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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漂亮女孩的美德-第2部分

小说: 漂亮女孩的美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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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我必须得想点办法。如果我任凭这种状况持续下去,我们就得破产,一直亏损的生意只能是这个结果。那就大大不妙了!”    
    玛库兹盯着她的办公桌,然后抬起头看着拉莫茨维小姐,窗外的刺槐树枝映在她的眼镜上。拉莫茨维小姐突然间有些惶恐不安,这种场景就好像一个人正在用另一个人的视角注视着这个世界。玛库兹转了转头,拉莫茨维小姐从她的眼镜里看到了自己穿的红色衣服。    
    “我已经尽力而为了,”玛库兹静静地说道:“给我个机会吧。我很高兴能在这里做个助理侦探。我不想以后只做个秘书终此一生。”她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拉莫茨维小姐。玛库兹是博茨瓦纳秘书学校的高材生,毕业考试97分,但所有的亲人都远在邦伯农。拉莫茨维小姐知道她要定期给家里寄钱,因为她曾看见玛库兹在邮局买了一张一百普拉的汇款单。她一定向家里人提起了自己的升职,而家人一定为她在哈博罗内的出色工作感到骄傲。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实际上,拉莫茨维小姐出于仁慈才继续雇佣了她,也是拉莫茨维小姐供养着她在邦伯农的家人。    
    拉莫茨维小姐的目光从玛库兹的办公桌上移到手里拿着头骨的里奇先生的图片上。里奇先生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书册,直射在她的身上。他似乎在说:“拉莫茨维小姐,你怎么安排你的助手?”    
    拉莫茨维小姐清了清嗓子,安慰玛库兹道:“你别担心,你还当你的助理侦探。我们的侦探所搬到车厂之后,我们需要你同时做点儿别的工作。马特科尼先生的文件和账目需要人打理。一方面,你是个秘书;另一方面,你也是个助理侦探。”她停顿了一下,又急忙补充道:“你的对外职务还是助理侦探。”    
    接下来的一天,玛库兹比往常更加安静。她默默地为拉莫茨维小姐冲了下午茶,一言不发地递给她。最后她似乎终于想通了,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我想马特科尼先生的办公室一定乱得很,他整理不清自己的文件,男人也不乐意干这个。”    
    拉莫茨维小姐心宽了些,说道:“他的办公室乱七八糟,要是你给他整理好了,可算是帮了大忙。”    
    玛库兹说:“学校里教过我们怎么工作。有一次,学校安排我们整理一间很乱的办公室,我们必须把一切都整理好。我们一共四个人,三个漂亮的女孩和我。那几个女孩一直都在和办公室里的男士闲聊,而我一直在干活儿。”    
    “我想象得出。”拉莫茨维小姐边听边说。    
    玛库兹接着说:“我一直干到晚上八点。其他几个女孩五点钟就和男人们一起去泡吧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儿。第二天,校长称赞说我们都干得不错,我们都得了最高分。那几个女孩都喜出望外的,她们还厚着脸皮说,虽然我干的是最苦最脏的活儿,可她们的工作任务最艰巨,那就是带男人们出去,免得他们碍事。她们还自以为很有理呢。”    
    拉莫茨维小姐摇了摇头:“这些‘花瓶’,现在博茨瓦纳这样的女孩多得是;但至少你成功了呀,你成为了一名助理侦探,可是她们呢?我想她们准是一事无成。”    
    玛库兹摘下她厚厚的眼镜,用手帕角儿仔细擦着镜片,回答了拉莫茨维小姐的问题:“她们中的两个人嫁入豪门,住在太阳酒店附近的豪宅里。我曾经看见她们戴着昂贵的太阳镜悠闲地散步。另一个去了南非,成了模特,我在杂志里看到过她的照片。她的丈夫是那个杂志的摄影师,他也很有钱,人们称他为波拉洛伊德·库马罗。他是个有名的帅哥。”    
    玛库兹重新戴上眼镜,看着拉莫茨维小姐。    
    “有一天你也会有丈夫的,谁娶了你就是个幸运儿。”拉莫茨维小姐说道。    
    玛库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有丈夫的,博茨瓦纳的男人比女人少,这是事实,所有的男人都成家了,哪里还有单身汉啊。”    
    “那你也不一定要结婚啊,如今单身女性也生活得不错。我也是单身啊。”    
    “但是你马上就要跟马特科尼先生结婚了,你不再会是单身了,你可以……”玛库兹马上否定了她的说法。    
