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品温如言正文绝对完整+番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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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反应过来了,隐约仿佛想起言希在美国还有个同胞弟弟,一个爹一个妈一个爷爷的弟弟= =。 于是,作者你是有多卡文,把几百年没出现的印象派都拉出来遛弯,搅一搅我们阿衡迟钝的初恋情怀= =。 阿衡唉,多可爱的孩子,你干嘛把他扔出去。。。
门外有撕心裂肺的敲门声,哥,大嫂!!!
言希冷笑,哪儿可爱了,完全二等劣质仿制品。
阿衡母性泛滥,唉,格格,那啥,你别敲了,乖乖,我给你开门。
言希龇牙,你敢给他开门,我们离婚!!!
阿衡= =,声音软软糯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你这是嫉妒,绝对的嫉妒。 言希说我他妈嫉妒什么。
阿衡说,嫉妒他比你年轻貌美,嫉妒他比你多一个爸爸多一个妈妈多一个爷爷= =。 言希怒气冲天,谁他妈稀罕那种爸爸妈妈爷爷了。你是我媳妇儿还向着别人,离婚离婚离婚!!! 阿衡拿袖子蹭脸,口水真多= =。
门外的小东西继续撕心裂肺,哥哥,大嫂TOT
她对着门说,格格,你先回去,等我跟他结了婚再办了离婚,就去接你= =。 言希泪,咬被子,你为了他,竟然要跟我离婚。。。
阿衡无奈,你是多大了,跟一个孩子闹成这样。
言希说,我讨厌他,我讨厌他全家。
阿衡摩挲他的脸颊,你连我也讨厌么。
言希抬头,跟你有毛关系。
阿衡微笑,眼睛温柔,我是他哥哥未来的妻子。
言希望天,耍赖,总之,我看见他,能短寿十年。
阿衡笑得宠溺,反正你能活到一百八,短寿十年也没什么。
言希叹气,阿衡,我很抱歉让你为难,但我没法原谅他们,至少现在。
阿衡笑,不用,不用原谅,我陪你一起骂他们,我们对着地球骂他们。
她的眼睛温和,却带着一股坚韧,她说,会遭报应的,对不对,把我们言希变成被抛弃的孩子的父母,会遭报应的,对不对。
言希把头埋进被中,闷着,不做声。
他说,阿衡,成熟的男人,要当丈夫的男人不能哭,对不对。
她说,对。但是,阿衡的言希可以哭。
她抱着他,这个男人,像个孩子,抓着她的大衣衣角,红了眼睛。
他的情绪低沉到极点,抱怨着,痛苦着,阿衡,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吗,言格的眼睛,他的眼睛,除了温暖和被爱,甚至什么都没有。而我呢,小时候对着他们的电话哭过很多次,可是,为什么连一个孩子的哭泣思念都觉得碍眼。。。。。。
阿衡微笑,定定看着他,说,让我看看,你的眼里有什么。很善良的言希,有着很多喜爱着言希的朋友的言希;很孝顺的言希,会冒险给爷爷采果子的言希;很优秀的言希,连挑剔美丽的楚云都很爱很爱的言希;很骄傲的言希,强大冷静的陆流都无法强迫的言希;很温柔的言希,答应会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办一个画廊的言希。还有,还有眼里有着阿衡的言希。。。。。。
她说不下去,抵着他的额头,几乎哽咽。
她说,言希啊言希,我喜欢你的时候,甚至还不知道你叫言希。。。所以,为什么要自卑,为什么要害怕。。。 **************************分割线******************
Edward跟高层提出了新的议案,对耳疾做全方位多角度的分析。
阿衡问edward,和魏医生的关系有无好转,edward却说,魏医生不是我的外公。 阿衡啊。 Edward笑了,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像混血儿吗,我是我父亲和他第二个妻子的孩子。 阿衡纠结了,那魏医生的亲外孙呢。
Edward摊手,因为母亲生他的时候早产,所以先天不良,没熬过七岁就死了。 阿衡说,为什么要冒充魏医生的外孙。。。。等一下,你喊魏医生的女儿母亲。。。 Edward嗤笑,是的,我父亲告诉我和我的其他兄弟姐妹,要喊这个逝去的女人母亲。至于魏医生,父亲怕他知道这个消息伤心,而我又跟大哥年龄相仿,所以,要我在他面前冒充大哥。然后,我就当这个老头的外孙当了二十年,如果不出意外,我老爸继续拿遗产要挟我的话,我还得当一辈子。 阿衡迟疑,你父亲对魏医生的女儿。。。
Edward冷笑,蓝眼睛变得幽魅,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最爱挂到嘴边的爱吗,我老爸为了这个女人,不惜违背祖母的愿望,娶她为妻,可惜,这女人命不怎么好,到后来,他为了给这个女人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才娶了我老妈。
阿衡没想到真相是这样,头痛了,她说,魏医生一直骂你父亲是忘恩负义的畜生,当年就不该救他。。。 Edward面无表情,是吗,我老爸倒常常说,感谢生过那样一场大病,遇到这样一个爱逾生命的女子。 阿衡咳,还请您以后也不要告诉魏医生真相,老人家会伤心。。。
Edward却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带着嘲讽,女人,不必装好心,你是怕魏医生一怒之下,连你未婚夫的病也放手了吧。
阿衡= =,随便你怎么想。
Edward忽然笑了,手抵着墙壁,把阿衡圈在狭小的空间,他说,这样一个残疾的未婚夫,真的能满足你吗,wenny,和我一起做一次,怎么样?
