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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大观二年-第54部分

小说: 大观二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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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芯淡淡的笑着说:“我喜欢他的眼睛,平静的就像一湾湖水,让人感到无比安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拥有高远的志向,父亲,如果您看到他射出的箭,就会感受到那其中独有的旷远气质。”
赵佶看着圣芯一副陶醉的神情不禁笑了起来:“看来朕的宝贝是长大了啊!今天朕在朝上没有仔细看花荣的样子,改天朕让李纲组织一场比试,看看这个花荣的箭法是不是像你所说的这么神奇。”
圣芯侧着头问:“如果是,父皇是不是就答应我的请求了?”
赵佶走到圣芯身边,道:“圣芯,父皇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所以,只要他是你认定的人,朕就不会让你伤心。”
“陛下!”皇后诧异的看着赵佶。
赵佶摆摆手,道:“问诗,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三天后,朕要看看朕未来女婿的本事。”
李纲接到圣旨的时候颇为惊讶,他左思右想也无法理解赵佶此举的意义,但是事情交代下来,总要办好。韩一封的箭法在军中出名已久,既然赵佶下命令比试,那么只有韩一封拥有这个资格挑战花荣。比箭的消息传遍了四面八方,赵佶宴请了皇亲国戚届时光临,仿若一场皇家盛宴,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理由,甚至认为这里面或多或少的包藏着阴谋,其实这不过又是赵佶向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开的一个玩笑。比箭场设在西华门外,圣芯坐在赵佶身边,远远注视着花荣和韩一封。
圣芯没有想到,再见韩一封会以这样的方式,他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年轻懵懂的爱情轻易夭折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些年来,圣芯偶尔会想起这个眼神沉郁而胸怀激情的剑客,想起秋暖宫后园习箭的日子,想起桂花与嫦娥的故事……蓉儿劝告圣芯不要等待韩一封,这句话或许在一定程度上成全了她对花荣的爱情。此刻这两个男人在无数箭靶的包围下相对而立,颇有些天意弄人的意味。
章·十五三年(下)
花荣和韩一封互行揖礼后,比试正式开始。赵佶安详的坐在高高的城楼上,手中摆弄着一枚玉扳指。圣芯则紧张的关注着花荣的一举一动,赵棫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花荣若是知道此次如此大费周章的比试不过是父亲查验女婿的方式,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棫哥哥,你的聪明只用到我身上了。”圣芯撇了撇嘴笑着讽刺道,“什么你都能猜到,不过这次不许你再乱说。”
韩一封的第一枝箭,正中靶心,花荣用惯有的姿势拉开弓,轻松的放出羽箭,贯穿在韩一封的箭内,将那箭穿的粉碎。第二箭是在马上,韩一封边骑马边在一排箭靶前放出三枝箭,都正中一个靶子的靶心,四周响起喝彩声。花荣同样拉开三枝箭,马奔到箭靶前方的时候,他松开手,三枝箭分别射中三个靶子的红心。最后一箭是由花荣先射,他从壶中引出一枝箭,然后蒙住双眼骑在飞奔的马上,拉弓放箭一气呵成,羽箭稳稳的钉在靶子的中央。韩一封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叹息,笑着面对赵佶禀奏:“陛下,臣认输!”
众人见此纷纷惊叹,圣芯突然笑着回头对赵棫说:“棫哥哥,我一定要嫁给花荣。”
赵棫怔了一下,没有说话。看着圣芯满怀信心的背影,他开始不安,直觉告诉他过于单纯热烈的爱情根本无法存留在这个隐晦的宫中。花荣那份无法琢磨的态度更多的是淡泊,这必将成为圣芯痛苦的根源。
待到众人散去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赵棫带着圣芯来到秋暖宫,这里是她少女时代最好的见证,花房内似乎还依稀残留着花草的香味,圣芯站在花房前开心的对他说:“我已命人明日将我的东西从赵府搬回这里,父亲也说要替花荣修一座将军府,日后我嫁到那里也不至于寒酸。”
赵棫听着圣芯对未来美好的畅想,突然问:“难道你没有想过你或许无法和花荣在一起吗?”
