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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冬季恋歌-第28部分

小说: 冬季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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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博士是从江美熙二十几岁就为她治疗的精神科医师。民亨随着走出门外的安博士出来,然后对着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一直照顾妈妈的安博士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自己是不是妈妈惟一的儿子……    
    民亨等到安博士回去后,就一个人来到饭店的下方,他脑海里浮现把他思绪弄得一团糟的母亲的神情,在别墅里说完关于民亨溺水的事后,脸上冒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听到跟自己相像的俊祥出车祸过世时,把手里的咖啡弄翻的模样。还有自己在水池附近听到的俊祥的名字,民亨脑海里稍稍闪过了难道俊祥是自己的双胞胎兄弟?    
    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件事是正确的。所有的一切都乱得一团糟。民亨一口气喝下了很大口的酒,当他继续倒酒时,电话声响起了。民亨简单地就挂断了与不知在努力说些什么的彩琳的通话。    
    彩琳走到了正在喝着酒的民亨身旁。坐在民亨一旁的彩琳用担忧的眼神望向民亨。民亨像是自言自语似地对彩琳说,如果江俊祥真的与自己那么相像的话,如果他与自己相像到令人忍不住产生错觉的地步的话,会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是远亲,还是彼此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双胞胎兄弟,还是他就是俊祥……说着说着,民亨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于是露出了一脸像是虚脱般的笑容。而从头听到尾的彩琳对他冷嘲热讽地说:    
    “你想要抓住有珍,已经到了就算成为俊祥也无妨的地步了吗?”    
    民亨并没有任何反驳。彩琳对于民亨的反应感到荒唐,就继续讽刺他说,马上跑到有珍面前,跟她说你就是俊祥。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民亨突然放声大笑。    
    “对,还有这招,那样一来有珍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吗?”    
    民亨又再度把酒杯倒满,他甩开彩琳劝阻他再喝酒的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他想要一个人独处,不管彩琳是担心他,还是劝他,这一切都令他讨厌。不是有珍的话,不管是谁他都讨厌。彩琳仍陪在民亨的身边,但民亨却甩开她的手独自走到大街上。    
    在大街上徘徊的民亨,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已经开始朝有珍家前进。有珍家窗外的灯火仍是亮着的。他凝视了好一会后,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珍为了送翔赫,正从楼梯上下来。民亨在那一瞬间里立刻把身体往树后躲藏。    
    翔赫伸出手把替自己整理服装的有珍抱在怀里。在翔赫的车离开之后,打算要进到家里的有珍突然停住了脚步,往后一看,像是要找寻谁似地不断注意四周。有珍自己尴尬地笑了一笑,进到了家门。    
    一直躲在暗处守候的民亨,眼角开始蔓延起泪水。是因为酒醉的关系吗?他真的思念有珍到了不能克制的地步,就算是在远处偷看,他也想要看到有珍。他真的就和彩琳所说的一样,只要可以的话,就算是变成俊祥,他也想要待在有珍的身旁。    
    对于自己深爱的人,他想见她,想抚摸她,想直接感受她的存在。他对有珍的爱实在是太迫切了。一开始与有珍在办公室相遇的时候,从有珍头发里散发出来的洗发精香气,还有她的体味,这一切都让民亨无比思念。    
    有珍拿着包包准备要去上班,真淑却从后面跟了上来。明明有什么要说,却又老是一直吞吞吐吐的。有珍仔细地端详起真淑的脸孔,真淑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似地终于开了口。    
    “彩琳好像跟那个人又复合了。”    
    虽然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里,有珍稍稍顿了一下,但立刻露出从容不迫的表情。有珍很清楚真淑在担心些什么。    
    “你不要担心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有珍笑着说的脸孔似乎让真淑感到安心,她的表情也变得活泼起来。    
    在搭着公车的时候,有珍的心里浮现起真淑刚刚说的“那个人”。翔赫也跟她说过他在钢琴演奏会场看到了“那个人”。翔赫想知道有珍的心。    
