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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大观二年-第39部分

小说: 大观二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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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欣慰的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陛下,出了什么事吗?”韦贤妃关切的问道。
赵佶抬起头,看看韦贤妃一脸疑惑,叹了口气道:“朕只是听说,今天圣芯为一个新婢,与穆贵妃起了冲突。”
“陛下莫听那些奴才们嚼舌头,圣芯平日待人做事一向和气,又怎么会和贵妃娘娘起冲突?”韦贤妃一副不信的表情,“这其中必有内情。”
章·六残花(下)
赵佶无奈的道:“朕自然不会怪罪圣芯。”赵佶明白,圣芯绝不会有意和穆贵妃作对,只是由于她自小习惯了占有,从来没有人敢和她争过什么东西,所以在她的脑子里,她喜欢的东西就是她的,别人不会去抢,她脑中自然也没有退让的概念。为此,赵佶必须去保护圣芯单纯的内心,绝不能让任何人冒犯她,他一直坚信,圣芯是上天赐予他和帝国最完美的一道风景,没有人可以破坏那份美丽。
“梁师成,拟旨向宫内宣告,日后只要茂德帝姬看上的东西,无论是什么,若有人敢起争抢之念,着罢黜其一切职位,贬为庶人,永不得入宫。”赵佶看着身旁的梁师成,认真的说,“另外,将穆贵妃迁至咏华阁居,降为婉容,俸禄不变。”
穆贵妃向来跋扈,却未曾想到沦落到这般境地,忙碌的宦官侍女穿梭在韵筑水榭间的长廊中,他们小心翼翼的向外搬运着筑内的东西,她失了魂一样呆呆的看着,仿佛看到自己未来将面临的命运,“咏华阁”的名字印在她的脑子里,就像一根刺触动着她敏感的神经。一切都还像当年她奉诏入韵筑时一样,静湖的水不见一丝涟漪,或许是见惯了韵筑主人频繁的更迭,或许是本就不曾为凋谢的花朵动容。
“婉容娘娘,该走了。”一个宦官走到穆贵妃身边,轻声道,“东西已经搬入咏华阁……这里要立刻奉旨整理。”
穆贵妃一怔,似乎对于“婉容”这个称呼还不习惯,她问道:“谁要搬入这里?”
宦官低声回答:“是崔安妃。”
穆婉容点点头,缓缓走出韵筑的长廊,当她感到静湖的风离她远去的时候,方才想起当年她为了入主韵筑,在梁淑妃送给李安妃的香粉里下毒,以此除掉她在宫中两个最大的敌人,并致使李安妃被毒死,梁淑妃受牵连投湖自尽。或许一切早就有了定数,她抬头看看天空,同在阳光的照射下,咏华阁却比韵筑阴霾很多。
“母亲……我们为什么要搬到这里?”豫芯拉着穆婉容的袖子。
穆婉容苦笑了一下,道:“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咏华阁,或许是你唯一的归宿了。是母亲对不起你,豫芯。”
“母亲……”豫芯睁着大眼睛,不解的抬头注视穆婉容那张惨白的脸。
这一夜,穆婉容在咏华阁的横梁上投下一条白绫……
那一年,豫芯只有九岁,她亲眼目睹了母亲悬在半空中的样子,那张本来妩媚的脸变得毫无血色,她的手中还握着赵佶赐给她的夜明珠,在夜里闪闪放出幽蓝的光彩,泛着寒意。
章·七任务(上)
赵奚穿过拌着草香的花园,正准备仔细观赏周围的风景,只听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谁呀?”他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眼前的女子身着白丝宽袖衣袍,清雅脱俗,眉目间擎着半缕轻快的神情,站在对面笼着半雾半烟的假山旁,仿佛天上的仙子落在凡间,他慌乱的道:“在下赵奚,冒犯了姑娘……”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圣芯微微一笑,继续问,“谁让你进来的?”她身旁是刚刚收的侍女聆香,聆香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追随着自己的主子,她知道穆贵妃的怨恨仅仅是因小事而起,宫中女人的生死于别人眼中不过是一声无所谓的叹息,每当她想到这里都有些不寒而栗。
艮岳是赵佶下令修建的皇家园林,并非随便的人可以进来的,圣芯微微侧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个面相文雅的书生。
“本官在此负责艮岳的监筑工作……”赵奚盯着她,圣芯身上散发的气息贵不可言,“请问姑娘又是如何进来的?”
