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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4228-钱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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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学兵话音刚落,我的身后忽然来了一个人,我的胳膊也被碰了一下,回头仔细看时,却是早晨给我引路的那个膛音男人!他一脸地阳光灿烂,把一张名片递给我,持续微笑着:“下次再来市委大院儿,您就给我打个电话!”说罢,他对我们三个人都摆了手,继续微笑着告别,走了。    
    我低头看了名片,立刻感觉出了自己的浅薄:原来,膛音男人叫耿德英,自称是市委大院后勤人员的他,竟然是市府办公厅的主任助理!当然,我更想不到,他还是黑色钱网里的一条邪恶的大鳄!    
    王学兵对耿德英的背影凝视了很久,把不高兴写了一脸,做着领导关心下属状,很装腔作势地说道:“小柳呀,你可是个女孩子,尽量别跟陌生人来往!社会很复杂的!”说罢,他让我们稍等,说要去卫生间方便一下,便悄没声地消失了。    
    可我和老崔眼看着日头一尺一尺地爬向西方,以至把所有来开会的车都等光了,还是没见王学兵从卫生间方便回来。    
    “王主任的尿不会这么长吧!”崔科长来了认真劲儿,他真的到卫生间去找了。而后,他像霜打的烂茄子一般,哭丧着老脸回来了,一摊老手:“没王主任半点儿人影!”    
    我又走到会议室的门口,发现会议室的门还没锁,虚掩着。我侧耳细听,里真的有人声:    
    “史笑法居然和我玩真的了!是不是你指使的?”这分明是王学兵的声音。    
    “笑话!本人起码也算个正处级国家干部!怎么会跟境外黑势力来往!”    
    “不是你,那是谁?”王学兵的声音里充满着迷惘。    
    “本来嘛,要保人家,您叫得最响;大家没事了,您却抛出了人家在泰国搞黄赌毒的证据,结果一切的罪都让史学法垫背,那史笑法不踅摸您踅摸谁!” 我仔细分辨,这好像是耿德英,市委办公厅耿助理的声音!    
    “史学法是罪有应得,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在薇洲侵吞公款二千万,投资泰国搞黄赌毒的证据,是国家安全部从泰国起获的,和我老婆又怎么能直接挂钩?”    
    “京兴伟业公司四个亿贷款和薇洲、天海的四个亿投资不是已经决定由你们爱农银行自我核销吗?怎么听说您又准备弄到资产公司去了!?”


《钱网》 曼谷追杀之谜神秘的旧恋人(1)

