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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普京克里姆林宫四年时光-第5部分

小说: 普京克里姆林宫四年时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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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5月8日,弗拉基米尔·普京是在库尔斯克市度过的,他参加了那里的凯旋门落成剪彩仪式,该项活动是为纪念库尔斯克弧形地带爆发的那场著名战役而举行的。 5月9日是胜利纪念日,这一天普京检阅了红场阅兵方队。因为2000年是卫国战争胜利55周年,因此庆祝活动比平常年份隆重一些。

“胜利日”和新总统宣誓就职日相距如此之近,以至于全国许多民众自然而然地将这两个不相干的事件联系在一起。有两件事让参加节日庆祝的人们和莫斯科市的游客们特别关注,一是宣誓就职的俄罗斯新总统将检阅胜利日阅兵队伍;另一个是,曾参加过伟大卫国战争的5000名老战士将陆续从独联体各国和前苏联三个波罗的海加盟共和国来到莫斯科,揭开阅兵式的序幕。战争结束55年后的今天,人们手举胜利的旗帜通过红场,后面紧接着排列整齐的、由战争期间参加过作战部队的老战士们组成的10个团队,他们的肩上扛着1944~1945年 
 
 
间10个方面军军旗。

  这的确非同寻常,同时也是一幅令人尊敬和感动的画面——在行进队伍里,每位参加者都已是70岁左右的老人。很明显,普京在竭力不让自己的泪水从眼眶溢出。他的父亲也是一位参加过伟大卫国战争的老战士、列宁格勒方面军的一名英雄,他在普京被任命为俄罗斯总理的前几天刚刚辞世。在阅兵仪式上发表的讲话中,普京向来自独联体国家和前苏联波罗的海沿岸三个加盟共和国的前线老兵们致以特别的问候,称他们是“我们一起并肩战斗的兄弟姐妹”。总统动情地讲道:“我们一起维护了和平,保卫了伟大的苏维埃祖国,捍卫了国家独立,为粉碎法西斯分子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我们没有让敌人更改历史进程。”阅兵仪式结束后,在克里姆林宫举行了盛大招待会。

  但是,庆典节日结束后,平淡的日子又开始了。各个报纸和杂志对所有这些事件的评价千差万别,这倒非常令人感兴趣。左派报纸可以渲染就职庆典的整个规模,如瓦西里·萨夫隆丘克在《苏维埃俄罗斯报》上写道:“本次庆典就奢华程度看甚至超过了历史上最隆重的沙皇加冕仪式,或者是欧洲中世纪重要人物的登基典礼。无论如何,我们在当代历史上已经很难再见到如此隆重的庆典了,无论是在美洲、欧洲,还是在亚洲,甚至是在非洲。普京这场具有象征意义的宣誓,有如皇帝登基,哪像是通过民主选举出来的总统的就职仪式。” 而《明日报》则补充描绘和评价了上述这些推测,竭尽全力地羞辱新总统。鲍里斯·亚历山德罗夫在该报写道:“普京将沙皇加冕仪式搞得像拜占庭仪式那样奢华。在摄像机镜头前,沿着铺有地毯的楼梯台阶,普京从两边笔直肃立的礼兵身边缓缓走过。顺便说一句,礼兵身着的那种蓝色的、古俄罗斯军队所穿的盛典制服现在只有杂技演员在表演时才穿。普京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从1500多位来出席庆典、严格按官职排列的新精英的身边经过。” 亚历山大·普罗汉诺夫则进一步发展了这些胡编乱造的言论:“克里姆林宫超奢华庆典可以证明,普京个人对‘尊严标志’有着异乎寻常的追求,这表明普京有控制克里姆林宫的能力,同时也显露出身份‘低微’之人的某些不足。这是一次形而上学意义上的继承,不仅是对国家政权,也是对整个荒谬绝伦、阴森恐怖的叶利钦主义的继承。” 

  事实上,普京的总统就职仪式并无任何奢华之处。如果说到奢华,那也是安德烈耶夫大厅及其相邻大厅里的装饰奢华,但这些早在叶利钦时代就已经完成装修了。就职仪式本身非常简单和朴素,就连作为俄罗斯近邻的独联体国家元首们也未被邀请,更不用说那些离俄罗斯遥远得很的其他国家首脑们了。法国《费加罗报》写道:“克里姆林宫新主人将军人的朴素品质带到了自己的就职宣誓仪式上,这一点在最近几个月成了普京的特点。普京的演讲言简意赅、内涵丰富,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全部讲得清楚、明了,这与叶利钦时代的语言风格形成鲜明对比。不过人们感到不解的是,为何普京对车臣问题保持缄默。” 

