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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的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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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焕大概是看不过去,放开我,转过头冲她笑了笑:“娇妍,是我。”
  娇妍认得萧焕的声音,往这边跑了几步,等看清萧焕的脸,就连忙跪了下去:“原来是万岁爷,可吓死奴婢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不就是个男人吗?也能吓成这样。”
  “不是这样说的,”娇妍抬起头认真和我争辩:“以前的时候,娘娘要红杏出墙,我肯定会帮娘娘把风,谁叫万岁爷能有那么多女人,娘娘却一定只能有一个男人呢?可是现在,娘娘,万岁爷待你那么好,我往后的意中人,只要有万岁爷待你好的一半儿,我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我想,如果娘娘和别的人好了,万岁爷该有多伤心啊。”
  娇妍的嘴巴本来就巧,这几句话说出来,我咂咂嘴,转头看萧焕:“你怎么施展媚术的,连我的人都给你拉拢去了?”
  他笑笑,低头温和的对娇妍说:“起来吧。谢谢你替我忧心,不过可不能告诉别人说在这里见到我了。”
  娇妍的脸颊红的像个苹果,站起来用力点头:“请万岁爷放心,奴婢死也不说的。”
  我又笑了:“傻丫头,哪儿就用的着死。”想了想,就顺便吩咐她:“你去叫御膳房做几个益气进补的热菜送来,最好清淡点,还有,热一壶竹叶青也送来。”
  娇妍领命走了。不一会儿御膳房就送了一品白果凤脯煲和一品党参猪心过来,过了一会儿,又送来一品赤豆南瓜煮排骨和一品桂圆蒸百合。御膳房的总管太监大概是想我因为这几天的事儿操劳烦心,所以特意安排的全是安神健脑的菜品,只有一品桂圆蒸百合还算是补气养血的。
  过了一会儿,温热的竹叶青也送上来了,御膳房又陆续送来几个菜品和两道汤。
  忙了半天,我也饿了,就和萧焕一起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趁着喝茶的工夫,我问萧焕:“萧大哥,你今晚还要回去吗?”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点了点头:“吃饭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马上就走。”
  “不是只要明天能跟着大军一起进城就行了?”我嘟囔了一声:“明天早上再去在城外等着也行,非要来回奔波?”
  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要回去的,默默的陪他站起来,把他来时穿的那件玄色大衣递给他,走到门口,他向我点了点头:“夜里风大,不用送了,回去吧。”
  我冲他笑笑:“萧大哥,明天见。”
  他也笑笑,没叫人打着灯笼领路,玄色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了黢黑的夜幕里。
  我抬头看了看,腊月的紫禁城的天空,略微布着点阴云,看不到星光,显得有些森然。
  心里那个沙沙的声音,响了两下,然后消失了。
  德佑八年腊月初十正午,得胜回朝的王师由大武门经过,过护城河,一路由承天门逶迤进入,摆在午门广场上的八十一门礼炮依次响过,身穿戎装的皇帝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出现在午门广场前的御道上。
  文武百官在御道两旁候迎,这时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簇拥着从午门左右的小门进到了紫禁城,王师在午门广场上列队站好。
  皇宫的内眷都在金水桥的内侧,远远看到皇帝在马上的身影,都拜了下去。
  所有人都低着头的时候,我偷偷抬头瞟了一眼,想看看萧焕披着甲胄是什么样子的,等我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午门旁的侧门里,有一辆马车开了进来。那是辆翚车,车里坐着的是后妃,过午门而不用下车,就算是从侧门进来的,也算是极为尊荣的恩典了吧。
  我猛地想起,皇贵妃杜听馨不在候迎的队伍里,我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我回来之后,从来也没有在紫禁城里看到过她。她随驾出征了。
  我不想让自己想,可是脑子不停使唤似的飞速转了起来:杜听馨随驾出征,她一直就在山海关城内,当我和萧焕在库莫尔的帐中的时候,她就在几里外的山海关城中,当我回到紫禁城时,她在陪着萧焕和库莫尔订立和约,昨天晚上萧焕急着要连夜赶回去,是因为她还在军中等着他。
  心里那个沙沙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充盈了我的耳朵,锣鼓齐响的大乐,静道太监的吆喝,全都隐退到了这个声音之下,我终于明白那条咬着我的虫子是什么了。
  妃嫔们依然没有抬头,我却慢慢站直了身体,萧焕的马在汉白玉长桥的那一头,像我想象的一样,他穿甲胄也很适合,黄金的铠甲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闪光,把他俊逸的眉目衬托出了别样的英挺,同样身披黄金铠甲的骏马驮着他从汉白玉桥的那一头缓缓走近,这一刻,仿佛一个天神从云瑞中徐徐走来。
  归无常说的不错,有些人,天生下来就是给人景仰的。
  骏马越走越近,那个年轻皇帝的眉目也越来越清晰,我却开始懵懂,这个华丽的骏马驮来的,是不是那个会在江南的秋风中对我微笑的年轻人?我曾以为那种温柔只属于我的那个年轻人?
