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男孩:塑造下一代男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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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管教。男孩在生人面前向母亲的权威挑战,使她处于一种不利的境地。尽管这样的情景使人很窘迫,但她仍然保持沉着镇定。她没有大声吼叫或作出过分举动。相反,她向孩子清楚传达了,家里的规矩在这里,在这个超市照样执行。在我小时候,我的贤明的母亲就是用这种充满信心和爱心的纪律管教我们的,我在我写的第一本书《敢于管教》中,就向父母亲和教师作了介绍。
我不打算在此对我在那本书及其他关于管教的书籍中介绍的〃怎么做〃的具体内容进行总结。不过,就男孩的管教问题再作点补充可能对大家会有所帮助。让我们来检验一下权威的作用。对男孩和女孩尤其是男孩进行适当管教,权威是关键。对做父母的来说,关键是不要走任何一个极端。在过去的150多年里,父母亲的态度摇摆得很激烈从一端的压制和严厉到另一端的宽容放松和软弱无力。这两种方式对孩子都是有害的。在维多利亚时代,孩子在成人面前是不许做声的,父亲常常是可怕凶暴的形象,会因为孩子的一点点过失和错误而予以严厉处罚。母亲负责孩子的温饱,但她也可能是很凶悍的。这些专横的、惩罚的做法反映了当时人们的想法,即孩子就是小人,只有通过鞭挞才会懂得规矩,这一切须从小开始,一直持续到他们进入成年。
这种严厉的做法逐渐转到了另一个极端。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时,父母亲开始变得相当宽容放松了。当时叫作〃儿童中心〃的做法等于是取消了家庭里的权威,由此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混乱。确实,在那个时代成长的〃战后出生的一代人〃就是在一片闹腾之中进入青春期,并引起整个社会侧目的。
尽管这一代人掀起的〃革命精神〃今天已经基本退潮,但是今日的家庭依然受其影响。60年代和70年代许多家庭对孩子的宽容教育方法就是他们自己小时候从家长身上学来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对儿女进行尊重父母和责任心的教育是重要的,因为他们自己就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现在,第三代人已经来到了世界上,对他们而言,传统的育儿原则就更不熟悉了。当然,我说的是大体的情形,例外的情况也很多。但是,我的看法是,今天的父母对有效的、充满爱心的管教的概念更为模糊了,管教已经成了一种失落的艺术和被人遗忘的技巧。本意良好的父母受到后现代主义文化的自由主义信条的误导,尤其在面对淘气的或反叛的行为时更是这样。看看公共场所中父母和孩子之间说话的样子吧。你会看到失望无奈的母亲对着莽撞的、不尊敬人的、难以控制的孩子厉声叫喊。即使是那些信息并不灵通的人都会看到一定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正是从这一角度出发,我对在超市中见到的那位妇女说我觉得她是个好母亲。
这样的社会变化的趋势并不仅仅是我个人观察的结果,它们已经为研究所证实。芝加哥大学国家舆论研究中心的一项研究表明,今天的父母比起10年前来对孩子更宽容、更放松了。在接受调查者看来,完美的儿童就是一个〃独立的思想者〃,一个〃勤勉的劳动者〃。遵守规则、标准和行为的规矩被放在不那么重要的位置。中心主任汤姆。史密斯对调查的发现是这样总结的:〃这10年里,人们变得不那么坚持传统了,从强调服从和以父母为中心的家庭逐步转变为重视儿童自主的家庭。现在父母希望他们的孩子能自己管好自己。〃
对那些期望儿子能够做到自己约束自己的父母,我只能这么说:〃祝你们好运。〃自我纪律约束是一个值得提倡的目标,但它很少是自发形成的,它需要由人去教。你的思想方式的塑造形成是父母认真仔细的督促教育的结果。可以肯定,它需要艰巨的努力和耐心。对那些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独立思考者和勤勉劳动者的父母来说,这又是一个白日梦。那些接受调查的成人显然希望孩子在没有父母积极卷入的情况下作出巨大的成绩来。那就像是在对孩子说:〃你自己可以做好的,孩子。别烦我。〃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话,那么那些爸爸妈妈就不必在晚上还要帮助自己的孩子做功课,或是教育他们树立自己的品格和价值观了。那些忙碌的父母所想的自己不需作出努力、靠孩子自己教育自己的想法肯定会遭到失败的尤其是那些自己特别喜欢玩耍游戏的父亲更可能如此。无论用什么方法,做父母的总是要担起责任的。
某一期《史密森》杂志介绍了一位名叫西蒙。维里蒂的英国著名石匠,他的磨石技术在复原13世纪英国大教堂的过程中得到了充分展现。专门写介绍维里蒂文章的作者看他工作时,他们注意到了一些极为有趣的方面,他们写道:〃维里蒂仔细地倾听着在他谨慎敲击下石块发出的歌唱声,一个坚实的敲击意味着进展正常,一个声音很尖的'砰'声表明可能有麻烦,一块石头可能裂开。他不断地根据声音高低调节着凿子的角度和木槌的力量,时常停下来用手仔细抚摸刚刚凿过的石块表面。〃
维里蒂清楚地理解任务的重要性。他知道,一个错误的动作就会带来极大的影响,对他的艺术作品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他的成功在于能够解读出他所雕刻的石头所发出的信号。同样地,父母需要倾听孩子们发出的〃音乐声〃,尤其在冲突发生和错误改正的时刻更是如此。要辨别孩子是怎样作出反应的,父母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敏感性。如果你能够做到仔细倾听的话,你的孩子就会告诉你他们是怎么想和怎么感觉的。通过不断修炼来提高你的技巧,你也可以成为一名著名的雕刻家,创造出辉煌的艺术作品来。但是请记住:石块自身是不可能进行雕刻的!
