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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冬季恋歌-第17部分

小说: 冬季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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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部朝着翔赫问说是谁的构思。翔赫说是自己想出来的构思。干部立刻针对对外交涉的困难度追问,为什么一定要是滑雪场。    
    “因为我女朋友在那里,所以我非去不可。”    
    翔赫毫不忌讳地断然地回答。被翔赫的话吓得合不拢嘴的刘前辈走出会议室时,丢了一句话给翔赫,    
    “老板也会有可爱的地方。”    
    事前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回答说因为女朋友的关系,所以要去。话说回来,一切还不是可以不用担心的时候。公演能不能顺利进行,是个问题。歌手们的歌声能够顺利开腔吗?也是个问题。    
    对于刘前辈的忧心重重,翔赫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唱歌出了问题,就播首华尔滋,大家一起跳个舞总行了吧。”笑着抬杠的翔赫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股诡异的黑暗逐渐席卷过来。    
    民亨看到有珍匆匆忙忙地要把钥匙插入静雅的车子。    
    “有珍小姐!”    
    民亨叫了有珍。正准备要插入钥匙的有珍一转头看了民亨,钥匙就立刻从有珍的手上被民亨抢走了。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一想到就算自己跟有珍这样开车很危险,有珍依然会不顾一切地开静雅的车,民亨就觉得头痛。    
    有珍会知道民亨是这么地为她想的吗?有珍毫无困难地就把身体塞进民亨的车里。往春川的路上,有珍的心十分不安。听到妈妈昏倒的消息的瞬间,她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    
    “妈,妈……”    
    对有珍而言,妈妈是天、是安息处、是恋人。在爸爸过世后的十五年间,妈妈无时不刻地在自己身旁守护着自己。    
    有珍还记得。在菜市场跟客人为了三千元讨价还价到面红耳赤的妈妈,为了省钱吃泡面过活的妈妈,即使如此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却掩藏所有的辛苦,一点也没露出来。    
    有珍很早就懂得妈妈是多么吃力地在过活。不过她一直都装作不知道。因为如果妈妈知道有珍什么都知道,能体会妈妈的辛苦的话,妈妈的心一定会很痛的。    
    回想过去,妈妈的生命真的是一连串疲劳的连续。她已经习惯了贫穷。不过,她并不觉得跟丈夫在一起时的贫穷是贫穷。能够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拥有两个漂亮的女儿,让她并不太迷恋物质上的享受。问题是丈夫因患病而过世后开始。妈妈从那时开始要一手包办所有的东西。虽然物质上的贫困也是问题,但让妈妈最难过的事是爸爸已经不在的事实。    
    有珍比谁都知道妈妈的寂寞。    
    她可以从妈妈对岁月已流逝地令人无从记忆,却对关于爸爸的鸡毛蒜皮之类的事都还记得的样子,解读出妈妈长年以来的寂寞。爸爸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些什么,最会唱哪些歌,连看到孩子们活泼可爱的样子时,爸爸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妈妈都记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妈妈才能忍受得了孤单。    
    比谁都了解怀抱着回忆活下去,是多么辛苦又是多么孤单的有珍,她心疼母亲的感觉仿佛是心如刀割似的。    
    有珍一下车就立刻冲进了家门。    
    在客厅的熙珍看到有珍后,露出了像是抱歉般的尴尬笑容。由于自己胡闹恶作剧的关系,害有珍白跑一趟,只好呆呆地望着有珍。    
    有珍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里头的大石头。    
    在有珍冲进家门时跑去停车的民亨这时跟了进来。熙珍看到走近客厅的民亨时,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    
    “俊祥……哥哥?”    
