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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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渊卓仁眼神突然一变,霍然闪身躲开,脚下一转,腾身翻起,手中扇一挥,“哧”,破了。寒零愕然回首,四处张望。
一道紫影从头顶破风而来,在空中一闪,隐约有冷冽寒风携着杀意逼人!
太渊卓仁脚下一个趔趄,稳住身形,抬眼,眼睛闪闪地亮了。
喔,美人!
标致的美人!
标致的倾国倾城的美人!
标致的倾国倾城的颠覆红尘的美人!
标致的倾国倾城的颠覆红尘的比那个煞气的小女孩儿还凌厉的冷傲美人!
太合他口味了!
他微笑着大步上前,不计前嫌,照搬一套,收扇子,身形一飘,优雅一挑,勾住了美人肌肤如雪完美光润如玉的下颚,同时摆出绝对标准的姿势。
“……”
身后,寒零抽搐着眼角僵硬的身子。
身后,赶来的承碧竹突然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身后,鸿古腿一软,摔倒在地。
身后,萧墨谦扶起四少。
身后,焦急扑过来的陈炎月开始贼笑。
倒吸气此起彼伏,所有人毛骨悚然,甚至开始捂脸。
美人耳根子通红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几乎是同时一掌推了出去,太渊卓仁一震,立刻退开,心里郁闷为啥今天遇到的美人都是那么爱打人啊?
美人紧紧地抿着唇,冷冷地看着他,扶袖,身姿挺立,背后束起坚毅的线,风姿天成,举止高贵。
美人蓦然回头,拉住张着嘴瞪着眼很不优雅很不淑娴地寒零,突然在数百道目光中开始反方向的焦急,“九儿,没受伤吧?”
寒零仰起头,恢复过来,顺着美人的衣袖挽住了美人的手,眼睛闪亮亮的,“我的人生观,改变了!”
美人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丢下一群围观者和打酱油的,“没事吧?害羞发烧了?”
寒零大力摇头,笑了,拽着美人走到太渊卓仁面前,露出了有史以来最不怀好意最邪恶最奸诈的笑容。
“太渊少爷是吧?”
太渊卓仁奇怪地看了看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躲着那美人。
“我哥,就托付给你了!”
第四十七章
“嗳?”太渊卓仁站在无耻之徒的面前,一反常态,很不优雅地傻掉了。
“我哥。”寒零当着一片目瞪口呆的围观者的面,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身后无语的美人,“喜欢么?是不是很美很绝色?是能让男女人都心动的绝品。”
“……”君零抽了抽嘴角,敢情她这么没心没肺的就把她哥给卖了。
“不但很美,实力更强。”寒零严肃得赛过媒婆,面无笑意地对着太渊卓仁道,“晓得如此美人的芳名吗?”
“……”
“寒天皇,玄天君零。”
太渊卓仁仰头,傻了。果然绝品……
围观者倒吸气震撼激射,声音好比打雷。接下来是窃窃私语,声音好比吵架。
寒天皇什么人物?第一稀有生物。一种祭种中能媲美的烧纸又是、外貌完美无缺、实力极强、性格怪怪、气质却偏偏贼好的超级变态。
君零被无耻之徒拽着,突然觉得很尴尬,即便是被该死的太渊卓仁调戏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无语。被人追捧夸赞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他曾看到圣灵殿的一个长老训斥弟子练武不用功,又拿他去做对比。
“现就居住在你家,明天去太渊鸿古四少的院子去提亲十万两黄金一分不能少不过可以多。谢谢配合确认后请支付相应的金额。”承碧竹非常及时地出现在媒婆身边,手里抓着记账本,仰脸,奸商笑,“卓仁堂哥,好久不见。”
“撤退撤退。”太渊鸿古不适宜地出现在奸商身侧,拎着她抬脚就走,连招呼也不打。
没必要,对于那种看似风流事实心机深沉好比皇家子嗣的人,离他越远,日子越安稳。
碧竹被拎走的一刹赶紧拽住寒零,被拽住的媒婆顺手拉走男美人,一串接一串,从人群中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丢下吃灰的太渊卓仁,雄赳赳气昂昂地仰头离开。
太渊卓仁扇子点着下巴,嘴角浮起一抹莫名的微笑。君零霍然回首,看着太渊卓仁,冷冷地笑了笑。
黑名单上又多了一个人。那恶心的脏手摸了九儿,他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傲娇的某皇帝开始忧虑,到底还要不要帮太渊家呢?回去一定要逼着兔子去洗脸,必须洗十遍,必须!他是寒天皇,连柳皇帝连圣灵殿主见了都不能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以!在这里!被人摸!
