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晴雨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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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人问我是否对转折期的最高或最低点很有把握;例如,我们刚刚经历过的熊市的最低点是出现在1921年6月还是出现在工业平均指数独自达到新低点的第二年8月。我在前文中一直强调两种平均指数必须相互印证,但是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做,希望根据自己的思维习惯行事,那么你肯定会获得极大的自由,我并不认为这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我已经分析了许多数据图表,牛市或熊市运动可以通过某一种活跃的股票(例如美国钢铁公司普通股)的发展过程非常准确地预测出来,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感到兴奋,因为我并不相信它能经受住我们的晴南表所经受的长期考验。
许多批评者极不友善,也并不想向我们提供帮助,他们可以轻松地指出我们的理论存在错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想接受它。他们只是些好战分子,当然他们也可以找到许多自认为是晴雨表没能预测到的运动,尤其是次级运动,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任何具有他们所要求的那种精确性的工具都是人力所无法实现的,而且我也不认为在人类道德发展到今天这个阶段上的时候,我们可以如此确定地信任某个人。如果某些纯粹的利他主义者能够让我们这个星球摆脱造物者的控制,那么整个世界将归于毁灭。
第14章 1909年及历史的某些缺陷
既然我们的目标是理解股市晴雨表,就不应该被仍然存在的实际的和假想的困难所吓倒。回顾过去,看看自己已经征服了多少困难,我们就可以使自己充满信心地继续下去。或许重要的是我们跑过的路程,而不是奖杯。这并不是说如果读者不能在读完这些系列文章后有所收获,那么读完它也是一种成就;但是如果我们回头看看,可以发现自己不仅建立了道氏价格运动理论,还在此基础上建立或推导出一种实用的晴雨表一种具有珍贵的长期预测功能的晴雨表。我们应该清楚自己的理论的本质。市场中存在着三种运动1…3年的基本的上升或下降运动;从几天到数周不等的次级下跌或反弹;以及日常波动。这三种情况同时并存,正如涨潮时也有波浪的回落一样,每一个浪头都会比前一次更高。或许也可以认为次级运动暂进中断了基本运动,但是既使在我们不遵守的情况下,自然法则也仍然在起作用。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我手中的笔将从指间落到地上或桌面上,既使它没有达到这个效果,也仍然在发挥着作用。与此类似,我们可以认为次级运动与基本运动同时并存,而后者仍然处于支配地位。
不平衡的等式
我曾在前文必要的时候提到过商业图表和记录,而且我非常不愿意与这些有用数据的编撰者们辩论。我想说的只是这些图表和记录很难成为一种有用的晴雨表。它们对未来的分析非常模糊,虽然它们假设自己的理论基础是那条伟大的物理学定律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相等的;我还想知道它们是否在分折时考虑了这个等式中的一切因素,显然这些图表并没有考虑过德国在1918年获得战争胜利的可能性;而1917年的熊市在考虑到这些图表的所有因素的时候并没有遗漏这个极可能发生的事件。事实表明,如果我们不了解过去,也无法对未来进行预测,因为类似的原因将造成类似的后果。但是如果仅仅以此为依据,那么预测将是错误的或不成熟的,足以毁掉任何一个商人。一家商业图表的权威机构不久前曾建议人们购买某种股票,它的分析基础是过去十年中的利润和股利记录。然而商业状况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更糟糕的是这家公司由于判断失误而改变了政策,于是购买这种股票的人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如果一个人根据股利记录在1920年购买了(比如说)美国糖业公司的普通股票,那么他现在的处境又如何呢?