  顺便多说一点,在80年代,新任苏共中央总书记的就职仪式要比现在新总统的就职典礼复杂许多,因为新领导人是在逝世的原总书记下葬的日子里由苏共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上选举产生的。那时,一般有几十位苏联友好国家的首脑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几百名代表前来莫斯科,参加葬礼仪式。葬礼后克里姆林宫会举行盛大招待会,这些国家的领袖们要向新总书记表示各自的慰问,同时祝贺他走上党的领袖岗位,通常还有简短的交谈。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普京邀请世界各国领导人和代表们的话,那么5月7日克里姆林宫的就职宣誓仪式该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来自右翼自由派刊物的那些对普京不怀好意的人,特别是“梅地亚…桥”控股集团的那些人,也竭尽全力羞辱和贬损俄罗斯新总统普京。在一篇评述普京就职的文章中,《总结》杂志加了“代人受过的总统”这个颇具蔑视意味的标题。德米特里·平斯克尔在此写道:“弗拉基米尔·普京已经准备好向阴谋家交权,将俄罗斯国内重大事务的决策权让给‘老近卫军们’。他同意,只象征性地掌握权力,而并不真正主宰克里姆林宫事务。” 这期《总结》杂志的另一篇文章也谈到,“普京是个弱势的领导人,事实上受在车臣作战的将军们指挥”。在评论普京在克里姆林宫里的就职仪式时,列昂尼德·拉济霍夫斯基在《今日报》使用了愚蠢俗劣的词:“政权瘫痪”。他说:“普京真是一个幸运儿!不过,那只曾在他肩头歇息的幸福鸟正清洗嘴巴准备飞开。” 至于那些莫斯科市的报纸,它们则非常淡漠地对待5月初的(总统就职的)事件。弗拉基米尔·斯图卡洛夫是《特韦尔大街13号》报的一名编辑,他胡乱评述道:“普京正在黑暗中摸索自己的路,许多俄罗斯人都漠不关心地看待新总统宣誓就职仪式。一些人对走马灯似地更换政治家们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而另一些人跑到郊外别墅的小园子里栽土豆去了;第三类人则生活在赤贫之中,当他们从‘匣子’上看到克里姆林宫如此金碧辉煌,就气愤地走过去关掉了电视。要是普京真能有什么作为的话,那就让我们山呼‘万岁’,请他在总统位置上再留一个任期;而如果他一无所成的话,那么无论是新总统,还是那些曾经投过他票的人就分文不值了。” 


 事实上,无论是对普京就职宣誓仪式,还是对胜利日阅兵式以及5月7日和9日两次克里姆林宫盛大招待会,大部分俄罗斯民众和几乎所有的观察家们所持的总体印象是积极的。最初的民意调查显示,国民对总统普京的信任度保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上,与此相反,人们对大众传媒的信任度却在下降。由于政权不稳而在全国各阶层中所引发的某种紧张与不安,这时已经消失了。

 
 
 
  这里有一个最佳证据,那就是从5月10日星期三到5月12日星期五普京就职后的最初这三个工作日中,卢布汇率首次上升了几个百分点,美元汇率出现下跌,这在俄罗斯近些年的历史上是从未曾出现过的。从5月1日到13日,俄罗斯中央银行的外汇储备几乎增加了7亿美元,其中有2亿美元汇入西方银行的账户上,用来偿还俄罗斯所欠外债。几乎所有著名的独立信誉评级机构都提高了俄罗斯银行、储蓄银行、俄罗斯欧洲债券信誉水平,这是自1998年8月金融危机以来的第一次。而普京要求国家杜马确认米哈伊尔·卡西亚诺夫的总理提名,则进一步巩固了这一趋势。

  不怀好意者的期望

  弗拉基米尔·普京在非常条件下执掌了国家政权。2000年最初几个月,普京在经济、政治以及国家巩固等几个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提高了俄罗斯民众对国家由此走向繁荣富强的期望值。

  而那些对普京不怀好意的人所希望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形。从敌视普京的报刊中,人们可以看到这些人一边近乎绝望的情绪,一边还心怀鬼胎地期望出现崩溃,甚至是发生大灾难就更好不过了,他们所奉行的原则是:“越坏越好”。2000年5月,亚历山大·纳戈尔内提出了人民爱国者的计划、战略和期望:“以普京现在的身份,其资源已经消耗殆尽。现在,他的政策可能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其中还可能具有强硬特征。由此,反对派不应该放过哪怕是一平方厘米的政治空间,而要采取一切手段牢固地建筑自己的阵地,以此来积蓄必要的、可用的潜力。普京执政风格将与叶利钦有很大不同,前者对社会和国家事务有更大的追求和浓厚兴趣。最初,应该等待改革向极端自由主义方向急剧转变,在10~15个月中国内经济和社会环境将会恶化。所有这些将导致反‘普京主义’的人数急剧上升,而同时目前普京的大部分拥护者转而会对普京这个人感到完全绝望。社会大众情绪的变化将有助于我们取得胜利。只要连续不断地动员并更新各种力量,变换斗争手法,寻找新的相互协作途径,提高‘牺牲精神’,反对派就能最终做好战斗准备,这场战斗很可能就在近期爆发。” 