坚决不可以!他一向杜绝除了兔子除了好友除了属下以外的人摸他,绝对不可以……
“哎哎,九儿,你有必要好好安慰安慰你哥。”奸商拉过媒婆,声音压得低低的。
媒婆摸着下巴,奸诈地笑了,“不必不必,那孩子的心理很强大。”
承碧竹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君零,那孩子……好像很不开心……“喂,你确定?你看看他。你觉得男的长得太漂亮被误认为是女的而且还当众被一风流人士调戏了会很若无其事?”
寒零偏过头去,偷偷看被她出卖的哥哥,哎,埋着头也不说话,好像真的不开心。
“那我该怎么办?”兔子难得有了良心,开始忧愁。
承碧竹眯起眼睛想了很久,慢吞吞道:“我有一招儿,不过我觉得你不会采用。”
“啥?快说!坚决不能让他生气,否则你明天就得给我哭丧了。”兔子病急乱投医,忘记了承碧竹事实上和她是一类无耻之徒是没心没肺的。
“很简单,你去调戏他。”
“……调戏?怎么说也该是勾引吧……”
“笨死了!”承碧竹很不客气又轻轻地敲了敲寒零的头,“傻丫头,你哥比你漂亮!他的性格还是比你安静一些的,更像女的!”
她话刚刚出口,眼睛霍然一亮,一把拉过似乎也明白什么的寒零。两个无耻的货蹲在一块儿奸笑着说悄悄话。
“喂,你说我哥穿女装是什么情况?”
“大家闺秀!举世无双!堪称天下第一!”
“没错,上街会不会引走很多花花公子?”
“对啊对啊,可以打捞一笔哎!”
“算了,我哥太可怜了,堂堂寒天皇穿女装太丢脸了。就让他去……勾引大家小姐呗!”
“哎,这个主意更好!穿女装要做很多掩饰,呃……你哥可能会抵死不从。”
“成,什么时候干?”
承碧竹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笑笑,用目光很不客气地把君零扫了一遍,“这里离草原很近,注意到没?蒙古翻版哦!”
寒零笑得见牙不见眼,“哎?篝火节?”
“真聪明,这里的篝火节是三月底的,还有一周左右。”承碧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顺带把你家鸿古也拉上呗!一勾就勾走数十个嘛。”
“鸿古已经订婚了,蒙古女娃子看着流口水也不能告白。”
“好吧好吧,你觉得我哥能勾走几个?”
“二十个不成问题。”
“二十个太多了吧?至少十个。”
“纠结这个干毛!快去快去!”承碧竹抬脚踹走了兔子。
兔子谄笑着连蹦带跳地窜了过去,拽着被坑的某人笑嘻嘻地道:“哥,这个月底在草原有篝火节,去不?”
君零撇过头,郁闷地瞅着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就是坏主意呢?”兔子一脸正色,“今天害你被调戏,为了补偿补偿你,带你出去玩儿,到底去不去?”
君零拽着袖子,拼命蹭她的下巴,蹭了又蹭,“不要出去玩了,你又被调戏怎么办?我不跟着你才多久就出事儿了?一个月内禁止你乱跑。”相比起君九儿的安危,他还是可以忍让忍让不要豆腐补偿的。
九儿第一,豆腐第二。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难得见到传说中的藏族,坚决不要呆在太渊家,我有人身自由权!”兔子激动地蹦了起来,嚷嚷起来。
“在外面你得听我的,这是为你好,安全第一。”坚决不退让。
“豆腐……”杀手锏出场。
“……为了你的安危,我可以不要豆腐的。”
“早知道你不给我去,你就别这么早回来了。”兔子气呼呼地磨着牙,“什么都不让我干。”
“都答应你去帮太渊家干仗了,我本来没这个打算的。”君零淡淡地说道,平静地看着她,“听话,不要去篝火节,也不要参加跟烈阳冰绞宗的纷争。”
寒零愣了愣,“为什么,之前你不是答应了我参加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你乖乖呆在太渊城府里,不准出去。”君零面无表情地答道,“赶紧回去,人多太杂,掺了卧底就不好了。”
寒零沉默了,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渐渐松开手,紧紧地皱起眉,“篝火节不去就罢了,和烈阳冰绞宗的一战我必须参加。”
“一战?”君零冷笑起来,“你以为有那么简单?行界最强大的两股势力难得开战,怎么可能只打一仗?怎么也得打好几个月?拖延拖延还得更久,你不要以为拿了一个比武大会的状元就能参加,刺客和埋伏都藏在队伍里,谁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活下来。”
寒零愣愣地站着,如同一盆凉水迎面泼下,从身子到心,凉个透彻,头重脚轻。
“李言阴刚刚接到消息,说太渊家主出关刚才和太渊家的长老面议了,说可能再过三四天就要离开家族了,哪来的时间给你去草原?你刚刚学了武,运用还不灵活,没有经验没有实力的谁放心你上战场?恐怕就连一个普通的士兵都能在不释放封荧的情况下轻易击败你,不要高估自己,你还小。”
你还小,还小。
君零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微微一颤,又立刻抹去眼底的异样,淡淡地道:“赶紧回去睡吧,注意身体。”
寒零霍然转身,拽着一旁愣愣的承碧竹,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在风中拼命奔跑,眼角一湿,却凉了心,彻彻底底,失落、气愤、无奈等情绪纷纷涌上心头,她拼命咬着下唇,尽量使自己不哭出来。
不能哭,坚决不能哭。
哭了就输了,输给那个可恶的家伙了。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多虑?为什么他不顾及到她的心思?为什么他曾不愿意去帮助鸿古和小竹?为什么他总是把她当做一个孩子,不给她成长的天地?
