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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哥本山-第11部分

小说: 我哥本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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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山离开莲花以后,每年的清明节都回莲花祭祖,已经成了惯例。四月份,刚刚康复的本山又回到莲花,祭奠完了爷爷和母亲,就赶忙到了茶棚干妈的家。妈见了本山一句话也没说,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瘦了点儿,没看出别的。”    
      本山说:“妈,没事儿,全都好了。你看我的胳膊还这么粗,还这么有劲儿。”说着把袖子撸起来,比划两下。    
      妈急忙说:“你小心点儿,别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    
      本山说:“妈放心吧,我会加小心。”    
      妈说:“以后可得注意呀,有啥大不了的事那么着急?差点把命都搭上,那阵子我净做恶梦。”    
      本山说:“我们定好了初六到大庆演出,白天去就不赶趟了,咱办事得说话算数。我们抄的是近道,道不熟,遇上个‘丁’字路口,我们来不及拐弯,就冲下了公路,掉到沟里去了。也怪我们的车开得太快。”    
      妈说:“听说你们坐的叫子弹头儿,那玩艺儿太吓人,以后可别坐了。”    
      本山说:“妈,没事。阎王老子嫌我爱扯淡,不要我。”    
      娘两个唠了半天,妈才想起来让本山上炕,炕头烧得正热。本山说:“折腾半天,还真的有点累了,妈我躺一会儿。”    
      妈说:“给你拿个枕头。”    
      本山说:“不用。我就枕你腿上。”他说着就真的把头枕在了妈的腿上。    
      妈一边摸着本山的头和脸一边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咋还耍贱呢?”    
      本山说:“妈,你这一摸,我还真找到点我妈活着时候的感觉。”    
      妈说:“那时你五、六岁,也该记事了。”    
      本山说:“有些事也模模糊糊。刚才你一摸我头,我就想起来了我就是这样躺在妈腿上,妈给我抓虱子。”本山说得动了情,眼圈有些湿润了。在场的人也深受感染。妈去世的那天,本山就和妈睡在一个炕上。他早晨被爸推醒,告诉他:你妈死了。那时候的本山还不知道什么叫痛苦,所以给他留下的印像并不是很深刻。    
      是呀,躺在妈的腿上让妈给抓虱子,这样一件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但对于本山,却是一种遥远的、模糊的回忆,是一种“奢侈”。真是“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值得欣慰的是,本山童年缺失的母爱,在干妈那里得到了一定的补偿。    
      本山这个从小就没妈的孩子,躺在干妈的腿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睡得很香甜。    
      我是个国家公务员,小名叫国家干部。我不相信迷信,但我相信本山是个福大命大的人,相信他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都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2000年本山在四川巴东演出的时候,有一天演出结束连夜往驻地赶。由于连日演出本山特别疲劳,上车以后就拿了一个棉被把自己裹个严实,躺在后座上睡着了。俗话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四川的公路大多是盘山道,坡陡弯急,司机一不留神,车子就翻了出去。但是令人称奇的是,本山毫发无损,司机也只是受了点轻伤。    
      本山很早就有自己的车,是个有二十多年驾龄的司机,车开得非常“油”。尽管是这样,本山在北京从来不自己开车,一是因为北京车多人多,道路不熟;二是因为脑子里总想着演出的事,极容易走神。只有到了东北,回到他熟悉的地方,他才能过过车瘾。本山是个很有节制的人。    
    


第三章 乡情难忘龙凤呈祥

     1997年2月7日,农历丁丑年正月初一,本山的妻子马丽娟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消息传到莲花,可把妈乐坏了。她忙让人给本山捎去了家乡的鸡和小米,说这是纯“绿色”,没有激素和化肥。    
      一对小家伙出生在牛年的正月初一,本山便给他们取大名叫赵一楠和赵一涵,小名叫“牛牛”和“妞妞”。本山对自己的这两个“作品”非常得意,名子起得也很有讲究。    
         