  萧焕乌黑的双眸撞上了我的目光,他看到了我的失仪,但是他的眼中却没有惊疑和警戒,他也没有笑,只是用那种淡淡的温和的目光看着我。
  我身后是一片匍匐的人群,他身后是另一片匍匐的人群,我看着他不曾从我脸上移开的淡定目光,忽然间觉得,他在一个遥远的不知名的河岸的彼端。

  第二十一章

  上卷
  黑色的骏马从御道上慢慢走来,萧焕要等到太和门前才下马,我目送着他从我身边经过,在目光就要错开的时候,他忽然向我笑了笑。
  我瞟了一眼四周俯着身的后妃宫女,正考虑着要不要也回个微笑给他,腰上却突然一紧,身子就腾了起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萧焕身前。
  这可是在太和门广场前,文武百官后宫内眷和数千将士都看着呢。我吓出了一头冷汗,连忙回头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疯了吗?”
  他轻轻笑了,没有说话,却在马肚子上一夹,骏马吃痛,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直冲向太和门。
  百官和后妃都还匍匐着没有起来,御道两旁的仪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都愣着不知道干什么。从余光里,我瞥到司礼监掌印冯五福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低喝一声:“都愣着干什么,快跟上。”
  扛卤簿的小太监听了,慌忙拖着沉重的家伙小跑跟在后面,看上去有点狼狈。
  回头看着这种情景,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太和门转眼就到,萧焕在门前勒住马,笑了笑问我:“高兴了?”
  我笑着点头:“不过我觉得你一定是疯了,简直像离谱的无道昏君。”
  “不错,我也这么以为,做了回胡闹皇帝。”他笑叹着,自己先跳下马来,然后把我也接下马。
  冯五福领着小太监刚好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萧焕放开我的手,退到御道正中站好,我也退开,站在御道旁分给内眷站立的地方。
  冯五福慌慌张张的喊了声:“起。”这个字被立在御道旁的小太监一迭连声地传了出去,跪伏在广场上的大队人群才都起身,仍旧低头,顺着礼仪的程式,各自在走到太和门前站齐。
  我看着这群脸孔深低的人,想着这些人里不知道有多少确切地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不知道有多少猜测到了刚刚发生的状况,而从明天开始,紫禁城内外又将有多少各种各样的传闻。毕竟自萧焕十二岁即位以来,不要说庆典祭祀这种大场合,就算是日常和臣僚之间的应对,也从没听他在进退仪容上出过什么差错,因为这一点,他在少年时还曾被拍马溜须的言官盛赞为生有明君容德。
  我一边想,一边忍不住瞟了站在御道正中的萧焕一眼,他已经又神色凛然的目视前方,任由光禄寺那些礼仪官摆布了。
  凯旋庆典很隆重,随后的大宴也热闹之极,因为这次主要是犒劳戎马劳顿的将士,而军将们大多比文官要豪放肆情的多,所以气氛较之以往也轻松很多。
  坐在一派言笑晏晏气象的大殿内,我悄悄放下手中的酒杯,拉了拉身边御座上萧焕的衣袖,他微微侧了侧头,带点询问的看着我。我扳过他的头颈,飞快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他连忙清咳一声,坐直身子,脸上却有些泛红。我低下头偷笑,管他几个人看到,他们看就让他们看好了,有种隐秘的快乐充盈上来,竟然有点像私奔的感觉。反正这个时刻,连坐在萧焕右侧的杜听馨投过来的幽幽目光,我都不想再留意。
  坐好了感觉有道目光从下面射上来,我顺着目光看见了坐在百官首席的父亲,父亲持着酒杯,淡淡的看着我,刚刚那些,他都看到了吧。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大宴一直持续到华灯初上,太和殿内殿外点满了烛火,照的殿前的广场亮如白昼,紫禁城的夜晚难得这么明亮温暖。
  酉时刚到,内眷们就开始陆续退席,我也离席向萧焕请归,萧焕点了点头:“时候不早,皇后先回寝宫歇着。”
  今天是逢十的日子,他没说让我早点歇息,就是说待会儿会召去养心殿侍寝了。
  我点头表示明了,行下礼去:“臣妾告退。”抬头看到坐在萧焕身侧的杜听馨眼神淡定如水,正静静的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杜听馨生长在紫禁城,帷幄之间邀宠弄权的事,不知道看过多少,可那次以巫蛊对付我时,她却用了那么容易被识破的方法。她是明白萧焕一定会回护她,所以故意那么做,以向我示威的?难道那个时候,她就看出我对萧焕还没有忘情,知道总会有现在这么一天,我明白过来原来我不能容忍萧焕身边还有别的女子和他在一起柔情蜜意?
