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史500疑案-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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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即是。就唐代扬州而言,对于桥的编码亦有案可稽。
施肩吾《戏赠李主簿》诗有“不知暗数春游处,偏忆扬州第几桥”之句,张
乔《寄扬州敌人》诗说:“月明记得相寻处,城锁东风十五桥。”可见二十
四桥或乃编码称谓。因该桥可能是最富有艺术特色的桥梁,亦或是在游览中
心,名气大,所以深为杜牧思念。
据明代齐东野人所撰《隋炀帝艳史》截:在一个月上中天的夜晚,隋炀
帝偕同萧后及十六院夫人等,至新造的一座桥梁上赏月,命朱贵儿吹紫竹箫,
箫声飘飘有云外之响。当时桥未定名,萧后请炀帝命名,因同游者二十四人,
故名二十四桥。这种趣谈常为人乐道,其实是作者从杜牧诗中的明月、玉人、
吹箫等字面而牵强附会出来的。
对于二十四桥的探讨,如能有一正确的结论,将会为确定扬州唐城的位
置及下延范围,提供一个可靠的线索和佐证。
(王章涛)
杜牧诗中的“杏花村”在哪里?
每年二三月间,当那一树树杏花绽蕾欲放或是纷纷盛开之时,一些迁客
骚人文士博学者,难免会想到杜牧的《杏花村》一诗:“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杜牧诗中的杏花村
在何处呢?数百年来,众说纷坛;近数年来,争论尤烈。
一说在山西省汾阳县,近年来报刊杂志上首先提出此说,理由是相传自
南北朝以来,汾阳即以产酒著名,汾酒享有“甘泉佳酿”之誉;天下杏花村
之多难以胜数,而有这般名酒的杏花村确实独在汾阳。但缪钺编著的《杜牧
年谱》(载浙江大学文学院集刊第一、二两集)中,关于杜牧的平生事迹、
每年行动,历历可考,却没有他到过并州(唐代并州相当今山西阳曲以南、
文水以北的汾水中游地区。开元中改为太原府)和边塞的记载。所以,杜牧
“借问”酒家,牧童“遥指”的杏花村,就不可能在山西省的汾阳县了。
二说在安徽贵池县城西。理由是杜牧在会昌四年(844 年)九月由黄州
刺史迁池州刺史(唐池州治所秋浦县,今安徽贵池),会昌六年九月又迁睦
州刺史,在池州整整两年;并且贵池县城西有杏花村,素产名酒。所以清人
郎遂写了《贵池县杏花村志》,将杜诗《杏花村》收入;后来《江南通志》
亦将该诗收入,并言杜牧诗中的杏花村在贵池。这个理由较山西汾阳县说法
充分。但细细体味杜牧《杏花村》诗,疑窦也便接连而来:一是假如杜牧是
在赴池州做官的路上,即会昌四年九月作此诗,离清明时节尚远,何以会提
及路上的断魂之人呢?二是假如杜牧是在池州为官时所写,从会昌四年九月
至第二年的清明时节,近半年之久,这位嗜酒的大诗人,难道不知城西数里
的杏花村有好酒卖吗?焉有向牧童“借问”之理呢?三是社牧在贵池为官,
要吃杏花村酒,自有当差的服侍,怎会兀自寻觅酒店?因此,贵池说也有问
题。
三说在江苏丰县城东南十五里处。其理由是:(一)根据诗意,该诗为
杜牧途中所写,由“路上”、“借问”说明杜牧对周围的情况并不熟悉这一
点可知。那么,杜牧在什么时候路过丰县的呢?查杜牧年谱,杜牧一生自外
郡迁官赴京共四次;有三次过丰县境:大和九年由扬州节度掌书记迁监察御
史,大中二年八月由睦州刺史迁司勋员外郎,大中五年秋由湖州刺史迁考功
郎中,皆取道运河,经扬州、宋州(河南商丘)、汴州(河南开封)入京。
大中二年杜牧曾作宋州宁陵县记。丰县杏花村即在运河至宋州的道上。远古,
丰县曾属宋;并且丰县是刘邦的故乡,所以杜牧过丰县境,写一首《杏花村》
的诗,是合乎情理的。(二)宋人苏轼写了一首关于丰县朱陈村嫁娶图的诗,
诗中写道:“我是朱陈旧使君,劝农曾入杏花村。而今风物那堪画,县吏催
钱夜打门。”言宋时丰县杏花村胜景破坏,猜拳行令豪饮美酒已被县吏打门
代替,其诗暗合杜牧《杏花村》诗。苏轼生活的年代离杜牧仅晚一百余年,
他对杜牧杏花村的地址比他以后的人更清楚,因而较可信。(三)《丰县志》
最早修于明代,从最早版本的《丰县志》始,版版皆收杜牧《杏花村》一诗
入“艺文”;尔后的《徐州府志》亦屡次收入。而安徽贵池郎遂的《杏花村
志》是清人的作品,迟于明版《丰县志》,更迟于宋代苏轼的作品。然而如
今丰县城东南15 里一带并无杏花村。只有一村,今名张杏行,至今家家门前
院里尚且植杏三五株,可是该村向不产酒,看来丰县说亦难以让人置信。
四说是泛指。理由是中国杏花村很多,诗人不可能指专一的杏花村。不
少人认为此说“非矣”,杜牧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大诗人,岂能无病呻吟?假
如他不亲眼见到一个杏花村,他的诗兴岂能无感而勃发呢?