      说起这对双胞胎,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呢。    
      1995年10月本山和倪萍来莲花拍摄访谈录的时候到了我家,妈就打听马丽娟的情况。妈问:“本山呐,丽娟有没有小孩呀?”    
      本山说:“妈,不忙,我们还都年轻,不忙。”    
      妈说:“别不忙,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本山说:“孙子肯定让您抱上,您就等着吧。”    
      妈对我说:“兴华,快把你爸从山上拣来的那稀罕玩艺拿来,给本山看看。”    
      我说:“啥稀罕玩艺呀?”    
      妈说:“拿来就知道了,去找你爸去。”    
      爸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小纸盒,纸盒盖着盖。妈接过纸盒,打开盖递给本山。    
      本山一看,原来是野鸡蛋,忙数着看有多少个。    
      妈说:“一共十八个。这野鸡蛋叫凤凰蛋,吉祥。你拿去给丽娟看看,好让她生个龙凤胎。”    
      本山说:“太好了,让她看看这东西,她没看见过。”    
      本山自豪地说:“以前我们这儿山上林子大,野果子多,野鸡成帮成群。一到春天,坐在家里就能听到它们的叫声,好听,像唱歌。”    
      我说:“本山会学野鸡叫,大伙爱听不?”    
      大伙一致赞成。本山就真的学了两声:“喔、喔、喔喔。”非常像。    
      曾几何时,由于人们的乱砍滥伐,森林的覆盖率大面积减少,野生动物们赖以生存的环境被严重破坏,人们几乎很难看到野鸡的影子。最近这些年,实行封山育林,环境有了很大改善,我们又能听到野鸡的叫声了。人与动物,人与自然本应该是这样一种和谐的关系。须知,伤害动物,就是伤害人类自己。    
      本山的龙凤胎也许和野鸡蛋没有必然的联系,但这是妈的一份美好祝愿,而且这个祝愿真的成了现实,妈能不高兴么?    
      本山的子女们再也不会过本山那样的日子了,愿他们茁壮成长,幸福安康。    
    


第三章 乡情难忘儿女满堂

    本山出了名,妈也跟着出了名,上电视、上报纸。凡是来了解、研究本山的人,妈家是必到的地方。妈是个慈祥仁爱的厚道人,给每个来访的人都留下深刻的印像。不少人也和本山一样“干妈”、“干妈”地叫着,非常自然。还有本山的一些朋友,也都和本山一样,也叫起干妈。妈这个从小受苦的人,没想到老了老了却享起福来了,儿女满堂,数不胜数。    
      在这里给大家讲几个小故事:    
         
      大约在95或96年的一天,本山回乡探亲,随行的人员有张惠中、张超,毕纯田等人。本山忙完了其它事,就亲自开车去看干妈。    
      妈从屋里迎了出来,本山一见面就说:“妈,我饿了,快给我整点儿饭,今儿个在乡里净喝酒了,没吃着饭。”    
      妈说:“本山呐,你还是那个急脾气,一点也没改。你说吃啥吧,妈给你买点啥。”    
      本山说:“别买,买的东西我不愿意吃。有小米吗?煮点小米饭。”    
      妈说:“有,这就给你煮。我让媳妇们做,咱们进屋唠嗑。”    
      进屋后,本山把随行的几个人一一做了介绍。介绍到张惠中的时候,本山说:“妈,这是个大导演,全国有名,厉害着呢。”    
      张惠中马上就说:“本山干妈也是我干妈,老太太心眼好,我认你做干妈。”    
      妈坐在炕上只是笑,没吱声。    
      张惠中急了,“咕咚”一下就跪在地上,口中一声一声叫着干妈,不答应就是不起来。    
      妈赶忙答应着去扶张惠中起来,张惠中站起来拥抱着妈,眼里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场面十分感人。    
      妈说:“我寻思你们这些大导演架子不多大呢,我真有点不敢认。我今儿个一看哪,你和本山一样都是实惠孩子,妈就认你这个儿子了。”    
      那顿饭虽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他们都吃得特别香。主食是小米饭,副食是小葱沾酱、咸鸭蛋、还有一些小咸菜什么的。本山说:“我家乡的山是个万宝山,榛子、蘑菇、蕨菜、弥猴桃,有很多好东西。你们跟我不白来,早晚让你们把这些好东西都吃遍了。”    
      2002年5月,我陪妈上沈阳办事。妈晕车,一到宾馆就躺下了。本山听说妈来了,不到十分钟就带着《刘老根》剧组的人来了。开饭的时候,妈身边坐着一帮女演员,有高秀敏、李静、王娟、阎学晶等。范伟等几个男演员只能坐在稍远的地方,靠不上前。    
      高秀敏敬酒的时候,很深情地说:“您老养育了一个笑星儿子,很了不起。我也要认您做干妈。妈,女儿和您拉钩,我认您做干妈,一百年不许变。”妈笑着把小手指和高秀敏拉了钩,又认下了一个干女儿。紧接着,其他女演员也纷纷效仿,都认了干妈,妈也一一答应。我们家本来就有六个子女,妈一下又认下了这么多,我们家可真可以说是个大家庭了。妈看着这些干儿子、干女儿,乐得合不拢嘴。我真的为妈感到高兴和骄傲。通过本山,我也认识了很多人,这使我开阔了视野,生活丰富了许多。这一点我要感谢本山。    
      那以后,妈又陆续认下不少的干儿子或女儿,像《铁岭日报》社记者李长山、《东方笑神赵本山》的作者,清河区作家协会主席李东旭、山东友谊出版社副主编丁建元、铁岭市政协刘汉兴、清河区作协副主席曾浩,还有杨勤、刘海清、扬宝林、张兴河等。可以相信,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    
      “多子多福”这个旧的观念,在妈的身上又得到了应验。    
    