    拉莫茨维小姐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一定要跟他结婚,我自己过得很好,可以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拉莫茨维小姐突然间停了口,她看见玛库兹又摘下了眼镜,轻轻地擦拭着上面模糊了视线的潮气。她多难过啊,拉莫茨维小姐最看不得别人难过。虽说私人侦探不应该心肠太软,可是拉莫茨维小姐就是这么个人,无论如何也改不掉。她立即说:“哦,还有件事儿。你的新职务是车厂的助理经理,并不仅仅是秘书。”    
    玛库兹抬起头,微笑着:“这太好了!你对我真好,玛小姐。”    
    拉莫茨维小姐又补充道:“而且你的工资会更高的,不会高太多,但会高那么一点点。这样你就可以多寄点钱给你在邦伯农的家人。”    
    玛库兹显然更高兴了,十分愉快地完成了这一天接下来的工作,打完了所有拉莫茨维小姐速记下来的文稿。可是拉莫茨维小姐就不怎么愉快了。这都是里奇先生的错,如果不是他平白无故地介入这次谈话,她说话会更坚决些的。现在呢,不仅升了玛库兹的职,还提高了她的工资,怎么跟马特科尼先生说呢?说是一定要说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坏消息得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要等待最佳时机。男人总会时不时地脱下“自卫”的外衣而成为成功女人、击败男人的要决就是静候佳机。时机一到,女人就可以轻易地控制男人,但是你必须等待、耐心等待。    
    


第一部分第二章 夜晚男孩

    一行人在茂城郊外奥卡万戈的一棵高耸入云的阔叶树树冠下露营。北面不到半英里处,湛蓝的湖水在一片棕绿的灌木丛中荡漾开来。这里的草原葱郁而肥美,是放牧的理想之地。想要看到大象可得仔细点儿,因为即使体积硕大的大象摇摇荡荡地穿过草丛,●密的草丛也是它们最佳的保护伞。    
    他们在露营地搭建了五六个大帐篷,围成半圆形。露营地的主人是被当地人奉为雨神的普拉先生,传说每次他的出现都会带来充足的雨水;而他本人也乐于接受这种传说。在非洲,雨水就代表着好运,因此,每逢人们庆贺幸福来临、或是请神保佑,都会高呼“普拉!普拉!普拉!”普拉先生是个瘦脸男人,坚韧的皮肤上的太阳斑是非洲烈日赐予他的印记。他是个白人,一直生活在非洲大陆。现在他身上的太阳斑连成一片,把他的皮肤染成了棕色,就像把一个白的饼干胚子放进了烤箱烘烤成了棕色。    
    夜幕降临,一行人围坐在篝火四周,有人说道:“他正渐渐变得和我们一样,总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博茨瓦纳人,有着和我们一样的肤色。”另一个人随即反驳道:“单单改变肤色可没法把一个人变成博茨瓦纳人,要做博茨瓦纳人,就要从他的内心都成为博茨瓦纳人。祖鲁人外表和我们一样,但他的内心永远都是个祖鲁人,你也不可能把一个祖鲁人变成博茨瓦纳人。他们是不同的。”    
    火旁取暖的人们陷入了沉思,周围一片寂静。    
    最后,有人打破了沉寂:“有许多因素构成了你这个人,但最重要的还是你妈的子宫。你从那里汲取奶液,决定了你成为博茨瓦纳人还是祖鲁人。博茨瓦纳的奶制造出博茨瓦纳人,而祖鲁的奶制造出祖鲁人。”一个年轻人争论道:“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在子宫里吃奶。”    
    两个人开始争执不休……    
    年纪稍长的人说:“那你开始九个月是从哪里吃奶的?难不成你是吃你妈的血?你是这个意思吗?”    
    年轻人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但人出生后才开始吃奶,我敢肯定。”年纪大的人不屑一顾地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有孩子吗?啊,有吗?小子,你什么也不懂,还说得就好像你有很多孩子似的。可我有五个孩子,五个,懂吗?”同时,他伸出了五个指头,“五个孩子都是吃他母亲的奶出来的。”    
    一时间,他们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在另一堆篝火周围的椅子上,坐着普拉先生和他的两位客人,隐隐约约听到旁边的对话。然而现在,四周又恢复了夜晚的宁静。突然,普拉先生站了起来。    
    “那边有人,”他说,“可能是豺,有时它们会悄无声息地走近火堆,其他动物怕火。”    
    他的客人之一,一个带着宽边低垂帽子的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凝视着那片漆黑的空间问道:“这附近有美洲豹出没吗?”    
    普拉先生答道:“美洲豹很胆小,它们不会靠近人的。”    
    一个坐在折凳上的女人猛然转过头来说:“那儿一定有人,你们听。”    
    '普拉先生放下手中的杯子,喊道:“西蒙、摩托比,你们谁给我拿个灯筒来,快!”那个年轻人站起身,迅速拿起火把递给他的雇主。同时,他也听到了一阵嘈杂声,于是马上打开了强光灯,扫视着营地周围。四周的灌木和矮树影影绰绰,但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灯光会把它吓跑吗?”那个女人问道。    
    “可能吧,”普拉先生答道,“但我们可不想有什么奇遇,不是吗?”    
