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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哥本山-第4部分

小说: 我哥本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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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山干重活不行,但是他爱干活儿,而且眼里有活儿,老百姓话那叫有“眼力见儿”。我父亲是个朴实的农民,少言寡语,但是农活却样样精通,是个好庄稼把式。在生产队干活儿之余,他还起早贪黑地搞副业,编筐、编席子什么的卖几个钱。那时候各家各户除了“鸡屁股银行”之外,就是编织些东西卖,除此再没什么来钱道。但这活并不是谁都干得来,有些笨人、懒人就干不来。本山见父亲的手艺好,就和我一块儿学了起来。父亲编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边看,看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动手操作。过了不长时间,我们就基本和父亲干得差不多了,成了主要的劳力。但是在“收口”的时候,还是得父亲亲自动手。劳动给我们带来了一点微薄的收入,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是快乐,它使我们的生活更加充实。当然,劳动也是辛苦和痛苦的,在编席子的时候,手被拉出口子流点血是经常的事,扯一块布条包上继续干。那时候的人皮实,拉个口、破点皮什么的连药都不用上,当然想上也没有。不像现在的孩子,擦破一点皮也得来个创可贴,蚊子咬了都得上医院,弄得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编筐的手艺虽然没给本山日后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但起码是我们生活中的一段难忘的经历。    
      到了冬天,我和本山还有个活儿,就是捡粪。那时候种地全是农家肥,化肥还没出现。生产队要求各家各户都要积攒农家肥,然后交到队里顶工分。捡粪,是我们当时最主要的体力劳动之一。我们背着粪筐,手里拿一把粪耙子等工具,沿着公路一走就是十几里路。我们的小脸冻得通红,鼻涕流出来用袖子一抿继续干。我们并不觉得很累,因为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在玩闹中把活儿干了。这样的劳动是令人愉快的。当南城子水库结了冰以后,马车、牛车都在上面走近道,粪多好捡。我和本山把粪筐放在冰车上拉着走。结了冰的水库,成了一个巨大的溜冰场,放眼望去,是一片银白眩目的世界,“山舞银蛇,原驰蜡像”,好一派北国风光。置身在这样的广阔天地中,人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杂念。人到中年以后,工作的压力和复杂的人事关系常常使我感到有些疲惫。这个时候,我就常常想起小时候的情景,怀念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们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回想起来真的令人感慨唏嘘。我们当时的日子很苦,但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快。    
    


第一章 学生时代“搅闹”课堂

    本山是个天生的活宝,在他的身上每时每刻都有“戏”,而且这些戏都是下意识的,根本不用现琢磨。要说他一天什么时间能“消停”(安静)一点?我看除了睡觉以外,那就是上课了。但是这个所谓的消停也只是针对他自己而言,和那些老实人相比,他还是算淘的。    
      客观地说,本山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懂得尊师重教。但是有时候也难免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一些“恶习”,惹得同学们一笑,有时候老师也不得不跟着笑。    
         