    王学兵尴尬地支吾几声,敷衍道:“这些公司虽然名存实亡,但是,必然是国有企业,划给资产公司拍卖,一了百了,名正言顺嘛!”    
    “咱俩谈好的事儿,您怎么说变就变了!让资产公司翻天覆地地一检查,您就不怕过去已经擦干净的屎屁股,再露出来!”    
    我虽然没听明白他们对话的内涵,但我感到惊诧:他们两个人分明早就认识!而且,他们还在一块儿做过业务!他们过去在核销呆帐的问题上意见一致,现在却矛盾起来了!可我搞不懂,刚才耿德英给我名片的时候,当着我和崔科长的面,他们为什么却彼此装作不认识呢?    
    我的好奇心更大了,把会议室的门悄悄拉开半寸宽的一条小缝,用一只眼睛偷偷向会议室里望去,由于视野过窄,除了黑乎乎会议室里黑乎乎的椅子,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耿德英又说话了,声音很低:“京兴伟业公司当时也没亏待了您嘛!据说,您最近还和夫人进行了一次海外资金交割?”    
    我的心里掠过了一片疑云:王学兵最近和他夫人在海外进行资金交割?莫不是王学兵在泰国约会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    
    耿德英继续说:“我的立场很明确,就是那几笔烂帐,你们爱农银行自个儿扛着,决不能往资产公司甩!”    
    我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大概是王学兵或耿德英过来关门了。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现在或曾经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猫匿,但是现在,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偷听,一定对我极为不利,这是我一种本能的感觉。于是,我也来了个单身女不吃眼前亏,赶紧蹑手蹑脚地溜开了。    
    见到老崔,我没敢说实话,更没敢传我偷听到的一知半解的对话,我也谎称去了卫生间,并且还故意问老崔:“王主任还没回来吗?”    
    此时崔科长的精气神儿已经消耗殆进,连眼皮也懒得抬,他苦了老脸,有气无力地说:“看来,领导同志又不知到哪儿研讨国家大事去了!”    
    一个星期五,快下班的时候,王学兵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让我到银行办公大楼外面等他,他一会儿开车接我。    
    我当然不喜欢王学兵的纠缠,就撒了谎:“我有课!学外语!”    
    “一个好消息,我要告诉你!”他坚持着。    
    我知道他找我,除了像禽兽一样,换着地方、换着花样打发掉他过剩的情欲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目的。于是,我就把谎言进行到底:“我要考试了!”    
    “学习?考试?目的是什么?趁早别去!”    
    “不考试,没了工作怎么办!”    
    王学兵笑了,说:“我原来有一个客户,老板叫葛浩。编了一个顺口溜,我说给你听:‘外语是个宝,文凭不可少;人脉最重要,德才做参考!’”而后,他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淫荡地告诉我:“我一个大活人,还不比你的高分和考试好使?你可别作高分低能的书呆子了!”    
    我心里说着“无耻”,嘴上只得同意了。那感觉说是硬着头皮吃掉一个被苍蝇踪过的馒头,也不过分。    
    我外表上大模大样,内心里鬼鬼祟祟,像一只偷粮食的麻雀一样,溜出了银行大楼,却依然碰上了熟人――崔科长。他驮着背,诧异着窝瓜脸,眨眨小眼睛,玩笑道:“小柳,有约会啦?”    
    我的脸立刻感觉出热辣,赶紧敷衍着:“我一个单身女子,和谁约会!”    
    支应走崔科长之后,我在市中心大街一个拐弯处站下了,这儿可以躲开崔科长之流的视线,王学兵的车也可以停下接人。    
    没一会儿,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轿车在我的身边停下来,并按了一下喇叭。我懵了,王学兵开的一直是桑塔那2000轿车,现在怎么是奥迪了?我以为又遇上怜香惜玉的马路求爱者了,赶快准备溜。可奥迪车又按了喇叭,车窗落下了,王学兵的大脑袋伸出来。他戴着墨镜,简直像一个地下工作者!    
    我也以女特务般的敏捷身手,带着诧异,闪身上车。当然,我要问他车的来源:“你怎么突然发了?!”    
    他很沉稳地一笑,说:“谁发我也不能发!本人还是国家干部!借的呗!”    
    王学兵在东三环上的一家酒店旁停了车。    
    “大小姐,就这儿,开洋荤喽!”    
    “这是哪儿啊?”    
    “星期五。”    
    “啥子‘星期五’?”    
    “一个餐馆的名字。美国佬开的,口味倍儿棒。”    
    头顶小红帽,身着粉条短衫的男女服务生,站在大门两侧欢迎了我俩。他们给进门的所有小孩都发一个氢气球,那些气球被细线牵着扭扭摆摆的,一副飞天的样子,五彩缤纷,甚是可爱。    
    “太好玩了!”我情不自禁地站在原地盯着气球看。


《钱网》 曼谷追杀之谜神秘的旧恋人(2)

