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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冬季恋歌-第26部分

小说: 冬季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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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你说话,我会有一段时间暂时住在彩琳的服装店里。”    
    有珍只是呆呆地望着真淑。    
    “虽然你也是我的朋友,但翔赫也是我的朋友,对不起。”    
    真淑用泪眼汪汪的脸稍稍看了有珍一下,然后硬是把眼泪忍了下来,就快速地冲到外面去了。有珍现在再也哭不出来了,妈妈、翔赫,还有真淑通通离开了。    
    难道爱一个人一定要如此地不被众人原谅吗?一定要偿还如此昂贵的代价吗?只有心好痛而已。    
    到达滑雪场的民亨好一阵子无法从车子里出来。他把有珍送回家后,找向江美熙所在的旅馆房间时,突然有一股诡异的感觉一直盘旋在脑海之中。    
    当有珍对江美熙说自己在春川念书时,喜欢的人跟自己长的很像但已经死去时,在那一刻,江美熙打翻了拿在手上的咖啡的样子一直令民亨相当在意。另外,江美熙在别墅时整个人也怪怪的。不管是关于他童年时溺水的经验,还是看着从前在春川念书的有珍的眼神,这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感觉到有不寻常的地方。    
    为什么会那样呢?    
    民亨因为江美熙的诡异行动,无法安稳入睡。把身体埋在沙发上,像虾子一样弯曲着身体睡觉的民亨,起了身拉开窗帘,然后耀眼的早晨阳光立刻射进了房间里面。    
    在四周到处打量的民亨的眼里映入了有珍的倩影。民亨赶紧找了件衣服穿上后,打开门走了出去。有珍依然在那里。民亨在远处稍稍望了有珍一下,然后跟有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她的后面。有珍经过了树影而走进滑雪场的森林小径里,正在越过看起来小小的木头桥。民亨依然跟着有珍留下来的足迹在走着。    
    听到渐渐变大的脚步声,有珍停了下来,转过身,是民亨站在远远的那端。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一直感到好不安哦!”    
    有珍对神态自若地说着话的民亨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你——还好吧?”    
    有珍努力地露出笑容来代替回答。民亨看到那样的有珍,渐渐感到心酸了起来。民亨走向有珍,他把手伸向并没有迷路而找到自己的有珍。有珍抓住了民亨递出来的手。两个人开始在雪田里漫步,两个人的足迹并排地留在白雪的上面。    
    原本一直抓着有珍的手走着的民亨稍稍消失了一下,不知去了哪里。突然手里拿着紧紧捏好的雪球出现在有珍面前。“接好我的礼物!”民亨把雪球往有珍身上丢了过去。冷不防地被雪球砸到的有珍又把雪球丢向民亨,然后民亨再度把飞过他身边跑到远处的雪球找回来,再次往有珍身上丢了过去。然后,民亨带着明亮的笑脸对有珍比了个要劈开雪球的手势,手上拿着那颗雪球的有珍,将雪球放在手掌上,跟着用另外一只手把雪球截了开来。那一瞬间,从裂开的雪球当中,闪耀着北极星项链的白光。    
    有珍望着民亨,表情变得更加灿烂,像是纯白的雪丝。而望着有珍的民亨,表情也像有珍一般灿烂,两个人真的已经好久没有用灿烂的表情一起笑了。    
    “有珍啊!有人找你。”    
    静雅走向正在咖啡厅里进行自己工作的有珍说道,她抬起头朝着静雅指的地方望了过去,发现在玻璃窗那边的人是朴智英,把棉手套脱下来走出去的有珍,表情显得非常凝重。    
    “我们家翔赫……他住院了。”    
    这是有珍进到咖啡厅后一坐下来,朴智英对她所说的第一句话。有珍的一颗心仿佛不断地往下掉。她以为翔赫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感情了,但现在朴智英说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几天以前勇国也打过电话,跟她传达了翔赫状态不太好的消息。他说翔赫也不吃饭,也不说话,也不睡觉,就只是一直坐着发呆。他还说不仅如此,翔赫连工作也辞掉了,几乎已经变得跟废人没什么两样,所以勇国向有珍表示,希望有珍能帮忙。不过,有珍表示自己无法帮忙而拒绝了。    
    然而,这次甚至到了住院的地步。    
    朴智英抓住有珍的手,哀求她一定要救活翔赫。边说着自己错了,拜托她不要再让翔赫痛苦了,回到翔赫身边好吗?有珍没有任何回答。    
    


第四部分分手练习(3)

    朴智英看着一语不发的有珍,接着用眼泪攻势来呼吁,她苦苦哀求有珍说只要她再见翔赫一面,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一直低着头听着朴智英说话的有珍,声音轻轻地颤抖着。    
    “对不起——”    
    懂了有珍意思的朴智英收起了眼泪,便从位子上站起来。    
    然后狠狠地留下一句“你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有珍无法回答,静静坐在位子上忍住泪水。    
    金次长对过来找有珍的翔赫妈妈一直感到很在意,因为他知道她特意来到这里,绝对没什么好事。从咖啡厅里返回办公室的金次长翻着资料,忽然停下手边的工作,走向民亨。跟着没头没脑地说起朋友养小狗的故事。    
    他说朋友的小狗虽然是动物,但十年来跟朋友一起吃饭睡觉,结果比人更会吃粥。但后来朋友好不容易被分派到公寓住宅,自然必须要搬过去住,不过那里却不能养小狗,无可奈何下,那朋友含着泪把小狗拜托给认识的人照顾,结果没几天小狗就死掉了。大概是不能承受全然不同的环境压力吧!    
