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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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接那个话茬。
“刚刚在想什么？”她问。
“能想什么，除了我正在写的东西，更多的想的就是你啦！你的美你的善良……”
“今天说的都是人话。”
“我哪一天说了什么狗话……再说狗话常常都是忠实的话，这时代难得有狗性的人。”
“真不愧是搞哲学的，说得真让人心喜！”
那一天本来我的心情很好，不过顾晓薇说她的老板要给她加薪，这件事情有点儿惹恼了我。我谈出了我对此事的看法。
“你有这种想法真是太好笑了。好像每个男人整天想的就是要和别的女人上床。……他们想的是赚大把钱！”
“男人赚钱或搞一种事业常常是为了女人，为了在异性心目中树立起智慧、强干有力的形象，好把更多的女人弄到手。”
我问顾晓薇：
“假如他有这种企图，你乐意跟他干吗？”
“跟谁干？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
“干就干呗，有什么好优雅的？”
“那我来问你一句：你写文章，又出了书，目的是为什么？是为了搞更多的女人？包括你的那些女学生，仅仅是为了和更多的女人……干。”
听她羞羞答答地说出“干”字，我被弄得笑了。我说：
“我已经有了你……有你就很知足，根本不会想其他女人，再说，即使我有那份贼心也没有贼胆。”
“你还是想和其他女人……干……是吗？”
“没有。”
她过了一会儿对我说：
“我是个傻瓜？……难得你的这份醋意……放心，我会做好你的老婆。”
“只怕那时身不由己，在特定的环境下，在特定的情绪状态中你就犯浑……”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
那真是一个异常甜蜜的夜晚。顾晓薇裸着身体，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眼睛望着我时，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不是那种勾引的眼神，却深深地把我迷惑了。我忍耐不住，迅速脱去衣服也上了床。我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像个孩子似地吮着她的乳头，嗯嗯地胡乱说一些咿呀之语。那个片刻里我沉醉在一种迷乱的幸福之中，感受到来自一个姑娘的全部柔情以及性的美。
“我要吃头头，乳头头……”
我像个刚诞生不久的婴儿一样，扒在顾晓薇的胸脯上，边吮吸边发出撒娇的嗫嚅声。
她笑着，抚着我的头，并说：
“应该给你找个尼姑的头头吃。”
我象个不懂事的孩子，操着奶腔奶调有些不满地说：
“不要，不嘛！……她们的头头小，我要大的，象我们家的晓薇这样的。”
她变得有些兴奋起来，用劲抚着我的头和背部，过了一会，她抓住了我的头发，使劲地往后拽着。我感受到了一点疼痛；我用了力气在她的胸部扭捏，并用一种强力开始吻她，从头发开始，慢慢地，顺着面孔，胸前划过，直到她的下方那块神秘的地方。我用舌头舔吻那个让人感到快乐而神秘之源，从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力度滑落后再展开……她紧闭双目，偶尔发出一些声音。我从她脸上的神情知道，此刻她正象早晨的大海一样，处于涨潮之时。
我故意地稍稍顿了顿，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欣赏着她那刻沉醉：兴奋而又安详，幸福而又柔顺，大胆而又害羞，放浪而又有点儿优雅。过了片刻，她略略睁开了眼睛望了望我，轻声问：
“你在干嘛呢？”
“在观赏你的美态。”
“真是神经病……”
“稍顿一下，你会感受更强烈些。”
我突然把她扳了过来，让我们交换了一个身体位置。我们在床上翻滚，最后我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开始最后的猛烈的冲刺。自然又是一次快乐的天堂之旅，而且是给我留下印象较深的一次长途跋涉，劳累之中充满了空旷自由的感受。休息了好一阵儿，她才慢慢地睁开眼，嗯了一声，然后笑着说：
“真是个色魔，魔鬼……专门勾引贞洁女子，好女人也被你给带坏了……”
我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说：
“天生的假正经啊，你的名字是女人……发生的任何事都是男的的罪过……尤其是象你这样的，也许在外人看来，你大概从不屑于谈论性吧，更不用说对这事有兴趣。”
“我本来就没兴趣，每次都是你……象个色魔似的。”