圣芯笑了笑,轻轻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的手中轻挥着一条柳枝,纱一般的宽袖缓缓飘动,那每一个动作都让赵奚看的痴迷,竟忘记了回答。
“真是个呆子!”圣芯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在宫内,她从未见过如此呆头呆脑的男人,言罢,她便转身离去。
赵奚站在原地,看着圣芯离去的背影,立即拉住一旁的小宦官,急切的问道:“她是……”
“能来这里的帝姬除了咸德帝姬还有谁?”宦官笑着提醒赵奚,“大人上任以来,这还是帝姬第一次来艮岳游玩。”
赵奚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早该想到是她——夏天的风沉闷燥热,圣芯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带来阵阵清凉。这是他第一次见圣芯,赵奚不曾想过,一见倾心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不过是个喜欢研究古籍的书生,若不是父亲降了宋,他还会一直呆在辽国过着他平静的日子,他或许一生都不会来东京,不会在这样一个夏天碰到圣芯,然而,当他碰到了,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比书籍更能让他沉迷的东西。
艮岳的夏天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亭台楼榭穿梭在蒙蒙的雾气中,花园南面有个大的湖,红白莲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高低不一,却层次鲜明,圣芯走到湖心的凉亭内,坐下后看着远处水汽薄然,突然想起了梁山的水阁,想起了他和燕青划着一叶小舟去见花荣的情景,花荣,他现在在想什么呢?是否也在同样思念着她。圣芯不知道他们的爱情将以一种什么样的结果结束,或许她不久就要拥有自己的驸马了,但是现在,她心中还是在期盼着,期盼赵佶派去梁山的招安使能早日带来好的消息。然而,圣芯不了解的是,此时的花荣居然身在东京。
章·八任务(中)
入夜的益王府,赵棫正在后院陪周绾研究剑法,这是他闲来必然会去做的事情。周绾攻了几招后,感觉线路依旧不够凌厉,于是喘了口气收回剑,从身边的侍女手中接过手巾擦抹头上的汗珠,这时,周瑾摇着扇子走过来,见二人大汗淋漓的样子,立刻转身对周绾皱了皱眉道:“小绾,最近天气这么热,怎么还叫棫来陪你练剑?快回去洗洗,你看看这一身汗。”
周绾瞥了姐姐一眼,不甘示弱的说:“姐姐难道不知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道理吗?我和棫都不是女人,出点汗又如何?”
“小绾的剑法的确大有长进。”赵棫将手中的剑交给一旁的下人。
“你看你给他惯的,如今这么没有礼数,不懂尊卑!”周瑾撇撇嘴走到赵棫身边,伸手递给他一条手巾,然后侧脸瞪着周绾,“我平日对你说了多少遍,不可以直称王爷的名讳。”
周绾正处于叛逆的年龄,根本不服气周瑾这样教训他,他立时想反驳,但却见赵棫给他使了个眼色,便没有说出来。
赵棫看看周绾的眼睛,这双眼睛内依旧浮动着清澈的气息,然而,在来到益王府的一年里,他早已从一个安静的孩子蜕变得充满生气,充满热情,在这个年纪,改变一个人其实是轻而易举的,赵棫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对于周绾的宠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儿子,但是,时间久了,他愈发不敢肯定,这份宠爱是否是正确的。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常科急促而慌张的声音:“王爷!王爷!”
赵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常科正向这边跑过来。赵棫注意到他的表情,心下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待常科到了眼前,赵棫立刻问道:“出什么事?”
“王爷,您看……”常科喘着粗气,将一张褶皱的纸条交到赵棫手中。
赵棫接过那张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工整的字——西郊黄坡,独自前来。
“偏宅来人说,夫人被劫走了。”常科凑在赵棫耳边解释着,“劫匪留下这个字条。”
红泪被劫了,赵棫的心中一紧,他反复在心中搜索着可能对红泪下手的人,但一无所获。事情发生的突然,赵棫一面思考着如何应付,一面将纸条撕碎丢在旁边的水渠内。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救她,有一点能够确定,劫匪不可能冲着青楼出身的红泪去,这人一定是想对付他,是崇庆殿的人,还是东宫的人?
“来人,备马!”赵棫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王爷,这怎么行,您这么去太危险了!”常科极力劝阻,“不如我们多找些人……”
“不可妄动,这件事要保密,你别管了,跟我来。”赵棫言毕便向前院走去。
周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了大事,于是,他上前两步拦在赵棫前面道:“我和你一起去!”
赵棫回头看看周绾,随即浅然一笑,拍着他的肩:“你留在这里保护家里的人。”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边走边吩咐常科,“你去把西江月找来,告诉她红泪被人劫走了,现在黄坡,我正赶过去,让她立即来益王府保护二位夫人和孩子们,以免中了劫匪调虎离山之计。”
章·九任务(下)
常科应了,然后立刻跟着赵棫出了府。赵棫骑上快马,独自一人向西郊的黄坡奔去,他知道劫匪既然说明了让他一个人去,就一定有他的准备,贸然带人去只会威胁到红泪的性命。
赵棫在黄坡下马,徒步来到坡顶竹林内,他走了很久后,见一间孤立的小茅草屋呈现在眼前,屋旁站着一个男人,不远处的竹子上绑着红泪,她的嘴已经被白布堵上,见到赵棫,眼中放出希望的光彩。
赵棫没有说话,他注视着不远处的劫匪,这个人的出现令他意想不到。花荣,让圣芯朝思暮想的花荣,如今就与赵棫对面而立,带着他一贯淡定的表情,劫持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原来是你。”赵棫不禁摇摇头,“你劫了我的夫人,所为何事?”
