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vip2014-08-12完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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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美女挑了挑眉:“真的?别忘了,阿希列,你在拉斯维加斯输给我五百万欧元。”
坐在我身边的中亚男子冷冷一笑,用饶舌英语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些詹陀罗在讲什么,但我有湿婆庇佑,一定会赢。”
“安静……”保罗的触须像手一样一压,那三人顿时静了下来。
然后保罗用微眯的双眼看着我,用港味的中文慢慢说道:“让你参加,除了因为你是高手。还因为童德诺也参加,我很想看到你们这对曾经的情侣相互厮杀的场面。”
这只恶趣味的章鱼!
我瞥了童德诺一眼,只见他目光肃穆,直直地盯着赌桌,似乎丝毫没被章鱼的话影响。以我对他的了解,心无旁骛是他大战前的一贯状态。那么,万一最后真的只剩下我和他,他会让着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世上除了白知秋,根本没有人愿意为我付出生命。所以真到那时候,我必须使出全力打败他。
虽然他是我的师傅,不过没什么好怕的。既然我也能上king的赌桌,谁怕谁?
这时,保罗四条触角齐动,灵活地洗起了牌:“赌局开始,我是荷官。以king的名义起誓,我将保证赌局的公平公正。”
赌局正式开始,为了弄清众人的实力,我先采取了保守战术。有利的牌面小跟,不利的牌面就过,尽管没赢钱,也没输很多钱。童德诺也采取了同样的站略。
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金发美女每把牌面都非常好,用赌徒的话说她是“好运石”,天生的运气型赌博好手。欧洲老爷一直在观察别人,如果我没猜错,他擅长揣摩人的心理,是心理战型高手。那个中亚裔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牌技却很平常的样子,这种深藏不露的人多半喜欢出“老千”。
玩了几十把,我面前还剩三百万筹码。金发美女和老大爷暂时领先,中亚裔男人只剩一百万筹码,童德诺面前还有大约四百万筹码。
新局开始,这次我的手气很臭,牌拿到手后只能认倒霉:“PASS。”
金发美女和老大爷也都喊了PASS。
牌桌上只剩中亚裔男子和童德诺。
童德诺翻看了自己的牌,推出一堆筹码:“一百万。”
中亚裔男子微微一笑,也推出了一堆筹码:“我跟。”
保罗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牌,童德诺的牌面变成了三张三,一张二,一张底牌。中亚男子的牌面变成了三张Q,一张10,一张底牌。
童德诺沉思片刻,将所有筹码往前一推:“梭哈。”
中亚男子笑了,也将自己的所有筹码都推到了桌子上:“不相信你有两张二,我也梭哈。”说着猛地翻过底牌,“我梅花10,葫芦。”
梅花10?!
我为童德诺捏了把冷汗,因为梅花10是我的底牌,这个中亚人果然是老千!
但赌桌有规矩,已经PASS的人没有权力发言,否则会被视为扰乱赌局,所以我只能干着急。
只见童德诺淡定地将自己的底牌翻开:“我四张三,不好意思,大过你。”
我又是一惊,因为我刚才我从戒指的反光上看见,金发美女的底牌是梅花三。
童德诺也在出老千!
中亚男人按住赌桌,猛地站起身:“我怎么可能输?”
话音刚落,他脸色发红,掐住喉咙朝一边倒去。才一落地,身体像肥皂泡一样,无声地破碎散开,眨眼间完全消失。
章鱼保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收回我们面前的牌。挑出中亚男人和童德诺添进去的梅花10梅花3扔到身后,洗起了牌。
这只臭章鱼什么都看在眼里,却没阻止中亚男人出老千,说明king的赌局可以出千。前提是出千的技巧必须纯熟,不然就会像中亚男人一样,反而被童德诺利用。
我和其他人一样,沉默不语。
如果输,下场就和中亚男人一样,魂魄消失得一点不剩。
可除了对中亚男人的些微怜悯,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赢的一定会是我,所以我不用害怕。
“呵呵……”突然,金发美女笑着打破了寂静,“真可怜呢,不过一会你们就会去陪他。”
闻言,我的斗志燃烧得更旺。真是个狂妄的女人,我才是赢家。
中亚男子消失后,大概是发现我和童德诺都是缩在洞里,时不时冒出头咬一口的毒蛇,金发美女和欧洲大爷不耐烦与我们打漫长的消耗战,开始了直接PK。
不得不说,金发美女的运气很好,几把牌都赢。到某一把,她的牌面变成了三张J,一张三,一张底牌。而欧洲大爷的牌面为三张K,一张五,一张底牌。
只见金发美女一撩头发,对欧洲大爷笑道:“亲爱的,这次你输了,我是四张J。而你只有三张K。梭哈。”
欧洲大爷也笑了:“我也梭哈。”
见状,我知道欧洲大爷要输了。前几把牌,金发美女捉鸡的时候都会一撩头发。但她是个高手,高手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个专为喜欢揣摩人心理的欧洲大爷设的陷井。
只见欧洲大爷慢慢翻过底牌,是一张五:“宝琳,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也是个说谎的女人,因为你没有四张J。”
金发美女冲大爷抛了个媚眼,又撩了一下头发:“呀呀,我这个动作是故意引你上勾的诱饵,你真上当了。”她翻过底牌,“红桃J,我真的有四张J。阿希列,去死吧。”
见状,欧洲大爷双眼圆瞪,直直地从牌桌上滑了下去。脑袋还没滑到桌面以下,身体无声地碎裂,消失得无形无踪。
可不知为什么,我反而更加兴奋,因为又有一个人消失,这表示我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我想童德诺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新局开始后,我们俩不约而同改变了作战方针,主动出击,和金发美女拼起了运气。
你来我往,三方拼了一百多把,僵持不下。拼到我眼前梅花方块乱飞,头脑发懵的时候,金发美女突然站起身:“我怎么可能会输?”