  我觉得,评述这些启示录式的预测、期待没有任何价值。但应指出,这些话大体显露出《新报》、《共同报》,还有离开国家杜马后准备在2000年夏组建反对党的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及其阵营内激进民主派的期待和预测。那时,别列佐夫斯基拼命想将对普京不满的寡头和地方行政长官团结在自己周围。

  对此,弗拉基米尔·纳杰因写道:“在国家杜马反对派已经无力进行有组织抵抗的情况下,别列佐夫斯基应运而生,他代表了那些有自己原则、忧国忧民者的立场,他了解克里姆林宫的内幕,因为他经常出入鲍里斯·戈杜诺夫家。普京必定难逃失败命运。对于一位从来就没有独立工作经验的年轻人来说,弗拉基米尔·普京取得了相当好的成绩。但随着在总统位置坐久了,普京将会感到倦怠,并由此变得平庸起来,接着还会独断专行,暗中使手段,因为权力能让人蜕变,任何人概莫能外。这是并不复杂、但却是毋庸置疑的公理,根本不用别列佐夫斯基那样的敏锐洞察力就可以看到。普京的垂直权力体系的改革太过仓促,推行人都是一些无能之辈,而依靠的不过是无法让人相信的‘保证性声明’,这隐含了所有可能导致其迅速、彻底崩溃的一切条件。普京垮台的现实大概会在临近2001年2月份的时候出现。到那时,疲倦、消瘦、支持率急剧下跌的普京恐怕就需要别列佐夫斯基院士的帮助了。” 

  俄罗斯报刊还刊登过有关不指望普京失败,而是盼望他秘密“消失”的更为黯淡的预测。尤里·罗斯特这样描写自己的“午夜噩梦” :“普京的支持率不断上涨,在民众的意识里,他被树成一位能让老百姓免遭小偷扒窃、强盗攻击,使困顿的普通劳动者不受那些靠赚取不义之财一夜暴富者欺诈的人民领袖形象。普京的力量在不断积聚。但是,他身边人是不是很愿意看到他变得强大呢?如果不愿看到的话,那时他就应当消失掉了。” 

  普京政治基础的拓展

  就职总统伊始,普京开始改革联邦委员会和整个俄罗斯联邦“垂直权力体系”,提出内外政策的新思路:提高退休金和偿付拖欠的“吃皇粮”人员的工资,与寡头划清界限以及在致联邦会议的总统咨文中明确提出巩固国家和提高人民大众生活水平的纲领。所有这一切措施都实质性地巩固了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威望,并相当大程度地拓宽了他的政治基础。这时,普京既没有对政府和总统办公厅、也没有对军方和对外政策部门进行任何引人注目的人员调整。

  尽管在政府和总统办公厅里有像格尔曼·格列夫和安德烈·伊拉里奥诺夫这样不被左派们喜欢的人物,但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并未发生任何显著的转变。整个商业界,无论是中小企业家还是大企业家,都认同2000年夏天所进行的局部税收改革。这样,在并未失去对右派和中派政治力量影响力的同时,弗拉基米尔·普京还实质性地扩大了自己在左派政治势力以及具有民族主义倾向的社会团体中的影响。

 弗拉基米尔·普京会见了俄共领导人根纳季·久加诺夫,并将他看作国家杜马最大党团之一的领袖。2000年夏,在与俄罗斯大众传媒领导人举行的见面会上,左翼报纸《明日报》主编瓦连京·切金和《苏维埃俄罗斯报》的亚历山大·普罗汉诺夫应普京之邀来到克里姆林宫。社会民意调查结果显示,俄罗斯国民对普京的信任程度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上,他的支持率从2000年3~4月份的50%~55%上升到了2000年5~6月份的65%~70%。

 
 
 
  俄罗斯普通公民对普京支持率的上升,明显地影响了俄共方面对普京施政的评价。2000年夏,俄共领导人及其所办刊物开始表达“有条件地”支持总统普京的立场,同时将批评的火力基本上集中到俄罗斯联邦政府的个别活动家或者是像阿纳托利·丘拜斯这类官商身上。

  《明日报》所刊登文章的性质也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2000年7月,该报写道:“普京值得同情,人民很想相信他、帮助他。怎么能忍心不去帮助他呢?他是在清理堆放在祖国神圣殿堂内的污秽之物,敌人曾把这里弄得像马厩一样。” 《明日报》和《苏维埃俄罗斯报》的主编主持了一场大范围的座谈会,题目就是:“普京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俄罗斯的宠儿还是弃儿?”左派刊物呼吁弗拉基米尔·普京尽早迅速、果断地对所有主要工业部门推行国有化,更改 “掠夺性”私有化的结果,将叶利钦送上法庭,在外贸领域里实施国家垄断,归还俄罗斯人管理自己祖国的权力,并“强行推进俄罗斯化,就像历史上两次——分别在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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