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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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寻悔一拳头过去了,忘记了什么叫做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忘了什么叫做对待长辈要尊敬有礼,“你去死!他是我哥!亲哥哥!”
那人头一偏躲开了,饶有兴趣地凑了过来,看着君寻悔,笑眯眯地道:“好漂亮的孩子,长得真好看。”他一转头,又去看君零,“你哥哥更漂亮,比你还好看。你哥叫君零吗?你是君寻悔吗?”
“你怎么知道的?”君寻悔瞪了他一眼,扯下一片花瓣,嗅了嗅。
“推论出来的。一对兄妹,哥哥比妹妹好看,而且哥哥的武功不符年龄地高,再加上真气属寒性,我就觉得应该是你们俩……”那人很诚恳地捧心,“是吧?我猜对了?”
“你真聪明!”君寻悔嘻嘻一笑,把花瓣递给君零,“你住在这儿吗?”
“是啊,这是我的床。”那人拍了拍草席,笑道。
君零伸手轻轻地推开了火红色的花瓣,又推开跟那人蹲在一块儿的君寻悔,头一偏,又是一口血。
君寻悔连忙扑过去,扶着他的手臂瞪着那人,“什么情况?吐血还没完没了了?”
那人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泥尘,耸了耸肩,“小丫头急什么?没个一时半会儿是吐不完的,他体内淤血够多的,肺部受了点轻伤,整个左肩再撞偏一点就碎了!幸亏他还算聪明,躲开了肩头关键部位。”
“哦……”君寻悔丢开花瓣,却被那人及时接住了,“浪费!这要拿出去好贵的!你不像给你哥也不能丢啊,自己吃了!对医疗内伤有好处的。”
“不想吃怎么办?”君寻悔的“娇生惯养”出来了,她不喜欢吃这种看起来很扭曲的玩意,更何况是可能有蜘蛛网的!
那人瞥了她一眼,哼了声,“那等着吧,给你哥吃。韦禅恭也该回来了,我去瞅瞅。你就等着捧一手的血吧,啊?”说完,他跃出石洞,身形没入形形色色地植物中,找不着了。
君寻悔若有所思地坐在君零身边,问道:“哥,那人你认得么?”
君零捂着嘴摇了摇头,还是俯身于草席旁,低低地咳了几声。君寻悔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不懂装懂地拍了拍他的背,她无语了,还是他的手法比较好,她生病咳嗽的时候他拍得就很舒服,她觉得她拍下去的绝对不会让他好受一点。
又过了会儿,那人回来了,身后跟着韦禅恭,两个人一前一后,看脚下都像是飘进来的,君寻悔瞅了一眼那人,见他脸上满是笑容,丝毫没有算计之意。君寻悔不觉得跟好人呆在一起的老爷爷就一定是好人,长孙冀看起来没有韦禅恭年长,但也是老不死范围的了,却不是一样坏得恶心吗?倾峰派的弟子出现在那里,她不认为是未经他允许的,显然那群弟子应该是知道这个偷袭的,要不怎么会有掌门人才有的令牌?
她腾地跳下草席,张开手臂,护在君零身前,很是警惕地盯着韦禅恭,“你干嘛?”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那人脚下如踩了风,飘过去拍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指着她的鼻子数落,“这话该他问你才对!他一直守在汇灵山外面,你就这个态度?”
君寻悔大力地拍开他指着她的手,眼睛瞪得更大,态度比他更凶,“那我该是什么态度?他的弟子去和流沙派以及长山派的人一起埋下陷阱,引我们去那个后山的森林,造成我哥受了内伤的人之中怎么没有他?有本事就不要和那群人一块儿玩背后偷袭!”
闻言,那人顿时怒了,高声喝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长前声要低?你是大家闺秀,没背过弟子规吗?”
君寻悔愣了愣,摇了摇头,“我不是大家闺秀,我没爹没娘,我是我哥养大的,没背过弟子规,你跟我扯大道理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哥受伤和他逃不开干系,那我做什么要给他好脸色看?”