“好吧，都冤我……是我发动了每一次性欲革命。我是开创者，你是追随者，我是领袖，你是群众，我是火车头，你是车厢……”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是一个比方吗？”
她挪了挪身体，把头靠在我的胸上，并说：
“男人味儿越来越多了……怎么回事啊。”
我抚着她的脸。停了一会我说：
“这是自由意志和哲学给我带来的。男人有一颗自由的心挺重要，这样就会减少不必要的压力，始终保持一种创作的冲力……很难想象一个没有自由感，时时刻刻处在压抑状态的人，会有很好的性状态。比如我如果是某公司某科室副科长，我就完。整天头都不敢抬起，那么做起这种事来也抬不起头。”
“你真下流，竟然还冠冕堂皇地冠以哲学之名，糟踏了哲学……”
“丰富了哲学的内容。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门学科更重要的了。只不过被现行的这些所谓哲学家弄糟了，把哲学变得让人望而生畏……哲学比任何网络或计算机都要重要。”
“那你还说什么网络英雄……”
“……我谦虚而已，你愿意跟着我就说明了很多……，一个女人嫁给一个没有哲学感的人那真是傻透了。只有哲学才能真正地穿透生活中阴暗的雾罩，而使生活变得明朗灿烂起来，它给生活提供了最坚实的心理基石……不过这可不是那帮书呆子们所宣称的那种东西，而是一种更具有生气更有创造性的哲学感！”
顾晓薇静静地听着，依旧带着一点嘲讽神情。过了片刻她又说：
“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些莫名其秒的花样。……不过，你的可爱正在于此，要不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你呀！”
“为了钱呀！”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的钱啊……比你的钱多得多的男人有好几个，我从就没有考虑过选择他们……你的执著与心灵打动了我。”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更有钱的……主宰生活的是财富不是智慧……生存应高于一切。” “好，你又得了便宜卖乖，你现在这样说了，当初不知谁要死要活的，象个可怜的小狗……你们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得不到的拚命追得到了就换了副脸孔。”
“我是吗？我变了吗……我永远是你的那条可怜的……”
“别乱说了真恶心……还老说，好象我给你气受，我不是没人要的……我的眼睛里可揉不进沙子。”
“我的眼睛里能揉进……我本来就有点儿沙眼，经常充满了因你而生的爱的泪水。”
第三章你在折腾什么？
那些有点儿琐碎的往事，竟然还能给我的心灵带来莫名的快乐，这足以说明爱的快乐不需要太多的条件。大自然对人原初的设计是深不可测的，人生的某些要诀是奇怪的，一个女人竟然就能给男人带来一种幸福。经过一些风风雨雨的日子之后，我有点习惯顾晓薇了，我的心也有点被她所收拢。我的那颗不安的心，竟然也有点静了下来。这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这是习惯问题。作为一个有哲学意识的人，我在理智上相信俄罗斯哲学家索洛维约夫对爱情的观点。他说：爱情只是一种诱饵，使人们希望在生理上和生活上占有对方，而在这个极其缺乏理想的目地达到之后，它就消失了。爱情的光辉对任何人都不是导向失去了的天堂的指路灯。人们把它看做是短暂的天上序曲的离奇的光亮，这种光亮以后被自然界及时的息灭，因为它对后来的尘世观念是完全无用的。但我认为哲学思想归哲学思想，在更为具体的生活中，在具体的情感和情绪上，男女之间依旧会给给对方带来快乐。
“但也有不快乐的时侯……有时女人就是你的灾难”
我偶尔会记起我在北京的某一个夜晚的经历，那也和男女之间的事儿有关。那个夜晚的经历让我对男女的理解更深刻了。那是一个多雨的夜晚，顾晓薇那时在南方不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寂寞而又孤独，我希望有一个女伴在我的身旁，也就是说希望和女人在一起，谈天、口角、亲密，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和她在床上惊天动地一番。我冒着小雨走出自己的屋子试图经历一种特别的男女情境，看能否有幸撞见这么一位和我有缘的女人。结果被一个小女人骗了，还差点儿被人家的那伙人儿给凑了。那件事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人有时的确是被魔鬼支配的，那件事也常常让我觉得有愧于顾晓薇，让我觉出自己内心的丑陋与黑暗，为此我也经常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生活来。