让我再说一遍我在此书前面已表达过两次的意思:男孩需要规矩,需要有人监督,需要文明教化。他们若在一个缺乏权威领导的、放任自流的环境中长大的话,往往会对社会常规及常识提出挑战。其中有许多人常常就在青春期碰得头破血流、伤痕累累。有的就再也不能完全恢复。下面是另一个隐喻,或许有帮助作用:一条没有岸的溪流只是一片沼泽。还有,一个孩子要么受到舵、要么受到石块的管辖制裁。权威,在通过爱心而得到平衡时,是引导孩子通过砾石起伏不平的河流的舵,要不然,他们那艘本来就不坚固的船有可能被撞翻沉没。要是没有你,灾难是不可避免的。自我纪律约束,真是不容易啊!
我们这一周的〃爱家〃节目收到了一位母亲的来信,她观察到了我所提到的同样趋势。她这样写道:〃今天父母的勇气都变成什么了?我和丈夫一次又一次对这样的现象感到惊奇:作父母的甚至害怕表明一个立场态度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小孩。他们似乎不明白,是上帝让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处于管教的位置,让他们负起责任来的。如果父母从一开始就在孩子身上树立适当的权威意识的话,那么在他们进入青少年时期时,情况就变得简单多了。〃
这位母亲说得完全正确。父母有责任管理好自己年幼的儿子、教会他们学习受人尊敬的、负责任的行为。要是他们未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两代人都将面临巨大的麻烦。
你或许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我是一个动物爱好者,有许多例子都是以动物为例的。这里有一个相关的例子是关于马的。说具体点吧,我们可以通过观察母马怎么对待小马来学习怎样管教孩子。我是从蒙蒂。罗伯茨那里懂得这一点的,他是畅销书《马语者》的作者。我最近去加州的索尔旺访问了蒙蒂的农庄,亲眼看到了他著名的驯马方法。蒙蒂告诉我,他从小就在马身边长大,他4岁时就在竞技表演中骑过马。稍大一些以后,他在几十部西部片中担任过替身演员,代替那些不会骑马的小演员。在蒙蒂13岁时,他爱上了观察内华达州沙漠里的野马。他会在早晨很早起床,隔着一定的距离,用望远镜一整天观察一群马。逐渐地,他学会了一种所有的马都会〃说〃的语言。它们用自己的耳朵、通过各种姿势和动作互相之间进行交流。
蒙蒂告诉我,最老的那匹母马是马群的首领。由她决定到哪里觅食、喝水和活动。公马认为是自己在负责,但它惟一的作用是保护母马和繁殖后代。当一匹小马,一般是小公马,行为不端、撕咬或脚踢旁边的马时,母马就会直冲过去。如果小公马不匆匆离开的话,母马就会把它击倒在地。然后她会追赶这匹小公马达半英里远。母马然后回到马群,摆好了架势,眼睛直直地盯着小公马。她是在告诉小公马不许回来,这对后者来说是极大的威胁,它感到非常不安。马是群居动物,当马在荒野里独处时,会感到很害怕。除非其余的马在一起提供保护,山狮和别的食肉动物才不会把它们杀死。
不久,紧张的小公马就开始围绕着其他马匹绕大圈子。与此同时,那匹母马迈着步子兜着小圈儿,身体向外,眼睛盯着小公马的方向。到后来。小公马感到疲劳了,开始发出信号表示它愿意〃谈判〃。小公马的动作是低下头来,动着嘴唇,一边磨着牙齿,它同时把一只耳朵朝母马的方向竖起来,另一只耳朵则注意其他方向有没有攻击者向它袭来。过一会儿,母马发出信号,表示它愿意谈谈。母马的做法是把身体稍稍离开小公马一些,眼睛望向别处。慢慢地,小公马一步步向马群靠近,直到它能够用鼻子去挨擦老母马。到这时候,它就又被接纳到马群里去了。并不少见的是,为了教训小公马,母马往往会一次又一次地把小马驱赶开,直到它最后同意接受规则。到后来,它承认母马是主人,自己是属于它领导的。
蒙蒂利用马的语言进行驯马。通过像母马那样孤立一匹小马,并用眼睛紧盯着他,他往往用30…45分钟就能够骑上一匹野马。你要是能亲自看见就好了。那是值得一看的。
