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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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沉呀。飞飞,你这里装的都是什么呀?”接住书包,陈道的好奇的问道,他的行礼是他的妈妈收拾的,里边塞满了零食和玩具,就这样也没王一飞这个书包的一半儿沉。
“大部分是书,秀策全集,坂田荣男全集,还有今年的围棋年鉴,都是道场图书室里借出来的,外边很难找到的。”王一飞答道。
千里远行,路上地时间一定很漫长。为了打发旅途上的无聊,王一飞打算用学习研究前辈名家高手的棋谱来解决。
“呵,飞飞,你可真行,连出门玩也不忘带着棋书。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用功,现在说不定也业余二三段了。”陈道的钦佩地称赞着。
下棋除了天赋以外,个人的努力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二者兼具可以成为国手,独具一项也能成为业余强豪。但既没有天赋,又不能做到刻苦用功,那么即便有再好的外部条件,最后也只能是陈道的这样地结果。
“你还是先把学习搞上去吧,老考最后一名。到时侯你爸就不让你玩棋了。”王一飞笑道。
“嘿嘿。放心吧,我爸才不在乎我学习的好坏,反正他有的是钱。”陈道的笑道。
“呵,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成绩才总也上不去。好啦,你往后站站,我从这里出去。”家庭环境对孩子的影响是很大地,陈道的的思想不是王一飞所能理解的,而且现在也不是理解的时候。
“啊。你要从这里出来呀?很高哟!”陈道的惊讶的叫道,由于身体太胖,他在学校是免体的,对于登高,跳远的事情他也是能躲就躲,能省就省,因此看到足有一人高地窗台就觉得眼晕。
“就这里了。从门口走会碰到张大爷,他很爱唠叨的。还是能不碰就不碰为好。”王一飞答道。
尽管张大爷不负责住宿学员的管理工作,但这个老头儿天生的好脾气,逮到谁都能聊上半天,道场门口出出入入那么多人,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碰到什么人。
小心能驶万年船。为了避免可能穿帮的危险,跳窗户就跳窗户好了,虽然高了点儿。不过王一飞估摸着自已能行。
“那你小心点儿。”见王一飞拿定了主义,陈道的也就不再多说,叮嘱了一句,小胖子后退两步把空地让了出来。
把手上戴的手套紧了紧,再把旁边用来盛水冲地的塑料水桶拿过来扣在地上,王一飞手脚麻利地踩着水桶爬上了窗台。
“哇,还真是很高呀!”刚才趴在窗口向外看感觉还不大。现在站在窗台一看。心里还真有点发毛。
“飞飞,还是别跳了。太危险了。”看出王一飞有点犹豫不决,陈道地担心的劝道。
“不行,就得从这儿走。”王一飞是那种一旦打定主意就很难改变的人,陈道的如果不劝他或许会改主意,但陈道的越劝,他就越要去作,这大概也是很多小孩子的共性吧。
就在王一飞站在窗台上运气的时候,厕所里进来了一个人,刚要去小便池方便,一抬头,恰好看到了窗台上地小男孩儿。
“哎,飞飞,干嘛呀?想不开了?”这个人也顾不上解决个人问题,紧走几步靠过来叫道。
“啊!”王一飞吓得一哆嗦,好悬没有从窗台上掉下去,战战兢兢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常去吃早点的那个小吃店的蔡老板。
“蔡叔叔,原来是你呀,吓我这一大跳。”发现不是道场的工作人员,王一飞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呵,不是我还是谁。哎,你没事儿跑窗台上干嘛?多危险呀。”蔡老板笑着问道:小吃店儿的生意就是早中晚三餐,其他时间基本上很少有顾客上门,所以每天忙完了早晨,他就把店里的事交给伙计,自已则跑到道场来玩棋,反正就是隔了一道场,万一店里有什么事伙计拿不了主意,一个电话用不了半分钟他就能回到店里。
“嘿嘿。”王一飞嘴里笑着,心里在盘算该怎么应付蔡老板,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地,但如果没有一个合理地理由,只怕自已前脚从窗口跳出去,他后脚就向道场的人打小报告了。
“哟,不光是你,原来外边还有一个呀?哈哈,我明白了,飞飞,你是不是想玩《越狱》呀?”一探头,陈道地还在窗户外边站着,看到小胖子错愕紧张的表情,蔡老板自以为明白了王一飞的意图。
“啊!您都知道啦?!蔡叔叔,求您啦,您可千成别跟李老师他们说!”王一飞信以为真,连忙央求着蔡老板。
“呵呵,放心吧,蔡叔叔不是那样的人。其实蔡叔叔也挺为你抱不平的,赢了人家棋社的社长,给咱们道场扬了名,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给奖励也就算了,居然还给你处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七八岁的小孩子一天到晚关在宿舍不让下楼,这不成了渣子洞了吗?”
