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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的皇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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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萧焕开口:“跟我来吧。”
  我抬起头跟着他,脚站的有些麻了,动起来有些费力。
  假山,回廊,小径,荷塘,他一路带我来到那座水榭中。
  掀开珠帘,走进内室,他坐在案后的椅子上,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我坐下来。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还好罢。”
  我抬头看他,没有回答,他应该也没有希望我回答,冷淡而客气的语调,他只是想说一句话打破僵局而已。
  “我一直不知道再见面该怎么对你说,”他语调缓缓的:“怎么说才能不让你伤心,还有,让你明白。”
  我沉默着。
  他的声音淡然的继续:“我想人都是这样,为了一个什么东西奋不顾身,努力的去争取,付出什么也不后悔。可是再怎么好的东西,你曾经那么珍惜过的什么,总有一天也会让你厌倦,会让你停下来想:我为之付出了那么多的那个东西,到底值不值得,我究竟还要不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值不值得,”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会觉得这跟付出和亏欠有什么关系。”
  他顿了一下,深黑的眼睛里渐渐流露出怜悯的神色:“苍苍,你还想让我给你什么?”他叹息着把眼睛转开:“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武的皇位我不会再要,如今我只想要做一些我想做的事。”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不要再拖累我了。
  “一生保护你的那个约定,有生之年,我依然会尽力遵守。至于现在的这个化名,就算作对以往的一个纪念罢。”他淡淡说着。
  我张了张口,我还能说什么?我想说的,不想说的,全让他说完了,再说下去,连我自己也觉得我是个毫无廉耻的向他伸手索取的乞丐,我点了点头,扶着椅背站起来:“我知道了,我没什么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活着,就这么就够了,再会。”
  我抬腿想走,可是眼前却黑了一下,膝盖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我连忙爬起来拍拍灰,向他鞠躬:“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走了。”
  我逃一样的跑出那个房间,眼前有些模糊,天要黑了,院子里却没有点灯,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摔了几跌,这个院子还是大的跑不出去。
  匆忙间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的肩膀被人牢牢的扶住。
  我抬起头,那双浅黛色的眼眸在一片昏黄中静静看着我,是萧千清。我都快忘了,我是和他一起来的,我在前庭等了一天,他也陪我等了一天吗?
  我抓住他温热的手,笑,眼前有些朦胧:“萧千清,我知道杨柳风为什么会断了,我们结束了,我和他完了。”
  萧千清轻轻的把我揽到怀里,我把头贴在他胸前,让白色的棉布吸去眼里的泪水:“萧千清,我终于找到他了,不用上穷碧落下黄泉就找到他了,可是我为什么这么累?”
  “累得话就放手吧,”萧千清平静的开口:“太累得话还不如放手。”
  是啊,太累得话还不如放手,我放开握着萧千清的手,努力冲他笑了笑:“嗯,放手,总要先放手才能再抓住嘛。”
  让我先放手一下吧,这样也许等我再伸出手的时候,那只手臂已经足够坚定,不再退缩。

  重新开始吧

  下卷
  阳光很灿烂,玄武湖边的空地上人头攒动。
  这是新被凤来阁买下的地,依山傍水,寸土寸金。
  现在这块本应被郑重的建成高楼广厦的土地上寸木未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尘土飞扬,摩肩接踵。