“不可能!”圣芯道,“父亲已经答应我了。”
“问题或许不在父亲这里……而是花荣。”赵棫旁敲侧击的说。
圣芯一怔,沉默了片刻后,道:“我知道他是爱我的,所以他不会拒绝。”
“这不仅仅是因为爱情。”赵棫叹了一口气,“赵奚对你也是爱情,但他却没能得到你。”
“这是不同的,赵奚已经死了,我知道这是我带给他的不幸,为此我不止一次的责怪自己,但是我不可能因此而放弃自己的愿望。”圣芯看看赵棫,“棫哥哥,在你生命中,也遇到过最重要的人吧?所以你一定要理解我。”
“你要想好,这样会有更多人陷入不幸,包括花荣的妻子和儿子。”赵棫道。
“这世上没有让所以人幸福的好事,就像……赵奚的不幸和周瑜的不幸,都不是我们所希望的。”圣芯闭上眼睛,“但是这些悲剧确实发生了,并且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它还是会发生。花荣是我爱的人,我要得到他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赵棫会意的微微一笑,随后道:“我知道了。”
章·十六圣旨(上)
梁山军的大小头领在接受了赵佶的封赏后,即将纷纷上任就职,军营内最后一次庆祝过后,他们就该天各一方,曾经在一起拼杀喝酒的兄弟从此七零八落,宋江赴楚州,吴用赴衢州,没有一个留在东京。李逵抱着酒坛子,醉醺醺的靠近花荣面前:“九哥!来喝酒!”一旁的头领看到李逵醉了,都劝道:“李逵,别再喝了。”
花荣拍了拍李逵的肩,然后举起酒坛,大口畅饮,酒水顺着嘴角留到领口内,殷湿了前襟。
“哈哈!”李逵大笑,“九哥就是痛快!燕青要是在,我俩一起灌你,你今天肯定得醉死!哈哈!”
众人听到燕青的名字,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呆滞,宋江叹了一口气,扶住李逵,道:“今天是兄弟们即将分别就任的日子,你不要乱说话!”
“哼!”阮小二本就难受的心情被李逵一席话说得更加糟糕,咣当一声,酒碗摔到地上,落得粉碎,“这是什么破封赏?前日老子拿着官印去军中想看看新鲜,怎料那带头的狗官对老子冷言冷语,说什么草寇土匪来带兵,东京从此无安宁!早知道还不如在梁山上享福,也不用受这气!燕青大仇尚未报,咱们却来给皇帝卖命,燕青知道了,还不知怎样寒心呢!”
花荣看了看阮小二那张涨红了的脸,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面前的火堆,他曾经险些报了此仇,最终却功亏一篑,现在想来,居然没有一丝后悔的意思。圣芯的面孔清晰的出现在他脑中,但是一些事情,他永远做不到。
正在这时,军营前驶来两量宫内的马车,殿前军的队伍精良而规整,与梁山军的士兵站在一起,展现出全然不同的档次,这令李逵大为不满,怒斥道:“你们这些小杂种,不就是披了一层漂亮的皮吗?来人!给老子扒下来!”
宋江听到此话,急忙阻止,并命人拉住李逵,以免他生事。
梁师成从车上下来,皱了皱眉,手托圣旨面无表情的入了营,站在一片空场之中,咳嗽两声后,翻开圣旨宣读道:“宋江等人接旨!”
“臣等接旨。”宋江率众跪拜在地。
梁师成轻蔑的瞟了他们一眼,继续念:“着令宋江等人即刻赴任,各司其职,不可怠慢,无诏不得回京。”
“臣等谢圣上隆恩!”宋江抬起头,双手小心的接过圣旨。
梁师成从袖中拿出第二道圣旨,道:“花荣接旨。”
花荣一怔,但随之而来的预感让他颇有些犹豫。他看了宋江一眼,走上前,再度跪下。
“暂调花荣为殿前军御营使,留任东京,赐驸马,年初与咸德帝姬成婚。”梁师成将圣旨递给花荣,面带笑容的说,“花将军,恭喜了。杂家来之前,皇上刚刚颁旨为您建一座将军府,以便迎娶帝姬。”
花荣的心沉静下来,仿佛四周诧异的目光全部消失,他起身道:“臣不能接旨。”
梁师成脸色一变,问道:“花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臣多谢皇上和帝姬的厚爱,但臣已有妻室,配不上帝姬……”花荣掷地有声的回答。
章·十七圣旨(中)
梁师成听罢露出诡异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将军不必担心,皇家嫁帝姬自有一套办法。来人,将备好的东西拿来。”
梁师成话音刚落,只见几名军士从车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盘,其上依次摆着一个小瓶,一把匕首,和一道白绫。花荣惊异的看着梁师成的笑脸,阮小五大声道:“你们这是……”
“将军,请夫人出来吧。”梁师成平静的面对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不!”花荣当即拒绝,“你们不能这么做。”
“难道你想抗旨吗?将军,宫内的规矩已经一百多年了,莫非您想让帝姬嫁过来做妾吗?”梁师成厉声问。
花荣深吸一口气,回答:“花荣没有福分娶帝姬,请转告圣上,臣与妻子结发多年,不可能做这种忘恩负义之事。”
梁师成万万没有想到花荣会这么回答,正在他思索着如何处理的时候,军营外突然传来一声传报:“皇后驾到!”
僵持的气氛因为皇后的驾临而突然变换了味道,梁师成急忙迎上前,扶着皇后从车上下来。从队伍的人数上来看,皇后此行并未宣扬,只是微服出宫,随行不过一些便衣的崇庆殿卫士。即便如此,当皇后低头看到跪在地上的宋江时,宋江抬眼间依旧被她身上高贵非凡的气质所震撼。皇后让所有人站起身,随后盯着花荣仔细打量了一番。
“梁师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本宫此行是想和花将军聊聊。”皇后不慌不忙的对梁师成说。
梁师成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皇后看了看一旁盘中之物,道:“怎么?花荣,你的夫人不在营中吗?”
