困。
  Z大的录取通知书被母亲放在她的书桌上,看着她,喜字藏了很久,说不得。
  电子邮箱堆积了许多信件,来自美国,delete,全部删除。
  思尔半夜偷偷趴到她的床边,眼睛那么倔强,冷笑着,我不可怜你,我瞧不起你。
  她睡眼惺忪,揉眼睛,尔尔,我很困,真的,让我再睡一会儿。
  隐约,有一双大手,温热的掌心,粗糙的指线,海水的味道。
  阿衡,这么难过吗,很想哭吗。
  她想,爸爸,连你也回来了。
  然后,又陷入死寂,真正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却坐着一直低头翻书的白衣飞白。
  这人,本不应相识。
  自嘲了,果然,时光不待人。
  她笑,飞白,我做了一个梦,转转眼,已经过了两年。
  顾飞白说,你偷懒也偷了好几天,圣诞节都过了。
  她扶着床柱,试图站起来,手臂,头部却痛得厉害。
  顾飞白皱眉,你别乱动,医生说要静养,没有脑震荡都是万幸。院里已经帮你请了假,大伯父过会儿来看你。
  阿衡腿脚有些僵,坐回床沿,咋舌,顾伯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住院的第二天,二百码的军车飚回来的。
  顾飞白帮她揉腿,淡淡开口。
  阿衡低头忏悔,我有错,我是罪人。
  他的指僵了僵,瞥她。
  你都看到了吧,那天。
  阿衡说什么,我看到什么了。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一个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就是杜卿卿。
  他顿了顿语气,没有表情。
  阿衡缩回腿,笑呵呵,飞白,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个人。
  顾飞白绷着脸,我只和你解释一次,过期不候。
  阿衡吸鼻子,拍床,我今天还就不听了!
  顾飞白气得脸发白,你……
  她板着小脸唬他,顾飞白,你记不记得以前那个算命的怎么对我说的。
  顾飞白愣了,想了想,张口,冰人月娘,一北二南,二南妙善前种姻,一北遇孤后生劫,是不是这个。
  阿衡把脸埋在手掌上,呵呵偷笑了,这是上卦,还有下卦二十字。清和无心,明纵两念,明而福慧无双寿,纵则孤泊半生求。
  顾飞白见她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白她,你学□,绝对容易入戏。
  可是教的这个理总是好道理,人通达了,才容易长寿,不是吗。
  她笑,你不知道,生命一点点从身体流失有多可怕。所以,有些事不必现在说,我还能消化。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生着星点白发的男人走了进来,眼眶很深,身上有着浓重的烟草味。
  顾伯伯。
  男人看到阿衡,惊喜了眉眼。
  你总算是醒了,丫头。飞白,喊医生了吗,让他们帮阿衡全面检查。
  顾飞白语气不咸不淡,头皮虽然磕破了但是脑子没变聪明,胳膊虽然骨折了但是她睡觉时我睁眼看着,应该没什么事儿。
  男人笑骂,格老子的,让你看顾着你媳妇儿,还委屈你了,不就两天没睡吗,老子执行任务时几天几夜没睡的时候海了,什么时候跟你一样了,就不该让你爸带你,早些年跟着我,也不至于一肚子酸腐书生气了。
  顾飞白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关键我没日没夜的熬,也不见得有人感激。
  阿衡歪头,笑,把枕头堵在他的脸上,我感激你,我感激得不得了,我以身相许成不成。
  顾家大伯笑,这个感谢不诚意,做我家的媳妇早就板上钉钉,丫头太狡猾。
  笑闹总归笑闹,顾伯父还是让那少年亲自去了医务室一趟,和医生商讨阿衡的病况和出院日期。
  顾家大伯很久未从军中回来,和阿衡拉了很长时间的家常,无非是顾飞白有没有欺负你,钱还够用吗,在学校学习吃不吃力,要是吃力的话,还是不要去打工了。
  话语含蓄,却说了个明白,顾氏未来媳妇,如此寒酸拮据,看着不像话。
  这话,大抵是从顾飞白的父母口中传出。
  阿衡点头,我知道。
  顾伯伯叹气,其实你不必介意花我寄给你的钱,那些……
  欲言又止。
  阿衡想起了什么,低头,有些话还是说了,伯伯,您同我妈妈爷爷他们联系过吗。
  联系过,你妈妈爷爷身体都很好,你不必挂心。
  阿衡额上微微沁了薄汗,声音越来越小,语气却带了认真,伯伯,我给我爷爷织了件毛衣,还有妈妈的一件披肩,能不能……
  男人拍拍她的肩,无奈,一声长叹。
  好,凑到我给你爷爷元旦备的礼单中,一起寄过去吧。阿衡,不要怪温家做得绝,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想到的,等到以后,你就清楚了。
  阿衡抬头,看着白色空洞的天花板,没了意味地微笑。
  是我自己逃出来的,我怕整晚睡不香,我怕做不得理直气壮之人,我怕……偿命。
  与人无尤。
  与温家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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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希跺跺脚,褐色的靴子在雪地上踩出深浅不一的鞋印。敲了敲保姆车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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