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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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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好像有几十上百个人同时从四面八方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围过来,但奇怪的是那么多人除了脚步声就没有发出别的声音,不但没有言语交流,连咳嗽声都没有,而那些原本凌乱的脚步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整齐划一,最后竟像擂在大地上的鼓点,一声高过一声。 
  “阿姐。。。什么那么吵。。。。。。”昔归终于被脚步声吵醒,怔忪地坐起身揉着眼睛,楚翘的外套从他肩上滑下来。 
  “嘘,别出声。”楚翘压低声音道,把斧子搁在床上伸手捂住他的嘴,因为刚睡醒他的脸颊上还冒着热气。楚翘怕他着凉,赶紧从床上拾起滑落的外套帮他套上,扣好扣子。昔归整个身体被她的衣服包住,只露出张俊秀的小脸蛋。
  从脚步声听起来那些人似乎已经近在咫尺了,楚翘一手搂住孩子,一手握住石斧,感觉自己就像末世片里的孤胆英雄护花使者,可惜她护着的还是朵尚未催开的蓓蕾。
  楚翘他们住的房间靠西头,牛阿婆的屋子在东面,堂屋兼厨房里彻夜亮着灯,楚翘把视力比较好的左眼贴在窗纸的破洞里,借着堂屋门缝和窗户里漏出的微弱光线打量外面的情况。她的瞳孔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外面的疏影和篱笆逐渐清晰起来,果然见到长长的一队人影从敞开的院门中踏着整齐的步子走进院子里,领头的那个后背佝偻着,看那身形动作和宽大的衣袍有点像牛阿婆,那人手里还拿着个铜铃,虽然一边走一边摇,但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若不是春鼓般的脚步声,楚翘恐怕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在看一场默片。
  随着人影的走近,牛阿婆身上那种奇异的土腥气越来越浓,一个劲往她鼻子里钻,厚得简直让她无法呼吸。她注意到跟在后面的那些人个个都垂着头,手里托着个碗钵之类的东西。
  无论如何楚翘能够肯定一点,这些肯定不是正常的村民,哪有白天悄无声息闭户不出,晚上像夜猫子一样排着队端着碗上一个老太太家来化缘的,这光景简直就像古装电视剧里排队等待施粥的灾民。
  她的脑子里顿时灵光一现,联想到灶上的那锅肉汤,心里有了个大致的猜测,但事情的来龙去脉仍旧扑朔迷离。如果像她想的那样,那些人都是冲着这锅肉汤来的,那么他们至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就在这时,那个领头的驼背人影把头转向她所在的方向,停顿了一会儿,楚翘觉得他/她一定是发现了自己,不由握了握斧柄,但是人影马上又转过头去。不一会儿,只听嘎吱一声,堂屋的门被推开,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楚翘连忙悄无声息地转移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
  接着是一阵陶器碰撞声和水声,持续了很久,楚翘脖子等得都快僵硬了还没结束,昔归在她的示意下抱着三花坐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单调的声音终于结束了,只听“砰”得一声,好像是个大沙包被扔在堂屋地上发出的声音,当然也可能是个人,楚翘及时掐断了自己恐怖的思路。 
  接着那整齐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回与刚才的过程恰恰相反,那声音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楚翘心头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松动了点。她身手虽不错,但一次要对付那么多人根本不可能,何况看人影中不乏身形高大的壮年男子。
  脚步声逐渐由整齐变得零散,接着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门扉窗扇的开合声,等到最后一点动静消失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青白,清冽的晨风从窗前吹过,带走了残留的最后一丝腥臭。经历了惊魂一夜的楚翘如释重负,宛若获得了新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些人在太阳落山之前应该是不会出来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牛阿婆,楚翘相信只要她不是妖魔鬼怪就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她打算等天一亮就带着昔归离开村子,不管他的家人还在不在,肯定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如果因为好奇贸然调查事实真相只会把他们自己置于未知的险境,唯一的麻烦就是怎么说服昔归。
  楚翘望了眼昔归叹了口气,熊孩子早已经支撑不住,裹着她的衣服当被子躺倒在床上了,她的神经紧绷了一个晚上,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但是为免意外还是死撑着不敢睡过去。
  她为了阻止自己犯困,隔了一会儿便要掐一记大腿,睡意海浪似地一阵阵袭来,她下手越来越重,但收效却越来越不明显,最后终于手上一软脖子一歪,背靠墙壁坐着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楚翘一个激灵睁开眼,先去把坐在床边逗三花玩的昔归捞过来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确认没有缺胳膊少腿才长舒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一时大意深恶痛绝,还好没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否则她一定剁了自己的手。
  昔归被她一通乱摸触到痒处,咯咯地直笑。楚翘心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开口劝他,没想到他却先开口了。
  “阿姐。。。阿母和阿弟他们是不是不在了?”他怯生生地睁着迷蒙的桃花眼问道。
  孩子的观察力往往比大人想象的更敏锐,直觉更是准得吓人,楚翘略一沉吟,还是决定用尽量简单的语言向他陈述一下事实。
  “你家里人大约已经不在了,” 她点点头。 
  孩子的眼睛立即像两眼泉水一样汩汩地往外冒眼泪,楚翘心里叹息着,忙不迭地翻起袖子内侧帮他擦眼泪,不一会儿就濡湿了半片袖子,连同心上也被他的泪珠打得湿乎乎的。她能够理解孩子此时的心情,虽然对他不亲善,甚至经常辱骂殴打,但毕竟是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家人。就像她自己,哪怕是那个在襁褓中就把她抛弃的母亲,她想起来也是五味杂陈而不是单纯的恨。
  “乖,不哭了不哭了,”楚翘让他趴在自己肩头,拍着他的背,“眼睛该哭肿了,不是还有阿姐和三花吗?”