那人冷哼一声,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再吭声。
君寻悔反倒愣住了,他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不杀她?就算背后有他,以他的武功应该也不需要担心的,这是为何?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冷淡而严厉,又带着几分责备,“九儿,不得无礼,跟韦掌门道歉。”
君寻悔回头,双手抱臂,盯着他脚下不动嘴上也不动,眼神很哀怨憋屈,摆明了不愿意道歉的态度。她一肚子气很想撒在韦禅恭身上,可是他又不准,还要她道歉。
君寻悔摆出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君零的眼神立即柔和了一点,朝她伸出手,“过来。”
君寻悔一仰脖子,摇头,不吱声,眼圈红了。一时间石洞里一片尴尬,没人说话,没人动。可是越是尴尬他越不能摆出架子训她,要不像上次一样一怒之下她保准会哭,哭得好像所有人都是错的只有她是对的,还被冤枉了一样。没爹没娘,下午才和那两个人喊过话,她现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如果训斥她,这个联想能力丰富的人瞬间就会想到自己要成孤儿了,以为他不要她了,然后就哭得让人觉得自己良心有愧,他只能自己折面子去哄她。
他抿嘴一笑,朝她勾了勾食指,“乖,过来。”
君寻悔别扭地瞪着他,满不情愿动了动,脚下一蹭一蹭地蹭了过去,撇着嘴,站在他面前,一副极不配合的态度。
君零继续朝她勾勾指头,示意她弯下腰来,君寻悔撇撇嘴,弯下身来,听他跟她开条件,听到一半,乐了,不撇嘴不生气不别扭了。再一会儿,又不开心了,耷拉着脑袋很是不开心,又过了一会儿,她也不气了,却还是不太情愿的样子。君零见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快去!要不我就反悔了。”
君寻悔低低地“哦”了一声,又是一步一步蹭了过去,蹭到韦禅恭面前,猛地弯腰,角度近乎是一个平角,她按照某人的教导,规规矩矩地道了歉:“韦掌门,对不起,晚辈不该无礼的。”
那人低低地“咦”了一声,盯着君寻悔那一百八十度的鞠躬,走到草席边上斜下身子,对着君零小声问道:“这孩子真听你的话啊?”
君零抬起头,淡淡地笑了,“我的妹妹,不听我的听谁的?”
“态度转变太大,绝对有问题!”那人挑挑眉,坐在草席上将那朵花递过去,“喏,趁化开的淤血没上来之前,先吃一片吧?”
君零盯着那朵花很久,直到听见韦禅恭笑眯眯地让君寻悔起来后才接过那朵花,“我留着可以吗?”
那人一下子瞪起眼睛来,提高声音,不悦地道:“这朵三千烈焰属阳性的,对你的真气有好处,对于男子起到补阳补气补血补肾等等作用,我可不准你把这名贵的三千烈焰给你妹妹吃了,她太会糟蹋好东西!”
君零抽了抽嘴角,脸上变得有几分不自在了,“那我就不吃了。”
那人不耐烦地把花递了过去,“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补肾吗?”
“噗”君零的身体很识时务地让他一偏头,吐出一口淤血,声音盖住了某人大摇大摆毫无遮拦就说出来的某个词。
君寻悔蹦了过去,瞅了那人一眼,瞪他,“你跟我哥说什么了?说的他内息不稳。”
君零慌慌张张地一把推开她,力度很不柔和。君寻悔蹲下来,瞅着他的脸,明明脸色很苍白,耳垂却红了,有什么好羞的?
“怎么了?你在羞啥啊?”
那人盘腿坐在草席上,哼了声,“我跟你哥将这朵三千烈焰的药效,他就成这样了。”
君寻悔一脸好奇地接过那朵花,脸上露出惊讶,“这就是三千烈焰?我在行界的山上听说过这种花儿,但是当地人不给摘三千烈焰,没想到这花这么大这么红,长这个样子啊?应该叫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噗”,某人又是一口血,溅开一朵血一样的花,和变成“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三千烈焰一样灼眼,君寻悔慌了,讷讷地看着那人,小声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那人呆呆地看着她,一脸震愕,盯着君寻悔的眼睛都直了,“喂,你哥哥没教过你什么叫做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吗?但是我觉得这个名字更好哎!你知道吗?这朵花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唔唔唔!”
君零一把捂住他的嘴,回头瞪了君寻悔一眼,“你不要瞎问瞎说,以后出去不准说什么山丹丹红艳艳的,给我到一边去!小孩子别听!”
君寻悔别扭地瞪了回去,哼了声,转头就走。
不听就不听!她不稀罕!
等到君寻悔走远了,君零才松开手,瞪着那人,没给什么好脸色,“你跟一个小孩子说那些做什么?她净瞎问,你也净胡说!”
那人双手一叉腰,眼睛瞪得更大,“你还好意思说我?她都可以当娘了!怎么不该跟她说那些?十四岁了吧?”
君零突然沉默了,盯着他,脸色又白了白,低低地应了一句,“你别跟她说这些就是了,她还小,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些。”
觉醒之后,就什么人都比不上她了。
那人挑挑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过了一会儿笑了出来,“喂,天封神教的君教主,你知道我是谁吗?”