  她在那时就种了一粒种子在我心里,而我直到等那个种子已经长成参天大树,能够撑得胸口发疼了,才意识到它的存在。
  原来我也一直都小看杜听馨了,这个被膝下无女的太后夸赞为冰雪聪明,视为掌上明珠,十三岁就以诗名艳绝京城的才女,绝对不是一个只有皮相光鲜的绣花枕头。
  这一刻我应该妒恨交加的,但是我心里的那个沙沙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从内金水桥上萧焕对我展开笑靥开始,那个声音就没有了。无论身处何处,无论顶着什么样的身份,那个笑容都没变过,那是那个青衣儒冠的年轻人在江南的秋风里给我的微笑,第一次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我就想,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东西终于来了吧。
  我抬头向杜听馨笑了笑,我想这一定是我最粲然的微笑。
  杜听馨眼中的淡定迅速褪去,换上了失神的惊愕。
  我转身走出了太和殿。
  回到储秀宫,卸了脸上的胭脂额黄,换了便装,估计时间还早,就倚在灯下看了会儿书。我看书兴趣很差,只喜欢看野史和笔记小说,看到经传诗文就头疼,因此爹长说我胸无大志,品相太差,我也不理他,照旧捧着我的传奇小说看。
  这次看的是小山刚从宫外书肆买来的志异小说,叫《镜花缘》,内容新奇有趣,文笔也流畅诙谐,怪不得小山说这本书近来在市井间很流行。
  看着唐敖和林之洋多九公在千奇百怪的各地游荡,不知不觉夜就深了,看看桌上的西洋走马座钟,已经过了亥时。我放下书,正准备沐浴了等着养心殿的人来接我,冯五福就笑眯眯的来了。
  他打了个千:“万岁爷吩咐,就寝前还想和娘娘说会儿话,不必净过身之后再去,另在养心殿备有澡水,待到寝时再洗。”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请冯公公先行。”
  冯五福一路把我请到停在储秀门外的鸾轿上,等我坐好了,他忽然说:“万岁爷离京月余,积压的事务很多,万岁爷的身子却经不起连夜操劳,待会儿到了殿里,还望娘娘能设法提醒万岁爷早点歇下。”
  我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冯五福交待这种事情给我,已经有点把我当成自己人看的意思,我笑着点头:“那是一定,就算公公不说,我也会提醒万岁的。”
  冯五福一边笑应着:“这就好,这就好。”一边把轿帘放下。
  轿子离地,摇摇晃晃七拐八绕,最后终于停下,我裹着斗篷从里面艰难的钻出来。紫禁城里就是麻烦,储秀宫到养心殿这点路,我抬抬腿就到了,还要坐轿子,真是养的闲人太多,非得找点事儿出来才行。
  边想边走进前殿,养心殿前殿东暖阁是皇帝的卧房,西暖阁就是御书房,屋里的南墙上装着玻璃窗,以便采光,萧焕通常都是在窗下的软塌上批阅奏章,看书写字。我刚刚就在门外看到了窗里的灯光和萧焕模糊的身影。
  石岩照例守在门口,我向他点头笑了笑,就走了进去。门里只有一个小太监在桌案前低头站着,我挥手示意他出去,然后走到桌前,一巴掌把萧焕手里的折子拍在桌子上:“你要幽会的人来了,还不快放下这些无聊的玩意儿?”
  他抬头笑了笑:“看折子看得忘了,这么晚才叫你来,等的急了吗?”
  “在看一本很有趣的小说,时间也过的挺快。”我笑了笑。
  “说起来我年少时也曾很迷恋过一阵笔记小说,觉得其中微言大义,比四书五经中的义理有趣多了。看了几个月,后来老师说身为天子,那些小说家言,看点就好,不必太多,我就没再看。”他淡笑着说:“现今就算想看,也没这工夫了。”
  他虽然称我父亲为凌老师,但其实父亲那时已经贵为内阁首辅,只是领个虚衔,并没有真正授教于他,他现在说的这个老师,是时任负责辅导太子的詹事府正三品詹事,真正教导他十年有余的吴甫名,不过吴甫名已经在德佑三年染病死了,要不然现在萧焕亲政,肯定要对他委以重任。
  我从来没听萧焕在人前提起过自己小时候的事,就笑了笑:“反正我整天也没事,要不然我把看的讲给你听?”说着挑着眉毛看他:“对了,你说有话跟我说的,是什么话?”
  夜已经深了,窗外没有风,殿内殿外都阒静无声,他默然的看着我,跳跃的烛火下,那双深黑的眼睛里隐隐有细碎光亮在明灭,亮光渐渐汇成一抹笑意,从他的眼角流溢开来,终于占满了整个脸庞,他轻轻笑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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