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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1435-古镇英豪伏蟒记-第4部分

小说: 1435-古镇英豪伏蟒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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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行李继续走。    
    她们走到一座石桥的时候,人迹渐稀。桥边有棵参天大树,离大树不远就是古石碑。附近有一片高大茂密的荆棘丛。这碑约高七尺,宽二尺五。碑额飞白书:偃太子之碑。碑文百余行,书写者为晋少傅省詹事杨光。    
    一双大雁忽然从树上蹿起,“扑啦啦”直飞向蓝天之间。李琼心里一惊,顿时,脸上紧张起来。她拉着小妹,把行李搁到一边,两人纵身一闪,躲到茂密的荆棘丛后面。    
    这时,一个彪形大汉急急忙忙奔到碑前。这大汉蓄着长发,穿着长袍,好像道教中人,浑身污泥,蓬头垢面,腮上有一道闪着油光的刀疤。忽然间,又有一人像从天而降,不声不响来到碑前,与那大汉面对面、四目相对。这人二十多岁,个头不高,城里学生打扮,留着分头,眉清目秀,身材均称健壮,胸脯结结实实,双臂粗壮有力。    
    那年轻人双手抱拳,平静地对大汉说:“端容师傅,咱是新河毕承光,半年来苦苦找您,终于在晋碑下相会,实在不易!”那汉子也抱拳答道:“毕承光,找本道人啥事?”    
    年轻人眉毛一皱,心里好生烦躁,忍住怒火对大汉说:“请问师傅,你是不是从关东来?”    
    大汉此时倒也不再慌张。他十分肯定地说:“是!”    
    年轻人逼问道:“请你把东西交出来!”    
    大汉稍后退半步,站定脚跟,双目一闭,肩膀暗暗较劲,一股气血顿时涌了上来。年轻人再逼问道:“到底交是不交?”没等话音落下,只见大汉身子像旋风一样,“蹭”的一下蹿起,离地老高,一只脚在空中画了半圈,然后,狠狠地向年轻人的腰间踹去。    
    


第二章第10节:端容道士丧湖滨

    年轻人见大汉不当不正,乘自己不防备的时候攻击中部,是利用心理误差制造移动要害,便乘其动作过大之势,迅速倒下,用右手三指支撑全身,同样转身一圈。此有两个目的,一是欲用双腿挡对方单脚,二是欲用挥动着的左手迷惑对方并寻机进行攻击。果然,大汉防不胜防,被年轻人双脚踢中头部,鲜血流到脸上。大汉见年轻人十分厉害,便抹抹脸,让出三尺之地。    
    这大汉是河北永年县人,早年在陕西靖国军樊钟秀部当兵,由伙夫、士兵升到排长,后投靠洪帮太行山首领姜般若,加入了洪门。此人曾在天津卫把持脚行,因官司败诉跑到北京琉璃厂,给一家有英国人背景的古董行“雅丰斋”当保镖。他本不信奉道教,但总是一副道家打扮,自称端容道人,真名叫曲德容。    
    他武功底子深,尤其擅长“四阳轮转法”,凭胳膊腿四件家伙,在京津乃至河北,名声都不小,是冀南武林第十一高手。    
    端容听说过毕承光的大名,也知道他手段了得。毕承光,河北清河县人,世家子弟,先祖是有耿介正直之操的清嘉庆年间的工部尚书毕亨。其父毕乐通曾在保定高等师范学习,和李凌云同窗,后留洋法国,回国后任北平辅仁大学文学院教授,是有名的古董鉴定家、收藏家。毕承光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现在北平协化学校任体育教师。他从小跟随伯父、人称河北泰山、位列冀南第三高手的毕乐兴学习武艺,擅长应势变化,打起来似无一定之规,实际上眼明手快,阴阳交替,千变应万变,常常逼对手露出破绽,于被动中胜之,号称无敌书生,是冀南第七高手。    
    毕承光在第一个回合中占了上风,两只手在胸前交叉着,冷冷发笑。    
    突然,端容打着旋子,围着毕承光转圈,速度十分之快,毕承光一时也弄不清他的位置。这一招很险恶,如果在极短时间内不能准确判断,他会将对方糊里糊涂地打倒。    
    果然,毕承光一时失去防备,被他踹中右肩。这端容的鞋里装有轻钢板,毕承光感到伤处撕裂般的巨痛,只好腾身,翻出圈外。    
    毕承光不愧是真正高手,迅速反应过来。他以三角形为落脚点,一会儿变一个角,反倒让端容在圆形旋转中判断不了他的准确位置。这叫“三角顶一圆”。    
    双方战得不可开交,力气消耗不少。衣服都撕裂了好几块,受伤多处。不多会儿,这端容,一下子变得气喘吁吁,浑身大汗,脸色蜡黄,浑身发抖,弯下腰去,嘴里不断地吐出白沫,似乎犯了什么大病。毕承光没有料到发生这种情况,只好罢手。    
    李琼和李云肩蹲在荆条丛后头,想走又走不开,只好在一旁观看。见端容发了急病,正想起来帮忙,或者问个究竟。    
    正在这时候,从远处跑来三个人,他们一边叫骂着让毕承光让开,一边冲上来,把端容团团围住。姊妹俩一看,这三个都是当年国术大会的高手。长得像猴儿似的叫武瑞,人称翼虎;长得像球似的叫金悦,人称寿谪仙;长得像麻秆儿似的叫柳堤,人称红杏尚书。这三个人在武林之中号称“三痞”,对外边都说是邢台顺德大街古董行的伙计,实际上都是“扎坑儿”的盗墓贼,平时来无影去无踪。    
    见此情形,两人又躲了起来,李云肩悄悄对二姐说:“这下有大戏看啦!”李琼赶紧用一只手捂住妹妹的嘴,并示意她别乱讲话。    
    本来,端容在和毕承光的打斗中就处于下风,弄得筋疲力尽,这会儿又旧病复发,突然间来了三个人一齐围攻,更加显得力不可支,只是勉强遮挡而已。慌乱中,端容被武瑞一脚踢中胸部,摇摇晃晃,几乎栽倒。三个人,你一脚我一脚把端容踢来踢去。    
    毕承光见此情形,赶忙上去阻拦,拦了这个拦那个,结果谁也没拦住。这三人手段狠毒,不一会儿,这端容就变成一个血人。    
    端容在模糊中,一下子看见隐藏在荆棘丛中的两位姑娘,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他使尽最后的力气,旋风似的从包围中蹿了上去,乘机把怀中的一个缎子包包扔向她们,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下,双目睁大,嘴巴张开,七窍出血,四肢直挺挺地死去。    
    说也凑巧,那包包正好落在小妹李云肩怀中。姊妹们正不知所措,犹豫之中被人发现,只好立起身来。武瑞、金悦、柳堤一看,原来是南极老人李凌云的两个女儿。他们知道李家人不好惹,本来不想得罪她们,可是一看见东西落到姊妹俩手里,顿时着急起来,便不顾一切,面向姊妹俩一字摆开。    
    