    有珍对于大家在担心些什么都一清二楚。有珍很清楚如果她在听完“那个人”的消息后,无动于衷的话,那反应对大家而言将会成为谎言,如果她紧张得不得了的话,又有人的心情会变糟,所以有珍努力地用平常心来听关于“那个人”的消息。虽然她不能一辈子这样下去,但有珍知道无论何时,自己的心中都留下了一个角落,那是用来保存对于那个人无法消除地思念,但是有珍已经下定决心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因为如此一来,其他人才会比较自在些。    
    整个早上实在是太忙碌了。可说是忙到手忙脚乱的地步。    
    不管怎么打点东西,还是有东西会漏掉,有时候还会把不该寄的东西寄出去,真的可说是乱得一塌糊涂。有珍好不容易喘口气,打算要坐回位子的那一刻,彩琳打了电话过来。有珍已经料想到彩琳打电话是要跟自己说什么,彩琳打算要跟自己炫耀说,自己又跟民亨复和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彩琳居然恳切地拜托她说自己想要帮助为了有珍而痛苦不已的民亨,但是民亨却老是把自己推开,不知怎么办才好。彩琳说她并不要有珍帮自己忙,而是为了一不小心可能会毁掉的民亨来向她拜托的。    
    彩琳回去后,有珍又变得无法工作了。她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已,然后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就算只是听到民亨的名字都觉得痛苦得难以忍耐,何况现在听到彩琳说民亨为了自己是何等地难受,有珍更是感到胸口被锐利的物体割开般地疼痛。    
    她一想到事事有自信,又从容不迫的民亨因为自己深深地受了伤,她就觉得难过得快撑不下去。    
    


第四部分盘旋的星星(3)

    十年前,俊祥因为车祸死去的时候,她难过到以为自己会死掉。还有,与民亨约好两人永远走在无法相遇的平行线上后离开滑雪场的时候,也是真的难过到以为会就此死去。她想到民亨此刻正一个人心痛着,就觉得整个人要垮下来一般。但有珍能做的只是叫彩琳回去而已,有珍已经铁了心,决定如果按照彩琳说的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民亨的话,那她更是不得不这么做。    
    有珍这时觉得如果连一旁守护着民亨的彩琳都不在的话,那民亨只会更痛苦而已。有珍慢慢地按下了电话号码,虽然响了好多声,但是民亨却没有接电话。    
    有珍正打算把电话放下的时候,就在那一刻,传来了民亨的声音。她的呼吸仿佛要停止一般,整个胸口嗡嗡作响。把电话放下后的有珍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她完全想不起她刚刚说了些什么。她耳朵边只剩下民亨刚刚说“现在已经来到汉城了,三十分钟之后见面”的声音在盘旋着。    
    走出办公室的有珍在四周东张西望,然后招到了一辆经过她前方的出租车。在前往约定地点的途中,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有珍要去跟把自己的心带走的人见面,并不是要留在那人身边,有珍只是要去见那个人而已。这一切真是奇妙的感觉,心里既是波涛汹涌般地期待,又是万分恐惧般地害怕。虽然仅是一刹那,有珍浮起了自己并不只是去见他,而是要去停留在他身边的预感。    
    有珍从出租车下来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走进了咖啡厅。他用那温暖得像是悲伤的眼神望着有珍。当有珍感受到他眼神里传达出来的感情,一瞬间整个人在座位上摇摇欲坠。    
    虽然她想兴高采烈地笑给民亨看,抓住民亨的手,但她不能那样。    
    有珍浮现起彩琳说的话,然后稳定住心情。有珍把包包打开,掏出了项链。然后正打算说明她打电话的目的时,民亨先打断她要说的话。    
    “在你说明之前,我能不能就这样稍微看着你想像一下?我能不能想像说你来见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我而已?”    
    有珍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她想倒在民亨的怀里,她想要完全不考虑翔赫的心情,就倒在自己所爱的人的怀里,跟他说我爱你,我无法忘记你。可是有珍很清楚自己并没有那样的勇气。    
    有珍从包包里拿出民亨送给她的北极星项链放在桌上,因为现在这再也不是她的东西了。    
    民亨完全没有看项链一眼,民亨一刻也不曾把眼睛从有珍的脸庞上移开过。    
    像是想要把不知何时会再见面的有珍的脸一五一十地记清楚似的。    
    “我想重新开始。”    
    这时传来了民亨低沉又悲伤的声音。有珍的胸口又再度被堵住了,她硬是忍住即将要爆发的泪水,同时说着关于彩琳跟民亨的事。可是却无法狠下心来说,我要做个结束。    
    民亨用“有珍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能够为你做到,但是只有回到彩琳身边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来截断有珍的话。他说同时这也是为了要让彩琳快点理清自己的感情,所以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有珍你最近过的怎样?”    