    有珍看到民亨轻率地笑了一笑后,就解释说他不是俊祥。熙珍只是像是无法相信似的摇了摇头。    
    听到聊天声后,躺在里面房间的妈妈立刻大开了门出来。看到有珍的妈妈以一副“你怎么会在这”的表情望着有珍。看到站在一旁的民亨后,再度把脸转向有珍。听了有珍解释说他是滑雪场工程的总负责人后,妈妈的表情依然看来不太愉快。    
    妈妈回到房间做到位子上后还是免不了担心有珍。不管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跟翔赫以外的男子一起回到家里来就是令人担忧的。    
    再说,订婚典礼因为有珍一个人搞砸,让她觉得对不起翔赫与翔赫的父母亲,所以作为有珍的妈妈怎会有理由欢迎民亨的登场。妈妈带着万一的心情问了有珍,真的只是一起工作的人吗,而且也没忘了嘱咐她千万别告诉翔赫。    
    有珍轻轻地握住了妈妈的手。    
    对于妈妈即使人不舒服,还始终惦记着自己的子女的母爱,有珍感到胸口被什么堵住般的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妈,妈……,有珍仔细看着妈妈脸上的皱纹,内心感到一阵哽咽。似乎是感到有珍内心泪水的扩散,妈妈露出淡淡的笑容说,”妈妈只担心熙珍跟有珍能不能变得幸福而已。”似乎是要有珍忘记关于民亨出现的不安似的,妈妈的手用力地抓住了有珍的手。    
    沿着湖边的道路开车奔驰的民亨看着有珍。闷闷不乐的表情。突然想到什么的民亨,嘴角扬起了微笑对有珍说。    
    “我们今天旷工吧。”    
    民亨一边注视着看着自己的有珍,一边把车掉头停在湖边。    
    民亨对坐在自己旁边一直努力地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熙珍问道,真的那么像吗?熙珍用猛力点头来代替回答。对于民亨问道有珍真的很喜欢俊祥吗?熙珍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像是心痛到什么也说不出来似的,暂时犹豫了一下。民亨从熙珍那听到有珍在俊祥死后,悲伤到几乎要死去时,心里起了一阵涟漪。    
    好不容易镇定住心绪的民亨向熙珍问了有珍常去的湖边的位置。    
    望着湖边的民亨准备要下车时,有珍却是犹豫不决。她透露出希望去别的地方的表情。民亨笑着先下了车。他走近还不打算要下车的有珍,敲了敲玻璃窗。    
    民亨带着有珍在湖边的周围到处闲逛。    
    有珍过去的记忆鲜明地复活了。鲜明到令人无法忍受。当与俊祥一起走过的路一出现,有珍就立刻停住了脚步,出神地望着那条路。仿佛俊祥从远处朝向自己走来。    
    是民亨。民亨拿着从滑雪场借来的挂着眼镜的夹克,跑了过来。    
    “穿上吧,很冷的……”    
    有珍接过民亨递来的衣服,一穿上,旁边就经过了骑着脚踏车的情侣们。与俊祥一起骑脚踏车的记忆一浮现,有珍就转过头望着民亨。有珍似乎要借由民亨的样子去浮现起俊祥的样子。民亨轻轻地叫了有珍。    
    不知所措的有珍赶紧戴起了帽子。把眼镜拉下来连脸也一起盖住了。有珍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眼泪。可是,戴上帽子后,结果发觉什么都看不到,这时才发觉她待歪了。透过眼镜,能把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连民亨的脸也是。    
    民亨装作没看到有珍脸颊上流下的泪。当他打算要带有珍来湖边时,他就预料到会这样的。因为民亨想要重新指出某些东西,所以明知有珍的痛苦却置之不理。    
    民亨想要替有珍布置一个春天。他想要告诉有珍在天寒地冻的冬天过后,春天会到来的。    
    “你有没有听过去影之国的人的故事?”    
    有珍看了看树影后,看着民亨问。    
    “没听过,那是什么?”    
    “有一个人去了影之国,但是那里的人都不跟他讲话。”    
    “所以呢?”    
    “所以……他非常地寂寞。我说完了,很无聊吧?”    
    “那个故事是从那里听来的?”    
    “是朋友告诉我的。”    
    “我懂了,那个寂寞的人就是你朋友,对吧?”    
    “你说得对,那时我一点都没察觉到,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好像非常地寂寞。”    
    “那么你朋友现在做什么?”    
    有珍无法回答。因为她知道民亨带自己来这的理由。既然知道了那理由,就再也不需要停驻在这了。有珍打算要回去,但却被民亨抓住。    
    民亨带着有珍转身,并注视着湖边。    
    阳光照在湖水上,显得亮晶晶的。缓缓地流动的水,叽叽喳喳的鸟群,摇晃的树叶……全活生生地存在于美丽本身。    
    这个世界是如此美丽,而有珍所看到的是什么?只不过是过去的回忆。也不过就是与死去的人一起度过的回忆罢了……    
    民亨十分担心有珍,因为她总是把自己绑在那个现实中不存在、充满悲伤回忆的影之国。    
    民亨望着那个把眼前美丽温暖的地方弃之不理,一点也不打算脱离那孤单所在的有珍,简直是焦急到了要发火的地步。    
    然而有珍不管民亨多努力,还是无法脱离白雪覆盖的冰冷影之国。有珍一直都无法离开独自待在影之国的俊祥。    
    


第三部分因为我爱你(1)

    “我要结婚了!”    