说完,身体僵直地向后仰倒,还未落地便完全碎裂散开消失。
这下胜利唾手可得,马上我就能赢了,只要打败对面那个人。抬眼一看,童德诺也双眼通红地盯着我。
“一局定胜负吧。”他笑道,牙齿上还挂着牙血。
战斗的血液在我身上翻滚,我迫不及待地想打败他。可经过几个小时持久战,我们都体力不支,一局定胜负似乎是最适合的决斗方式。
于是我点了点头:“正和我意。”
在发下底牌的第一时间,我俩几乎同时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梭哈!”
“梭哈!”
牌一张一张地发下来,他的牌是红心10,红心J,红心Q,很有可能拿到大同花顺。
我的牌是黑桃J,黑桃Q,黑桃K,而我的底牌是黑桃A,也有很大几率拿到大同花顺。
太刺激了,我激动得双手发抖,这才是顶尖高手之间的决斗!不经历一次这样的豪赌,人生根本不完整。
终于,最后一张牌发下来,他是红心A,我是黑桃10。
狂喜的感觉潮水般冲上我的头顶,我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pass:以舍弃最低筹码的代价不再叫牌,退出本局争斗。
葫芦:三张相同的牌,和一对相同的牌。
捉鸡:牌面小时佯装很多底气,让别人胆怯PASS。
同花顺:五张相同花色的牌连起来。
另:赌桌上的白霖是十足的疯子,大家不要受她的蛊惑。
135、第十一章
没等我开口说话;童德诺轻声一笑:“白霖,几年前我就想跟你说;在我心里;你就是公主的化身,高贵美丽优雅。而且你还很聪明,是我教过的最有悟性的徒弟。若不是你哥哥阻拦,假以时日,你在赌坛的名气肯定超过我。我真不愿你看你死,可是抱歉,赌桌上不认亲朋好友,我赢了。”
说完;他翻开牌狠狠砸在赌桌上:“红心A,大同花顺。”
胜券在握;身为king赌局最新一任赌王,理应要有赌王的气度。再说,他说我是公主,公主当然要高贵大气。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嘴角勾出一个温婉的幅度:“你不会看着我死的,因为输的是你。我也是大同花顺,牌面相同的话黑桃胜出。”说着就要翻牌,可就在翻牌的一瞬间,我忽然发觉不对劲,因为牌面居然是红的。急忙把牌按住,轻轻掀开一角查看。
方块4!
狂喜的感觉嘎然而止,仿佛一桶带着冰渣的水劈头盖脸浇下,冻得我全身的经脉血液都凝固。
我的底牌黑桃A怎么变成了方块4?!
抬头看了看童德诺冷笑着的脸,我明白了,他搓了我的牌。
所谓搓牌,就是偷偷换掉对手的底牌,这是一种同传奇魔术“巴格拉斯效果”异曲同工的千术。施术者可以在两米开外没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对手的底牌。由于其神秘和超高难度的手法,鲜有人掌握此法,想不到断了三根手指的童德诺竟然藏着这招。
我自认赌术高手,在赌博中早已养成不管对方是谁,都死死护住底牌的本能,被人换走底牌这还是头一次。仔细一琢磨,当童德诺说我像公主的时候,我因得意分了下神,八成底牌就是那时候被他换掉的。如果不是,就只有另一个可能,童德诺的千术已经高得让我防都防不住。
赌桌上规矩,出千如果当场不被人戳穿,翻牌后再戳不予考虑。我也会出老千,但我在赌博时从未想过出千。因为赌博靠的是运气和实力,不是欺诈,出千是一种十分卑鄙令不齿的行为。
好,很好,童德诺不愧是赌场里浸大的人,六亲不认。他的三根手指头,就算以前没被别人剁,我也想把它剁了!