蔡老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作为道场的忠实棋迷,他最想见到的就是道场的人在北京城大杀八方,所向无敌,所谓拉大旗做虎皮,道场名气大了,他这个道场会员也觉得面上有光,所以,对于王一飞单枪匹马连挑四员大将,把晓澜棋社赢得社长闭门不出,棋社三天不敢开张的事,他的想法也和大多数道场的拥护者一样认为王一飞作的好,也因此对道场对王一飞的处罚感到不解,从心里希望王一飞不要因这样不公平的处罚而受委屈。
“渣子洞?什么是渣子洞?”王一飞又没看过《红岩》,到哪儿知道渣子洞去。
“就是监狱呀。呵呵,是不是在宿舍里呆的没意思,想跟小朋友到外边玩会儿,又怕从门口出去会被张大爷拦住,对不对?”蔡老板自做聪明的问道。
“啊,呃。。。。。。,是呀。蔡叔叔,您会帮我的吧?”原来是对方会错了意,王一飞将错就错,使了招顺手推舟。
“呵,没问题,叔叔挺你。跳下去太危险,你等一下,我到外边接着你。”蔡老板还真是个热心人,怕小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摔着,他先从窗户出去,然后用手接住王一飞的腰把人接到地下。
“谢谢蔡叔叔,您真是个好人。”顺利离开道场大楼,王一飞心情大好,连声向蔡老板道谢。
“呵,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回来的时候先到店里给我打个电话,我从这里再接你进楼,免得让张老爷子看到麻烦。”蔡老板并不知道四楼现在是禁地,还以为只有门口张大爷一个人把关,所以还在为王一飞如何瞒天过海而献计出力。
“嘿嘿,我知道了。对啦,蔡叔叔,我出去的事儿您可千万对谁都不要说,不然李老师,沈老师又要罚我啦。”王一飞笑道。
“哈哈,你蔡叔叔是什么谁,象是那种嚼舌头的人吗?早点去早点儿回,别玩的时间太长,那样我也帮不了你了。”蔡老板哈哈笑道,为自已帮小孩子了个心愿而得意。
“知道了。蔡叔叔,那我们走啦。”招了招手,王一飞接着陈道的一路小跑跑出了道场院门,出门后向右一转,朱慧妍和司机小李正在旅行车旁边等着呢。
“成功啦!”两个小学生击掌相庆。
“呵,成功?什么成功?演戏呀?有这么夸张吗?”小李见状笑了起来:现在的小孩子电视看得太多了,动不动就学电视里的人大呼小叫,这还没离开北京呢。
“嘻嘻,我们乐意!”一扬小脸,朱慧妍得意地笑道。
“呵,别光顾高兴啦,上车,该出发啦。”小李拉开车门说道。
“哎,上车喽!”三个小朋友你争我抢地钻进车厢,车门关上,油门一踩,旅行车缓缓并入车道,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从窗口望着越来越远的忘忧清乐道场高楼,王一飞心中激荡:江湖,我们来啦
第一第四百三十七章 事发
上完自已的课,李飞扬回到自已的办公室,不管遇到多少麻烦,道场的正常工作还是不能停的。
喝了口水,习惯地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为了不影响课堂秩序,教师在上课时身上不带手机这是常识),一个未接电话。
按下查看键,来电显示的下方显出了一个名字…………郝志强。
“又是老郝,这家伙还真是够麻烦的。”李飞扬心中想到,同时拉过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短暂的等候后,电话通了。
“喂,飞扬,干嘛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回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非常嘈杂,听意思可能是在商场之类的地方。
“上课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上课的时候不能带手机。我可是在看到未接来电后的第一时间就回的电话,你就知足吧你。”李飞扬笑道。
“呵,何着我还得感谢你了?要不要我买块匾送给你啊?”郝志强笑道。
“哈哈,谢啦。要送别送匾,最好改送红包,家里太小,没地方挂匾。”李飞扬笑着打趣道。
“切,美不死你。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年四月份北京…………东京中小学围棋友好交流赛的比赛名单出来了,王一飞将做为小学生代表出战,怎么样,乐了吧?”笑着骂了一句,郝志强把打电话地目的讲了出来。
“啊?呵。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对了,东京那边地人选是谁?”正式比赛,还可以和国外棋手交流。这对王一飞的成长确实很有益处。
