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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1435-古镇英豪伏蟒记-第34部分

小说: 1435-古镇英豪伏蟒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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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筠籁叫女儿走开,亲自上前说道:“这位小师父,我姓秦,是专门来拜访萼如尼姑的,请代为转达。”年轻道姑听罢不作声,轻轻地把门关上,转身离开。大家在门外等候。    
    秦玲娟夫妇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带他们到这里来,也从未听说过萼如尼姑为何人,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渐渐明白,“经华庵”就是父亲此次专程来金崖乡的真正最终目的。    
    山风呼呼吹得越来越响,大山西北远处有一片黑色的云彩正在向这里飘移,他们感到山风里带来一股湿寒之气,雨就要来了。这大山里,雨一下起来就是瓢泼大雨,它会冲垮山石、树木,甚至整整一道山梁,何况行人。想到这里,每个人的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门始终不开,大家都急了,秦玲娟欲上前再次打门,被父亲厉声阻住:“不许敲门,等等!”    
    看着父亲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玲娟从父亲那充满期待的目光里发现老人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她猜想老人的内心一定有什么苦楚和秘密,她满腹疑惑,只是不好多问一句。    
    大门终于重新开启,年轻尼姑让出一条路,一行人缓缓进入。这是座最普通的庵院,院子窄小,房间不多,由于年久失修,墙上潮湿破落,门窗多有断损,一派凄凉的景象。    
    


第九章第92节:俺是有妻子的……

    年轻尼姑领一行人来到正房。众人抬头一看,被眼前的景状惊呆了。有位年迈的女僧人盘腿坐在蒲团上,面目呆滞,没有任何表情。她浑身瘦得只剩一张黄黑灰暗的皮,眉毛已经掉光了,双眼窝只剩一对眼珠,脸颊瘦削,一排枯干萎缩的牙床上只剩稀疏几颗损坏的牙齿。这难道是一具木乃伊?    
    秦筠籁扔掉拐棍儿,“扑通”一声跪到老尼姑的面前,也不顾其他人,“呜呜”哭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地。    
    玲娟弯腰去劝他,被老人推到一边。事情发展出乎所料,李琼觉得继续逗留不太方便,忙伸手拽了一下少华的衣襟,少华立刻会意,和李琼一起退出房外,紧接着王彬卿也拉着妻子退了出来。    
    老人悲哀的哭泣震天撼地、凄楚委婉,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衷?老人年轻的时候是个艺术家,他的私生活对年轻人来说,可能有着不少秘密,但是可以肯定地说,老人和这位女师父之间一定会有惊世骇俗的故事。    
    “经华庵”附近有座别墅,建筑风格古朴风雅,院子里有七八间房子,名叫“文华阁”。原先是清末甘肃提督宗汉元的别第,从民国初年就被兰州富商谢津白购得,平时难得一住,雇了几个当地人专门看管。秦家和谢家有亲戚关系,所以在此小住一夜并不是难事。    
    这里的管家常去兰州办事,认识秦家的人,见这么多客人来到文华阁,忙得跟什么似的。    
    王彬卿说:“山下还有两位队伍上的朋友,麻烦找个人下去请他们上来,一块儿吃饭,晚上就在此歇息。”管家连忙应承,立刻吩咐一个小工去通知那两个开车的军官。    
    从玻璃窗外可以看见,黑云越来越浓,西边的一隅仍闪着光亮,玫瑰色的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大山里一片昏黄,屋子里也阴沉沉的。    
    一天了,没有吃一点东西。老爷子心情不好,一进门就躺在椅子上不动弹,沉默不语,哪里还有胃口?秦玲娟只好叫管家准备了一些便饭,一家人和少华、李琼简单吃了以后就分房休息。秦玲娟叫管家给两位军官杀了鸡、炒了几样晕素菜,还烫上了一壶酒,单有一个小工照应着。    
    大风吹得越来越紧,房顶上的瓦片“哗哗”地响,闷雷轰隆隆响起,暴雨夹着冰雹倾天而下,屋里一团漆黑。管家顶着暴风雨,打着伞给各房间送蜡烛和洋火。    
    粗大的红烛闪着明亮的光,灯光下,李琼的脸红红的,眸子里含着几分喜悦又有几分羞怯。她静静地坐在小桌旁的一把椅子上,用骨钗去挑烧焦了的烛花,每挑一下,烛光就闪一下,就像姑娘跳动的心。    
    少华坐在木床边上,犹犹豫豫地不知说些什么,他看着李琼,很想把心里话全都倾诉给她。忽然一道炫目的闪电“哗啦啦”从天上打下来,紧接着一声巨大的雷在高空之中炸开,这山间别墅被震得发颤。    
    雷电中,李琼不由自主地扑到少华怀里,少华托住姑娘的双腮,把她外推,姑娘就是不肯离开。少华的心情充满矛盾,只好任姑娘把头倚在自己的肩膀上。    
    少华沉重地说:“有句话憋在俺心里好久了,俺是有妻子的……”话音有些抖,这句话,他憋在心里好长时间了,现在鼓足了勇气,终于说了出来。    
    姑娘听了,并不感到突然,她低垂着眼帘,慢慢地说道:“俺知道,不过那不是妻子,那人早就离开了你,而且是在你遭难的时候。”    
    李琼爱少华,少华是她看上的惟一的男人,从衡水湖畔,在三叔家见面那天起,她就渐渐地认定这个男人是她的终身所靠。她作为一个农村出身的知识妇女,对少华曾经结过婚这一事实,也进行过反复思考,也经过复杂思想斗争,无论如何,她也想不通这件事对她和少华的关系有什么影响?她觉得少华那段失败的婚姻本来早已是不复存在的历史。当初,少华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农村少年,任凭父母摆布,娶了一个生疏的女人,这根本谈不到什么爱情!这纯粹是名义上的夫妻!就是这段名义婚姻也仅仅像慧星一晃闪过,当少华被土匪绑架以后,那女人就背叛了他,以后两人再无任何来往,岂不是有姻无缘!如果说这也算婚姻,那就实在不合情理了。    
    面对姑娘真诚浓烈的爱,少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难道仅仅由于少年时曾经举行过一次至今让他回忆起来仍然模模糊糊的婚礼,就要他为此付出一生的幸福?少华实在不情愿。说到责任,和那女人结婚的时候,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用说夫妻生活,就连那女人长得什么模样,他都记不大清楚。现在,假如走在大街上,两人迎面而过,都未必互相认得出来,而且由于她至今仍不反悔的背叛,曾经给他的家庭造成的伤害,犹如火上浇油,这在他思想深处烙上了永不磨灭的痕迹,你说究竟要让少华为此负什么样的责任?    
    