    “小姐,给您一个粉的!祝您们吃好!”男服务生把一根牵气球的线,塞在我的手里。    
    “小姐,再给您一个黄的!像征希望!”女服务生又在我手里塞一根线。    
    王学兵高兴了:“他们把你当少年儿童了!”他对服务生点点头,搂了我的肩,拉我上楼。    
    我俩牵着气球,在一个女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入座。    
    “来两块奶油蛋糕。”王学兵对在身边恭立的女服务生说。    
    “我不喜欢吃,太甜。”我说,倒不是有意为难。    
    “不是中国土货,不怎么甜,有一丁点儿酸,奶酪忒多。忒好吃,你尝尝。”王学兵解释着,像推销自己的产品一样,“再来两块牛排;一盘蔬菜色拉;两盘米粉,来西红柿的;两筒冰激凌,都来巧克力的;再来两碗吕宋汤。对了,再来两杯啤酒。”    
    女服务生又把他点的饭菜背诵似的重复一遍,确认后,轻声说:“先生,您点的菜,有点多,需要减点什么吗?”    
    “得,我和她都是大肚子,就这么着吧。”他玩笑道,一副大款的作派。    
    女服务生像验证他的话似的望望他和我,甜甜的一笑,转身去了。    
    我俩相对而坐,都把手插在肘弯里,平放在桌面上,肘下是雪白的餐巾。我俩相互对望着,相互端详。    
    如果我真的爱他,此时,我俩对视的目光里,一定会融入许多的甜蜜,燃烧许多的热情。一旦有了爱,这对视,一定比任何语言都表达得更多、更多,但是,我对他却没有爱,因此,这样的对视,让我感觉很尴尬,很令人窒息。    
    “啥子好消息?你说嘛。”我首先打破沉静,为的只是让自己不再尴尬。    
    “我家那位,又遛达出国啦!”    
    我笑了:“这算啥子好消息。”    
    “这阵儿,你不有家了!?”    
    内心深处那吃过苍蝇的感觉再也无法压抑了,我不加掩饰地说出了真心话:“我才不稀罕呢。”    
    “真的?”王学兵大概以为我是爱他的,依然故我地自作多情。    
    我的胃大概是对美国饮食不适应,没一会儿,肚子便像揣了个活物,先是“叽哩咕噜”地鸣叫,而后就突然疼痛起来。我急忙和王学兵打个招呼,就跑到了洗手间。等我回来的时候,肚子里的活物被消灭了,人也感觉清爽了,可我的心却被一片浓重的乌云包裹起来,难受不堪!我发现在我原来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这个男人瘦瘦的尖尖的小白脸,戴一副金丝边眼镜,三角眼。他不是别人,却是在我大三的时候背叛了对我的海誓山盟的男人――孟宪异!!!    
    此时,王学兵和孟宪异像两个接头的特务,头凑得很近,低声聊着什么。看他们那神态,我感觉他们已经不是初识,也不是一般的交情了。    
    自打孟宪异与公安大学我未曾谋面的女生因肚子大了的问题出了丑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我不想见到他,更不想和他再有往来,这一点从他背叛我时,我就下定了决心。而且,从大三到研究生毕业,再从研究生毕业到现在,一连几年,我拒绝见到他,也拒绝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后来,有人说他下海自办公司去了;有人说他已经与被他搞大肚子的女生分了手,一直单身一人;他也给我来过几封信,信很厚,有可能饱含了对我表示歉意或怅悔的绵绵情意,也可能写满了对我情意绵绵的无限眷恋,但是,我连看也没看就全部扔到垃圾桶里了。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现在,我不想让孟宪异知道我目前的情况,也不希望王学兵知道我和孟宪异的过去。于是,我跑到服务台,准备用服务台上的坐机给王学兵打电话。就在我刚开始拨电话的时候,他们那边却有了异动。孟宪异突然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呼”地站了起来,居然用干瘦的手对王学兵猛然拍了桌子,那“咚咚咚”的,以至把周围几个喜欢安静的美国佬惊得目瞪口呆。    
    在我的心目中,孟宪异像一只瘪臭虫,只是一个阴损、蔫坏之人,当众发怒似乎不是他的风格!真不知道王学兵究竟因为什么事儿如此触怒了他?我真怕他们动起手来,如果这样,这一定会成为肥大如牛一样的博士后对瘦小似瘪臭虫一般的博士的一场屠戮!    
    但是,比孟宪异个子高出一个头,身体宽大了两圈的王学兵倒没生气,他如牛一般强壮的身体也起立,不但没有牛鸣一样怒吼,却反而是笑脸盈盈的,并用他的大手轻轻地拍了孟宪异的瘦肩膀,大概是安慰了他,于是,孟宪异又瘪臭虫一样地坐下来了。    
    我终于把电话拨通了,像鹦鹉学舌一样呻吟几声,之后,对王学兵撒谎说,我肚子疼得厉害,不能再吃了,一定要马上回去。    
    王学兵大概是不希望孟宪异听到什么,马上离开餐桌,躲到墙角:“怎么回去?你在哪儿呢?”    
    “我已经到门口了!”我撒着谎,而后又呻吟两声。    
    “行吧!不过,你可得住我那儿!”    
    我只得同意了。我想,再次遭受王学兵蹂躏,也比再次见到孟宪异强!    
    等王学兵驾驶的奥迪轿车驶进市中心公寓小区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这么静,真吓人!”下车后,我为了把自称的病夸张成真的,便嗲了嗓子,主动投进王学兵的怀里。他热情地搂住了我的肩,很关心地问我的病情。    
    “那个瘦男人是谁?”我突然明知故问。    
    王学兵一怔:“你瞧见他了?”见王学兵这么说,我猜测他和孟宪异还没谈起我,我和他们之间曾经拥有和现在存在的这种微妙关系还被掩盖着,只要这层窗户纸还没在他们之间桶破,我就没什么尴尬了。于是,我便得势不饶人地追问:    
    “你们怎么了?为啥子吵架?”


《钱网》 曼谷追杀之谜神秘的旧恋人(3)

    王学兵顿了顿,才支吾道:“一丁点儿生意场上的事儿。”    
    “这个男人到底是干吗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依然想打听一下孟宪异的现状。    
    王学兵一笑:“你关心他干吗?”而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其实你们是校友!你记得这么个人吗?”    
    我当然不愿意说出实情,那一定是让我和王学兵都尴尬和扫兴的事儿,于是,我支吾着:“不认识,不过,似乎有一点面熟,只晓得他过去是一个老师!”    
    在我这话的诱导下,王学兵终于说实话了:“这哥们儿叫孟宪异,前些年因作风问题在学校里没法儿混,就下海了。先是搞了一个什么高科技公司,按照什么《经济发明学》的理论,要把社会上那些鸡鸣狗盗的发明产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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