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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神虎奇功-第42部分

小说: 神虎奇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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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哪里去了!”素姑责怪似的道:“以我那几手玩意,要想和你较量,岂非自取其辱?” 
  “姊姊之意是…………” 
  素姑不等他说完,即接口道:“要你取下她们手中的锦盒知道蚂?” 
  “哦!”季豪恍然的哦了一声,抬头朝鹦鹉架前打量了一下,始为难似的道:“一丈之内,尚勉可办到,只是将及三丈之遥,怕无能为力!” 
  “掌力呢?” 
  “你是想用掌力将它击落地上?” 
  “能隔空取物将它取下,当然最好不过,你我既无此功力,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紫檀木盒,落地或不致于损坏,翠玉壶可能大成问题! 
  “事到如今,恐怕也顾不了那么多,假若我猜想不错,不仅厅中的全部武功,会有详尽说明,即是出洞的门径,也一定会有记载!” 
  武功倒在其次,而出洞的门径,确使季豪有些心动,因为唯有出洞,才能有生望,不然,即使学会再高的武功,出不得洞,一切都是白费! 
  他想至此,忽然站好脚步,向素姑道:“你站远些,待我把它打下来。” 
  说话中,功贯双掌,就准备向鹦鹉架劈去。 
  但素姑看到这情形十禁又娇笑道:“听说风就是雨,人影没有出现,就是你掌力再强,又能打到些什么?” 
  “人影虽看不到,锦盒和翠壶,却都是有实质的东西只要把这些石头打碎,便不怕取不出来!” 
  “就算能将锦盒取出,但壁上的图形已碎,取出锦盒又有什么用?” 
  “你的顾虑太多了,自古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啊!” 
  “可是我正想兼得呢!” 
  “那你就得吧,我是无能为力!” 
  季豪说着,赌气似的不再理会素姑,自己便转到古陶瓶之前,对上面挂的短剑仔细端详起来。 
  他端详了一阵,正想伸手取下来看看,不料手还未曾摸到剑,便听一阵哈哈大笑自瓶内发出。 
  这笑声来得太突然,不仅令季豪吃惊的退了一步,连一旁正在发呆的素姑,也感到惊疑万分。 
  笑声非常宏亮,以季豪的功力,竟然感到有点气血浮动起来! 
  于是忙运动护体,并随手找出宝羽,对着古陶瓶凝神戒备,假若古陶瓶有什么动静,很可能举手先把它毁去。 
  可是就在这时,那笑声嘎然而止,接着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广寒宫里客,总是有缘人,摘下莲叶,先喂饱鹦鹉,便知个中巧妙!” 
  说完,一切又归于平静。 
  季豪自已不言语,正感茫然之际,素姑已在水池内捏了一片莲叶,转身向鹦鹉口中填去。 
  本来一只玉鹦鹉,应该不会张嘴的,但说来也怪,当素姑将莲叶刚就近鹦鹉嘴,红嘴竟忽然张开,将整片莲叶吃了下去。 
  就在这时,季豪也走了过来,见鹦鹉吃莲叶的情形,不禁诧异的道:“怪!它真的能吃东西?” 
  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言,谁知他话音方落,鹦鹉即长翅而起,直向空中飞去! 
  而季豪与素姑的目光,也在鹦鹉振翅而起之时,一齐朝头顶望去。 
  谁知他俩刚抬起头,便不约而同的叫出: 
  “烟云!” 
  “锦鸾!” 
  是的,石厅的壁上,正浮雕着一丑一美,两只比翼而飞的大鸟,因为他们先前被厅内的一切设置所迷惑,根本就未抬头看去,所以现在猛然一见,都觉诧异不止。 
  其实也难怪他们惊讶,皆以又丑又恶的那只鸟,正和教季豪“烟云步”的怪鸟一般无二。 
  但是和烟云并翅而飞的,则是一只被人誉为祥瑞的“锦鸾”。 
  两鸟的雕工都非常细腻,看起来栩栩如生,神韵十足,猛看之下,真可能把它看成活的。 
  只是一丑一美,一善一恶,现在把它们摆在一块,不免有些不伦不类。 
  在二鸟的中间,有个比拳头稍大的点的小洞,那只会飞玉鹦鹉,在厅内转了几圈之后,便猛向小洞撞去! 
  一撞之势奇猛,但闻“轰然”一声暴响,紧接着便听石榻与鹦鹉架后的石壁,也跟着“隆隆”暴响起来。 
  季豪见状大惊,正不知如何应付,忽听素姑叫道: 
  “快往厅口躲,恐怕要塌下来了!” 
  季豪在吃惊之余,本欲也往厅口躲的,但当他想到厅外为黑不见底的深渊时,便不禁黯然道:“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还躲什么劲!” 