第九章第93节:李琼遇险保玲娟

    直到今天,少华才懂得自己有争取爱情、选择爱情的权利,他再也不会让幸福从身边飞走。    
    少华全身的血管都紧张起来,他伸出双臂,深情地搂住李琼——这位美丽出众又深爱自己的姑娘,姑娘眼眶里闪动着幸福的泪花,两个人的脸庞在烛光中慢慢贴近,他(她)们的嘴唇,微微张开,渐渐融合在一起。    
    夜晚真正到来的时候,面对一张小木床、一个枕头和一件被褥,少华和李琼犯了难。到现在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怎么能同床共枕呢?李琼感到自己已经属于身旁这个男人,他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见少华犹豫再三,便大大方方地像位家庭主妇一样主动放好枕头、被子,这就明明白白表示了她的态度,她毫不顾忌其他。姑娘一边坐在床头上,一边去解领口上的纽扣,眼看惊心动魄的情景就要发生,只见少华慌忙伸出手去拦住她。    
    雷电过去,雨也停了,大山里阴风依旧呼啸着,时而传来虎狼吼叫声,又寒又湿的山风从门缝里袭了进来,屋子里很冷。    
    两个人和衣躺在床上,合盖着一条棉被,脸对着脸,呼吸伴着呼吸。他们说着悄悄话,从小时候谈到了将来,从家里人谈到同志和首长们,总之他们有着说不完的话。他们越说越贴心,还互相约定,待任务完成以后,就把两个人的关系公开,并向组织上提出结婚的要求。    
    夜深沉,风也停了,大山里并不安静,各种动物昆虫都出来活动,发出千奇百怪的声音,山里是另有一番天地。人们不可理喻,那夜间山里的世界更为神妙,生命在延续,新的核心不断地形成更替,物种轮换从有形到无形,就好像月亮代替了太阳,太阳又代替了月亮,周而复始,反复无穷。    
    秦玲娟与王彬卿同居一室,内通一个套间,老人家在里面休息。说也奇怪,秦玲娟到半夜了还不能入睡,她总是担心父亲,一连两次起来到父亲屋里察看。到了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又独自一人悄悄起床,披上一件外衣,手持一根红烛,来到父亲屋里,发现床上没有人,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套间另外有扇小门,这门敞开着,老人家肯定出去了。玲娟走出门外,到处张望也不见老人的身影。她在院子里到处也找不见。秦玲娟心急如焚,慌里慌张开了院门,在山岗上四处寻找。    
    忽然,秦玲娟模模糊糊地看见朝经华庵的方向有个人影,她忙跑了过去,原来是父亲跪在那里,默默地祈祷。对面山上不远处,有几只野狼“嗷嗷”叫着,火红明亮的眼珠闪闪发光,老人对这些无动于衷。    
    一阵山风吹过来,秦玲娟手中的烛火被吹灭了,她想过去把父亲扶起来。就在这时,有三个黑衣人“呼呼”落在她的面前。秦玲娟心情紧张地问道:“什么人?”    
    只见其中一个人把一把尖刀横在她的脸前,低声喝道:“不准出声!”    
    突然发生的袭击事件,使秦玲娟窒息,在闪闪发亮的尖刀面前,她吓得够呛,浑身上下抖个不停。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歹人取出一块手巾塞进她的嘴里,又用一条草绳草草地把她全身捆住。秦玲娟拼命挣扎反抗,但无济于事,另外那两个人一边一个,把她架起来就走。这时,秦筠籁方从忏悔和祈祷中猛地惊醒,知道出了大事,想喊叫救人,可不知怎么,老人一阵眩晕,昏倒在山岗上。    
    这山里人走起山路来像飞一样。三个歹人架着秦玲娟,从山坳里向山下迅速跑去,一直到了山下。原来这三个人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儿,偷鸡摸狗、明抢暗夺、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他们纠集乡里几十名同类地痞结成团伙,号称“红枪会”,自恃势力大,近来又拜了冀南第一高手、太行真武梁羲山为师,因此更加猖狂。    
    昨天,他们在三生寺外见到驶来两辆小轿车,又见从车上下来两位美貌女人,一位是年轻俊俏、秀气夺人,一位也是徐娘不老、风韵犹存,便动了邪念。    
    他们打赌,谁要是占了其中一位,而且能让她顺从,谁就当“金崖都督”。于是这三个歹人就尾随他们上山,寻找机会抢人。这下,果真让他们把人抢到了手,再下去就看谁的本事大了。    
    三个混混儿正在得意,刚把秦玲娟放下,就见一个红衣人飞立在他们面前,那人厉声喝道:“把人给俺放下!”    
    起初,三人见这来人从天而降,就像一团火一样,着实吓了一大跳,可是一听声音发现是个女人,在黑暗中仔细一看,原来这就是从城里来的另外一个年轻的女人。三个混混儿愈发得意,不住地“嘿嘿”发笑。一个歹人怪声怪气地说:“好呀!还有没有?再有一个就凑齐了!”三人发疯似的“哇哇”乱叫。    
    这红衣人就是李琼,见这群人如此猖狂无耻,她恨得咬牙切齿,胸中怒火燃烧,不由得大声骂道:“去你娘!”骂声未落,李琼飞身腾起,在半空中连踢三下,就把三个歹人踢倒,刚落定,就抢上前去,揪起其中一个歹人的衣领,“啪啪”打了两个大耳光子,打得他污血四溅。那人满脸淌着血,跪在地下,像捣蒜似磕头并连连求饶。另外一个人还不服气,踉踉跄跄站起来还想拼一下,没等他冲到面前,李琼突然飞起一脚,将他踢出老远,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第九章第94节:彬卿结怨红枪恨