这么说吧,这个关于马的例子并不直接适用于儿童,但是这里有许多的相似之处。父亲和母亲是家里的权威人物,他们不应对反叛或不尊重的行为表示容忍。在孩子坚持要打破规则时,就要对他进行纪律约束,直至他感到烦躁不安。当然,这里并不是说做父母的要把小孩赶走,但他们应明确指出,他们对他的行为方式感到不满。在孩子的不当行为是无礼的、具有对抗性时,可以通过适度的(但并不是过分严厉的)打屁股方式完成,或者可采取关禁闭或较轻的处罚方式。无论采用什么方式,必须让孩子感到难受和反感讨厌。经过这样一段时间的不安难受以后,孩子会用语言或其他方式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可以回来吗?〃此时,父母应该张开双臂去迎接他。这时可以对他作出解释,为什么他要受这一处罚,以后怎样改正这类错误。在此过程中,父母决不应该依赖吼叫等方式,或是显示他们感到失望、无力控制局面。相反,父母应该显示出他们对局面的控制就像母马用眼睛紧盯着小公马一样。比起空洞的威胁和张牙舞爪的姿势来,父亲和母亲带着平静的口气说的几句话往往可以传递这样的信心和权威。
尽管要理解这样一种管教很容易,但是有的父母还是遇到了困难。如果他们担心在孩子作出不良行为时这样处理会使孩子感到不快或不高兴,或者在他们不得不作出处罚时会给孩子带来长久的情感伤害,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有决心在这场不可避免的交锋中赢得胜利。孩子会感觉到父母的踌躇勉强,由此而得寸进尺。最终的结果是父母感到失望、恼怒和无能,而孩子则愈加不听话、自私和任性。
在具体介绍这一育儿方法时,我向你介绍我的一位朋友雷恩。布罗克牧师,他对孩子有一种本能的了解。他共有35个孙儿孙女,他们都把他作为保护神一般爱他。雷恩听说我在写一本以男孩的教育为主题的书,向我介绍了下面的看法。他说,孩子需要学习明白〃爱是会皱眉头的〃。今天,许多家长担心,在孩子面前显示出不快会伤害或拒绝孩子。相反,小小人应该知道是谁在管着他们,而且在这个人的关怀下自己会是〃安全〃的。提醒孩子你是仁慈的〃老板〃,这就是在告诉他,你要求他服从你。有时父母需要停住脚步,眼睛直直地盯着男孩或女孩,(记得母马的眼神吗?)带着信心地、而不是怒气冲天地说:〃我希望你别再重犯了,明白了吗?〃不需要依靠喊叫或威胁,你的语调就已经传达了这样的话:〃对我说的话你得当真了。〃
布罗克牧师举例说明了这一点,有一次他带孙儿去一家玩具店,在走进商店之前,他对孩子说:〃在没得到我的同意之前,别碰任何东西。〃小孩点了点头。爷爷的要求明确传达了,小孩完全遵照去做了。冲突得以避免。
再打一个比方。确定这样一种许可与不许可的行为界线与州高速公路的官员竖立〃雷达监控车速〃的标示牌颇有相似之处。它们提醒驾驶员,有具体的规则规定汽车行驶的速度,若超过限速,将会有令人不快的后果。国内税收署对美国公民说:〃在4月6日之前交付所得税,否则将处以6%的罚款。〃在截止期前一天的晚上,城里的队伍排了一个街区,就是为了遵守这一规则。再举一个例子,你的公司说:〃如果你要报销差旅费,从正式批准的出差回来以后,你须持有发票方可办理。〃在这样的理解之上,是没有什么火气可发的。做事总有规矩。但是,有许多家长似乎以为,同样的方法用到孩子身上就会带来伤害或不公正。我想他们是错了。事先确立规则,然后不折不扣地执行,这比在孩子作出不良行为以后给予威胁、责骂、处罚来,要健康、有效得多。
布罗克牧师提出的另一点反映了他的这一观察,即有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提出了太多的问题。〃你现在想睡觉吗?你愿意把积木玩具收起来吗?你不觉得该吃东西了吗?〃做爸爸妈妈的提出这样的试探性建议,后面还加上个问号,实际上是想避免这样的说法:〃做这个因为这样是最好的,因为是我说的。〃有时候确实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