      我和本山都很喜欢语文课,因为郑奇老师课讲得非常好,听起来很有意思。另外,我和本山是文艺队的成员,郑老师是文艺队的头儿,我们对郑老师就更多了一份尊重和亲近。就是这样,本山还是不时在课堂上闹出笑话来。有一次读课文,读到一句:“西湖的碧波漓江的水,比不上韶山冲里的清泉美”的时候,他是这么读的:“西湖的碧,波漓江的水,”把碧波两个字给断开了,惹得大伙哄堂大笑。再看本山,读得是一本正经,弄不懂他是真的读错还是故意读错。但我认为,就本山的嘴皮子是不应该读错的,他又是在瞎扯了。    
      本山有非常强的摹仿能力,能学啥像啥。我们当地人说话时有很多明显的地方音,属于不规范发音,像把“我们”读成“母们”;“棉袄”读成“棉脑”等等。老师讲课的时候要求我们尽量用普通话,发标准音。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难,对本山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却偏偏不,就是坚持自己的口音不改,到现在也是这样,满口的土话。    
      在读贺敬之的长诗《回延安》的时候,有这样一句:“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地跳……”他把“厉害”读成“烈害”,这是我们习惯的读音。老师纠正他说:“厉害!”他说:“烈害。”老师再说:“厉害!”他还是说:“烈害。”“厉害!”“烈害。”就是板不过来。就像赵丽荣演的小品“司马光砸光、司马刚砸缸”似的,绕不出来了。其实本山并不是绕不出来,如果他不是故意“整事”,就是对那种发音的天然排斥,拒不接受。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本山的“固执”。    
      那时候提倡教育与生产相结合,农村学校,要学生产技术。老师给我们讲家畜的饲养、改良等等。课本上有一幅改良牛的照片,牛的两个卵子清晰可见。本山一本正经地指着牛卵子问老师:“老师,这是啥玩艺儿?”    
      老师鼻子都有点气歪了,农村孩子从小就和牲畜打交道,哪有连牛卵子都不认得的。但是,学生在课堂上提问题,又不是什么毛病。老师气急了,就说:“回家问你爹去。”    
      “我爹没在家,上黑龙江了。”    
      “那问你爷。”    
      “我爷死了。”    
      本山蔫了巴叽地实话实说,却把老师气个发昏,同学们笑得不得了,课都没法上了。    
      要说最热闹的,还是上体育课,本山可以尽情地施展他的“才华”。练队列的时候,老师要求正步走,手臂摆开,腿要绷直,脚掌落地“夸夸”带响。开始走几步还行,一会儿就乱了套了,原来本山走“顺拐”了,把后面的人也都给逗得走不了了。本山佯装不知,绷着脸还往前走,直到老师照他的屁股踢一脚他才老实。    
      你笑他不笑,装得像真的似的,这是本山的本事。    
      还有,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有一个踢腿动作,双手掐腰,两条腿交替用力向前踢。本山一踢不要紧,一下子就把他的破鞋就给踢出去老远。他连忙把鞋捡回来,再踢出去,你说这课还能上吗?老师拿他也没招儿,他那双破鞋也实在是挂不住脚,飞出去也是正常。没办法,老师说这个动作你就别做了。从那儿以后,本山就再也不踢腿了。这也好,多少能省下一点能量。    
      本山在课堂上的热闹多去了,没法一一讲出来。是他把我们原本枯燥无味的课堂变得有意思起来,要说我们班辍学的少,这得有本山的很大功劳。    
    


第一章 学生时代变戏法

    本山天生就是块“搞笑”的材料,这一点我们同学都可以证实。他是个机灵鬼,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想出一些鬼点子搞些恶作剧,今儿个调理(作弄)这个,明儿个调理那个,就连我这个好兄弟也没少上他的当。但是奇怪的是谁也不和他“急眼”,因为他整那玩艺儿有意思,即便你受到了愚弄也得笑个够呛。另外,本山能“请神”也能“送神”,一看谁要急眼了,几句话就给哄乐了。    
         
