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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清代宫廷政变纪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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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年来梦幻真,今朝撒手谢红尘。    
    他时水泛含龙日,认取香烟是后身。    
    末两句不甚可解。一说似用夏后龙漦故事,为孝钦祸清先兆。香烟后身,指孝钦或有烟瘾,而和诩吻斐跻讶敬笋薄N疵飧交峁酢U獾笔侵负瞳|自己与高宗的关系。香烟即佛家语香火,而香火因缘常譬喻前生的契合,意为死后如与高宗相见于九泉之下,犹能认取香火,即仍不忘故主之意。    
    无名氏《殛韭浴罚河写|元夕狱中作五律云:“夜色明如许,嗟余困未伸。百年原是梦,廿载枉劳神。室暗难挨暮,墙高不见春。余生料无几,空负九重仁。”此诗较前一首七绝浅陋明白,而真伪不可知。    
    和质乔宕逗烂牛堕戢|志略》中附有家产查抄清单一份,但与他书记载的不同。萧一山《清代通史》中册云:“和也疲员壤扑阒幌掳送蛲蛄剑孜绺恿酱闻饪钭芏睿龊瞳|一人之家产足以当之。”美国费正清《美国与中国》第五章,记和徊槌龅牟撇罢盏笔泵拦醣彝扑悖凳诿涝陨希獯蟾攀强涨熬蟮淖罡呒锹剂恕!焙橐怠逗瞳|及淑春园史料节记》淑春园为赐园,和嗽埃春罄囱嗑┐笱T暗谋辈俊#晕使┪镌旱摹妒妨涎分衅脑睾瞳|案文件,但“既无籍没清单,而世传清单中之月日及物品数目,复辄与案件冲突,其为赝造无疑矣”。    
    当时副都统萨彬图以为必有人为之隐寄,并曾向和艺乒芙鹨谡说乃拿古笪剩首诙源朔炊笈铣馊蛲颊纷螅嗍轮炅谒牙ǎ扒铱惺古沃嚯梗荡永次从兄隆薄S炙怠捌袢蛲际与尬没踔鳎源顺⑹院酰俊币蛭瞳|被抄财物如尚不止此,就易使人疑为已入内库,与流传的“和梗吻斐员ァ钡拿裱瑁皇钦辔呛厦矗俊   
    但仁宗所以严惩和饕褂捎谌ι系某逋唬绻萑滔氯ィ瞳|的权力必凌驾其上,所以,和ㄒ话福涫狄埠姓涞男灾省R怀熳右怀迹腔嗜ㄖ贫认碌某<媛伞!   
    和娜倩还螅且蚋咦诘某栌龆酱锛澹瞳|这条命,也可说是高宗断送的。


