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济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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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给我滚得远远的,最好滚到泰安那边去!从那以后,两人不敢再提艾雪。
这两个对男女私情最不当回事的玩艺儿,都承认和佩服我和艾雪之间的不弃不离。在他们纷纷看好这段感情的时候,我们却从盛夏一下子过渡到了隆冬!
记得艾雪曾经在这儿给我唱歌听——
你有没有想到过,会和我相遇在寂寞的人海,会变成朋友一直走到现在,我们都不愿伪装假面在喧闹的舞台,期待纯真的微笑,由衷的泪水和爱!”
在灯光暧昧的吧台与酒桌之间,是谁的人生如灰?又有谁的眼泪在飞?
悲伤的眼泪是流星,快乐的眼泪是恒星,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哪一颗是我流过的泪?那颗悲伤的逃兵,怎么能够实现我许过的愿?爱一个人到底能爱多久,心痛到天亮算不算多?
2046,没有所谓的艳遇,只有我无边的伤悲!
失去了你,这个城市都开始变得陌生。
当我带着浑身的疲惫走到公司时,没有征兆的混乱开始了。
早期埋下的隐患,象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开始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一位自称被误导的客户,态度极其强烈地发难:不赔偿损就等着登报纸上电视吧!捞钞票表功劳的时候,我的同僚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现在呢,则面面相觑,甚至有人溜掉,还有人在偷偷冷笑。
胡总旺财则急得一蹦三尺高,老板桌拍的震天响,作黔驴技穷状。
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拿出二十分的热情和真诚,费尽了口舌,终于取得了那对老夫妇的信任和谅解,相对满意地离开了。
而我,几乎虚脱地歪倒在电梯门口。
我看到了丑恶的人性在狞笑。
一个挺劣质的老总讲了个挺劣质的笑话,手下人都讨好地笑,唯独一个人没笑,劣质老总不满地问他,大家都笑,你怎么不笑?
那个人回答,我没必要笑了,因为我要辞职了!
那个人就是我!
第37章命犯桃花
作者:阿拉伯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明天没有变的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谁他妈说过,时间是伤痕痊愈的良药?
我的切肤之痛却是:伤痕是在心里最深处的,无论时间有多久,岁月有多长,那伤痕已深深的刻骨入髓,只能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后变得更加清澈,如溪水般,感觉却似透入心扉,再也不能忘记。
艾雪的消失,大大颠覆了我的生活。平衡瞬间被打破,我成了虚弱的病人,每天靠记忆的营养延口残喘。
艾雪青梅子般的笑,在脑海中定格。
记得那次聚会,邻桌一帮年轻的男女引起了我的注意。艾雪年轻冷艳的外表让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感觉意犹未尽,我便拿出了刚买的带有摄像功能的手机狂拍。突然,他们那桌上一个貌似打手的男人夺走了我的手机,交到了艾雪的手上。
虽然,按大官人的著名流氓理论,我这即不属“偶像派”也不属“实力派”,却是“味道派”的男人,在风月场上是有着优先交配权的,但我从来没有滥用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即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思想在作祟吧。
我今天的失态或者说放肆行为,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在沉默中压抑,就在沉默中犯贱吗?
尴尬、面红耳刺之后,我已经别无选择,我必须勇敢面对了,因为,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退却这两个字!著名诗人马克思哥哥不也曾经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
好像不是,哎呀,我这是怎么着啦,脑子直犯迷糊!
且让我学学苏轼老儿当年“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狂野,也来个“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豪情吧。
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
我系了系裤子,把眼镜摘下来看了看,确认别一拳打来,碎裂的镜片插入眼睛,那样人家会赔很多钱的!这年头,谁赚点钱钱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啊,多学会为别人考虑吧!
艾雪示意我出去。单挑?还是私了?
我急忙拿起包,一溜小跑地跟了过去,仿佛经年失业的盲流,忽然得到了个面试的机会。邻座的那几个美眉窃窃发笑,大概皆被我非一般的猥琐和谄媚的魅力所倾倒吧。
我心里默念着上帝、如来佛主、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等朋友的名字,除了沉默,摸鼻子外,还是沉默,摸鼻子……
艾雪看着我的窘相,朱唇轻启,灿然一笑说,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我马上把她的话想当然地翻译为:赦你无罪,爱卿,平身吧!