她停了下来,紧紧地攥着拳,紧紧地抿着嘴,紧紧地忍着泪。承碧竹叹息一声,抱住了她,把那个希望能变强能自立的孩子护在身下。
“没事的,他也是为你好。”
寒零一愣,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呜咽着抱住头,无助地蹲了下去,夜伴着月色洒在她身上,孤寂,可怜得萧瑟。她拼命护着头,黑暗中她张着嘴,肆意地无声大哭,泪水从来都没有这么多,滴滴答答地迅速湿了地。在痛苦中挣扎着,最后被绝望吞噬,见不着日光,只能哭泣。
输了,还是输了。
她死死地咬住了牙,克制自己不哭出声来。真他妈懦弱!她在心里低低地骂道。
她突然一怔,懦弱……酸痛感再次涌入眼中,她再也忍不住,嘶声哭泣着,声音不大,却撕心裂肺。好痛,比当初他离去时还痛,不知道比那时候痛多少倍的疼痛,比差点割断了肩还疼得到,肝肠寸断,血肉淋漓。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为什么总是认为我不行……
很简单,她弱小,无用。
状元又怎么样?世界太大,比她强的人多得多,她虽然运气好是祭种——不同于身侧数多人类,但是封荧号太低,还是太弱。她上了场又能怎样?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她低低抽泣着,痛苦根本没有地方发泄,只能自己忍着,痛着。
天地一片黑暗,没有人在身侧。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眼睛胀痛,哭得喘不过气来。突然有人来了,她讽刺地笑了笑,是他。太熟悉了,这样的脚步声还能有谁?偷听了快十年,她记得滚瓜烂熟,他的脚步声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讥笑着自己单纯,自认为能变强,可以成为他所能依赖的人,结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迟早会富有一国,用不着她,变强也没用,根本没用。
“九儿……”他低低地唤道。
寒零从一片湿润中慢慢抬起头,仰着脸,看完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无奈,一如既往的心疼,一如既往地又气又急。果然,她始终是个小孩。
“我想通了。”她慢悠悠地说道,心里从底下开始,一寸一寸地冻住了,冰凉如许。
君零弯下身来,静静地看着她。
“当初我离开家的时候,说的那番话太假了,根本不可能实现。”她看着他,嘲讽般地笑了起来,“我收回。”
君零脸色霎时一白,近乎透明,身子晃了晃。他垂下眼,一声不吭。
“哥,你从来都不需要我。”她一字一句地道,眼神寂静。
君零撇开头去,缓缓闭上眼。
“这就是想通了?”沉默半晌,他回头,平静地看着她。
“对,就是这样。”寒零笑笑,摊开手,“你不需要我这个无用的、给你丢脸的妹妹,不是吗?”
“从来都不需要。”
君零慢慢站起身,俯视着她,面无笑意,眼神死一般的宁静,先前的情感全部抹去,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只剩下平静。寒零怔了怔,她从未见过这种眼神,如千年不化的冰雪,彻骨冰凉。
“你想做什么?”君零的目光如针一般收缩,紧紧地逼在寒零身上。
寒零若无其事地摊摊手,突然一脸无辜地道:“还能干嘛?别把我想的太牛叉。一废柴只会三脚猫的功夫,你说的很有道理,上战场只能被揍。所以嘛,为了我的小命,收拾东西趁早滚蛋啊!滚回家继续挨骂,然后废柴一生,没杀过生,死的也安心。”
“你在自暴自弃吗?”君零面不改色地看着她。
寒零也不理他,不优雅地蹲在地上,自顾自地继续说,“哎,好像也没带行李啊,也省事儿了,背着大箱子太重了,也没人帮忙拖着。”
“你敢走!”君零突然提高声音,冷然盯着她。寒零转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睛,没心没肺地仰着脸,惊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