    “十年的岁月是很可怕的,真的是很可怕的……何况是人而不是动物,那羁绊又岂会是如此简单。”    
    一直听着金次长说的故事,民亨这时把资料盖了起来。    
    “所以你想说的是什么?”    
    金次长一边说着翔赫的母亲来找有珍的事,一边仔细观察着民亨表情的复杂变化。    
    “有珍她的反应如何?”    
    “你选一个答案吧。第一是很担心,第二是很对不起,第三是渐渐变得没有自信。如果你没有正确答案的话就算了。”    
    民亨走出了办公室。“所谓的十年岁月……”    
    不断地反复思量金次长说话的民亨,在咖啡厅的工程现场前面停住了脚步。透过玻璃窗,在那一头,独自坐在位子上的有珍的身影映入了民亨的眼帘。有珍坐在昏暗的照明灯下方,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原本想走上前跟她打招呼,民亨却又不忍心走过去,因为有珍正茫然而惆怅地静静留着眼泪。民亨看到有珍这个样子,一颗心都要碎了。有珍不管怎么哭,却还是会有令她不得不哭的事相继而来,令人看了不禁感到无限地哀伤。民亨掉头而走。民亨搭上停在停车场的车,在夜晚的道路上拼命地狂飙。最后来到了翔赫住的医院。    
    确认了翔赫住的病房后,民亨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在开门的那一刻,民亨差点就大叫了起来。因为翔赫躺在病床上病奄奄的样子,已经憔悴到了令人不忍目睹的地步。而在旁边拿着方形的碗,叫翔赫就算一是口也要吃的朴智英焦急的声音,听起来跟呻吟没有两样。    
    民亨既不忍看到翔赫憔悴的脸孔,也不忍听到朴智英心焦如焚的声音,于是转动了脚步。民亨的心很痛,躺在病床上的翔赫有多痛苦,他就有多痛苦。他完全想不出应该要怎么做。    
    他想到人想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实在是太困难了,自己都已经是如此地痛苦了,而有珍的心情又将会是如何呢?民亨一想到这里,硬是把自己一颗纷乱的心安定住,然后加紧脚步离开。    
    民亨再度抵达滑雪场的时候,滑雪场正下着雪。民亨从车上下来,独自往微暗的步道走了过去,但是没走几步路,民亨就停住了脚步。    
    因为民亨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有珍淋着雪任由寒冷侵蚀着自己的身体。稍微停住脚步的民亨再度迈向有珍,用双手把她的双肩紧紧地抓住。有珍并没有回头,依然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这时传来了民亨低沉又温柔的声音。    
    “你先从右脚开始动,右脚,然后左脚,右脚然后左脚……”    
    有珍按照民亨教的不断地移动着脚步。    
    “你知道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走着汇聚成什么吗?”    
    有珍转过头来。    
    “是时间!”    
    一个人自问自答的民亨,表情显得平静又从容不迫。民亨只羡慕翔赫一个地方,他对于翔赫跟有珍过去一直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羡慕了。就像一次无法走两步路一样,他既不能否认也不能抗拒,翔赫跟有珍在一起相处过的时间。那些时间原原本本地不曾改变过,都是有珍跟翔赫的。在民亨诉说着翔赫病情的同时,他望了望一直低着头的有珍,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有珍问说:    
    “你不想去看看吗?”    