花荣的剑驾在红泪脖颈旁,定睛看着眼前的赵棫,直截了当的问道:“有一件事,我想确认,是不是你派人杀了燕青?”
“是。”赵棫看到红泪突然变得惊惶失措的眼神,爽快的回答。
“为什么?”花荣问。
“因为他玷污了我的女人,所以他必须死,这是我的原则。”赵棫笑着道,眉目间透露不出半点恐惧,“就像如果有一天,圣芯被人欺负,你也会恨不得杀了那个人吧?”
“这件事与帝姬无关。”花荣冷冷的开口,他的眼睛里泛着几丝寒意,这是他平时从不会露出的表情。刺杀益王是他的任务,即便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去执行这样一个冷酷任务,但是,宋江交给他的就是这些,他的寂寞和温和在此必须在此全部收敛,当他拿起剑的那一刻,他异常清晰的认识到,他的性格深处,原来还有这样寒冷的一面。他不想听到关于圣芯的任何话题,因为只有她能在任何情况下点燃他心底的温暖,可是,此刻,他的生命只被赋予了一个词——任务。燕青死了,梁山要替他报仇——花荣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宋江手上,他必须完成这个任务,没有余地。
赵棫一怔,淡淡的说:“你现在的表情让我想起一个人。”
花荣不语。
“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赵棫的唇角微微扬起。
这时,高鹰翰闪现在一棵竹子前,手执剑,目光如炬。
“你没有遵守诺言,益王。”花荣看看高鹰翰,又看看赵棫。
“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诺言。”赵棫笑容依旧,“我并没有答应你单身赴会。”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花荣将剑更加贴近红泪的脖子,一行鲜血掩着洁白的皮肤缓缓流下。
赵棫停止了笑,平静而严肃的说:“你不会的,因为你不是这种人,否则,圣芯也不会如此爱你。”
花荣的眉头微震,随即冷笑一声:“益王,之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赵棫颇为迷惑的摇头。
花荣缓缓的道:“那就是,过于自信……这恰恰也是你最大的缺点。”
“是么?那么我这次是发挥了优点,还是缺点?”赵棫不慌不忙的问。
花荣闭上眼睛,回身移开红泪颈旁的剑,瞬间,已经血花四溢,剑穿过红泪的身体,绑在身上的绳子已被砍断,她飘然倒下。赵棫睁大了眼睛看着花荣平静的表情,他的脸上看不出半丝感情的波动。花荣从袖子中取出一条红纱,擦拭剑上的血迹,这是当初高鹰翰留给燕青的最后“礼物”。红纱从花荣手中飘落,来到红泪身旁——这本就是她的东西。
被逼到绝路上的男人看起来都很悲壮,花荣的眼神寒冷得让高鹰翰都有些吃惊,他还记得他是梁山上那个送圣芯到忠义堂的男人,他的眼中本该有更多的温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把他推到现在的境地……高鹰翰举剑,向花荣刺去。
梁山上,吴用和宋江正在院中仰望夜空。
“花荣能完成这个行动吗?”吴用对宋江道,“虽说我们手上有他的妻儿,可是我很难想象他能做的了这样得事情,你为什么偏偏挑上他?”
“或许是因为他的心很平静吧。”宋江道。
吴用点点头。
“平静到有些时候,你会认为他不具有感情。”宋江诡异的一笑,“从清风山遇到他,我就知道,他可以做两种人,一种是隐居山林的精神游侠,一种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刺客……只是到目前而止,没有别人能发现,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有这种潜质。无论他这次能不能成功,至少,我要让他知道,他并不能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淡泊。谁都不可能在一切称心如意的时候忠于别人,我们需要花荣的忠诚,所以必须让他彻底看清自己,让他亲自去破坏自己过于恬淡的心情。”
吴用看看宋江严肃的脸,他突然意识到宋江是个可怕的人,可怕到让别人不敢去背叛。
章·十绝望(上)
当初高鹰翰杀燕青的时候,赢在剑法的冷厉和兵器的优势,此刻赵棫和高鹰翰虽然并肩作战,但二人多少顾及着红泪的安全,出手的速度并不凌厉,花荣招架起来不落下风。赵棫明白,如此下去,难断输赢,可是红泪还在那里,他必须救她。竹叶纷纷飘落,赵棫分神的一刹那,花荣的剑已经横在他的颈旁,花荣知道,只要他的手再用力一下,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高鹰翰一惊,眼下,赵棫命悬一线。
“你在犹豫什么?”赵棫突然开口问花荣。
花荣看着赵棫的眼睛,从这个眼睛中他好像看到了圣芯,他的心的确在犹豫。他想起了圣芯的目光和微笑,腰中从不离身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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