不充分的假设
这种分析的基础过于狭窄,不具有前瞻性。它就好像不顾病人的当前症状而认为他能康复一样,因为他在过去十年里都很健康。这是一个以不充分假设为基础进行分析的例子。毫无疑问,管理和其他方面的变化有时会使一个有着良好的股利记录的公司遇到麻烦,而编撰者都会在图表中计算出发生这种情况的平均可能性,但是既使这个平均可能性也只能是历史记录而不是晴雨表。气象当局的数据具有极高的价值,但是它们并不能预测出一个干燥的夏天或温暖的冬天。我们都可以从个人经验中得知纽约很可能在1月份很冷而在7月份很热,这并不需要气象当局的帮助。
气象当局只能为我们提供一个非常短期的观点,却无法预言我们后天的野餐是否会遇到一个好天气,更不能告诉农民今年夏天的温度和湿度是否更适合于种土豆而非玉米。它能提供的只是历史记录和可能性,农民必须独立地进行判断,我们也要对野餐时的天气作出自己的估计。
最出色的人又知道多少
我们已经发现股市晴雨表的确具有预测功能,它可以提前许多月揭示基本的商业状况,并能进一步提醒我们国际事件的影响,后者可以让一切根据商业记录计算出的结果失去效力。我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股市晴雨表的行动基础是一切可获得信息。有一个人经常被喜欢夸张的记者们称为华尔街最伟大的金融家,认为他对金融状况及其对未来事件的影响知道得最多;我最近曾问他,他自认为自己知道多少可获得信息呢?他说:〃我从来都不清楚这一点,但是如果我能掌握股市运动所反映的全部信息的50%,我确信自己将比华尔街任何人都知道得更多。〃这是一位银行家的话,他管理着大铁路公司和工业公司的融资活动,与国外的联系极其密切。他不会过分谦虚,也不会傻到想欺骗我的地步,那么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事实如此,可见政治家们所热衷的无所不知的〃金融章鱼〃的假设是多么荒谬。
不必如此准确
关于以道氏理论为基础的晴雨表的分析方法,我们已经讨论了很久。我们已经发现,一条平均指数的〃线〃(在足够长的时间内,在正常的交易量下,连续的收盘价在一个狭窄的范围内波动)肯定暗示着囤积行为或抛售行为,而且一旦平均指数的运动超出这条线(上升或下降),我们可以确定地认为市场运动的方向将出现次级甚至基本的变化,当然这要根据两种平均指数是否相互印征而得到确认。
我们还满意地发现,两种平均指数肯定会相互印证,尽管它们突破各自的线的时间可能不会在同一天或同一周。只要它们保持同向发展就已经足够了;经验表明,两种平均指数完全没有必要在同一天内达到基本运动的最低点或最高点。我们的观点只是认为两种平均指数相互印证能表示市场发生变化,既使一种平均指数随后达到了新的最低点或最高点而另一种乎均指数没有达到也是如此。两种平均指数前一次的最高点或最低点已经很好地表明了市场的变化。
这似乎让某些人感到难以理解,他们希望平均指数具有绝对的数学准确性,我极不赞同这种观点,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一位批评者认为我把上次熊市运动的最低点定在1921年6月是错误的,因为工业平均指数在随后的8月达到了更低的位置。但是这个新低点并未得到铁路平均指数的印证,因此在我们看来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虽然这个绅士认为把上升运动的起点定在8月而不是6月可以使自己更有把握少犯错误。
1909年的双重顶点
在此处讨论一下市场在l909年向熊市发展的转折点是很有帮助的。明察秋毫的批评者们很可能对此感到迷惑,因为铁路股票在l909年8月达到了前次牛市运动的最高点134.46点,而工业股票在9月末达到100.12点,10月初达到100.50点,在11月初达到了全年的最高点100.53点。对于这次牛市而言,铁路股票的最后一个高点代表着所谓的双重顶点。它绝不是一贯正确的,但通常是有用的。经验表明,当平均指数形成一个双重顶点或双重低点时,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认为这次上升或下降运动结束了。然而,如果我说这次牛市在1909年8月达到顶点并在这一时期开始转入熊市,肯定会有人纠正说,熊市应该从11月初开始计算。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们把当时的情况和我们学到的关于抛售线或囤积线的知识结合起来,将发现在1909年11月第一个交易周结束之前,一次重要的下跌运动(可能会是次级下跌但在本例中却是基本运动)之前的抛售行为早已出现并且已经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后果。
牛市中的警告