“不过,得罚你改天请我喝咖啡!”艾雪说着把手机还给我,“我的号码存在你手机里了。”说完,留下一缕清香,转身走了。
我看着手机屏保上她美丽的微笑,学着邓亚萍经典的拉风动作,“耶!”了一把。
额嘀神,这是哪个神仙大姐赐给我的粘豆包啊,这难道就是我寻寻觅觅寻不到的,可遇不可求的,传说中的“艳遇”吗?!
虽然我不是一个擅于贩卖隐私的人,有一次在曲水亭街边小酌时,我还是与大官人分享了一下温馨的记忆。记得大官人对我特别葱白(崇拜),呱哒着嘴巴说:肖老大,你行啊!
我则端着扎啤杯做周星星状:轻吐一口气,45度角仰望天空,任因为忌讳白毛而刚刚作了焗黑处理的头发,在风中飘曳……
桃花劫,命注定!
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
谁知道人面飘泊何处去,只有那桃花依旧笑春风!
冥冥之中,那次回曲阜发生的事情,也是上帝安排好的,用来折磨我吗?
记得那天,我象一只窘迫万分的癞皮狗,溜达到阙里大街一家服装专卖店门前时,有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正逗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玩耍,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呆住了!
这不是高中同学马琳么?
马琳也看到了我,眼中掠过一丝慌乱,急忙掩饰地抚了抚孩子的小脑袋,小家伙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我,竟调皮的对我笑起来!
哎,这个孩子怎么那么象我呢?
我狐疑地看了看马琳,她红着脸低下了眼帘。
我的心里不由得揪了一下。
正想打个招呼,一个面目善良的男人走出来,抱着小家伙就亲,嘴里叫着:“我的心肝宝贝!”
我疾步走过去。回头一看,马琳还在朝我的方向张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急忙打了个“倒骑驴”逃开了。
真的吗?那个小家伙是我的,儿子?
都忘了具体时间了,三年前吧,毕业后根本就没再联系过的马琳突然找到了我。
“你的电话找得好辛苦啊!”马琳有点嗲怪地数落我。
我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老同学有点恍惚,心中疑惑万分,她找我什么事呢?
我搜肠刮肚地想,印象中没有和她单独接触过吧?
马琳美丽的大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抿着嘴笑。
在学校时,马琳就出落得很有味道,一度成为男生的“大众情人”。那时的我,在老爹的大棒加金元政策下,确切地说,在“贼”还没有发育起来的情况下,对男女私情不感兴趣。我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门心思考大学,发誓要逃离老爹的“魔掌”,寻求自由和解放!对“马琳对丫有点意思”的传说,也只当是坏小子们妄图乱我军心的阴谋,完全没放在心上。
懵懵懂懂中,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高中时,你知道我喜欢你吗?”马琳单刀直入。靠,这结过婚的女人果然生猛!
“不知道,不知道”,我装傻充愣地直摇头,“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是真的!”马琳面带红晕地说,看我的眼神变得有点迷离。
咱也是结过婚的人了,不会一点免疫力都没有,我努力镇定着,心里琢磨马琳到底舞的什么剑,不会就是来给我叙叙旧吧?
来借钱的吗?那得赶快编个回绝的理由,我想。
马琳看出了我的疑惑与紧张,扑哧一声,笑了。
“我有点事求你帮忙,你会拒绝我吗?”马琳认真地问。
“我现在跳槽不在银行里了,如果贷款的话,也只能间接帮帮忙。”我咽了口唾沫说。
“不是借钱,是——”马琳顿了顿,低声说道,“是借人!”
我迷惑地摇摇头。
马琳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慢慢讲述了她结婚5年来的辛苦“求子”路。
我同情地点点头。
“你们没去泰山奶奶那儿求求,听说很灵的。”
“咳,怎么没去过,反正对我不灵。”
“那电视上能治不育不孕的广告挺多,济南就有一家叫‘华前’医院吧,好像世界级的疑难杂症在那儿都被攻克了,没去过?”