第六部分两次禁门之变 上

    仁宗在位二十五年。嘉庆帝朝服像。即位之初,他就成功地清除了君侧的隐患和墒窃谒那鞍肷瓷砭酱尉亩堑慕胖洹8鞯氐拿癖涿衤遥淅杂校碌乱载笆锥熬荨保智褰崮诩喽彻词乔八从械摹!   
    陈德生于北京一作成德。,其父母曾典与旗人为奴,后又随父母在章丘等地服役。二十三岁结婚,三十一岁父母逝世,在山东无法谋生,乃至北京投靠在内务府当护军的外甥姜六格,住在堂姐家中,曾随镶黄旗包衣管领常索在内务府服役即奴仆。清人入关前,所获各部俘虏,都编为包衣,分隶八旗。,因而时常出入宫禁。    
    后来妻子和堂姐相继病故,儿子幼小,岳父母又跌成瘫废,感到以后日子难过,心里气恼,便借酒浇愁,在院中歌唱哭笑,因而被主人家解雇,于是“起意惊驾,要想因祸得福”。    
    嘉庆元年和二年时,他都得过梦。一次梦见自己在无水桥下躺着,忽像有人拉他上桥,到了桥上一看,像在一知府大堂后头,穿上程茧乡蟒袍,心想将来必有朝廷福分。一次是有人领路,领到厨房,梦里说是在东宫。又记得从前求签五枝,都有好话。近因穷苦不过,想起自己的本事,又有梦兆和签语,必有好处。    
    嘉庆御笔《再游云居寺瞻礼诗碑》拓片。他把镇压农民起义诠释为自己所标榜的“心仁”。嘉庆八年(一八〇三)闰二月,他得知仁宗将进宫斋戒,便于二十日早晨,身藏小刀,带儿子陈禄喝过酒后,由东华门绕到神武门(紫禁城北门),混在人群中观察动静,等待驾临。不一会,仁宗乘轿到顺贞门时,陈德即从神武门内西厢房南山墙后奔出,以利刃直扑仁宗,侍卫、护军章京等百余人皆震骇不知所措。经御前大臣定亲王绵恩、额驸亲王拉旺多尔济等六人迎前围拿,陈德犹奋力格斗,将绵恩袍袖扎破,终因寡不敌众而被擒。审问时遍受严刑,最后凌迟处死,年四十七岁。两子皆绞死,但儿子事先并不知情。    
    陈德案件,背景很简单,没有政治上的复杂内幕,起因主要由于贫穷加上愚昧,单枪匹马,凭一时的狂热性的冲动。他说的做过几个奇怪的梦,“时常胡思乱想”,从心理学上说,不难解释。这些人都有精神上的病变,清代文字狱中,这类半疯癫的“狂人”很多。他说“起意惊驾,要想因祸得福”,似乎并非一定要刺死皇帝。究竟如何,已难明白,有人以为他是林清党,却非事实,从陈德的经历及供词看,没有宗教上的组织关系。不过,以一介无知的匹夫,居然直犯禁卫森严的扈跸之途的銮驾,确也不可思议。事后谕旨中说:“然百余袖手旁观者,岂无朕之至亲,岂非世受国恩之臣仆乎?见此等事尚如此漠不关心,安望其平日尽心国事耶?朕之所惧者在此而不在彼,诸大臣具有天良,自问于心,能无愧乎?”这话倒很有道理:从这个小人物的行刺事件上,对清廷内部确实是一个大暴露。    
    如上所述,陈德只是个人的行动,但此事的影响却是震动性的。到了嘉庆十八年,又有林清事件。    
    顺天府大兴县人林清,曾在北京药铺内当过学徒,故略懂医学,后因嫖娼被药铺逐出,遂打更为生。后又充当书吏,又被革退,便和姊夫合开茶铺,因赌钱折本,被姊夫所逐,乃往南方当长随(即跟班),或做江湖郎中。最后,当了粮船上    
    林清画像。的纤夫,回到北京,充当小贩,开设鸟铺。嘉庆十一年,加入荣华会,荣华会的坎卦教主郭潮俊因无能而被林清排挤,众教徒便奉林清为教主,改名天理教。    
    


