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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第7部分

小说: 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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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婚姻的原因;假如我承担了责任,我希望我能够遵守它们。但是我恐怕——不——我确信你会受到伤害。”    
    “我求求你,对我诚实一点,”我说。    
    “是的,老实说:我相信我爱一个男人不会超过……”她歪着头,思考着。    
    “一年,”我说。    
    “你在开玩笑!也许是一个月。”    
    “对我也是一样?”    
    “哦,你——可能是两个月。”    
    “两个月!”我尖叫。    
    “两个月——很长的时间了。”    
    “女士,这不是在古代呢。”    
    “你认为呢?看你,就是不能面对事实。”    
    旺达穿过屋子,斜靠在壁炉旁,凝视着我,胳膊放在壁炉架上面。    
    “我该拿你怎么办?”    
    “随便你,”我回答,顺从地说,“只要你高兴。”    
    “太矛盾了!”她嚷道。“刚开始你希望我做你妻子,现在你却愿意做我的玩具。”    
    “旺达——我爱你。”    
    “这样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你爱我,希望我做你的妻子。但是我不愿意再嫁,因为我怀疑我们的感情能否长久。”    
    “我碰碰运气怎么样?”我再次说道。    
    “这取决于我是否愿意给你机会,”她咕哝着。“我想象过我属于这样一个男人,他应该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他能获得我的尊敬,他有征服我的能力,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明白了吗?我知道每个男人只要恋爱,他就变得软弱,顺从,愚蠢。他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女人手上,拜倒在她的面前——但是,我只爱让我拜倒在他面前的那种男人。既然我一天天地喜欢你,那么我愿意试着和你交往。”    
    我跳到她的脚下。    
    “上帝!你已经拜倒在我的脚下了,”她奚落我,“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我站起来的时候,她继续说道:“我会给你一年的时间让你来赢得我的芳心,让我信服我们彼此适合,能够生活在一起。萨乌宁,假如你赢了的话,我就做你的妻子——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妻子。这一年我们就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    
    血涌上我的脑袋。    
    她的眼睛像在燃烧似的。“我们生活在一起,”她继续说,“分享我们的生活习惯,看看我们能否在对方那里找到自己。我允许你有做丈夫,仰慕者,朋友的所有权利!这样你还满意吧?”    
    “我猜,我一定满意。”    
    “你不必勉强自己。”    
    “那么我希望——”    
    “很好。这才是一个男人说话的口气。牵着我的手。”


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宁愿做你的奴隶

    十天来我都没有离开过她一个小时,夜晚除外。我经常看着她的眼睛,握着她的手,听她说话,陪伴她到任何一个地方。我的爱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在里面越陷越深,没有什么能够把我救上来。    
    我们在草地上,在维纳斯雕像的脚下逗留了一个下午。我采下花朵,放进她的衣兜里。她则把花朵编成花环给维纳斯雕像戴上。    
    突然,旺达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让我的感情像大火一样燃烧起来。我不能控制自己,伸出胳膊抱住她,亲吻她的唇——她把我的头推离她的胸口。    
    “你生气了,”我问她。    
    “我从不生这样的气,这是自然的举动,”她回答。“我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    
    “哦,我受伤很深。”    
    “可怜的人。”她掸了掸我前额的乱发。“我希望,你受伤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是因为你的缘故——”我说。“我对你的爱变得疯狂。我整天整夜担心可能失去你,也许我应该失去你。”    
    “但是你甚至都还没拥有过我呢,”旺达说,她的眼睛雾蒙蒙的,眨着,这眼神早就俘虏了我。然后她站起来,半透明的小手把蓝色的银莲花戴在维纳斯的卷发上。我半不情愿地抱住旺达的腰。    
    “你这个漂亮的女人,没有你我可怎么活,”我说,“相信我,仅仅相信我一次。不是讨好你,也不是说梦话。我深深地感到我生命的核心就在你的手上,假如你离开我,我将会死去,我会像花儿一样凋谢的。”    
    “这没有必要,因为我爱你。”她托着我的下巴。“你这个傻瓜!”    
    “但是你爱我是有条件的,而我爱你却没有任何条件——”    
    “萨乌宁,你这样说话就不聪明了,”她回答,很震惊的样子。“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难道你不希望了解我吗?假如一个人热忱合理地对待我,我会很有分寸。但是如果一个人太屈服于我,我就变得自大起来——”    
    “你说的很对!你仅仅对我一个人自大,对我一个人专制就够了,”我嚷道,绝对是兴奋的口气,“直到永远。”我躺在她的脚下,抱住她的膝盖。    
    “那样结局不会好的,我的朋友,”她很认真地说,没有半点激动。    
    “哦,将永远不会结束!”我兴奋地大声嚷道。“只有死亡才能够把我们分开。假如你不能属于我,不能完全属于我,不能永远属于我的话,我宁愿做你的奴隶,服侍你,忍受你的任何事情——只要你不赶我走。”    
    “你凝凝神吧,”她说,斜靠着,亲吻我的前额。“我很喜欢你,但这不是你征服我、控制我的方式。”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我不想失去你,”我嚷道,“不要离开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受不了!”    
    “站起来。”    
    我遵从了。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旺达继续说道。“那么,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拥有我了?”    
    “是的,任何待价。”    
    “但是你拥有我有什么好处呢——?”她沉思着——眼睛里潜藏着一些邪恶的东西——“假如我不爱你了,假如我和别人好上了呢?”    
    我的脊椎骨都凉了。我看着她:她站在我面前,如此的实在和自信,她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你看,”她说。“一想到这个你就害怕了。”突然,她的脸上泛起迷人的微笑。