第三章 乡情难忘一张旧照片

    2001年8月8日,本山在开原举行了一场赈灾义演。演出的中间,插进了一段有趣的花絮。主持人问本山:“1975年的7月1日发生了一件什么事?”这个问题纯属是一个突然袭击,事先本山一点也不知道。冷丁被问起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本山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他摸着后脑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这时候导演一声令下,从后台走出了一排穿着统一的T恤衫的中年人。本山一下愣了。突然,他认出来了,他们都是他的中学时的同学。本山走上前去热烈地和他们握手,并且叫出了他们的名字:周树林、范光文、赵本文、尤庆华、朱文祥、武兴      
    红、周德利、毕纯生、于占忠。随后,导演拿出了一张放大了的旧照片,那是台上的这几个人在1975年的7月1日拍下的。照片上还是一个个充满稚气的孩子,二十多年过去,他们已经人到中年。    
      说起这张照片,还真的有点来历。    
      我们在莲花中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并不像现在那么重要,学校强调的是“德、智、体全面发展”,因此学校的文体等各项活动开展得非常活跃。我们学校不但成立了文艺队,还成立了篮球队,我和本山不但是文艺队的队员,同时还都是篮球队的主力,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刚才提到的那张照片,就是我们篮球队的全体队员参加比赛时留的一个影。    
      论起打篮球,本山的天赋肯定不如他的文艺方面。但是本山凭着他的聪明和狡猾,愣是打上了“主力”的位子。说句实话,本山篮投得挺准,球运得也不错,不过他打球的最大特点就是有点“赖”,小动作特别多。他投篮或抢球的时候,不是按住人家的肩,就是拽着人家的胳膊,再不就捅一下肋叉子。因为他动作做得快且隐蔽,裁判很少看出来。我们那时候的裁判都是些老师客串的,毕竟不能和NBA的裁判相比,所以本山也就有恃无恐地“耍赖”了。即便是被裁判发现,他耍个鬼脸逗大家一笑,也就算完事了。我们训练的时候,经常分为两组。另一组的人谁也不爱去防本山,有因为他太“贼”,防不住。前几年,本山参加了中国明星足球队,又踢上足球了。不过他在场上的作用并不是射门,而是利用他的长处来搞笑,瓦解对方的战斗力,好乘虚而入,不战而胜。    
      我们的教练冯金才老师只比我们大个二、三岁,和我们相处得很融洽。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篮球队取得了公社第一名的好成绩。打完比赛的那天,正赶上上届毕业生照毕业照,我们就正好留下了这张照片。这是我和本山中学时惟一的一张照片,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珍藏着它。    
      在本山为家乡义演之前,我多次到本山家去联系,落实具体事宜。有一次,我和本山的经纪人倪越人无意中谈起了这件事,小倪非常感兴趣,要我把照片放大,送给他一张。他和我商议在义演那天把篮球队的同学都召集到一起,和本山见面,每人捧着一个篮球,给本山一个惊喜。结果,这个创意在那天的演出现场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本山做梦也没想到在台上和自己小时候的同学见了面。他非常激动,和同学们热烈地交谈、拥抱。照相机、摄相机留下了这美好的一刻。    
      回想起我们的中学时代,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是精神世界倒是挺充实的。我们整天唱啊、跳啊、玩啊、闹啊,很是开心。现在我们的生活比起那时候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心里却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反而觉得日子过得不像以前那么有滋味了。我们那时候学的哲学说“精神可以变物质,物质可以变精神”。可是当我们穷的时候,精神并没有变成物质。当年在珍宝岛自卫反击战中趴冰卧雪的战士们,口中念着毛主席语录,照样冻掉脚指头;而当我们“富”了以后,物质也没有变成精神,公众的整体文明水平成了社会的大问题,精神文明建设仍然是我们的一项重要任务。这精神和物质的关系,并不是像哲学家们说的那样可以互相转变,而是像翘翘板似的,这头上来,那头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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