阿衡却伸手,扇了他一巴掌,她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打人。Edward,收回你的话。 Edward抹了唇角的血渍,扬眉,哪一句,做一次吗。
阿衡冷漠,不,是你形容我未婚夫的那句。残疾,这两个字,对他,我的丈夫,这个世界,只有我能说。 ******************************分割线**************************
平安夜那天,阿衡买了四个苹果,自己留了一个,送给言希一个,伊苏一个,还有言格,阿衡瞒着言希悄悄给的。 小少年拉着阿衡的一角,大眼睛水汪汪的,大嫂,今天晚上有我们的表演,你和我哥来吗来吗来吗。 阿衡= =,我尽量,把你哥骗过去,咳,尽量。
跟言希说我们去做弥撒吧,小区里的人都去,咱们也去凑热闹吧^_^
言希啃苹果,阿衡,你这是毛耳塞,戴上嗡嗡的,听不清楚。
阿衡揪他耳朵,别装了,这是我们组用最新的材料做的,声音的清晰度能让你听到隔壁pang先生打鼾的声音。 言希哦,我不去,臭东西在那儿,我死也不去= =。
阿衡说我都答应他了,你不去完了搞得我多没面子不是。
言希说我要去了我也很没面子。
我们就在台下当普通观众,我们装作不认识他^_^。
你拉倒吧,看他跟照镜子似地,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
你嫉妒他年轻貌美。。。
是,我嫉妒他= =。
阿衡抱着孩子,在脸上嘴上叭叽亲了好几口,好声气哄他,但言希软硬不吃,死活不去。 阿衡怒了,你不去,我去。米饭在锅里煮着,菜都炒好了,一会儿拔了插座就成了,自个儿呆家吧。 穿了外套,就走了。
言希也郁闷,吃完晚饭,闲得呕血,家家户户在放圣诞歌,隐隐约约又听到教堂做弥撒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
最后,看衣架,阿衡没有戴围巾就跑出去了。想了想,叹气,握着围巾,走了出去。 小区的人几乎倾巢出动,坐在教堂里,虽然热闹,但还算有序。
言希看了半天,没找到阿衡,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他的身旁,还有一架钢琴,但台上有音响,应该是备用的。
一群白领黑袍的孩子,抱着诗谱,走到了台上。
言格站在中间领唱,这孩子太扎眼,大喇喇望去,一眼就看到了。
后台播出了音乐,是《Silent night》。
言希静静地看着言格,这个孩子,健全完整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他的声音圣洁清澈,低声呢喃,Silent night,Holy night。
紧接着,是女生的低音,温柔无比,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Round young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优美的音乐,融洽的气氛,大家双手交握,微微闭上了眼睛,神情祥和虔诚。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唱完的时候,音效却突然戛然而止。舞台的灯全部灭了,只剩下一盏盏烛光。 想来是,线路出现了问题。
言格慌了,唱转了嗓子,观众开始窃窃私语,有的甚至笑了起来。
这个孩子,张望着台下,惶恐不安,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他从没有受过任何挫折,他是天之骄子,他是优秀的言格,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嫉妒不已的言格,父母口中溺爱不已的格格。
他有一次看着四周,依旧一片黑暗,只剩下嘲笑和斥责。
他握紧了拳,小家伙像个小动物,看着四周在烛光下陌生的伙伴的面孔,无助地颤抖着。 他又一次望向台下,却没有自己的亲人。
世界几乎都停止了声音。
忽然,却响起温柔悠扬的钢琴声,有些低沉的男人的声音,Silent night! Holy night! 言格愣愣望着钢琴的方向,许久,才回过神,跟着钢琴声唱第二节的第二句Shepherds quake at the sight,Glories stream from heaven afar。
其他的孩子也如梦初醒,跟着唱了起来。
那个男人的歌声消失了,惊鸿一瞥,只剩下言格和唱诗班完美的合作和空灵的钢琴声。 终至,巅峰。 演出结束。 又过了一会儿,线路修好,教堂又明亮起来。
言格飞快从后台跑到钢琴前,却早已空无一人。
他跑了出去,教堂外,又下起了雪。
细碎的雪花,悠悠扬扬。
前方,有两个依偎的身影,一个有些跛,另一个隐约温柔。
他大声喊着哥,破了嗓子,却在叫出的一瞬间眼中有了泪。
哥。多温暖的声音。
那个容貌秀丽的男子转身,看着他,离得很远,却大骂了——嚎什么,臭东西,赶快滚回美国,让老头别cao闲心了,有空,我会带着你大嫂去看他还有李妈!!