    没费什么劲,歹人就被打倒,李琼跑到秦玲娟身边,先把她嘴里的手巾扯掉,然后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秦玲娟惊魂未定,拉住李琼的手不放,“呜呜”哭个不停。远处又跑过来了一群人,李琼急忙挽起秦玲娟,往三生寺大门口走。可是秦玲娟怎么也走不动了,李琼干着急也没用。不一会儿,那群人就到了她们面前,足有三十多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把她们团团围在中间。    
    李琼咬咬牙,对秦玲娟说:“婶子,你好生在后面,俺跟这些人拼啦!”    
    秦玲娟死死拽住李琼,无论如何也不叫她离开。正在纠缠之间,王彬卿和少华轮流背着秦筠籁下得山来。    
    王彬卿见几十个人围住玲娟和李琼,火冒三丈,他从老爷子手中取过拐棍,“嗖”的一下,从里边抽出一把细长尖利的钢刃,然后纵身一跃,跳进包围圈。要知道这彬卿是冀南第四高手,人称月下萧何,对付这些个地痞流氓根本不在话下。    
    那群歹人挥舞刀叉棍棒,一齐向王彬卿拥了上来。李琼乘机搀扶着秦玲娟躲到一旁。少华一步不离开老爷子,紧紧护卫住他。    
    这王彬卿面对众多敌人,心情反而冷静下来,只见他不慌不忙,嘴里念念有词,等歹人离自己很近的时候,方才跳跃起来,把手中钢刃轻飘飘地在空中一划,顿时七八根木头棍棒被削去多半截儿。    
    又有十几个手拿铁器的歹人不甘心,吵嚷着拥了上来。王彬卿还是不慌不忙,用太极剑十八式之金鸡独立式,直到铁勾、铁铲的那些玩意儿快打到头上,他把钢刃使劲用手一窝,这钢刃就变成一张硬弓,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碰撞,“咔嚓嚓”一连串刺耳的响声,把歹人的武器全都打了回去。歹人们被自己手中的东西打倒,有的脑门上起了包,有的打掉了门牙。王彬卿冷冷笑着,使劲把钢刃一甩,那钢刃“当啷啷”在空中划了一道银色弧光,然后深深扎进地里。众歹人个个吓得面如土灰,在这没有月光的黑夜里,就是一群没有魂儿的鬼。    
    王彬卿在少年时学的是太行如意拳,这种拳善于在一群对手之间穿插打击、肩肘并用、拳脚相加、燕步多变、左右周全、游刃有余,从军之后,他又在如意拳的基础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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