第二章第11节:晋碑之下镇三痞

    柳堤是个有名的色中饿鬼,几年没见,发觉这闺女们竟长得这么好看。他情不自禁,花心荡漾,嘻皮笑脸地抢先说道:“大妹子,咋就在这儿哩?你堤哥好生想你们哩!”    
    李云肩见柳堤不怀好意,心里直想揍他,于是脸色陡然一变,小嘴一噘,高声骂道:“胡说啥!”    
    李琼见状,知道这是有名的“三痞”。武瑞此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金悦贪婪狡猾、生性残暴;柳堤淫荡好色、杀人如同割草。    
    她不想在半路上招惹什么是非,便一下子站到妹妹前边,不急不慌,平心静气地说:“俺是赶路的,旁的事跟俺无关,各走各的路行不?”      
    武瑞猫着腰,阴阳怪气地说:“那好,你把那件东西交给俺,啥事没有!”    
    这柳堤刚打死一个人,杀气正盛,都忘记自己姓啥了,又仗着人多,有些不耐烦,上去就要抢夺。说话间,一双脏手伸到姑娘胸前。金悦跟在柳堤的后头,张牙舞爪,挑衅似的“嗷嗷”乱喊。    
    云肩这才想起手上有个包包,于是把它朝自家怀里一塞。她们知道“三痞”不是好人,他们要抢东西,准保不是什么好事。这件不明来历的来西,尽管不属于自己,对方要是硬抢,就是不能给。    
    李琼退了一步,顺势把头上的手巾系紧,又把小妹往旁边一搡。只见这闺女一只脚尖牢牢立起,另一只脚微微弯曲,两只手高高向上擎起,左右摆动成了扇形,如孔雀开屏,又如雨后芭蕉。    
    这太行南路“梁拳”最讲求内功,此时,李琼气聚丹田,阳元之力由背骨直贯头顶。气与力汇于一体,待爆发后击敌,其杀伤力则可以想象。金悦打算先发制人,三步并两步,撑着武瑞、柳堤两人的肩膀,转了个身,两脚一块儿向李琼蹬去。武瑞和柳堤挥动拳头也朝李云肩迎面撞去。    
    李琼怒目相对,两颊通红,双臂微曲,浑身的关节像铁块儿似的“咯咯”作响,此时,她的力量一旦爆发,则无穷尽,谁要碰到她任何部位,都会被碰得粉碎。她见金悦冒冒失失地蹬来一腿,便侧身用肘部磕砸,只听“咔嚓”一声,把金悦的小腿磕断。云肩的身子一蹲,武瑞的拳头却打到柳堤下巴上,打得柳堤鲜血飞溅,哇哇乱叫。李琼腾出身,飞跃起来,将两人踹出二丈多远。    
    毕承光飞身一跳,挡在双方中间。这时,李云肩“嗨”的一声喊叫,就像一只芦苇丛中惊飞的芦雁,扑扇着翅膀在空中打了个旋子,然后轻轻地落在姐姐李琼的肩上,双掌合拢像仙人颂经一样。好一对无懈可击、无坚不摧的钢铁姊妹!这时,倘若再有十人、八人也根本不能近身,那掌若劈下来,别说头颅,就是石头也会被击得粉碎。    
    无形中,姊妹俩又改变了套路,由太行南路“梁拳”转而使用了祖传的“李家拳”。这就是李家仙人掌法十八式中第一式:“魁星点斗”。    
    国术有掌形之说,乃上应天象,下应地物,一般都以蟒蛇虎豹为式。“李家拳”则以佛仙为掌式,并非八卦一宗,实出独创。    
    武瑞和柳堤滚了好几个滚,才勉强站住。仅过了一两招,他们就知道姊妹两人武艺了得,绝非对手。武瑞一边捂着腰,一边忙把金悦拖到一旁,柳堤摔了个满脸青紫,吓得就差叩头求饶了。    
    毕承光并不认识那三个盗墓贼,也不想打死什么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索要他想要的东西。刚才,他在一旁,从武打的路数里看出,这两位武艺超群的姑娘就是七级镇的蕉叶瘦和惊芦雁,打心眼儿里佩服。    
    他不愿和那三个烂货搅在一起,更不愿同这两个漂亮的姑娘发生误会,他觉得此时还不易暴露身份,便向她们点点头,双手抱拳说:“二位姑娘身手不错,兄弟佩服!我跟这些人根本不相识,请姑娘不要发生误会。死的那个是端容道人,和我也没有血海深仇,今天的事情,真是遗憾极了!兄弟毕承光,今后如有机会能与姑娘再见面详细解释,将不胜荣幸!”    
    说完,毕承光起身就走,他健步如飞,渐渐远去。    
    红杏尚书和翼虎两个人,架着断了腿的寿谪仙跌跌撞撞、狼狈逃走。    
    两姊妹手捧着缎子包包不知所措。好奇的李云肩打开包包一看,发现是一个旧巴巴的蓝布面的匣子,匣子用胶粘封得紧紧的。费了好大劲才把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块木头。她心想这些人到底图啥?为了个空匣子闹成这样子!    
    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第二章第12节:滏阳河畔遇故人