    灯光扫过漆黑的夜晚,向上照着一棵刺槐树冠,从树冠照到树根。啊哈,就是它!戴着宽边帽子的男士立即喊出声来:“是个孩子!”    
    那个孩子四肢着地,像只被汽车灯光锁定的野兽,一动不动愣在原地,神色茫然。    
    “摩托比,抓住那个孩子,把他带到这儿来!”普拉先生命令道。    
    拿着灯筒的年轻人迅速把灯光锁定在孩子身上。摩托比刚刚碰到孩子,孩子突然转身就跑;但是似乎什么东西让他放慢了速度,他一下子绊倒在地。摩托比趁机快速挡在孩子前面,把灯筒扔到了一边。灯筒甩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出尖利的碰撞声,灯光也偏向一边。摩托比捉住了孩子,把他举起来。孩子扭动着身体,两腿乱踢着。    
    “别打我,小东西!”摩托比用博茨瓦纳语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孩子激烈地挣扎着,一脚踢到摩托比的小腹上。“别踢我!”摩托比大叫道,用力摇晃着孩子,一直手揪着他,使劲地把他甩在肩膀上扛起来,“你再踢,再踢你爷爷的我把你扔到那边儿去,你给我小心点儿!”    
    孩子似乎吓坏了,他停止了挣扎,像驯服的小羊羔一样。    
    摩托比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着:“这儿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你们闻闻。”说着,他把孩子放到地上,手还是死死抓住孩子的腰部,免得他又逃跑,或是踢伤在场的白人。    
    普拉先生端详着孩子,喃喃自语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小豹子。”    
    “噢,他什么也没穿,”那个女人叫道,“一丝不挂!”    
    另一个人说:“他有多大?我看最多不过六七岁。”    
    普拉先生拿起灯,把它更靠近孩子一点,好让灯光照得更清楚些。孩子似乎刚刚被人从荆棘密布的灌木丛中拖拽过,全身伤痕累累。他的腹部瘪瘪的,小屁股也干瘪瘪的,瘦得皮包骨头;一只脚的足弓部有一道深度伤痕,在黝黑的皮肤上格外令人触目惊心。    
    孩子抬起头,目光灼灼,直穿灯光,似乎要逃开人们的审视。    
    “你是谁?”普拉先生用博茨瓦纳语问道,“你从哪儿来?”    
    但孩子只是直盯着灯光,一言不发。    
    普拉先生吩咐摩托比:“用卡兰加语试试,再用赫雷罗语。他有可能是赫雷罗人,或是莫萨尔瓦人。没准他能听得懂,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儿什么来。”    
    摩托比蹲了下来,和孩子差不多一样高。他先用一种语言试了试,很慢很慢地说,孩子没有任何反应;他又用另一种语言,孩子还是沉默不语。最后他说:“这孩子不会开口的,我想他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那个女人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孩子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可怜的孩子,你就好像……”话犹未尽,她突然尖叫了一声,猛地缩回手。那孩子咬了她一口。    
    那个男性白人狠狠抓住孩子的右胳膊,硬把他拖到自己脚下,然后扇了孩子一巴掌,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坏种!”    
    被咬的女人却一把推开男人,叫道:“别打他!他只是被吓坏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不是故意伤害我的,是我不应该去碰他。”    
    男人平静地说:“可是怎么能让个孩子咬人呢?这么做是不对的。”    
    女人用一块手帕包扎了伤口,鲜血微微渗了出来。    
    普拉先生说:“我去给你拿点儿盘尼西林来,不然会感染的。”    
    在场的人低头看着那个孩子,他蜷缩在地上,好像要准备睡觉一样,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这样朝上看着每一个人。    
    摩托比说:“这孩子的味道怪怪的,你觉得呢,普拉先生?”    
    普拉先生用力嗅了一下,说道:“是怪怪的,也许是伤口的味道吧,都化脓了。”    
    “不是的,”摩托比说,“我鼻子灵着呢,伤口是伤口的味道;可还有另一种味道,而且不像是孩子应该有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呢?你闻得出吗?”普拉先生问道。    
    摩托比点点头道:“当然,是狮子的味道,只有狮子有这种味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普拉先生笑了笑说:“用肥皂和水就能分辨得出来,在他的伤口上敷点药,硫磺粉可以让伤口干燥。”    
    摩托比轻轻抱起孩子,孩子看着他,只是害怕地蜷缩着,却并不反抗。    
    普拉先生吩咐道:“给他洗个澡,让他睡在你的帐篷里,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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