换掉我无与伦比,天下第一大的黑桃大同花顺,这种人就应该死啦死啦滴!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呐!
将底牌死死按住:“封牌,我要休息。”
保罗眼睛一眯:“对方已翻牌,你不能封牌。”
“那我就不翻牌。”
开玩笑,我的黑桃大同花顺被人换成了烂牌,一翻就输了,这样的牌怎么能翻?恨恨地盯着童德诺,我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真卑鄙。”
童德诺低头,轻轻弹了弹指甲:“赌场无父子。”
还没想出话骂他,章鱼保罗低低道:“十秒倒数,不翻牌判你输。”说着丝毫没停顿,开始念起了倒计时,“10……9……8……7……6……”
看样子今天死定了,愣了愣,连害怕都没功夫,我飞快地掏出手机编遗嘱短信。
时间紧迫,因为之前几人消失时都是连同身边的东西一起消失,我不知道手机上的讯息能不能送出去。
可死到临头总得跟那人说点什么吧。
“5……4……3……”
耳畔回荡着催命的倒计时,手指急得发抖,我根本来不及想该说些什么。被人骗参加这个烂赌局,又被极品前任使阴招,他们当我好欺负吗?委屈,心中溢满了一肚子委屈,又委屈又怨恨,只能凭感觉按下一行字:哥,king逼我赌,童出千阴我。
按下发送键,我连忙闭眼咬紧牙关,等待身体像肥皂泡一样爆裂的时刻。
“2……”马上要喊到1时,保罗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再喊,吃了你。”
是易道的声音!
像是拯救公主于水火之中的白马王子,易道仿佛凭空从天而降。一时间我又惊又喜,睁眼一看。只见易道斜暼着双魅紫色的双眼看着我,右手像抓篮球似的,扣着章鱼保罗的椭圆脑袋,将保罗的八条触角临空提起,手指尖露出了长长的锋利指甲。
鼻子有点酸:“老板……”
他微微一扬下巴,对我道:“过来。”
闻言我拔腿就往他身边走,刚要走到他面前,不曾想砰的一下,一头撞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我眼睛轰的下黑了一黑,而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惊。
伸手小心翼翼朝前面探去,发现一堵透明的,玻璃触感一样的墙壁,从脚下的六芒星图案延伸而上,牢笼般挡住了我的去路。忙道:“老板,前面有墙壁,我出不来。”
易道微微蹙眉,抬起左手朝我伸来。手指竟轻松穿过那堵透明的墙壁碰到了我的脸,随即他的眉头蹙得更深。
这时,一直被易道捏在手上,却没有什么过激反应的章鱼开口了。它用港味普通话缓缓道:“是不是什么都摸不到?专门禁锢魂魄的墙壁,没有生魂的妖尸当然摸不到。”
易道手一紧,挤得章鱼细嫩的肉都从他指缝中露了出来,声音越发清冷:“怎样,才肯放她走?”
保罗欠揍地将四条触角往两边一摊:“和我赌一场,只有赢了我才能把她从赌桌上换下去。否则就算你吃了我赌局也永远不能结束,她将永困于此。可是,king的赌局禁止没有生魂的东西参加,因为即使赢了king也占不到便宜。你救不了她呢,妖尸先生。”
“我有生魄,以我白知秋的生魂为质,与你赌一场,赌白霖魂魄的自由,如何?”旁边传来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很熟悉的声音,虽然一如往日的温柔,听在耳朵里,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哥哥……
扭头一看,就看到一片茫茫的墨似的黑夜里,一道身影一步一步顺着汉白玉桥朝这边走来。
一袭雪白的修身西服,内衬没有半丝褶皱的墨黑衬衫。雕像似精致的五官,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通体散发着儒雅而睿智的气质。手里拿着那把又黑又长的村正妖刀,那么悠悠然在汉白玉桥上悠悠然走着,在黝黑的夜色映衬下明亮得犹如中秋皎月。
保罗双眼一眯:“好,能得到白大少的生魂,值得。白大少想赌什么,king一应奉陪。”
它用八条触角扳着易道的手指:“劳驾,请松手,我要同白大少较量一番。”
可易道理都不理它,右手依然铁钳一般夹着它的脑袋。仿佛再稍稍一用劲,就能将它的脑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