    民亨看着一边摇摇头一边从眼角泛出泪水的有珍,心中的剧痛顿时不断地增强,雪白的雪花像是体会民亨的痛苦似的,在民亨的脸上变成了一颗颗的泪珠。    
    和有珍分手后,回到房间里的民亨怎么也睡不着觉。每个人都在承受着痛苦,不管是民亨、有珍,还是翔赫。    
    民亨相当地清楚,这痛苦一定要有人先做出不同的决定或选择,三个人的矛盾才会终结,所以他才更加地痛苦。但是不管民亨自己多痛苦,他更是不能忍受有珍承受痛苦,他希望有珍的痛苦都能成为自己的痛苦,他宁可一切都成为他的痛苦,这样他似乎才有办法支撑得住那些痛苦。    
    不管是那一种决定,只要从自己下决定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肯定会跌落到痛苦的深渊里。可是就算将来会对那样的决定后悔,至少他现在愿意相信那样做会让有珍的痛苦减少一点。    
    民亨决定带有珍去看翔赫,就算有珍看到翔赫后,像自己看到翔赫时一样地感到心痛,因而决定再度回到翔赫的身边。但是为了减少有珍现在的痛苦,他似乎只能这么做。    
    民亨相当害怕。因为他已经知道有珍将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因为对于他们俩一起度过的十年岁月,民亨又能以什么样的资格与力量去打破他们之间的羁绊呢?忍着像是从胸口积满的痛苦正不断地涌出来而压迫到喉咙般的痛,民亨必须要迎接即将要来临的早晨。    
    民亨开车载着有珍抵达的地方是翔赫住院的医院前面,慌张的有珍望着民亨。已经察觉到民亨的心境转折的有珍,眼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泛起泪光。    
    “我可以的,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如果我不能回来呢?”    
    民亨的心又开始往下跌,虽然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才来这里的,但是直接从有珍口中听到那种话时,一瞬间他的神智感到越来越模糊。    
    “我,看到翔赫的脸的话,说不定就没有办法再回到你身边了,那时该怎么办呢?”    
    “就算是那样也没关系,与其让我看到你痛苦的神情,我觉得你这样做还比较好。”    
    民亨硬是掩饰自己的痛苦,然后用手指指着有珍贴在驾驶座上头,星星模样的大头贴。    
    “你应该可以找到北极星吧?”    
    有珍的双眼开始簌簌地流起眼泪,她仿佛看到民亨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悲伤与孤寂,所以更是无法停住自己的眼泪。    
    “我没有关系的……所以你去吧!不过你应该不会忘记回来的路吧?你找的到吧?……就算岁月不停地流逝,在很久以后,你应该可以找的到吧?”    
    民亨的眼角开始泛起泪水。    
    “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有珍把民亨留在车上,自己一个人下了车。稍稍地停下了脚步的有珍,辛苦地忍住想要转身的心情,然后加紧脚步走进了医院。    
    民亨痛苦地望着有珍背影,终于无声地流出了他一直忍住的眼泪。    
    走近病房的有珍,一看到翔赫憔悴的容貌,就立刻流出泪水。病情一目了然地躺在病床上的翔赫,真是令人不忍目睹。    
    原本在睡觉的翔赫,轻轻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着有珍的翔赫,找不到看人该有的正确焦点。    
    “你还好吗?”    
    有珍心痛地问道。    
    “你不需这样,如果你是因为我妈妈哀求你过来看我的,或是其他的朋友打电话告诉你说是为了你我已经病得快死才来的话,其实你不必这样做。”    
    “对不起!”    
    翔赫一听到有珍又说对不起,他那原本模糊的焦点立刻集中起来。他讨厌有珍连在分手的时候也用对不起来代替回答。    
    “你不要说这种话,如果你是为了让自己舒服才说的话,那么你离开后我又要怎么办,你会像现在一样一直在旁边陪我吗?”    
    “对不起!”    
    “你快点滚,滚!因为我明天就会出院的!看到你只会让我更痛苦!”    
    翔赫对于有珍的“对不起”那三个字,实在是感到无法忍受般地讨厌。那句话不就是为了要让有珍自己心里舒坦点,说出来好证明自己来过吗?即使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有珍还是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对于那样的有珍,翔赫更是感到无比地怨恨。如果是一起度过十年岁月的人,又怎能这么狠心呢?    
    有珍承受着翔赫冰冷的眼神,走出了病房。但是她也不忍心就这样地回去。有珍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试图镇定住自己痛苦又纷乱的心。当她对于因翔赫无法放弃自己而感到从悲伤逐渐转为怜悯时,在那一瞬间,她看到医生和护士急忙冲进翔赫的病房。有珍也立刻跟着进去。    
    翔赫把点滴拔掉,整个人几乎虚脱。医生像是要有珍好好记住似地郑重说道,如果继续这样又不吃饭,又不打点滴的话,生命真的可能会受到危及。    
    有珍走近躺在病床上的翔赫。    
    “你这是干什么!我问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    
    从有珍的双眼,涌出了她一直忍住的泪水。    
    真的是跟笨蛋一样,爱上一个不值得珍惜的女人就连自己生命都打算要结束的愚蠢无比的大笨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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