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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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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意识到,事情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于是她决定低调做人,以最快的速度买完菜赶紧回去找那两个魔头问个清楚,她不敢随便冤枉新同志,但这些古怪事的的确确是这九尾灵狐来了之后才接二连三发生的。
  好不容易过三关斩五将撑到了菜场,楚翘缩着脖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讨价还价的时候都不敢说粗话脏话,尤其在卖鸡鸭鱼肉的摊位前特别伏低做小,见了那些砍骨头的、刮鱼鳞的、剪肠子的立即躲得远远的。
  平平安安地买了鸡毛菜、土豆和一条清仓大甩卖的鱼,楚翘松了一口气,打算打道回府,没想到经过菜场出口的水果摊时踩到地上一只死虾,脚底一滑就朝后面仰倒下去砸扁了一堆草莓,爬起来一看吓出一身冷汗——距离被她砸扁的草莓大概0。5公分的地方就是一堆榴莲。
  这还没完,水果摊的老板见新批来的奶油草莓被砸得血肉模糊,拖着楚翘的袖子非要她赔钱。楚翘刚从死亡的阴影里挣脱出来,没有精神损失费赚还要反过来赔钱她当然不干,拔腿就要走,那小老板也急了,二话不说抽了把削甘蔗皮用的弯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嚷嚷着要跟她同归于尽,被赶来的民警解救下来,才知道原来小老板的老婆刚跟人跑了,他正无处发泄呢,楚翘就撞在了枪口上。
  回去的路上照样危机四伏,被身经百战的楚翘一一化解,在此过程中三花始终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有时候她回头冷不丁看见,就觉得那对绿莹莹的猫招子说媒簟
  这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六点过了。往常这时候都该吃饭了,果然她一踏进屋子里,那两只做吃等死的懒汉就扑了过来。
  “小楚,你终于回来了!”首当其冲的是白薪,“再差一点为师就饿死了,你摸摸看,饿得肋骨都突出来了。。。。。。”说完泪汪汪地牵起她的手按到自己身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我会饿吗?”秦明饿肚子的时候脾气臭是一个,最重要话也比平常多了。
  “小明你不要那么凶巴巴的,”师父总是以情动人,“软饭硬吃不是好汉哦,小明~”
  楚翘心想软饭软吃也差不多好吧。
  “小楚小楚,今天吃什么呀?”白薪边说边凑上前来,接过她手里的马夹袋,打开往里看了一眼,“喔,是鱼啊!这个鱼特别好吃哇!嗯嗯,还有土豆,这个扛饿,不错不错~咦~铁母鸡今天怎么了?居然买了高帅富的奶油草莓!”
  “就你鼻子比狗还灵。”那是对她脖子上那道割伤的补偿,楚翘答应不提起民事诉讼,除了一筐草莓以外还赔到一千块钱,面对白薪犀利的眼神她心虚地捂紧了口袋。
  不过从进屋到现在,每个人都盯着吃的,居然没人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伤,世情冷暖可见一斑。
  楚翘凄凉地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穿上围裙去厨房料理那条样子丑陋,又莫名面善的鱼。三花依旧围着她的脚打转,交替叫着“喵喵”和“敝姓九尾”。
  这是一个多月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餐,还差点变成了楚翘最后的晚餐。
  “好吃!”白薪拿勺子舀了口鱼汤,赞叹道。
  “哼,你连猪食都吃得下去。”秦明是反派人物,当然不能流露出正面情绪,不过一口汤下去他的双颊立即荡漾起两朵幸福的红晕。
  楚翘把锅子里剩下的一点汤倒进三花的搪瓷食盆里(就是那个从讨饭大爷那儿抢来的盆),神兽将信将疑地凑上前去嗅了嗅,谨慎地伸出舌头在汤面上碰了碰,然后两眼冒光地bia唧bia唧大口舔起来。
  “真有那么好吃?”楚翘知道自己的厨艺只是了了,看他们的反应有点受宠若惊。
  “来,小楚你也尝尝,” 白薪笑眯眯地拈了好大一筷鱼肉放到楚翘碗里。
  楚翘被送去医院抢救的时候整张脸都已经麻了,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街坊邻里都出来看热闹,这一片好几年都没出过吃河豚吃死人的事情了,经典保留节目怎么能错过,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是哪个傻缺十三点做出来的事。
  好在她吃得不多,经过灌肠和洗胃已经没有大碍,对楚翘来说肉体痛苦比起精神折磨简直不值一提,她滚刀尖换来的一千大洋全贴了进去还不够。最让她想不通的是菜场怎么会有人卖河豚,而且还卖那么便宜,好像一开始就是针对她似的,待要回忆那个摊主的模样,却只是一团模糊的雾。 
  半夜三更楚翘躺在病床上睡不着,抬眼看到懒洋洋蜷着身子蹲在床尾的三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霹雳。她推了推歪在椅子上睡过去的白薪:“当九尾灵狐的主人是不是会出事?”