    “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的两个人,眼角开始被悲伤浸湿。两人走到了外面,因为两个人都不想确认对方的眼泪。两人一直等待红绿灯变绿灯,但无论怎么等就是不变灯,红绿灯似乎是故障的样子。民亨提议走另外一条路,不过有珍摇了摇头。    
    “反正我要去的地方已经被决定了,就算它故障了,我必须要走的路应该也就是这条路,因为如果选择其他路的话,说不定我又会开始徘徊不定,疲惫不堪。”    
    有珍抬起充满悲伤的脸望着民亨。然后,像是逃走一般,不顾一切地冲过还没变换信号的红绿灯,民亨终究是又让有珍离去了。在重新走回想要与有珍见面而带着小鹿乱撞般的心情而走过来的那条马路上,民亨实在是感到无比吃力。他感到回去的路是无限遥远。    
    翔赫在有珍家前面等待着有珍。他压抑住从心底深处烧起来难以忍耐地愤怒,然后一直等待着有珍。想到“她居然仍然跟民亨在见面”翔赫就觉得忍无可忍。    
    翔赫带着从刘前辈那夺来的演奏会门票,走向有珍的办公室。他想要替那段期间历经风风雨雨而筋疲力尽的有珍好好抒解一下心情。原本想先打给有珍再去的,但他为了要让有珍惊喜,就决定直接前往办公室。这个时候,有珍正好走出了办公室。翔赫连叫有珍的时间都没有,就看着她搭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觉得奇怪的翔赫便跟着有珍坐的出租车。有珍到达的地方是一个壁面都用玻璃来装饰的咖啡厅前面。透过玻璃窗,翔赫看到有珍走向坐在里面已经在等待她的人,表情开始僵硬起来。坐在有珍前面的那个人就是民亨。翔赫粗暴地驾驶着车子,把车子停在有珍家前面。翔赫一发现有珍有气无力地走过来,立刻下了车。有珍因为看到翔赫顿时变得慌张,而这更令翔赫感到生气,但他并没有发脾气。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有珍然后把手递给有珍。    
    当有珍的手抓住翔赫的手的同时,翔赫的脸上浮起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在有珍心里为自己盖的房子,不管是多小多不起眼的房子,只要在有珍的心中的话。翔赫都可以忍耐。不过,翔赫又重新体验到在那让既小又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偷偷地生活是多么得痛苦。虽然能够安慰翔赫的孤寂与痛苦的只有有珍一个人,但是有珍已经在别人的心中盖了一栋房子。    
    “你一定要把这手紧紧地抓住,不要让它晃动。千万别放手。”    
    看到翔赫的车渐行渐远,有珍进到了家里。她转过身拆开翔赫给她的礼物,是项链。有珍的心顿时感到一阵不安。几天前,翔赫摸着挂在有珍胸前的北极星项链,像是问她这项链哪来似地望着她。翔赫很清楚有珍的个性,像这种小饰品,如果不是人家送的话,是绝对不会戴的。所以他看到时觉得相当意外。看到翔赫惊讶的表情,有珍就把项链收到衣服里面去了。    
    有珍对于一面把项链递给她,一面说他好孤独的翔赫,感到的歉意,这让自己变得更加空虚。有珍习惯性地摸着脖子。她感觉好空虚,什么都摸不到。    
    现在她终于迷路了。    
    连北极星都似乎被黑暗的夜空遮掩住了。有珍大概不会再度离开她现在所站定的地方了。因为她不想再度历经迷路的彷徨和心痛。    
    对于朴智英来说,有珍不管怎么说都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她对有珍的谢意已到了三不五时就要不断地谢谢有珍的地步。    
    所以连有珍周遭琐碎的小事,朴智英都帮她一手包办。朴智英自己也想还有珍这个人情债。是不是因为这样,朴智英听到翔赫跟有珍说要去春川时,立刻准备了黄鱼给有珍带去。有珍并没跟她说过那天是父亲的生日,但她却连礼物都帮有珍准备好了,有珍看着这样的朴智英,有珍醒悟到随着人怎样下定决心,许多事情都有可能变得不同。    
    不曾给人家好脸色看的人改变了心态,周遭的人都变得舒坦起来。朴智英在度过守护着因失去有珍而彷徨不安的翔赫那段时间后,整个人都变得截然不同了。有珍对此感觉到很好奇。    
    “如果让一个人改变心态是所谓的时间的话,那么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心又需要多少时间呢?要在多少岁月流逝后,才可以让周围所有的人变得舒坦呢?”    
    不过,当有珍听到结婚典礼已经剩下不过一个月时,那一瞬间,有珍的心再度开了一个大洞,感到越来越空虚了。又回到了原点。到底需经过多少时间,她才能忘记民亨,让周遭的人们心情愉快?还是一开始就是遥不可及的事?有珍的心中刮起了一阵冷风。    
    正在跟金次长一起喝酒的静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电话给有珍。因为如果她明天出发去进行滑雪场收尾工程的话,她大概就会有好一段时间看不到有珍,所以可能的话,她希望能再见有珍一面才走。不过静雅担心有珍因为李民亨监理而不来,便刻意隐瞒了李民亨在的事实。不过,有珍却说她不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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