“皇后娘娘,臣做不出这般残忍的事情。”花荣镇定的回答。
“哦?这么说你认为让我的女儿,大宋朝的帝姬做妾就不残忍了吗?身为母亲,我是不会看着这样的事情在我女儿身上发生的,你好自为之。”皇后的话毫不留情。
“难道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您就忍心剥夺别人的幸福,甚至生命吗?”花荣侧过头,注视着盘中的三件东西,“即便如此,您的女儿也未必会幸福。”
“圣芯是我唯一的孩子,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幸福。”皇后轻蔑的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后盯着花荣的脸,“她曾告诉我你是唯一能带给她幸福的人,并且,她对你们的感情也很有信心,你不会让她失望吧?”
花荣此刻除了对于爱情的绝望,更加深刻的感受便是现实恐怖狰狞的面孔已经展现到了他的面前。他与圣芯那份充实而无人会了解的默契正渐渐被权力亵渎,那并非他希望得到的,很久以来他试图躲避的正是这样的结果,然而最终,他还是被推至悬崖的边缘。
“皇后,如果要以人的性命作为代价,我宁愿这世上只是多了一份失望。”花荣从来无意与圣芯在爱情,自由甚至道义间徘徊,他从一开始便清楚的知道,与圣芯的爱情,是他平静生活中不期而遇的波澜,波澜过后,必须回归平静,这才是他需要的人生。花荣就像一片安静的湖水,面对蓝天,渴望与风对话,却不可能真正交融,因为风仅仅是湖水试图传达给蓝天愿望的载体。
章·十八圣旨(下)
皇后没有料到花荣会如此固执,这是对她多年呵护备至的尊严进行前所未有的侵犯。风卷起枯叶,比风更加寒冷的是皇后的脸,她抬起头,径直走入炭火旺盛的大帐,转身坐在正中的位子上,梁师成和花荣跟了进来,其他人被侍卫们拦在了帐外。皇后问:“花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在放弃一桩婚事和帝姬的美意。”花荣回答。
“不。”皇后冷笑了一下,“你是在放弃生存下去的机会!我不记得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违抗天子的命令。”
花荣能看出皇后眼神中凌厉的味道,他内心的矛盾在不断的摩擦中变得愈发深刻,如果在伤害圣芯和伤害妻子之间做出选择,他责无旁贷的选择保护妻子,毕竟在他的生命中,责任和道义充当着重要的角色,或许恰恰因为如此,他才会跌入寂寞的陷阱。
“来人,把崔氏带上来。”皇后一面吩咐一面观察着花荣恐惧的表情。
不久,崔玉盘被两个侍卫带进大帐,她是个没有见过大场面的普通村妇,面对皇后,除了埋下头这种不自主的反应外,没有其他动作。皇后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露出令人发抖的微笑:“崔氏,你很幸运,你的丈夫为了保护你不惜抗旨,拒绝与我的女儿成婚。”
崔玉盘回头看着花荣,似乎还没有明白眼前发生的一起,皇后继续说:“但是,你同时也很不幸,因为你的丈夫最终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说着,她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梁师成把木盘拿过来。
花荣一下闪身挡在崔玉盘身前,语气坚定的说道:“皇后,您不能这么做!就算您杀了她我同样不会娶帝姬。”
“你在威胁我?”皇后问。
“我还没有愚蠢到去威胁至高的权力。”花荣回答,“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帝姬希望嫁给我仅仅是一厢情愿的事情,但婚姻是双方的,您更加没有必要为了一桩注定失败的婚姻去葬送另一个女人的性命。”
“花荣,你很倔犟,这样不好。”皇后瞟了花荣一眼,“我可以暂且不要崔氏的性命,但是我需要一份休书,这不难办到吧?”
“但是她并未犯七出中任何一条,我没有理由休妻。”花荣侧过头拒绝。
皇后没有理会她,而是缓缓走出大帐,边走边说:“明日你将休书带到翰林院旁的画楼,我会让圣芯亲自去取,希望你好自为之,正如同你自己所说,在至高的权力面前只有愚蠢的人会前去威胁,那么聪明人应该明白,与皇权为敌同样是件愚蠢的事情。”
花荣目送着皇后离开,梁师成则把圣旨放在桌上,继而跟了出去。崔玉盘推了花荣一下,道:“九哥,我……”
“你连夜带着孩子回清风山。”花荣明显听到危险敲门的声音,此时的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章·一画楼西畔(上
画楼,翰林院角落里安静雅致的一座建筑,因当年王维曾在此作过画而得名,后来被翰林院征用,置放一些颜料纸张。圣芯怀抱着对未来幸福的渴望,站在画楼西畔的木屋中等待花荣到来。炭火发出噼啪的声音,花荣终于推门而入,表情诚如他们第一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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