  白薪打了哈欠,揉揉眼睛,睁开惺忪睡眼,轻声道:“你怎么了小楚?半夜三更别把隔壁床的病人吵醒啦。”
  “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出门一趟我差点死了几回。”要不是她福大命大,这时候都可以和阎君叙叙旧了。
  “其实为师也不是想要瞒你,”没睡饱的白薪反应比较迟钝,人也忠厚一点,“实在是。。。怕吓到你。。。。。。”
  “你说吧,我心理素质好得很。”都死过一次了,也确实没什么新鲜的。
  “九尾灵狐其实并没有认你为主人,他现在不过是把你当做主人候选罢了。”白薪边说边绞着手指,“要经过七天考验期你才算是他真正的主人,在段考验期内你会陷入各种险境。。。你今天碰到的那些事其实还算好的。。。。。。总之只要七天之后你还活着,他就会承认你。”
  楚翘平静地听完,默默地翻了个身,背对着白薪,她其实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感情上有点受伤,这十年阳寿虽是白薪给的,但毕竟事关她的生死,这些家伙还有心情看好戏,甚至当三花的帮凶——她清楚地记得那块害她被灌肠的鱼肉就是白薪亲手给她夹的。
  也许是在一起待得久了,每天吃着一样的饭菜,每天在一起抱怨嘴里淡出鸟,每天在一起发愁吃了这顿没下顿,她因此常常忘记白薪和秦明和她的不同:比如他们吃了河豚嘛事都没有,她却差点毒发身亡。
  站在他们的立场楚翘完全可以理解,就算知道她会因此丧命,他们也可以选择坐视不理,并且不会因此有任何感情上的负担。正因为明白这些,她在被秦明无情地扔进戾池后还能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但是白薪呢?她再一次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便宜师父。你要说他没心没肺吧,关键时候还是他出手救她,但是你要就此认定他是你亲友吧,他又会冷不丁出来坑你一次。
  楚翘思来想去半天,最后还是沉沉地叹了口气,反正被坑再多次她也没法对他设防,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样吧。
  在医院太太平平住了两天她就急着办出院手续了,这太平当然是相对而言的,毕竟成天躺在床上危险系数要低很多。关于三花的事白薪后来没再提起过,楚翘怎么也没法再撬开他的嘴。
  回去之后楚翘先把家里的菜刀锤子剪子收好,尽量减少出门的频率,缩短每次出门的时间,情愿多花点钱每顿叫外卖也好过三天两头去医院烧钱,不过短短几天她还是从木梯上摔下来两次,还被楼上人家阳台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一次肩膀,总体来说风平浪静,眼看着六天过去,除了第一天遇到的事情猛一些,接下去的几天三花的手段都不够瞧,楚翘难免有点掉以轻心。
  第七天的中午,他们三个刚吃过外卖的羊肉面,秦明去店堂里看铺子兼出卖色相,白薪漱了口回房间睡午觉。楚翘收拾外卖盒和碗筷的时候发现白薪的扇子忘在了餐桌上。
  楚翘认识白薪这么些年,他这把扇子是从不离身的,她不由觉得讶异,想起那个关于扇子的恐怖故事,忍不住拿到手上细看。七根扇骨乌黑润泽,触手生腻,很有些分量,楚翘当然不相信那是用人骨做的,但摸了半天也拿不准究竟是什么材质。她把扇子打开,又摸了摸扇面,洁白的茧纸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这时候原本蹲坐在她脚边的三花突然往楚翘手上一扑,她受了惊吓手一松,扇子便掉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金石般的声响。楚翘在肥猫脑袋上狠狠拍了一记,再去看扇子时,扇面上已经浮现出半幅山水,细看云气蒸腾,浮离于扇面之上。
  看来那扇子的故事也不完全是白薪瞎掰的,也不知道是施了什么法术,楚翘心下觉得有趣,正要再拿起来细看,三花再次蹿起来朝扇子扑将过去。先不说那扇子贵不贵重,若是让这死猫挠坏了,白薪个小气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楚翘脑袋一热下意识地揪住三花那一小截断尾,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到半空中,继之以天旋地转,等她站稳脚的时候,出租屋已经不知去向,她面前是一潭潋滟水光,周围云山雾罩重峦叠翠。
  肥猫却不见了。
  “三花——你在哪里啊三花——?”楚翘一边唤着三花的名字一边到处转,她决定先找到那只死肥猫再想办法。如果没猜错的话她是掉进了扇子上画着的山水里,就和南齐明帝萧鸾那个倒霉催的妃子一样。
  就在这时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她的裙摆,转过身一看,居然是个两三岁大的清秀男孩,穿着身亚麻色的细布斜襟衣裳,细软的头发垂在耳侧,懒懒团在他脚边的那坨正是三花。 
  “阿姐。”孩子弯起双似曾相识的桃花眼朝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咯~


☆、吃人的神仙

    “阿姐。”孩子弯起双似曾相识的桃花眼朝她笑。。
  楚翘无法形容她在看到这孩子时心里的异样,只觉得一瞬间整座山都空寂下来,再听不到泉流溪涧鸣玉般的水声和风过松杪的簌簌声,仿佛天地间就只有这个童稚清亮的声音。
  这张脸她去年中秋的时候见过一面,是在常乐的相册里。只是面前这孩子虽然长相与幼时的常乐好像一个模子刻就,尤其是那对灵慧中带着清冷的眼睛,但看衣着明显不是现代人。 
  “阿姐。”孩子见她呆怔发愣,用小手牵牵她的衣角,“阿姐,我们家去。”
  “你是谁?”楚翘定了定神问道。
  “我是昔归呀,阿姐怎么不认得我了?”孩子说着声音便呜咽起来,一个劲地摇她的衣角,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上泛起层水光,“阿姐把我一人丢在山里恁久,昔归以为阿姐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楚翘心里隐隐的猜测慢慢浮了上来。秦明说过两千多年前她与司命入轮回历劫,第一世便丢了司命一半魂魄,那一世他们正是托生为一双姐弟。但是她怎么看都是个阿姨,为什么这孩子一眼就认准了自己是他姐姐呢?
