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海贼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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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障。”说完,很臭屁地扭头就走。
“喂!你去哪里?”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没有鸟我。
“噢,该死!我就这么没有公信力?”摸了摸下巴,无奈地发了声牢骚,顺便鄙视了一下远去的索隆。每次我说要教点东西的时候还对我和颜悦色,教完马上翻脸,靠他妈妈的,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杨白劳?
一个晚上都没有和娜美多说什么,现在的事情很简单,要么我们留下,要么她跟我们走。
绝对不会是前面一个结果!至于后面那个,要看娜美了……
一个航海士,一个优秀的航海士,一个善于绘画海图的航海士,伟大航道和世界地图对他们的吸引力就像是魔咒一般的毒品一样。欲罢不能,明明知道危险异常,却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这就是现实。
街道的路面并没有什么整齐可言,但是硕大的岩石还是给人以稳重的感觉。时不时在两块板砖之间露出一两棵青草,这似乎还增添了几分生机。
很难想象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被奴役,被鞭挞,被驱使。精神和**上的双重磨难,的确,这是一个坚强的小镇。
微风拂过,颤动的青草现如今已经不会给人萧瑟的感觉,至少,当恶龙领域被我们轻松摧毁的那一刻,它意味的是一种新时代,小镇的新时代。
我曾经一次又一次思考,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我是指,我,路飞,索隆,乌索普,如果加上娜美和香吉士,我想,我们其实都不知道我们正在干什么。
海贼?不,不是。我们从来没有打劫过村子或者落单的商船,虽然,路飞经常这样叫嚣过,不过,每次都是他自己否决了这个没创意的想法。强盗?除了我和索隆,严格地说,更像是拐带人口的人口贩子。我不禁有些乐了,我们其实一点都不像恶党和邪门的势力,没有罪恶。
即便是暴力,那也是真正用拳头说话,用刀说话,大海之上,光长一张嘴是不行的。
干掉过恶名在外的海贼团,也驱逐过近海的海王类,还和鹰眼打了一场,虽然输的有些离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可是,这并没有妨碍我和我的伙伴们继续小船的航行。
我们在大海上完全不知道方向,是的,从来不知道。只是,路飞却持着不同的意见,他说:“只要朝前开就是了。”妈的,他讲出来的话,有时候,的确是真理。
朝前开就是了。不是吗?当然是这样!
不用看指南针,也不用看天上的星星,更不用去管什么暴风骤雨,朝前就是了,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懦弱和退缩。需要吗?我们很坚强。一直航行下去就可以了,多么简单的事情。
“啊,太阳升起来了。”水天交接处,出现了三个太阳的轮廓,我没有说错,是三个,一个是透影,一个是海面上的倒影,还有一个是真正的太阳。
碧海蓝天,但我更喜欢太阳。
一轮红日照天明。
这种时刻,总是让我心潮澎湃,感觉神圣的不得了,而事实上,每天都会看到。
或许,正是因为每天都会看到,才会让我觉得神圣吧。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总是弥足珍贵的。
远远的山崖上,阿健的帽子平平整整地放在贝尔贝梅的坟前,海风将帽檐上的风车吹的不停地转动,形成了一个圆圈。
橘红色的头发像是一个印迹在十字架前飘动,我似乎可以感受到那颜色中的丰富感情。悲伤?有点。喜悦?有点。解脱?有点。还有呢?更多的,是平静。
这正是清晨最特殊的安宁。
街道上的人稀稀落落地醒了过来,有些人醉的不轻,鼾声和海浪声一样此起彼伏。醒过来,打了个哈欠,又睡了下去。我不禁莞尔。
屋檐上的燕子也窜出了鸟巢,叽叽喳喳的小燕子叫的让人有些雀跃。屋檐之下,洒落的酒水慢慢地淌着,就像是溪流,但它不是溪流。
路飞依旧在睡,鼻子上冒了个大泡,很死,手中还握着一个酒杯,还有一只啃了一般的连骨肉。这可不像他的风格。我走了过去,将他抗在了肩膀上,依旧在睡,只是,手还是没有把肉和酒杯松开,这的确是他的风格。
轻轻地唤醒了乌索普,他正要叫唤,我朝他做了一个小声的姿势。
“嘘,小声点。跟我走。”他马上用手捂住了嘴,贼兮兮地笑了两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小声问道,“就这样偷偷的走吗?”说话的时候,还望他的包里塞着食物。
“你以为呢?”我也笑了,“我们回梅丽号吧。”
“娜美呢?她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乌索普惊诧地问道,然后向四周看了看。