君零笑得很平静,还带着几分可怜他的意思,慢悠悠地道:“本座一生之中最想有的能力就是无所不知,很幸运,本座正在往这方面发展,你是谁如果我现在还猜不出来的话,那本座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你这话怎么说?绕来绕去我听不懂。”
“如果本座不知道你是谁的话,那就真的不好意思接你的位置了,秋教主。”
须臾,那人悻悻地挠了挠后脑勺,很是沮丧,慢慢回过头去,朝韦禅恭喊道:“喂,你告诉他了?”
韦禅恭笑着摇了摇头,却没答话。
秋乾绍低低地“哦”了一声,回过头来瞪着君零,手掐着下巴,满脸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君零很诚恳地答,“我说我是我猜的,你信么?”
“……”
“好了,那就请秋教主说一说这么几年来你在这里过与世隔绝的日子是为什么?”君零一抖衣袍,正襟危坐,冲着回来的君寻悔勾勾指头,“过来,听秋前辈揭露谜底了。”
“什么谜底?烈阳宗的卷轴吗?”君寻悔扫了秋乾绍一眼,并不惊讶,猪才猜不出来这二货是秋乾绍。
“和那个关系不大。”君零拉过她,让她坐下来,盯着秋乾绍,笑了,“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我早就盯上你了,那群老不死的选你做教主其实有一部分是我的意思,当初我就说,如果咱哪天尸骨无存了,一定要他们选你做我们教的教主,绑也要绑过来。原因很多,而且偏偏你就是最适合的。第一,你是玄天目前来说最强的后人;第二,你认识谭源赫认识楚沉宁;第三,你也在着手于查那四个人的事情;第四,你得到的线索多,对咱的好奇心有好处;第五,你练了那书,那书里有好东西……”秋乾绍喋喋不休,全然没有一副教主模样。
“之前知道我还没死的只有韦掌门和谭源赫,我之所以知道你的消息,是因为我和谭源赫暗下有一拨人,那一拨人晃来晃去就潜伏到圣灵殿去了,再凑巧做了你的隐卫。我听韦掌门说你们会被暗算,猜到你们会往这边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喂喂喂!我天封神教的现任大小姐怎么可以随便动手打人?你快拦住她!”秋乾绍跳下草席,绕了一圈做到另一头去,慌慌张张地看着张牙舞爪的君寻悔。
“既然你知道我哥也知道我,干嘛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还说是……”君寻悔摩拳擦掌,恨不得一拳头抡过去。明知道是兄妹还恶意说是父女,他怎么就这么脑残不猜是母子呢!她现在满心怀疑,这等没节操没底线的无耻之徒怎么会是天封神教的前任教主?
“我觉得圣言传比较容易招惹人,如果我再带着那书的话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要杀我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好装死先躲起来,守株待兔。我原来意外之下去过那个藏圣言传的地方,觉得藏在那里是个好办法,就把圣言传丢在那里了,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得到,看,我们多有缘!”秋乾绍挤挤眼睛,一脸笑容挤成一堆,脸上的太阳花分明是朝着满面凶恶的君寻悔灿烂地开,“天封神教有直接通往那个地方的路,不过亏你私心很重,居然派人要填了那个洞。你这样和那个姓陈的有什么区别?”
君零不以为然,搂着满目嫌弃瞪着秋乾绍的君寻悔,笑容带了几分嘲讽和冷淡,“前辈何必拿我跟陈算田比较?我又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陈算田犯下的错自然就要他的弟子来还。”
秋乾绍回过头去,有点为难地看着韦禅恭,“他就这个态度,你要我怎么劝?”说罢,他又回头,满脸无奈地看着君零,“你就不能放过长山派吗?那群弟子是无辜的。”
“怎么就是无辜的?他们也知道陈算田的打算,也没见着一个拦他啊。有仇必报,何错之有?”
“你何必留那么重的杀性呢?看开点!”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这不是发扬光大你的精神,你都能杀人成性,我怎么就不行呢?”
“……你以为我隐居这几年是在吃喝玩乐吗?我也有吃素念佛忏悔啊!”
“那好吧,长山派的弟子可以不杀,给他留点后路,但是有几个人我必须杀,一个单齐辉,一个游子威,一个黄子祁。”
“……后两个可不可以免了?你接了我的位置不是为了要杀更多的人吧?”
“当然不是,但是我不想免掉后两个,两个前辈也能做出这种背后偷袭人的事,为什么不能杀?我这也不是为了他们名门正派清理门户么?”
“君教主还是手下留情吧……”苦涩又无奈的声音骤然响起,君零转过头,淡淡地看着韦禅恭满面苦笑地走来,没说话,“若是他日这二人暗地里还要对教主下杀手,那您就请便吧。”
他很清楚,君零不像原来的一些教主,纯粹是杀性极高,滥杀无辜下手残忍,视人命如践履。君零平时待陌生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