  孩子见她仍旧一脸茫然,似未认出自己,便从呜咽转为抽抽嗒嗒,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把小嘴一扯,放声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夺眶而出。楚翘从小最烦应付熊孩子,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暂且压下心头的疑问,一边撩起袖子替他擦眼泪,一边竭尽所能地哄骗他,她真后悔没在口袋里揣两颗糖,不过若是她有这个先见之明打死也不会去摸白薪的扇子了。
  三花努力地瞪着三角眼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末了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绕着男孩的腿转了个圈,抚慰般地“喵喵”叫起来。
  “乖,别哭了,”孩子哭得太过伤心,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楚翘真怕他一个抽噎就背过气去,“好了好了,阿姐带你回家去就是了。”
  “当真?”孩子本来用手背捂着眼睛,闻言停下怮哭,偷眼从指缝里看她,亮晶晶的眼神好像被雨水刷洗过的碧空。
  “阿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师父的名句脱口而出,不过楚翘的语气可没那么自信,她真心希望自己能把白薪的厚颜无耻学到一两分。
  那孩子虽然年纪小,但也不好糊弄,将信将疑地攒住楚翘的手不放:“阿姐抱我。”
  楚翘一低头才发现孩子脚上的草鞋磨得都快掉底了,白嫩的小脚丫被草茎箍出一条条红痕,有的地方还被磨破了。她心底一阵母性泛滥,想起自己很可能还是始作俑者,心情沉重地蹲□把他小小瘦瘦的身体抱进怀里。
  四叔给她讲了好几年三打白骨精,没讲一遍她都对唐僧的智商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回头一想,换了自己也未必能高明到哪里。眼前这孩子孤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实在蹊跷可疑,可她却不忍心丢下他不管。
  方才急着找三花,又被这突然出现的孩子闹了一出,这时候她才第一次静下心来打量四周的环境。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个草木苍翠繁茂的山谷,四周青山环抱,中间一眼深潭碧如澄靛,一缕如线的山泉沿着苔痕满布的山岩蜿蜒而下,汇入潭中,带出青罗纹纸一般的水痕。潭边的山崖上松柏森森,银杏皤皤,阳光透过交错纵横的枝叶间洒下,碎金似地遗落遍地。
  “你叫昔归?你家在哪里?”这孩子一抱上手就像树袋熊一样用四肢紧紧勾住她,把圆圆的脑袋埋在她胸前蹭个不停,看样子是休想再甩脱了。
  “阿姐。。。。。。”昔归抬起涨得红红的小脸蛋,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犹豫地抬起手指指附近的一个山头。
  楚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体被雾气云翳遮掩,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不知道哪里有村落。 
  “你家在山里?”她不由头大,好不容易找到了三花,本想着尽快想办法回去,却惹上了个大麻烦,早知道就不答应得那么爽快了。
  “阿姐你不记得家在哪里了?”孩子把眉毛拧在一块儿,这神情像极了常乐,楚翘看得心一坠。
  “当然记得,”楚翘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阿姐只是考考你,看你记不记得。阿姐接着来考你,到家要走多久?”
  “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孩子眨巴着眼睛,不那么肯定地回答道。
  “我们来时走了几个时辰?”楚翘又问。
  孩子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记不得了。”
  楚翘只好叹了口气,确定了一下大概方向,抱着孩子在山林里缓缓穿行,好在山势还算平缓,一路上也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蹿出什么毒蛇猛兽。昔归比看起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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