“可别提了,那儿叫‘花钱’才对”马琳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在儿一扔就是2万多,把人都吃坏了。”
“那就去省立医院或齐鲁医院呗,那儿正规。”
“是啊,我们转了一圈又到了省立医院了。”
“问题解决了吗?”我问,“现在手段挺科学的,不行的话就试管一个,说不定能生好几个呢!”
“我老公的精子不行,”马琳说,“我想让你帮忙,提供点那个……”
“这个——”我一时转过筋来,“俄滴神,原来是借种啊!”
“我不想用精子库里的,”马琳说,“我就想到了你,毕竟我们还……,这样多好,也圆了我一个梦。你愿意吗?”
“我,你让我想想吧”,我吞吞吐吐地说。
“你放心,要成功了,我不会再来找你的”,马琳有点泪汪汪地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有你我知道。”
晚上,我稍微进行了一下思想斗争,就给马琳回了电话:“马琳,我们算是有缘无份,如果真能帮你的话,我看可以!”
“那,那——”马琳在电话里犹豫着,“那我就联系医院啦?”
“那,那什么,不去医院行不行?”我突然“贼”了起来。
马琳好像早有准备地说:“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行!”……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弥陀佛!
今天看来,心血没有白费啊!
可是,我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吗,除了DNA之外?
事实证明,马琳就是为了拥有一个自己的宝宝,尽可能完全意义上的,她的愿望实现了,她的生活暂时圆满了,而我只是扮演了一个功德无量的使者。
只要我不去打扰她,看来,她绝不会来打扰我。
虽然,在我尽心竭力地提供高质量的援助时,马琳曾意乱情迷地说,我要爱上你怎么办啊?我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她纯粹是在照顾我的情绪,为这次纯医学意义上的活动,添加点罗曼蒂克,《育儿宝典》上不是说了嘛,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会造就一个聪明伶俐的宝宝!
从我现在的人生走势图上来看,我和政治基本无缘了,所以大可不必担心她们在我竞选总统或议员时,居心叵测地整出点“精子门事件”。就是以后她拿这个说事也无妨,炒作一下,出出名也行啊。如果我不能流芳千古,那就遗臭万年吧!
小男孩天使般的笑魇在眼前闪现,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网上流传的“猥琐男”!
第38章倾城之烂
作者:阿拉伯
世界上充满了虚假与病态/矛盾与谎言装在人们的脑袋/面具背后总有不为人知的心态/空洞躯体里真实已没有存在/现实压力让人透不过气来/好像一副巨大无比的断头台/金钱与权力落入坏人的口袋/这个时空里面没有我们的舞台/我们活在混乱的战场/无声无息将要被埋葬
前一段时间仿佛人间蒸发的大学同学胡科,突然打来问候电话,令我吃惊不小。
这小子来自聊城某村,毕业回到原籍在某国企混了几年便辞职,开起了网吧游戏厅什么的,前一段时间据说帮别人操作上大学的事,就是传说中的“内部录取”。
你小子跑哪去了,电话一直关机!我狠命地讨伐他。
别提了,出了点事。胡科疲惫地说,在武汉校园里找接头人时,被便衣给抓住了。
我靠,那不麻烦了!我问道。
胡科笑着说:问题也不大,我装傻充楞,打死也不承认操作学生的事。扛了几天,接头人便把我营救出来了。
那最后操作成了吗?
成了,走的本科。胡科不无得意地说。
是吗?教育部不是查得很紧吗?我疑惑地问。
胡科又笑了:你以为念念“八荣八耻”,这个社会就和谐了吗?盗亦有道啊!
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你没事就好啊,来济南我请你吃“肯德基”!
操,还提这档子事!
我俩都大笑。约定改天再聊。
提起第一次吃“肯德基”来,那可是我俩的一大糗事。
当时学校里对贫困学生有专门的补助金,除了小部分名副其实地发挥了作用,大部分都被我们骗吃骗喝了。有一学期,我俩利用声泪俱下的《申请书》再次得手,决定去吃顿好的。商量了好久最后决定去吃肯德基。那时KFC刚刚登陆济南,对我们来自小地方的穷学生还是新鲜事物。
到了KFC,我俩装模作样地坐下来。
胡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