  “嗯。。。”昔归抽噎着打了几个哭嗝,楚翘替他顺了好一会儿气才慢慢止住了。
  “昔归你听着,”楚翘等他平复下来,捧着他的脸蛋严肃地说道,“这村子不对劲,牛阿婆也不对劲,一会儿出了这个门你别和她说话,也别吃她给的东西,肚子饿先忍一忍,我们先躲到山里去,到时候阿姐抓鱼、打兔子给你吃。”
  这段话对孩子的接受能力来说实在是太长了,信息量也过大,他想了好一会儿只记住最后的鱼和兔子,一脸向往地吸了吸口水,懵懂地点点头。楚翘明知道他一知半解,却也来不及与他细细分说。
  她匆匆忙忙从已经扯得只剩一半长度的裙摆上又撕下一圈布条,把石斧捆在腰间,这东西到了山里进能当武器,退能作工具,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做好准备她放下门闩,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虽说她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和心理建设,自信看到什么都不会大惊小怪,但是当看到牛阿婆的臂弯里抱着个头上扎小鬏鬏,晃着肉呼呼的手臂,嘴里吹着口水泡的胖小子时,违和感瞬间爆棚。
  “是牛家阿弟!”昔归立即把她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拦都拦不住。
  楚翘本想拉着孩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牛阿婆怀中的孩子停下动作,也不吹口水泡了,转过头安安静静地打量她。那眼神冷静犀利,带着玩味和考量,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该有的,而且那粉雕玉琢的脸蛋和红扑扑的两腮都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对比之下昔归只能用面有菜色来形容。
  牛阿婆家的伙食他们昨晚上刚领教过,她不相信发霉的麦饼能养出这么健康红润的脸色。
  “昔归,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楚翘被那两道目光盯得很不自在,一心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哦。。。”熊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伴,失落之情自不必说,不过他还是识大体地由楚翘牵着他朝门口走去。
  “谢谢你牛阿婆,再见!”楚翘一边匆匆地道谢一边加快脚步。
  老太太对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亲切的笑容,然后低下头对着怀里的婴孩“呜呜呀呀”说了一通,婴孩也“咿咿哦哦”地回答他,两人倒像是有说有笑,楚翘听在耳中心里越发毛起来。 
  昔归一步一回头,不舍地看着那白胖的小娃娃,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被楚翘一催促就把话咽了下去。
  三花跑得最快,一出那篱笆门就仿佛如临大赦,飞也似地沿着村中的土路绝尘而去。楚翘一把抱起昔归,在心里大骂那只肥猫没义气。
  经过一户房舍的时候,昔归突然扭着身子挣扎着要下地:“家!那是家!”