      本山有很强的“感召力”,他一来我家,屋里就会聚拢一帮人,有大的也有小的。我们在一起玩扑克、打棋落(像棋的一种玩法),谁输了就喝凉水。那时候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文化生活,放一场电影像过年似的,走上好几里,甚至几十里路去看。内容不外乎那几个“样板戏”,看的次数多了,里面的唱段和台词几乎都能倒背下来。但是,有了本山这个“活宝”,我们的“文化”生活就丰富多了。如果说我们这些人有比较高的欣赏水平的话,那都是本山给我们培养起来的。    
      扑克、像棋玩腻了,本山又想出新招儿:变戏法。他盘着腿坐在炕上,让我们这些观众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拿出一副扑克,说:“我不用看,就能摸出扑克的花点。”我们不信。他就把扑克的背面朝上,字面朝下,随便抽出一张,装模作样地用手摸了一会儿,说:“红桃A”,翻过来一看,果然是红桃A。再摸一张,“草花4”,真的是草花4。他接连又变了几张,都是准确无误。这下可把我们给蒙住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变出来的,有的人就真的相信了本山确实有点特异功能。不过,我们几个清醒的人不相信他有什么神通,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我们商量好了办法,一定要戳穿他的把戏。有一天,我们十分恳切地要求本山给我们变戏法,本山不知有诈,又如法炮制。这时候,事先埋伏好的人偷偷溜到了窗户跟前,趴着窗户往里看。本山正得意地表演他的戏法,没想到后面有人,把他的动作看个一清二楚。原来,他在两腿的缝隙之间放了一个小镜子,扑克字面朝下的时候,正好看个清楚。外面的人发现了秘密,憋不住笑出了声,这时本山才知道自己的把戏“穿帮”了。    
      本山到底是本山,这招儿不灵了再想一招儿。当我们挖苦他“黔驴技穷,技止此耳”的时候,他说:“让你们知道我有多大能耐,再给你们变一个。”大伙一起起哄,说:“变,变,这回看你能变出啥花样来,保准一看就漏。”    
      “变倒是可以,不过得有个条件。”本山故意卖了个关子。    
      “啥条件都行,只要俺们看不透。”有人迫不及待。    
      “这样吧,如果我变的戏法你们看不漏,那以后学校捡粪、打柴的活儿你们全都替我干喽。”    
      一听这话,大伙一齐嚷嚷:“要是看漏了呢?”    
      本山说:“你们的活儿我全包。”    
      “好,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是那个(王八)。”    
      说实话,虽然我也跟着大伙起哄,但到了动真格的,我还是为本山捏了一把汗,毕竟我们是好兄弟嘛。要是真的输了,那他可就惨了。他自己那点活儿他都勉强维持,好几个人的活儿,他能干得了吗?    
      本山却满不在乎,很狂妄地说:“本大师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硬气功,叫做硬币穿墙。”他拿出一枚硬币,向大家晃了晃,“我能把它摁到墙里去。”    
      “不可能!”    
      “吹牛!”    
      “观众”有点不服,我也觉得他的话不太可信。我们家的墙是用新黄泥抹上去的,相当地硬。别说是硬币,就钉个钢钉得费点劲。但是见本山已经把弓拉满了,这箭是肯定得射出去了。我只好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见本山摩拳擦掌,双手比划着假装运气。运完了气,他吐了口唾沫在大拇指上,把硬币粘在拇指上。然后他把胳膊伸直,突然间往后一缩,又快速地伸了出去,这时候硬币不见了!    
      “硬币哪儿去了?”有人问。    
      “让我摁到墙里去了。”本山趾高气扬。    
      他又把我们给蒙住了。    
      有人拿硬币也像本山那样试了一下,结果硬币没摁进去,手指头触得生疼,攥着手指头“嗷嗷”直叫。本山却哈哈大笑,笑得非常地开心。    
      对于他这个戏法,我们琢磨了好几天,却始终没琢磨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有人就央求本山,让他说出事情,要不会把人憋死。    
      本山见到了收场的时候了,就用慢动作给我们表演了一回,这下我们看清了:原来他在把手往回缩的时候,就把硬币给沾到了脖子上,因为动作很快,所以谁也没注意这个细节。在魔术中,这叫“障眼法”,是一种很常用的手段。    
      戏法是弄清了,我们也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帮他干活儿。认赌服输,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咱东北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说话算数,吐口唾沫就是钉儿,吃亏上当也得认账。    
      问题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人传授给他,他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呢?我就纳闷了。    
    


第一章 学生时代两瓶罐头

     说起罐头,恐怕谁都吃过。尤其是现在,罐头已经不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了。一年四季都能吃着新鲜水果,除非老人小孩之类牙口不好的,谁还吃那个?但是,在我小时候,罐头却是一种相当奢侈的东西,一般的人家根本吃不起,一般的人也根本吃不着。逢年过节、或者是看望病人的时候,偶尔有人会送两瓶罐头,算是相当高贵的礼品了。正因为它高贵,所以一般的人家都不舍得吃,又把它送给了别人。这样送来送去的,两瓶罐头能在村子里“旅行”好几圈,很多都过了保质期。我们这些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罐头转来转去,就是吃不      
    着,馋得口水流出二尺长。在农村馋和懒是很让人瞧不起的事。小时候我们都很有自尊心,不愿意让大人说我们馋。可是我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实在委屈。其实,作为一个孩子,馋是他们的天性,是生理的需要。现在的孩子要什么大人就给买什么,因为条件允许,没人笑话。    
      前面说过,妈因为给人看病、接生什么的,也常接到一些礼品,当然大都是些土特产品。有一次,竟收到了两瓶罐头!看着罐头瓶上鲜艳的图案和里面诱人的水果,我和弟弟们的眼睛都瞪得溜圆,恨不得一口把瓶子都吞进去。知儿莫如母,妈也知道我们的心思,就下狠心打开一瓶,让我们兄弟们尝尝鲜。一瓶罐头,我们七、八口人分,纯属于“浅尝辄止”,根本不过瘾。里面的水果被我们兄弟们瓜分了,大人们只是喝点罐头水。罐头吃光了,剩下空瓶子,弟弟仍不罢休,加了点凉水,使劲摇晃几下喝了进去。那天的晚上,我梦见满天飞舞的全是罐头,把我乐得出了声。    
      两瓶罐头我们只吃了一瓶,另一瓶妈是怎么处理的就不知道了,肯定是又送给谁了。    
      有一天,我们闲聊又聊起了这件事。妈就说,等啥时候罐头随便吃,那该多好。不光是妈这么说,我们也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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