    附近,一串铃声,“丁零零”地吓了她俩一跳。一会儿,好几个骑自行车的男人来到她们面前。其中一个人骑着一辆崭新的“凤头”,利利索索从车上下来,把车子往边上一支,就跟她们说话:“咋来到这儿哩?”    
    那人二十七八左右,高高的,黑瘦黑瘦的,腰上扎着皮带,瘦得一把掐。头发梳洗得很干净,脸上也刮得光光的。合鬓角,大眼睛,双眼皮,炯炯有神。他穿了件白粗布的对襟褂子,外边披了件棉大氅,背后鼓鼓囊囊,像是掖着把手枪。    
    姊妹俩越看这人越觉得面熟,就是瘦得让人一下子认不出来,原来是威县南关的王少华,跟李家稍微沾点姑表亲,论辈分,也就叫哥哥。抗战初期,少华在县战委会工作时,在李家吃过派饭,所以认识,彼此之间的印象还不错。    
    这少华原是大地主家庭出身,少时读私塾,十六岁扶轮高中毕业,被土匪点名绑了票,一直被弄到了石家庄。后来,绑架少华的那股土匪,被驻兰州的陕军孙蔚如部收编,少华作为肉票,被土匪藏匿在队伍里,从石家庄历经千辛万苦到了兰州、青海、西宁。家里为了赎他,只好卖房子卖地,终于破产没落。在陕军里,他恰巧碰到一个担任副官长的本家王旭初,被解救后就参加了西北军,做了个挂名的低级军官。    
    那王旭初是中共地下党员,在他的影响下,少华接受了进步思想,并且加入了中共外围组织——反帝大同盟。不久,王旭初被调到延安红军大学做教员。少华也被组织派回家乡搞民运。    
    “七七事变”以后,他当过地方抗日武装独立第二师的秘书,是威县抗日县长兼师长范若一的左膀右臂。少华一九三八年入党,在一二九师办的华北财校受训后留校当了教员,后来当过县局长,又任冀南区党委经济部秘书主任,兼着冀南工商局第六分局长。一九四四年,上级决定贸易、工商、税务及银行等经济部门合并,他担任分局(行)长。是年轻成熟的干才,在根据地很受领导重视。    
    少华哥俩在冀南一带很有名气。    
    他哥名叫王振华,一九三七年参加革命,在威县县大队当大队长,还兼着除奸队长。此人有名的胆子大,打仗勇敢,刀山火海无所畏惧,除掉有血债的汉奸不计其数。他曾经只身闯进伪军大队部,仅靠一把手枪就震住十几名伪军,并抓走作恶多端的伪军大队长,也曾亲手枪毙了叛变革命并出卖了八路军战士的小舅子。汉奸伪军都怕他,给他起了个绰号:“大傻子”。一说“大傻子”来了,都吓得浑身哆嗦。    
    少华和他哥一样,也是一员能打能冲的战将,但比他哥的文化高多了,他从小读古书,后来又读了不少新书,脑子又好使,经常是无师自通,啥事都懂,同志们都管他叫“万事通”。他遇事好琢磨,领导交待的工作,总是前思后想,不考虑周全,绝不会动手,一旦开始工作,往往快刀斩乱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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