  我挤在人群之中,我左边的那条大汉一直在吭吭哧哧的吐痰,浓痰“啪”的一声掉在土里,他伸出脚去用鞋底来来回回的擦,我前边那个头顶剃得油光发亮的游方僧正在啃一只猪蹄,“吧嗒吧嗒”,油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我身后那个浓妆艳抹腰别两根峨嵋钢刺的侠女身上好像有狐臭,随着她不耐烦地扭动腰肢,恶臭一股股传来。
  “下一个。”我们正前方那个坐在临时搭建的凉棚下的人恹恹的叫了一声,他一身白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绶带,是凤来阁坛主的标志。
  “来了。”我前面那个游方僧把猪蹄抛开,用袖子一抹嘴,乐呵呵的迎上去。
  “姓名,门派,经历,会什么武功?使什么兵刃?”凉棚下的坛主连珠炮一样的问,他瘦脸剑眉,年纪还很轻,两鬓却已经斑白。
  “洒家名叫鲁提化,师出五台山,江湖人称杖破九州赛智深……”游方僧吐沫横飞。
  “不要跟我提你在江湖上的名号,”白鬓的坛主不耐烦的打断他:“杖破九州?使一套杖法我看看。”
  这个看起来不可一世的游方僧竟然讪讪的住了嘴,从身后摸出一支禅杖,那只禅杖大概是精铁铸造,通体乌亮,在地上一放,立刻把土地砸出一个坑,那游方僧斜了白鬓坛主一眼,呼的一声,把禅杖轮成了一个满圆。
  劲风快要刮到身上,我连忙后退了一步,那游方僧把一条禅杖使开了,顿时虎虎生威,飞沙走石,黄土漫漫中那个闪亮的头颅旋转的好像陀螺。
  我捂上鼻子再跳开几步,想起左边那条大汉搓痰的样子,这土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脏东西……污染啊。
  那游方僧把一套杖法使完,立杖站定,擦了擦头顶冒出的油汗,面有得色的看着那白鬓坛主。
  白鬓坛主一面用手扇着面前还未散去的尘土,一面头也不回的吩咐身后站着的那个女帮众:“小雪,给他看看你的杖法。”
  那个名叫小雪的女帮众应声出来,向游方僧抱拳行礼:“大师,请借禅杖一用。”
  游方僧愣了愣,看看小雪纤弱的身材,脸上浮上一抹不屑,把禅杖递了过去,呵呵笑:“小娘子,八十斤的精铁咧,可不要压坏了你的小手。”
  小雪拱手:“谢大师。”她轻轻巧巧的伸手,纤细瘦小的双手也没见怎么用力,粗重的禅杖就移到了她手里。
  小雪先是把禅杖在空中慢悠悠的转了个圈,道一声:“献丑。”然后她的身形就动了起来。
  那条白色的身影像是刹那间展翅而起的白鹭,黑铁连成一片,如同她双腋下插上的羽翼,这么笨拙粗大的一条铁杖,在她手里就像一条柳枝,一片飞叶那么轻盈,杖风条条旋转了起来,地上的黄土因风而起,全都有灵性似的围绕在她四周,没有一丝一毫飞落出去,这杖风一点也不威猛,但这一点也不威猛的杖风却比刚才那气势惊人的杖风更具压迫性的力量。就在这密不宣泄的杖风中,有一股寒意从中慢慢溢了出来,就连这烈阳照耀下的黄土地上,也似乎吹起了幽幽的寒风,寒意凛凛弥漫,四周的人像是忘了呼吸,定定的看着那道惊艳的身影。
  禅杖蓦然静止,黄土倏忽间颓然散落,小雪立身还杖,一身白衣洁净如初,连一点尘土也没有沾染,她用双手托住铁杖奉还游方僧:“星日堂舒坛主座下方初雪,献丑了。”
  “方初雪!”旁边早有人叫了出来:“可是方家的人?”
  游方僧早看得双眼发直,这时呵呵干笑了一声:“原来是天下第一杖方家的人,洒家可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惭愧,惭愧。”他嘴里说着惭愧惭愧,脸上还是嬉皮笑脸,除了有些讪讪的,连一点惭色都没有。
  我暗暗叹气:这酒肉和尚脸皮倒挺厚的。
  那个白鬓的舒坛主冷笑了一声:“我不要只会吹牛的草包,下一个。”
  我瞟瞟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的游方僧,真是的,这和尚是不讨人喜欢,不过这位舒坛主说话还真不给人留情面。
  想归想,舒坛主面前这一队的下一个人就是我了,我绕过游方僧走上前,冲他们笑了笑:“好啊。”
  舒坛主似乎不太喜欢我这种自来熟的打招呼方式,皱眉看我一眼:“名字,门派……”
  我接过话头:“名字凌苍苍,门派我师父也没告诉过我,经历嘛,以前跟着别人混饭吃,后来自力更生拿官府的花红银子,会的武功挺杂,指法掌法略懂一些,最擅长剑法,可惜佩剑刚给折断了,用什么兵刃么,前面不是说了,已经断了。”我笑笑:“跟我说话可以省点力气,不用再重复一遍问题了。”
  舒坛主挑了挑眉,眉峰间依然冷若冰霜,声音也还冷漠如初:“很好,那么你自认为可以为凤来阁做些什么?”
  “你们这次不是大张旗鼓的广招帮众的?”我笑:“武功好名望高的固然需要,手脚伶俐脑筋管用的跑腿小厮也是要的吧。”我环顾一下四周:“而且,我觉得这么把人晾在空地上,像挑壮丁一样挑帮众,就算凤来阁声望再怎么高,真正的高手还是不屑于来的。”
  舒坛主冷哼一声:“你的看法倒多,你没觉得你自己很多嘴?”