我的那些在北京的日子确实够乱的。此事发生后的许多天里我总是半夜里突然被惊醒。各种各样的旁白从屋内的角落传出，我仿佛还听到了各种音调，它是由不同的声部组成的奇怪的混声：
“你在折腾什么？……你就是一个庸人，没有天份，没有修养，没有性格，没有思想，没有头脑，没有意志，欠缺智慧，只有可笑的情欲在推动着你，可笑的情欲占据着你的生命……还有一副懒散的身体和一颗发了霉的好高骛远的心……你只有下坡路可走，你的命运会一跌再跌……”
我不由自主地卷缩着身体，内心里充满了恐惧。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挣扎……挣扎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你毫无价值，你写的东西一文不值—你是个最末流的文人，而末流的文人就是废物，明智一些就应当接受现实，或许现实有些无情，但接受它之后，你就会显得不那么好笑。你一直很可笑，可笑，你明白吗？”
在黑暗中我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凝望。
“我的命运注定会一跌再跌吗？……这是我为女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我无声地问自己。
第三章雄心勃勃
那段日子里我的一直摇晃的命运似乎平稳许多。我的外表的性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的日常生活总是要影响人的。但从骨子里我的内心并没有大的改变，流浪汉的特点依旧很明显。我很怀念我多年的穷困的自由的时光，虽然其中有许多物质上的尴尬，还有基于此所遭受的女人的白眼，但总体上来说，流浪时光是美的。所以当有人劝我考博士时我就说：“如果有乞丐专业，流浪汉方向的博士，我第一个报名！”。但生活环境毕竟不同了，我的行为方式表面上还是有了一些变化。
我和顾晓薇的生活中的相处，让我渐渐变得老实了些，安稳了些。顾晓薇让我体会到了以前未曾体会的女性的柔情。我的性情渐渐变得平和了许多，潜意识里不再寻求与世界为敌，对于大学老师的职业也开始学着热爱了起来，并有了更多的老师的样子。因为你要照看好一个女人，必须有金钱方面的保证和融洽的人际关系。从根本上说女人都是不具有也不希望具有冒险精神的。
“股票很好啊，也能赚钱的！”我说。
我的心里可能在寻求一种变相的刺激，我有一阵子对股票很着迷。顾晓薇就不太相信我所说的，她对股票存有深深的偏见，并长期持着否定的态度，你问她原因，她也不明说，只是泛泛地认为我去股市卖股票有点不对头。有一天我对她解释说：
“你进入其中就知道了，那价格曲线的自由波动，包含了人们内心的真理。”
“我不懂也不想懂。真不明白，我们的钱是够用的，何必去那个地方冒险，再说你的才分在哪儿，心里应该清楚……”
“我知道……算是尝试一种生活吧！”
“但愿不要沉溺的太久。”
“不会的。我明白。”
“纯粹象个赌徒……”
停了一会，我辩驳说：
“赌博未必就那么糟……世界上什么东西仔细推敲起来不像赌博？我们投胎降世，一场战争的胜负，几乎都充满偶然性，你跟着我，也是一种冒险，充满了许多不测性，买体育彩票，或选一家公司就职……”
顾晓薇突然插话打断了我。
“……谁也没拦着你，或许你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吧……你最有价值的地方在哪儿，你要反省清楚。”
任何形式的赌博得到的只有教训，那是确定无疑的。赔了一些钱后我也算领教了国家开的赌场的厉害了，我最终还是听从了顾晓薇的忠告，退出了股市。股票本身是乏味的，就象金钱本身是冰冷的一样。一颗敏感而活跃的心灵，确实不应该经常思虑这些僵硬的符号。它们会使你的心变重，缺乏轻灵感，尽管这些东西能给你带来许多启示。
我赔钱后能迅速退出，确实体现了哲学的伟大而广泛的功用。
“是哲学的伟大胜利，是悟性的一次凯歌。”我在一本笔记本中写道。
那天晚上我因为论文的发表特高兴，就和顾晓薇去了酒吧。我们进去时一首好听的歌曲正被播出。那是首英文歌曲，好像是奥斯卡获奖影片的电影插曲。那首歌我以前好像听过，不过那时感觉不是很好。而和顾晓薇一起听的那一次，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被它的曲调给震憾了。心灵里充满了喜悦的力量，甚至我对酒吧的印象都好了起来。
顾晓薇那天听得很认真，从她的眼神能够看出，她也被打动了。那边的一群人本来很闹的后来也安静了下来；他们似乎在继续着什么。我们渐渐地恢复到了现实状态。我对顾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