“如果要和我们一起走,她会和来船上的。”说着,我也抗了一个酒桶,飞快地朝码头冲去。
太阳终于完全升了起来,暖和的眼光让人觉得懒洋洋,只是,当它直射到街道上的人们时,许多人开始伸起了懒腰,连连打着呵欠,揉着自己的眼睛。
橘红色的头发依旧在山崖,当我快要走到码头的时候,终于,她下来了。
“娜美!你要到哪里去?”娜美没有管身后阿健的说话,而是朝山下冲去,朝码头冲去。
“呵……”我笑了笑,于是继续朝梅丽号跑去。
“娜美!”露丝高的声音很大,急切,担心,但却无法组织娜美冲下山崖,镇子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路口的人还像娜美打着招呼。
“拦住娜美!她要走了!”阿健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回荡在山崖和码头之间,不可置信的人们于是都惊醒了起来。
他们不想让她走,的确,即便是她自己,又何尝想离开家乡。
橘红色在人群中穿梭着,已经走上了海边的廊桥,人群越来越拥挤,她还在穿梭,已经到了长桥上了,她忽然停了下来,身后的人群也忽然停了下来,嘈杂声戛然而止。
她低着头,更多的橘红色,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却看到了她被牙齿紧紧咬住的嘴唇。
朝阳在此刻并不让人觉得惬意,仅仅是在此刻。
“大家……”娜美的声音在颤抖,我把头微微地从橘红色上转过,“我,我……我要走了。”
“啊?什么!”人群的骚动不可想象,他们和娜美之间的故事,我已经不想再去回想,我怕,我也会流泪。
“大家……这么多年,我,麻烦你们了。”说着,她转过了身,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涌出,一滴又一滴的泪珠落了下来,像珠帘一样,却,让我有种无可奈何的悲伤。
乌索普哭了,而索隆,升起了帆,他原来是来启航的。
我将路飞慢慢地放在了甲板上,我知道,他也醒了,草帽依旧在脑后,红丝带依旧在飘扬,唯一不动的,是这个让人无法忘却的画面。
“我要走了!”娜美大声地喊出了这句话,然后,像风一样地低头冲向了梅丽号,我们,已经开船了。没有人阻拦她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们明白了她的理由,还是所有人都不想再将一个美丽而善良的谎言继续下去。
“娜美——”小镇的人忽然都呼喊了起来,“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自己受委屈——”“走好啊——”“记得回来——”
我走到了船头,橘红色,向我飞来,我接住了她,她躲在了我的坏里,痛哭了起来,却始终也没有再回头。
码头上,我看到了阿健和露丝高,帽檐的风车,还在转动,而火红的橘子,似乎比朝阳还要艳丽。
“我们走吧。”平淡的声音不是我说的,是路飞,“啊,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啊。”阳光长长地拖出了一道梅丽号的影子,而我们,似乎在朝影子指的方向航行而去。
第五十节 伤心总在离别时!
就这样走了,离开了橘子镇,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平静。只是,心,也同样不平静。环境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只是,身边有伙伴的时候,我们可以坚持某些想要坚持的东西。
“要不要睡一会儿?”我看着怀里的人儿,关切地问道,她眨了眨俏俏的眼睫毛,泪水依旧在打着转转,眼眶通红,却始终没有说话,她点了点头。
“啊……”索隆轻轻地叹了一声,将刀解了下来,慢慢地擦拭着刀身,也陷入了沉思,或许,他在想着他的亲人吧。
这样的离别,真的,让人轻松不起来。
“真的走了……”乌索普似乎还回味着晚会的热闹,大家高高兴兴地跳着曼波,挥舞着自己的手脚,手舞足蹈,庆祝着恶龙领域的覆灭。而现在,或许都已经无法判断橘子镇在哪里了吧。
“你说人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离别?”路飞忽然令人意外地多愁善感起来,这一点都不像他,我所知道的路飞,应该是将草帽戴上,就不会悲伤的路飞。
乌索普有些茫然。
茫然的还有我们。
“或许,正是为了下一次的团聚,才有上一次的分别吧。”路飞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都惊讶了,愣愣地看着他,谁也没有想到,他这样一个单细胞的家伙,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世事难料。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乌索普忽然问道,一阵愕然,还以为是错觉,不过,我也闻到了香味,是厨房里的香味。这……
“哦霍……有饭吃了,有饭吃了……饿死我了,饿死我了!”看着眼露精光的路飞,我们再度愕然,擦了一下冷汗,还好,这样才是正常的他。不过,会有谁在船上做饭?这个答案,很简单。
路飞冲进了厨房,接着,传来了一阵喊声:“啊,香吉,你已经醒过来啦,这是你做的吗?霍霍霍霍,真是太好吃了……”