    翔赫下班后对金真佑说。金真佑被翔赫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然后看着他的脸。说要结婚的翔赫脸上着急的气息可说是一览无遗。金真佑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翔赫在彩琳回去后,整颗心变得焦躁不安。因为他心中浮起了“这样下去将会完全地失去有珍”的不祥预感。所以他想要尽可能快点地跟有珍结婚。如果这样继续放着有珍不管的话,不知会产生什么变数,对翔赫来说,那是他无法预测的事。无论如何,要快点才行。    
    可是,翔赫首先要越过的山并不是民亨,而是母亲。    
    母亲,智英并不满意有珍这个媳妇。再加上,她想到那场被搞砸的订婚典礼,更是不能接受有珍。她不会原谅有珍的。    
    翔赫跪着恳求母亲。希望妈妈看在自己儿子是那么地喜欢有珍这点,原谅所有的事情。智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她生气了。智英根本无法理解这被有珍灌了迷魂汤的儿子。真佑也有点担心突然说要赶紧结婚的翔赫。只有不想失去有珍的翔赫独自心焦地加紧准备结婚。在彩琳来电台前,他原本打算再多过一会儿的。他只是一直挣扎着,到底是一边守护着有珍,一边活下去是对的呢?还是就算是空壳也要把它紧抓在手,才是对的?    
    在滑雪场出意外的那天以后,翔赫就没打电话给有珍了。因为要思考的事实在太多了。想要弄清楚有珍替民亨受伤这件事并不简单。他不觉得有珍只是单纯地想到俊祥,所以替他受了伤。当然绝不能忽视俊祥的影子,但是从有珍的举动看来,就算不是俊祥,而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也是有充分的理由去做这样的事的。    
    有珍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盘旋似的。    
    “那个人虽然跟俊祥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不想看他受伤……我不想!”    
    他希望有珍跟他说,不是因为他像俊祥的关系,而单纯只是偶然而已。老实到过火的有珍的话变成了柄匕首,插在翔赫的胸口。    
    偶尔翔赫也曾经想过,就放有珍走好了。他再也不想看有珍即使跟自己在一起,也忘不了俊祥那难过的样子。因为他守候到现在其实也够了。    
    但问题是把有珍从自己的生命抽走后,就什么也不剩了。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不抓住有珍(虽然是那样的有珍)的话,自己会承受不了的。翔赫不得不接受与有珍的相遇是自己的命运。    
    就算这样一想再想,翔赫的结论也老是回到原点。就算只是边思考边生活,本身都会令翔赫的思绪越来越复杂。对翔赫点燃这把火的是彩琳。    
    送走彩琳后,翔赫的心中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是执着,执着且伴随着嫉妒。光是想到与藏在有珍心中的俊祥战斗的过去岁月,就已令人不寒而栗了,现在还出现与他相像的男子来折磨他。    
    因此才更无法离开有珍。不管有什么事,他都要和有珍结婚,他想要接受这些年来自己心底淌血刺痛的补偿。就算这一切最后都会变得毫无意义。无论如何,翔赫似乎是无法离开有珍。    
    民亨与金次长在装饰品放得乱七八糟的工程现场工作了一会儿后,稍作休息。民亨走向垂着阳光的窗边,往窗外一看,看到在角落打开老旧钢琴盖子按着键盘的金次长,正抬头瞄着自己。    
    “你为什么这么孤独。”    
    民亨走往金次长的身边。似乎有什么要问他。民亨问金次长,“明明你想说的不是这个,为什么一直绕着别的话题转呢。”听了民亨这么说的金次长稍稍仔细地看了民亨的脸庞。    
    “你听谁这么说的?”    
    “谁?”    
    看着民亨简短的回答方式,金次长客观地回答说。第一个可能性,你忘了要说的话。第二个可能性,你有做错的地方。第三个可能性,因为你喜欢谁。    
    金次长说完后,问民亨是第几个可能性,但民亨却没有回答。金次长说如果你不回答的话,就不问了。他嘀咕几句,“干吗要问!”后,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弹起钢琴。金次长又突如其来地,对面无表情地把视线转回窗外的阳光的民亨问道,    
    “那个谁就是郑有珍,对吧?”    
    金次长一提起有珍的名字,民亨就立刻转移话题。民亨就斥责他说又不是什么困难的曲子,为什么弹不好,气鼓鼓地叫他好好地弹。    
    “那么你来弹看看吧。看看这是不是像你说的一样容易?”    
    “我没弹过钢琴。”    
    金次长看着摇着头走过来的民亨,像是要叫他好好在一旁看就行似的,又继续弹起弹琴来。民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注视着金次长弹了一会钢琴后,又问他,    
    “真心地去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真心去爱一个人的话,总是会变得孤单的。”    
    对于金次长毫不迟疑的回答,民亨没有任何回应。然后,金次长亦以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问民亨。关于刚刚我问你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是第三吧。    
    装作没看到民亨大吃一惊的样子,而继续谈着钢琴的金次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用一个今天实在不行了的表情,向民亨送上离开的信号。    
    金次长在整理衣服时却听到了钢琴声。金次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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