走了两步,又滞了,转身——还有,告诉你爸妈,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分割线*****************
言希把围巾绕在阿衡颈上,说,宝宝,法国的新年了,许个愿吧。
阿衡眼睛亮了,是不是什么愿都可以。
言希点头,他的指抚着她的发,宠溺,说,是的。
咳,那好吧,我要你说我爱你。。。啊不,不对,你还是跟我求婚吧言希,然后从明天开始学着做阿衡喜欢吃的红烧肉哈哈。
一切都突然安静。
他笑了,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指,宝宝,嫁给我吧。
他说,我爱你。
chapter109
言希是三月去中国驻巴黎领事馆的,国内的出生证明,各项亲属关系,未婚证明是托达夷和思莞寄来的,而魏医生作为担保人,一切办理得还算顺利。
达夷打电话,语气很是纠结,言希,你是我们兄弟里面结婚最早的。
言希在房东太太家里,耳朵和肩夹着话筒,细白的指却一直填着结婚申请书,照着阿衡的笔迹抄法文,挑眉,怎么,吃醋了,兄弟们什么时候挡着你结婚了不成。
达夷说,行了,滚边儿,你是到阿衡边上了,有人疼有人爱,得瑟了,也不看看我,见天儿的水深火热,我靠,不是温思莞拉着我喝白的,就是孙鹏拉着我喝红的,妈的,老子快喝成阴阳脸了。 言希笑了,低声说,达夷,看来你已经恢复了,不用我这做哥哥的cao心了。 达夷说别啊,听你这语气,想在法国扎根似的,让人心慌。
言希转着圆珠笔,没有,我和阿衡以后回去看你,嗯,跟他的。你们俩。。。 电话另一边儿也不吭声了,半天才勉强笑了,都散了,也没什么说的了。回头,你和阿衡婚礼的时候,你看,要不我把借你的钱都还了,你打小没过过什么苦日子,缺钱了,少爷脾气上来了,也是我们阿衡受苦。。。
言希= =,不用,我有钱。辛达夷我跟你说,这就是个死孩子啊死孩子,整天逼着老子学做红烧肉,以前也没见她对肉这么执着,都哪来的牛脾气,越大越闹心。
辛达夷哈哈,那你学会了么。
言希郁卒,点头嗯,拉长腔。
达夷无奈,你不那么惯着内小姑奶奶不行吗。
言希说我靠,老子统共就这么一个媳妇儿,不惯着她还惯着你啊⊙﹏⊙
辛达夷也郁卒,算了,甭说了,今儿晚上我还得继续跟你大舅子吹白的,你说你丫到底造的什么孽。。。 达夷絮絮叨叨,无限怨念,言希揉揉眉头,含着笑,挂断了电话。
言希画壁画,挣了将近一千五百欧,办个婚礼,大抵是不够的,可是,借钱,又有些不甘心,而让达夷还钱,他刚从重创中恢复也不容易,因此,有些心烦。
家里有一个储蓄罐,是阿衡从国内带来的,白瓷做的小猪。
言希每天帮社区做一些杂工,可是,因为他的法语不太娴熟的缘故,总是做不来需要交流的工作,因此,接的工作,挣的钱很有限制。
但是,每天拿到工钱,都会往储蓄罐中存上几个硬币。
连伊苏都知道,大盗除了wenny,最爱的就是储蓄罐。
四月的时候,阿衡言希带着各种证件去区政府注册结婚,阿衡一路上只是抿着唇笑,看着言希,脸红了又红。 言希捏孩子小脸,哟,宝宝,知道害羞了。。。
阿衡= =,再看言希手里的证件,却继续低着头呵呵傻笑。
似乎是失去了长大了的坚强平稳,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傻气无害的小少女。 言希牵着她的手,望着巴黎刚冲破晨雾的日光,不知不觉也笑了。
到了地儿,工作人员看了言希的居留证,却点了点时间,摇头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