看来,杜牧诗中杏花村是确有无疑的,这位才学显赫的杜樊川,写的是
哪个杏花村呢?这确是中国文化史上的一谜,何日能解开呢?
(王文升)
关汉卿故里在何处?
关汉卿,是中国戏曲史上彪炳千古的人物。有人尊他为中国的莎士比亚,
他是当之无愧的。他不仅先于莎翁300 年,且艺术造诣丝毫不逊于莎翁。然
而,由于封建统治阶级的歧视和传统观念的偏见,有关这位戏剧大师身世的
资料传世甚少,至今,关氏的籍贯身世仍是个谜。
据有关资料推断,关汉卿约生于金末,在历尽人间坎坷、著录了60 余种
杂剧和大量的散曲、小令之后,约于元成宗大德年间(1279—1307 年)辞世。
大约30 年之后,元人钟嗣成编纂的《录鬼簿》于元文宗至顺年间成书。
内中载有元代杂剧和散曲作家一百余人的姓名,并附有小传及作品目录。其
中,“关汉卿”条目云:“大都人,太医院尹,号已斋叟。”(《录鬼簿》
卷上,据曹氏《楝亭藏书十二种》刊本)另一位元人熊自得(字梦祥)所著
《析津志·名宦传》中载:“关一斋,字汉卿,燕人。生而倜傥,博学能文,
滑稽多智,蕴藉风流,为一时之冠。”据《丰城县志·人物志》介绍,熊自
得“元末以茂才异等,授大都路儒学提举、崇文监丞。著有《析津志》。”
显然,熊自得对大都的文士名流是相当熟谙的。今人赵万里道:“考元代大
都,就是现今首都北京,辽时名叫析津府。宋宣和五年改名燕山府。金天会
元年复旧名,仍称析津府。”(《关汉卿史料新得》)所以,熊自得所云关
汉卿为燕人,亦即为大都人。《析津志》问世,与《录鬼簿》相隔约十年,
二者均在关汉卿谢世后不久,书中所言当去史实不远。所以,今人多尊关汉
卿为大都人之说。
但是,《祁州志》(清代王楷等修、张万铨等纂,乾隆二十一年刊本)
“关汉卿故里”条目云:“汉卿,元时祁之伍仁村人也。高才博学而艰于遇,
因取《会真记》作《西厢》以寄愤,脱稿未完而死。棺中每作哭涕之声。。。
此言虽云无稽,然伍仁村旁有高基一所,相传为汉卿故宅。。。至今竖子庸
夫犹能道其遗事。”元祁州伍仁村,今属河北省安国县伍仁桥乡。众所周知,
在封建时代,从事戏曲艺术被视作下贱行当,为正统派文人墨客所不齿,所
以,尽管关汉卿是位流芳千古的艺术大家,却只能遭到封建统治阶级的鄙夷。
在这样一种情势之下,倘不是有一定的史实资料可本,封建正统史志的编纂
者们是绝不会拉关汉卿这位400 余年前的“杂剧班头”来装点乡里的。因此,
关汉卿祖籍祁州说,也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重视。
此外,《元史类编》卷三十六有关汉卿为解州(今山西解县)人之说。
虽述之不详,但亦同样不容忽视。
顾学颉曾撰文认为:关汉卿“原籍是山西解州;。。也可能是先由晋南
到了祁州,然后定居在大都的”(《元明杂剧》)。顾先生的见解虽将上述
三说撮合为一,但只是一种设想,尚无足够有力的佐证。
关于关汉卿的身世,也仍是个谜。较为人们所看重的《录鬼簿》,除上
面提到的曹氏《楝亭藏书十二种》本指关氏为“太医院尹”外,其他如天一
阁本、《说集》本、孟称舜本等刊本均作“太医院户”。考有元一代,虽有
太医院及其藏书十二种》本指关氏为“太医院尹”外,其他如天一阁本、《说
集》本、孟称舜本等刊本均作“太医院户”。考有元一代,虽有太医院及其
辖下的“医户”,却并无“太医院尹”之官职。所以,许多专家推测,曹本
中“尹”当为“户”字之误,关汉卿似是太医院属下的一个医户或一位普通
医生。此说不无道理。
然《析津志》却将关汉卿列入《名宦传》,由此看来他又并非寻常百姓。
另外,无代夏庭芝所著《青楼集》的《序言》中也以关为金遗民,入元不仕。
《尧山堂外纪》亦云:“(关汉卿)金末为太医院尹,金亡不仕。”这就是
说,关汉卿确定做过“太医院尹”,只是时间上不在元,而在金。倘以此几
说,关汉卿曾经做过官,是无疑的了。
但从关汉卿所创作的作品数量之巨,以及他那种“蒸不烂、煮不熟、捶
不匾、炒不爆”的倔强性格而论,似乎他又并未做过官。
孰是孰非,实难断言。
(龚法忠)
造园名家计成故居在哪里?