第六部分两次禁门之变 下

    林清很有口才,能施财营贿,当上教主后,行为上也有所约束。    
    嘉庆十六年,林清南下至河南滑县,和从前在保定的同狱犯牛亮臣相见,进而认识了曾为木工、庸保的李文成等人,遂有举大事的图谋,打算帮李文成做“人皇”,自己“该做圣人”。    
    十八年二月,李文成对教徒说:“你们好生用功,一劫能造万劫之苦,一劫也能修万劫之福。”(《平定教匪纪略》卷二十一)经过密谋后,准备由东华门、西华门两路进攻紫禁城,并都有太监刘得财、杨进忠、王福禄等引路和接应。到了八月,因机密泄漏,李文成等被捕,宋元成等为营救李文成出狱,便提前起事。林清因不知其谋,仍拟在九月十五日进攻紫禁城。    
    至十五日,因东华门护军觉察较早,遂闭关严拒,教徒闯进的仅十余人。入西华门约有八十余人,进而聚集于隆宗    
    门清宫中的景运、隆宗二禁门,非奏事待旨及宣召,虽王公大臣,不许私入。旧时隆宗门椽桶上,着铁箭镞数枝,即为林清事变时所遗留的。,或手执白旗,登墙指挥。这时皇子们在上书房闻变,皇次子绵宁立命取撒袋、鸟枪、腰刀,并命太监登墙瞭望。不久,有手执白旗攀墙将跨养心门而进入的教徒,绵宁连忙用鸟枪击毙,再发再毙,贝勒绵志亦以铳续毙其一。经过两三天的激战和搜捕,这场变乱才始结束。    
    这时仁宗本在南苑打猎,闻变回銮,于九月十九日回到紫禁城。    
    东华门。    
    天理教即白莲教的支派,是一种秘密宗教,故被官方看作邪教。他们的成员大多是下层群众,素质良莠不齐。他们所崇奉的祖师爷也是不见经传、自我幻造的无生老母之类,在群众中反而更有号召力与鼓动性。促使他们反抗的前提是官逼民反,而且愈杀愈烈,这一点连皇帝也不得不承认,故而仁宗曾下诏罪己。所谓官逼民反,便是经济意义激成政治意义。    
    早在嘉庆三年,洪亮吉曾对白莲教等势力的活跃,上书    
    《仁宗实录·斥洪亮吉上谕》。    
    痛陈时政的腐败,却被流放伊犁。不到一年,又被释回,仁宗且以此为座右之良箴,诏中说:“自古惟闻用兵于敌国,未闻用兵于吾民,朕安可负洪亮吉之直言”,而将变乱的祸水推在和砩希涫祷故羌鞑患郑瞳|为什么能成为致乱的祸本呢?正如孟森《明清史讲义》下册所说:“故知去和暌讨叮钦嫖ダ糁沃家病!薄   
    林清事件,本非宫廷政变的范围,但其中有太监十二人参加,有的充当接应的内线,等于“后院失火”。太监本是皇家的忠实奴仆,经常接近至尊,出身则很卑微,易与外间的下层接触(士大夫看不起他们),后来义和拳势力的进入宫内,也是通过太监。清代至仁宗时,对阉人的控制和约束还是很严格的,而林清之变,居然有太监多人参加,就像向宫廷政变擦边球了。    
    