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希望我爱的女人虐待我

    “是的,当我想到我爱的女人,报答我爱情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而不对我显露一丁点同情的时候,我就不寒而栗。但是我有选择的机会吗?假如我爱一个女人,疯狂地爱她,难道我能骄傲的不理睬她,从而伤害我自己吗?我的头脑发昏了吗?关于异性,我有两个想法。假如我找不到一个高贵的,阳光般,理想的,善良的,忠诚的女人和我共度生命的话,我不能忍受任何半途而废的事物,任何不冷不热的事物!我宁愿屈服于一个没有美德没有忠诚没有同情心可言的女人。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同样也是我的理想对象。既然我享受不到爱情的全部快乐,那么我就享受一下它对我的折磨和拷打吧;那么我希望我爱的女人虐待我,背叛我,越残忍越好。这也是一种快乐。”    
    “你疯了吗?”旺达嚷道。    
    “我全身心地爱你,”我继续说,“我爱得那么深,以至于如果我要继续生活下去的话,你的亲近,你呼吸的空气对我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因此,女士,请在我的想法中选择一个吧。请按照你的意愿选择我做你的丈夫还是奴隶。”    
    “非常好,”旺达说道,皱着弯弯的细眉。“我发现控制一个对我感兴趣、爱我的男人特别有意思。最起码我不缺少娱乐嘛。你把选择权留给我,这真是太鲁莽了。我的选择是:我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一件玩具!”    
    “哈!就那样做吧!”我嚷道,半是忐忑,半是高兴。“如果婚姻仅仅是建立在平等,包容的基础上的话,那么相反,最强烈的感情就来自它的反面。我们就是这样,我们相互仇视对方。这能解释我们之间的爱,我们的爱,其中有一部分是憎恨,有一部分是害怕。在这种关系里面,一个人是锤子,另一个人是砧板。我想做那个砧板。我不喜欢被我所爱的人看扁。我希望崇拜一个女人,如果她残忍对待我的话,我会那么做的。”    
    “但是,萨乌宁,”旺达几近愤怒地反驳我,“你认为我会虐待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吗?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虐待他吗?”    
    “为什么不呢,假如这样做让我更崇拜你的话?我们男人爱高高在上的女人,一个用她的美貌,气质,智慧,意志征服男人的女人,一个专制的女人。”    
    “那么说你喜欢被别人所排斥的那种女人哦?”    
    “诚如你所说。对我来说,这样很有趣。”    
    “哈,对于一个不喜欢漂亮毛皮的人来说,最终你的所有激情都没有特别或与众不同的地方。每个人都知道并且都能感觉到色情和残酷之间的亲密关系。”    
    “但是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到了极点,”我回应。    
    “那这么说合理性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你天性温和,柔顺,好色。”    
    “殉教者也天性温和好色吗?”    
    “殉教者?”    
    “恰恰相反:他们是超感觉论者。他们能在痛苦中感受到快乐,他们像别人追寻幸福一样追寻痛苦,甚至是死亡。我就是这样一种人,女士。”    
    “确保你不会成为我们爱情的殉教者啊,不要成为女人的殉教者啊。”    
    我们在旺达的小阳台上坐着乘凉,这是一个暖和的夏夜,空气中飘散着花朵的香味,在我们的头上有两层屋顶:第一层是葡萄藤形成的绿色天花板,第二层是天空形成的天幕,天幕上繁星点点,数也数不清。从花园传来一阵温柔悲哀的猫叫声,我坐在女神脚边的小凳上,给她讲述我的童年。    
    “你的这些性格倾向那时候就已经显露出来了?”旺达问道。    
    “确实是。我都不记得这些倾向什么时候离开过我。正如后来我母亲告诉我的那样,即使在摇篮里的时候,我就是超感觉论者。我拒绝笨保姆的健康母乳喂养,他们只得给我喂羊奶。当我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我对女人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但实际上那是对她们感兴趣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我害怕教堂的灰色拱顶,在火光闪闪的圣坛前,在圣徒的画像面前我会惊慌失措。另一方面,我悄悄喜欢上我父亲小图书室里的维纳斯石膏像——好像喜欢一个被禁止的东西那样暗暗欢喜。我跪在她的面前,背诵别人对我的谆谆教导,包括上帝的祈祷,玛丽的欢呼和基督教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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