“噢,那边的名单还没出来,不过据不完全可靠消息,有可能是东京帝丹小学一个叫小林芳美的小学生==”郝志强答道。
“小林芳美?有什么背景资料?”日本的小学生棋手李飞扬哪儿知道去,关于这方面的资料还是问郝志强来得快。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他也是一名非常难得的天才少年,今年九岁,六岁学棋。师从日本著名业余高手川口能活,七岁入学,八岁成为东京地区小学围棋冠军,去年年底成为全日本小学围棋比赛冠军,棋风凶狠,计算准确,尤其擅长大规模作战,和王一飞应该是一场好胜负。”郝志强答道。在这么短的时间搞到这些资料,郝志强专职围棋记者地能力还真不是一般。
“原来还是全日本冠军,呵。这个对手够劲儿。老郝,能不能帮我找到他的比赛棋谱,全国冠军,应该有记录吧?”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小学生级别的比赛棋谱通常不会刊登在正规媒体上,这种事大概也只有靠郝志强的关系才能办到了。
“呵呵,好说好说,我会尽快去办这件事儿的。好啦,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信儿,我还得陪老婆逛西单。不和你聊了,拜拜。”郝志强满口答应,随后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李飞扬为王一飞感到高兴。日本是老牌的围棋强国,能够成为全国冠军,这个小林芳美肯定有过人之处,跟这样的强手比赛才是检验王一飞水平的最佳试金石。
嗯,得把这个好消息马上告诉飞飞,这个小家伙这几天情绪一直不高,是该给他打打气了。
想到这里,李飞扬离开了办公室。==
“哟。李老师。上完课啦。”还在楼道口织毛衣的清洁大婶看见李飞扬从三楼上来笑着站起身打招呼。
“是呀。今天还有人乱闯吗?”点了点头,李飞扬询问着楼道管理的情况。
“没了。估计前几天钉子碰多了。现在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清洁大婶笑着答道,显然她对工作成绩非常自豪。
“呵,那就好,如果明天再没人乱闯,您就不会老守在这里了。”李飞扬一边笑着和清洁大婶闲扯,一边来到四零三室。
轻轻敲了敲门,“当当当”,屋里没有动静。“咦,飞飞不在屋里?”李飞扬有点儿奇怪,用手轻轻一拧门把手,房门应声而开,原来只是虚掩着。
探头一看,屋里果然是空无一人。
可能是去厕所了吧?李飞扬又来到四楼地卫生间,里边空空如野,不要说是大活人,就连苍蝇也没有一只“当然,一月份的北京想找只苍蝇也不是那么容易)
“咦,奇怪,不在宿舍,不在厕所,他跑哪儿去了?”李飞扬心中纳闷。
“李大姐,飞飞在哪儿呀?”关于四楼的情况还是要问清洁大婶。
“他没有在自已的屋里吗?”清洁大婶闻言也是一愣:现在还是训练课时间,除了王一飞以外,其他学员都到三楼的训练室去下棋,四楼按理该没有别人。
“不在。我刚看过。”李飞扬答道。
“不对呀,我一直在这里坐着,没看见飞飞出来呀?他是不是在跟你玩躲猫猫?”清洁大婶不解地问道。
整个上午,除了因为那个莫明其妙的电话去三楼找过一次人外,她一直都坐在楼梯口,这里不仅是上下四楼的必经之地,同时也可以看到整个楼道的情况,有人进出屋门没理由她会觉察不到。
“躲猫猫?宿舍里就那么大点的地儿,他能躲哪儿去?”李飞扬摇头说道: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但十几平米的一间小屋,除了桌子椅子就是床,又不是小猫小狗,怎么藏?再说了,飞飞没事躲自已干嘛?没理由呀。
“我去找找。”把毛衣放到凳子上,清洁大婶亲自出马,李飞扬也跟在后边重新回到四零三室。
事实只有一个,并不会因换了个人来看就能改变,两个人进到屋里,屋里还是冷冷清清地空无一人。
“咦,躲哪儿去了?”清洁大婶特点弯腰往床底下瞧了瞧,除了几双鞋和一些灰尘外依然是空无一物。
“怪了,怎么回事儿?我没看见飞飞出来呀?!”这下子清洁大婶也着急了,四楼的具体管理工作是由她负责的,现在一个小孩子在她站岗期间不翼而飞无论如何她也脱不了干系。
“先别急,也许他去了别人的宿舍。”李飞扬安慰着清洁大婶。
“对,我去找找他。”清洁大婶一想也是,连忙来在楼道。“飞飞,飞飞,你在哪个宿舍;快点儿出来,李老师找你。”哄亮地嗓门不要说是四层,只怕二层的人都没听见。
然而,楼道里还是空荡荡,静悄悄,既没有人打开门出来,也没有人应声答在。
回到四零三室,清洁大婶的脸都绿了。
“怎么回事儿?飞飞明明一直都在四楼,怎么这儿就没了呢?!”祥林嫂的儿子丢了就够可怜的了,清洁大婶此时的心情大概可能和她相题并论了。
“先不要急,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