第六部分宣宗承统的真相 

    记载林清事件最翔实具体的史料,当推昭梿的《啸亭杂录》。    
    昭梿是清太祖第二子代善之后,嘉庆时授散秩大臣,袭亲王爵。林清之变时,他正在府邸中和家僮弈棋,闻变,连忙驰马入宫,因而对这一战役的现场实况,都是身经目击。事后写了一篇隆宗门匾。近万字的《癸酉之变》,收录于《啸亭杂录》中,文笔生动明畅,故事性很强,也可看作古代的“报告文学”。    
    文中说:“贼由门外诸廊房得逾墙窥大内,皇次子立养心殿阶下,以鸟枪击毙二贼,贝勒绵志亦趋入,随皇次子捕贼。”又云:“有刘姓者(指教徒)缚卧隆宗门侧,闻火枪声,自相怨艾曰:吾早言是物凶狠,终不能成事,若辈不听好语至此。”    
    皇次子即旻宁,也即后来的宣宗。鸟枪即鸟铳,是一种西洋传入的火器,能远击,一说即明永乐时的神机枪。林清党所凭藉的只是老式的刀箭,当然不能和外来的鸟枪相对抗,那位刘姓教徒已有先见之明了。    
    有的书上说,当旻宁闻变,急命太监取小铳御敌时,有暗通教徒的内监,给以空心的小铳,旻宁一看,急忙拆下衣上的银纽扣为子弹,才将爬墙的教徒击毙。这却说得太离奇了,衣服上的银纽扣,充其量只能使敌方受伤,不可能致死的。    
    其次,旻宁在这一战役中,固然立了大功,仁宗也褒扬他“有胆有识,忠孝兼备”,并晋封为智亲王,但有些书上将他的入承大统,认为和他的以鸟铳击敌有关。这却与事实不符。    
    据王氏《东华录》:“嘉庆四年四月初十日,仁宗遵密建家法,亲书上命,缄藏匣,默体先志,慎简元良。”可见仁宗于嘉庆四年即已内定旻宁为储君,林清之变则在十八年。但所谓“缄藏匣”云云,却与世宗以来密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的祖制不同。那末,这匣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呢?据说是托付于内侍的身边,实在太冒险了。正如孟森《明清史讲义》下册所说:“以内侍立身,当正大光明之匾,此一内侍,怀此重器,在宫中给事历数十年,以小人挟此神秘,其变幻何所不有。其未肇清室之大变者,别有天幸,谓为可作家法,可傲千圣百王,则真无知之见矣。”说得极为警辟。    
    更奇怪的,仁宗暴崩后,这匣却遍觅不得,大臣搜索御篋,最后于内待之身得之,而这个内侍为什么不在仁宗暴崩后明言?孟氏又说:“若搜而不得,是否遂不立嗣君?以此言之,尤为出于情理之外,诚荒诞之甚也。”    
    《清史稿·戴均元传》,记仁宗在热河病危时,“均元与大学士托津督内侍检御篋,得小金盒,启,宣示御书立宣宗为皇太子,奉嗣尊位,然后发丧。”则检匣事确为实情。包世臣《戴均元墓碑》亦云:仁宗崩后,从官多皇遽失措,“公与文恪(托津)督内臣检御篋十数,最后近侍于身间出小金盒,锁固无钥,文恪拧金锁发盒得宝书,公即偕文恪奉今上即大位”。    
    《清史稿》或据包世臣此文,世臣文自不敢虚构,不知仁宗当年为什么要这样做。《道光帝朝服像》轴。    
    旻宁本名绵宁,即“绵”字排行。既登大宝,乃改“绵”为“旻”,又缺一点为“”,改“寧”为“甯”,惟“甯”字虽音义皆同则不避讳。年号为道光。    
    邓之诚《骨董琐记》卷八《道光之立》云:“嘉庆二十五年七月戊寅,帝暴崩,无遗诏。内务府大臣禧恩,援立智亲王,是为成帝,禧恩由是贵幸无比。孝全选妃时,二次被摈,以为决不入选矣,遂字(许配)禧宁之子。末次忽中选,并专宠。禧宁于道光中叶得显官,畀重任,皆内援也。见《藕香簃别钞》。”孝全指宣宗孝全成皇后钮祜禄氏,初为嫔,后为贵妃,即文宗之母。禧恩为宗室。《清史稿·禧恩传》:仁宗崩后,“禧恩以内廷扈从,建议宣宗有定乱勋,当继位。枢臣托津、戴均元等犹豫,禧恩抗论,众不能夺。会得秘匮朱谕,乃偕诸臣奉宣宗即位。”似乎宣宗之承大统,事先也有一番波折。实则仁宗有五子,嫡后(孝淑后喜塔腊氏)所生者只有宣宗一人,且是皇次子(第一子早殇),按照立储法,亦非此人莫属。    
    前人常以乾嘉并称,其实两者颇有区别,乾隆时尚为盛世。嘉庆开始,渐露衰象,两次禁门之变,政治上经济上都现出大漏洞,从仁宗对诸大臣的痛责上,已可窥见当时官僚机体中所暴露的大臣的精神状态。到了道光朝,虽无重大的宫廷政变,然而外患内乱,相继纷起,山雨欲来,风满宫禁。至咸丰朝而有英法联军之入侵,文宗夫妇只得仓皇辞庙,最后驾崩于热河。接下来是两宫垂帘,“三凶”殒命,又把宫廷政变推向了高峰。所以,我们也可这样说:如果从宫廷政变的角度来看,道光朝是一个过渡阶段。    
    


第六部分外患与内变

    清代自道光朝以前的宫廷政变,都与外国无涉,但自一八四〇年(道光二十年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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