  楚翘把板斧系在腰间的时候太过匆忙,本来就绑得不牢靠,被熊孩子这么一折腾,只听“砰”得一声,石斧掉下来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楚翘的脚趾,她痛得直跳脚,鼻梁中间一阵酸胀,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了,捂脚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手上的昔归。
  那小白眼狼见她松懈,瞅准机会“刺溜”一下就从那户人家的篱笆墙中间钻了过去。楚翘又痛又急,又怕惊动那屋子的“人”,只好一瘸一拐地跟上去。三花本来已经撇下他们一大截,见他们迟迟不跟过来也停下了脚步,老大不情愿地折返回来。
  昔归个子瘦小,钻篱笆自然难不倒他,但楚翘就没那么好的先天条件了,她推了推篱笆门,估摸着应该不太牢固,于是侧过身子用肩膀猛撞了几下,总算把那扇柴门撞散架了。这户人家的院落房舍格局都和牛阿婆的差不多,他们沿途看到的人家大多是这样的配置,只是有的人家也许人丁更兴旺,屋子便多几间,院子也大一圈。
  “昔归你给我回来!”楚翘不敢叫得太大声,熊孩子恍若未闻,磕磕绊绊地跑到门口,把门一推,只听“呀—”得一声门就开了。
  楚翘此时也顾不得脚趾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朝着昔归的小身板就扑了上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孩子已经看到了门背后的景象。 
  “阿母!”昔归发出一声惊呼。
  那个被他称作阿母的中年妇人形容枯槁灰白,眼神浑浊。
  此时她正惊慌失措地瑟缩在墙角,试图用手挡住从门洞里射进屋里的阳光,枯柴般的手指还紧紧抓着一截啃到一半,露出森森白骨的人手。                    
  作者有话要说:是名副其实的肉汤哦~~下一章终于能放师父出来了,放了他一个长假,越来越消极怠工了~~~~~~~这一卷中的故事有一部分是小楚和司命托生为姐弟那一世的事情,包括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特此说明一下,跪求别弃文。。。。。。。


☆、噩梦

  此时她正惊慌失措地瑟缩在墙角,试图用手挡住从门洞里射进屋里的阳光,枯柴般的手指还紧紧抓着一截啃到一半,露出森森白骨的人手。 
  “别看!”楚翘从后面一把抓住孩子瘦弱的肩头,身形还没站稳就把他朝自己翻转过来,用力摁进怀中。
  妇人身上的细布衣裳满是尘泥和油污,已经辨不清原来的颜色,她的头发乱得仿佛污泥潭边的杂草,黑白相杂,定睛一看那白的却是密密匝匝的跳蚤在发丝间钻进钻出。女人一手挡住脸,一边用啃了一半的人手挠着头发,似乎极害怕门洞里透进的阳光,对他们却视若未睹。 
  楚翘看得胃里翻江倒海,眼看着又要吐酸水,怀里的孩子发顶心沁出的淡淡馨香让她缓和了稍许。她不欲去探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她咬咬牙抱起孩子,一手托着孩子屁股,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深深埋进怀里,不让他再去看那梦魇般的景象。昔归虽小,但毕竟已经到了有点晓事的年纪,此刻在她怀里瑟缩颤抖,显然是把刚才那一幕看了进去。
  “忘记它,忘记它。”楚翘嘴里喃喃着,恨不得把他心里的难受倒出来自己吞咽进去。 
  她不知疲倦地一路狂奔,发疯似地跃过半人多高的篱笆,三花撒开短腿奋力跟在后面,跑了长长一段路她才想起刚才只顾着逃命,掉落在院门前的斧头也忘了捡,此时是断断不能再回头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村口溪流潺潺的水声在耳畔变得越来越清晰,楚翘脚下一软,刚才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不觉得,那个劲头一旦过去,脚趾上的痛再一次变得尖锐起来。她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可是听上去近在咫尺的梨花溪涧却迟迟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反而随着他们往前,水声却再一次由近及远。
  村子里的院落外观都差不多,但是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些许差别,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楚翘便觉得有些蹊跷,明明刚才经过的一处院落又出现在了前方。她生了疑窦,便多了个心眼,在那院子的篱笆门前的地面上涌石头划了个大大的圈。果然,不出半个小时,他们又走回到了原地。
  楚翘疲惫地放下昔归,苦笑着捋顺他略微凌乱的头发,不知该如何向孩子解释他们大约是走不出这村子了。 
  “阿姐,怎么不走了?”昔归眼睛里闪烁着不安的光,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了,“是不是累了?昔归牵着你走。”
  说罢他真的拉起楚翘的手,想带她继续往前走。楚翘是个死过一回的人,在地府的时候怪力乱神的事情见了不少,也听了不少。她安抚地朝昔归笑笑,把右手举到嘴边,用仅剩的一丝力气咬破了中指,挤出血涂在印堂和眼睑上,再睁开眼睛,畦田屋舍土路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如果他们遇到的是鬼打墙,按理来说这种办法应该能解。
  楚翘打起精神把昔归背在背上,侧耳捕捉水流的声响,继续沿着看如蛇般蜿蜒的小路前行,再次看到她亲手画的记号时,她彻底放弃了希望,如果不是鬼打墙,那么就是有人施了术法,她的元神虽是个树精,但这辈子对这些一窍不通,莫说破阵法,连解个九宫格都够呛。
  身体的极度疲惫加上精神濒临绝望,楚翘终于在昔归的一声惊呼中向前倒了下去,幸好熊孩子背在背上,她眼前被拉闸的时候不无安慰地想。
  她的身体不能动弹,但是意识还在挣扎着想为了孩子撑一撑,自己倒下了不知他一个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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