计成字无否,号否道人。生于明万历十年(1582 年),卒年不详,是我
国古代杰出的造园艺术家。
计成早年学画,工山水,也喜欢吟诗。由于他的多才多艺,故而促成了
他在造园方面的杰出成就。
计成中年时居住在镇江,偶见有人在竹木间用奇巧的石块叠筑假山,他
认为“为什么不模仿真山真水来创造呢”?于是他就帮人造了一座壁山,形
态非常逼真。因此他能叠山的名声,一时声誉鹊起,驰名于大江南北。以后,
他先后设计修建了三座著名的园林,就是常州吴玄的东第园,仪征汪士衡的
寤园和扬州郑元勋的影园。这三座园林虽早已无存,但从当时文人墨客们的
题咏和记述中,犹可想见其园容之优美与内涵之丰富。如常州东第园建成后,
园主人吴玄高兴地说:“从进园到出园,仅步行四里,那江南的胜景,被我
一人占尽了。”扬州影园,建在柳影、山影、水影之间,美景如画,美誉如
珠,故有“广陵胜处知何处,不说迷楼说影园”之句。在《影园记》中对计
成的造园技术的评价也是很高的:“吴友计无否善解人意,意之所向,指挥
石匠,百无一失。”
计成不仅能造园,而且还写有造园的专门著作《园冶》一书。此书脱稿
于明崇祯四年(1631 年),共三卷,内容可分相地、立基、屋宇、装折、门
窗、墙垣、铺地、掇山、叠石、借景十个部分,系统地叙述了我国古典园林
的造园原理与设计手法。此书的精髓,可归纳为“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巧于因借,精在体宜”两句话。学术界对这部著作的评价很高,一致公认
为是我国,也是世界上的第一部“造园”著作。
但《园冶》成书刊行之后,不久便在我国国内销声绝迹。(仅李笠翁《闲
情偶寄》有一语道及,此外未见著录。)直到19 世纪二三十年代,据说才从
日本重新传入国内。在日本却对此书非常推崇,称之为“夺天工”。这本造
园名著,为什么在我国国内几百年间一直默默无闻呢?原因是此书乃明末清
初为人所不齿的阮大铖所刊刻,而且他还为此书写了一篇序。计成也被目为
阮大铖的门客,连他所作的《园冶》一书,也被牵连,长期遭受厄运。
关于计成的生平,人们知道的也不多。特别是他的故乡和故居,虽经过
有关专家的考证和查访,至今仍无定论。
计成的籍贯,仅据阮大铖序言中说是江苏吴江人,但计成其人在《吴江
县志》上并无记载。1975 年冬,喻维国跟随同济大学陈从周教授,曾冒风雪
到吴江访求计成的遗迹、遗闻,虽多方奔走,找到姓计的人家,但均不知有
计成其人。
对这个问题,笔者也颇感兴趣,前几年曾专程到吴江访查。据吴江县文
管会吴国良同志介绍:辽宁博物馆曾来信专请吴江县文管部门到吴江盛泽镇
茅塔村,寻访计成故居或遗迹。原因是明末清初的计东(1625—1676 年)是
位颇有名望的诗人,曾以《筹南五论》谒史可法,史可法目为奇才。计东就
是吴江盛泽镇茅塔村人,且当地有地名计家坝。计成与计东时代相近,很可
能是他的族人。吴江县文管会当即前去采访,虽当地尚有计姓三户,但对计
成情况,一无所知,因此毫无结果。
吴同志又介绍称:据说陈从周教授曾在吴江同里镇上遇到一户开照相馆
的计姓人家,自称为计成后裔,并持有计姓家谱一份。以后,我们曾多次去
同里镇查访。镇上虽然明、清故宅甚多,但尚未发现有计成故居的确证。仅
在同里镇总体规划中有记载说:同济陈从周教授曾建议在计成后代计氏旧居
(并非计成当年的故居)5 进、35 间、7000 平方米的基础上,拟建古典园林
式的计成纪念园,以示纪念。
返程中,我们又到吴江图书馆去查阅了《吴江县志》和《续志》,除计
东有传记外,仅发现有计瑸和计接两人,都是吴江盛泽人,但与计成的生活
时代不同,也未发现与计成有何关系。
经过以上调查,笔者认为:计成在当时的社会地位不高,他在中岁以前,
“游燕及楚”而历尽风尘后,仅以一技之长而游士大夫间,为人作幕,远离
故乡。而且,明末清初,战乱频仍,社会动荡。计姓在吴江也并非世家大族,
因此关于计成的传闻和记载极少。至于他的故居和遗迹,也必然更加迷惘难
找,成了一个难解之“谜”了。
(孙鹄)
六民俗传说
风情篇
灶神究竟是谁?
过去,每当农历腊月二十三或二十四,我国绝大多数人家都要祭灶神—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