“不准偷吃东西!”接着又是一阵暴打声,哐哐当当,响了一地,“不要妨碍我做饭——”几乎是听见香吉士是用咆哮的声音吼了出来。
愕然,他居然没有醒来后离开。
看样子,他应该明白一些事情了。
“哈哈哈哈,香吉,你要留下来了吗?太好了,娜美也跟我们一起去冒险了。真是太好了!”乌索普激动地冲了厨房,在那里叫喊了起来,“现在我们又多了一个伙伴啦——”
“喂喂喂喂,我有说过要加入你们吗?”香吉士和索隆一样,很臭屁。
我知道,有路飞和乌索普两个人在,香吉士绝对不会很好过。
“没关系啊,我们知道就可以了嘛。都给我们做早饭了,还不加入我们做什么?哈哈哈哈……”路飞那独特的嗓音的确让人很无奈,关键是他那张超级无害的脸庞,一看就觉得是好好少年,但是,他的语言逻辑一出来,就让人不得不哀叹老天何其不公。
好在我和索隆基本免疫路飞这种指东话西的说话方式,只是,我很怀疑香吉士可以这样忍受下去。
“砰——”一声巨响,一个穿了红色马甲的身躯飞出了门外,接着又是香吉士那暴龙一般的怒吼!
路飞居然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假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自言自语道:“哇,他可真热情……”我索隆对视一眼,互相望着对方叹了口气。
“呜呜呜呜呜……”因为嘴里有东西,所以说话含糊不清,乌索普和路飞在那里飙车一样地吃着食物,路飞那个橡皮肚子,已经撑的鼓鼓的,实在令人费解,他吃那么多东西干嘛。
不过,香吉士的早餐做的真是不赖,我和索隆都觉得这是准超级厨师的水准。看样子,哲普已经将他的本事都传给了香吉士,当然,还有他那个快速超强的腿功。
令人诧异的厨师啊。
“哦,对了,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我其实明白,他不会走,不会带着梅丽号回到巴拉蒂,可是,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出来,我们心里,都明白。
“是什么?”他背对着我,在那里继续做着吃的,似乎,他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老头子让我经过巴拉蒂最南边的时候给你的东西。”我们现在的航行速度很快,在靠近无风带的海域航行,因为,这里的海流最稳定,通过海图,我基本已经确认,我们现在在巴拉蒂的正南方。刚好是一个小型电话虫的适用范围。
我拿出了那只电话虫,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缓缓道:“该说的话,一次性说完吧。”他的身躯明显一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和往常一样,他嘴里含着一根烟,烧的很慢,几乎都看不到烟灰掉下来。
很机械地坐到了桌子前,我们很识相地将路飞和乌索普架了出去,留下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偌大的铁锅里,还冒着滋滋声,白色的蒸气一阵又一阵地往上冲,安静的厨房,更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还有一些无奈。
他就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紧紧地盯着电话虫。
“波咯波咯,波咯波咯……”电话虫响了,在外面擒住路飞的我们也忽然停止了动作,谁也没有发出声响,包括路飞和索隆。
老头子知道我们一定会从这里走过吗?
他会知道,因为,他会一直守在电话虫旁,直到呼叫到我们。
悬在半空的手一直没有落下去,香吉士猛吸了一口烟,眼神复杂地看着电话虫。
“喀!”他终于拿了起来,悬着的手放下去,我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一滴眼泪。
是的,他哭了。
“哇……”对方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哭声,很多人,餐厅的厨师们,还有老头子。哲普,令人诧异,他居然也哭了。是的,他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的确知道他哭了,这是直觉。
“香吉!”老头子的声音很大,依旧是那么洪亮,硬朗的脸庞仿佛就在身边,“你还好吗?”
一阵简短的对话,随即,是长长的沉默,无论是哲普,还是香吉士。
年轻的厨师依旧在那里流泪,烟头烧的通红,张了张嘴,仿佛是无意识的动作,掉在了地上,冒出了一阵白烟。
“老头子……”香吉士仿佛在整理他的情绪,慢慢地喊了一声,“这么多年,谢谢您了……”他用了敬语,是的,他用了。我并不知道他和哲普之间的关系,还有他们的故事,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永远不会是简单的流泪。我们明白一些道理,却又不得不饶开它,简单的自尊,是需要独孤来承受的。
“笨蛋……”哲普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