  “我要是多嘴的话,还会说出你头发之所以会白,是因为练了大光明宫一种邪派内功的关系,那种内功虽然速成,但是练久了最容易走火入魔,你如果不想变成手足俱残的废人,最好还是在三十岁以前改练少林寺的易筋经。”我一脸皮皮的笑。
  舒坛主终于抬起眼皮盯了我一眼,冷冷一笑:“你果然很多嘴,我很讨厌自以为是的人。”他一挥手,对身边坐着的文书说:“记下名字,凌苍苍。”
  他这话一出,站在他身后的方初雪就过来把一只雕刻着朱雀图案的木牌递给我,向我笑了笑:“你可以到总堂报到了,那里会有人分派给你堂口和职位。”
  我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接过木牌转身离开,看到旁边的人都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毕竟这么半天,除了成名已久的问仙剑客何如飞之外,还没有人能从这位百般挑剔的舒坛主手下拿到木牌。
  这个是要看技巧的懂不懂,像姓舒的这种拽到鼻孔朝天的家伙,你就要比他还拽才行。
  乐呵呵的冲出艳羡和嫉妒目光的包围,我信步向场外走去,刚走到场边,迎面有人叫住了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正是负责这次招收帮众事宜的慕颜,我炫耀的向他晃晃手中的木牌:“记得关照下属把我留在总堂做事啊,往后我可就跟着你混了,慕堂主。”
  慕颜一脸诧异,上下打量我:“你这是干什么?”
  “还看不明白?”我白他一眼:“我现在已经是你们凤来阁新招收的帮众了。”
  慕颜更加惊奇:“你放着那个……什么不做,来我们凤来阁做什么?”
  我斜眼看看他:“要听真话?”
  慕颜点头。
  我清清喉咙:“勾搭你们阁主。”
  “嗯?”慕颜吞了一大口口水,看看四周纷纷侧目的行人:“你……你说什么?”
  “我要勾搭凤来阁主!”我握拳大喝一声。
  既然牵绊已经断了,过去已经封尘了,那么,就再来一次吧。
  这次凤来阁大量招收帮众,据说是因为抽调了太多人手去讨伐天山派,各分堂人手不足,所以才会广招新人。不过依我来看,应该是扩充实力之举,毕竟去讨伐天山派的武林大军要到一个月之后才会动身,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么着急。
  还有,凤来阁这两天不动声色的更换了鬼金、轸水两堂的堂主和一些坛主香主,一看就知道是清理门户,重新整肃帮众的举动。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因为和“那人”正式决裂,所以才会亟待积蓄力量,扩充人员,以备和“那人”抗衡的。
  我边推测揣摩,边到玄武大道的凤来阁总堂报到,进门缴了木牌就被带到朱雀堂后的小院子中,不大的庭院里三三两两的站了不少人,似乎是在等待着分配。
  我在廊子下站了,左看右看,拍拍身边那位黑衣孤傲剑客的肩膀打招呼:“兄台清闲啊。”
  那黑衣剑客瞟我一眼,“嗯哼”一声。
  还很拽,我继续搭讪:“我看兄台风神俊朗,气宇不凡,忍不住心生敬仰,敢问兄台姓名?”
  那黑衣剑客再看我一眼,目光中虽然有些鄙夷,但口气缓和了些:“不敢当,山东师任飞。”
  “啊,你就是山东道上独破黑风寨抢回赈灾粮款救了数万灾民的挽风一剑师任飞?”我一口气说出。
  黑衣剑客师任飞淡哼一声:“正是不才。”
  我咂咂舌,挽风一剑师任飞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独行侠,因为抢救赈粮解救灾民的义举更是声名鹊起,广受敬重,我以为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一定不会屈尊前往凤来阁做一名小喽罗,没想到真能见到此类成名侠客。
  边咂舌边找别的人搭讪,一连问了八九个人,居然不是早已成名的侠客,就是某某大侠的高足,个个的名头抬出来都响亮的很,越问越没信心,忍不住嘟囔:“闲着没事不多去行侠仗义解救万民,都挤到这儿来干嘛?”
  “啊?来干嘛?”话音刚落,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那天我在朱雀堂前见到凤来阁的阁主,就想,哎呀,这个人生得真好看,然后今天在玄武湖边看到凤来阁招收新帮众,我就来了,仔细想一想,我也不知道来干嘛,难道是为了看那个好看的阁主?”
  我回过头,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绿衫少女欢快的说完,忽闪着她的大眼睛看我。
  总算碰到个能说上几句话的,我忍不住问:“那刚才在玄武湖边那些人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就说我觉得阁主长得真好看,在他手下做事一定天天都很高兴,然后他们哈哈一笑,就给我木牌让我来报到了。”那少女一脸懵懂:“怎么,这有什么不对?”
  我连忙点头:“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对。”想一想,接着问:“请问,给你木牌的是那位坛主?”
  “不是什么坛主,是星日堂的慕堂主给我的木牌啊。”那少女边说,边换上一幅陶醉的表情:“原来凤来阁不只是阁主长得好看呢,慕堂主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好看,凤来阁真是个好地方!”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就猜到给这少女木牌的是慕颜那不靠谱的家伙,果然不错。不过,这女孩子,真是比我还直接啊……
  “唉,对了,我叫张离歌,离别的离,歌谣的歌,我跟我姥姥学的剑法。”还正想,那少女已经语调欢快的说起来:“这里面的人都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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