我认为把这当成晴雨表的暗示是恰当的,它达到了任何必须考虑人性本身的惰性的仪器所能达到的正确性。牛市中的人从来没有像l909年这样有这么多机会在最高点或低于此几点的时候收回利润。我曾在前文说过,l907年12月开始的这次牛市实际上是不受欢迎的。在罗斯福总统的率领下,此前的熊市认为将出现一段公司休整期;然而总统本人却根本没有想到他对〃富有的犯罪分子们〃的指责会被引申到如此荒唐的地步,而那些无知的虚伪的人又从中得出了毁灭性的暗示。
批评批评者
1908一l909年的牛市让许多有名望有能力的批评者感到不高兴。我曾经高度评价并向读者推荐过亚历山大·D·诺伊斯所写的《美国金融的40年》,根据结束段判断,他对历史的回顾似乎仅包括1909年初以前的事。他似乎指责当时正在发展中的牛市,却完全没有想到这次牛市会一直强劲地持续到8月(铁路平均指数)或11月(工业平均指数),并且在l909年12月31日铁路平均指数仍保持在130点左右(8月中旬也不过才134点),而工业平均指数仅比最高点低1点。诺伊斯先生在谈到达次牛市时作出了一个不太成功的预测: 〃随着l909年的到来,这次运动结束了, 因为所有的事实突然间真相大白,钢铁和其他商品的价格开始下降,而且股票交易所的活动也归于平淡。在l908年结束的时候,本书的历史也应该结束了,因为它代表着一个篇章的终结。〃
但是我们可以从平均指数的历史记录中看到,这个篇章并未如诺伊斯先生所说的那样终结。我们可以很轻松地指出,这次牛市一直持续到l909年8月如果换一个角度,也可以认为是11月,而预示着下一次萧条的熊市直到1910年1月才〃擂响了战鼓。〃此处我们又看到了一个把历史记录作为晴雨表使用的有学问又很能干的观察者。
过于简练的历史记录
研究历史的人笔者很诚恳地认为自己也属于其中的一分子总是很遗憾地发现,真正可以研究的历史实在太少了。我们的平均指数图的实际寿命也只有25年多一点。当我们说20种活跃的铁路股票必须和20种工业股票相互印证时,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少于40种股票的运动不足以全面反映市场的整体情况。我可能会在以后的讨论中使用15种不同的股票按月计算出平均的最高和最低点以反映1860一1880年的情况。这种方法当然不全面也不完善,我不妨在此指出,我并不认为它具有任何说教的价值;但是如果这些记录出.现在事件发生之时而不是多年以后编撰的结果,那么它将和我们今天的双重平均指数的晴雨表一样,向商业界提供完全值得信赖的指示。
历史记录了不该记录的事
我对历史的不满还远远不止这些。所有可获得的历史资料最早可追溯到古埃及和小亚细亚产生竞技赛跑的时候都记录着不该记录的事。它向我们讲述的都是法老王朝的故事,却完全不提中产阶级富有创造力的管理天才正是它使得这些王朝变得繁荣起来,使后者拥有了真正可以统治的人民。我们知道当时有统治者和战争,有自由程度不同的奴隶和手工业工人;我们现在还知道不是劳动创造了一切,因为劳动创造的人类财富只是智力的生产力的一部分。对于〃人民〃一词,我们知之甚多。牛津大学的索罗尔德·罗杰斯教授多年以前曾编撰图表揭示英格兰自都铎王朝以来的工资变化,但是历史似乎讲过一些下层人的生活,太多的则是上层人的生活,却对中产阶级只字不提(或接近于此),而后者正是任何存在商业的国家中最直接的智力源泉。
商业记录在何处?
我们对痂太基人又真正了解多少呢?他们是当时最伟大的商人。我们不妨剔除掉汉尼拔(247…183BC,痂太基统帅,率大军远征意大利,从而发动第二次布匿战争。曾三次重创罗马军队,终因后援缺乏撤离,后被罗马军队多次击败,服毒自杀一编注)的各种活动和我们已知的第二次布匿战争以及那一段历史,仅考虑一个典型的痂太基商人在一年中的对外贸易活动。这个商人在公元前250年的记录比《罗马帝国的兴衰》更有价值,我们可以从中学到适用于今天的问题的实用知识以及它对边太基王朝的偶尔介绍,还有当时商业活动的实际规范。
这个商人是如何进行贸易的呢?他从康沃尔购买锡,从提尔购买染料,在当时已知的世界里到处都有通信员,从西部的英国一直延伸到东部的印度。他是否为购买的锡或染料支付了过多的金币或银币呢?他很可能是用商品交换商品,那么他如何付款呢?如何保持收支平衡呢?他有一个交换帐薄吗?我倾向于认为他有这样的帐薄,可能采取另一种形式,虽然他并没有莎草纸或羊皮纸的记录流传下来。但是历史却没有告诉我们自己想知道的事,痂太基人如何调整他们的国际贸易收支呢?他们肯定需要达到平衡。约帕或西顿或亚历山大的商人们都有帐薄或其等价物,以便记录自己从痂太基进口了多少商品又向它或别处出口了多少商品。罗马欠痂太基的帐肯定要以某种规定的汇率进行调整从而改变各自的金币持有量,这种三角贸易关系是需要一些复式记帐知识的。关于这些,历史又告诉我们多少呢?根本没有。然而这些知识对我们来说却是无价的,可以让我们少犯错误,这一点是色诺芬(43l一355?BC,古希腊将领、历史学家、苏格拉底学生,著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