  就在他语音方落,即见从石厅的顶上,落下一块大石头,轰然一声大震中,将石厅一隔为二,素姑正被隔于另一面。是生?是死?一时也难断定! 
  他惊怔了一阵,思索着如何探听素姑下落时,忽闻身后有人沉声喝道:“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拜师!” 
  季豪闻声忽然一个转身,就在转身之中,宝羽也随之而出,准备于冷不防给一下狠的,看他还在暗中捣鬼不! 
  哪知身形刚刚转过,挥羽的右手尚未出击,忽见疾如流矢的三点闪光,射向自己的“曲尺”“会阴”两穴! 
  以季豪的功力和身法,不要说三枚暗器,就是三把钢刀,也休想能砍到身上,然而这三点闪光扣作怪得很,任他用所有方法,仍未能躲闪得过,只觉腿一软,双膝直往地上跪去。 
  而且在跪地的同时,曲尺穴也被打中,手上顿失力道,连宝羽都握不牢,忽然落于地上。 
  只是那三点闪光,看来势奇猛,其实颇有分寸,仅在季豪两处穴道上轻点了一下,便滑向一旁去了。 
  故季豪仅觉微麻了一下,即又恢复了正常,忙腾身而起,怒不可遏的举目向四面巡视扣来。 
  假若这时发现人影,就是拚着血流五步,也要和他硬拚到底! 
  不过他寻遍所有能藏人之地,也没法找到一点可疑迹象,仅石榻旁又多了一个方圆丈余的静室,内面除了石桌石儿俱全之外,在一个红玉墩上,撑架着一袭圆领青衫,宛若正襟危坐的模样。 
  “怪?” 
  季豪看了一下,便大声叫起来。 
  原来那袭青衫,像凌空架着,内面并无任何支撑,但却屹立不倒,俨然像穿在人身上无丝毫差异。 
  就在他望着空架衣服,微微怔神之际,又听那苍老的声音朗笑道:“无相生的弟子,到底要高人一等,快拿去看看!” 
  话音方落,即见耶袭青衫的宽大袖子一阵摆动,随着摆动之势,一方其红如火的东西,猛向季豪身上掷来。 
  无相生三字,听在季豪耳内,不禁暗道:“好怪的名号,看样子真达到‘无我无相’之境,别人难窥其真貌了?” 
  心内如此设想,手上却不敢怠慢,忙运足功力,迎着掷来之物,顺势接在手中。 
  也许由于过分紧张,入手并无力道,但仔细一瞧,不禁惊喜的不止,原来与红网一样的质料细线,结编而成的一个小囊,内面装了一叠洁白柔软的羊皮,在封面上用红笔恭写着“无相真解”四字。 
  下面的署名,是“无相生”留。 
  凡练武的人,没有不喜欢秘芨之类的,季豪虽身具数种绝学,仍然不能例外。 
  他双手捧着“无相真解”,就有点发抖,双目注视着“无相真解”,也几乎发了直,不但对自己的双目产生怀疑,连事态的演变,亦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是幻? 
  是梦? 
  既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故心中七上八下,是惊是喜,一时也难断定?唯有望着“无相真解”,不住的出神。 
  霍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坐在榻上看去!” 
  “弟子遵命!” 
  季豪闻喝,好像失了魂一般,竟连连应着,忙端坐于石榻之上,专心致志先作一番调息,把真解打开,入目竟是个面目清奇,长髯飘胸的老者。 
  在老者之下,便是密密麻麻一片蝇头小字,在叙述无相生的生平事迹,以及练武经过。 
  季豪聚精会神的看完这一篇叙述,不禁一叹道: 
  “师父的一生也是很坎坷啊!” 
  原来无相生系周平王时代人,世居镐京。 
  在犬戎作乱,周室东迁时,不幸为犬戎所掳,成为犬戎的奴隶,不但食不饱,衣不暖,且被迫作苦役。 
  一日,正工作中,忽见从地上冒出一株小草,草仅五叶,色金黄,生长极快,仅一瞬工夫,便有一尺来高。 
  最奇怪的,是在日光之下,并无一点阴影。 
  时在中午,无相生正感饥肠辘辘,于是心念一动,暗忖:“假若此草能吃,今后便不愁肚子饿了!” 
  忖想着,便用手摘了一叶,放在唇边来尝。 
  谁知一尝之下,竟入口生津,真是喜出望外! 
  因而也无暇细想吃后会有什么结果,只要当时能暂止饥饿,已感心满意足了,随即不管一口气吃了个净光,方吁出了一口气,坐在一方石上,暂时偷一阵懒。 
  以往主人见到休息,轻者一阵责骂,重则一顿责打,可是今日却大异其常,那些来往打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不仅没有喝骂,甚至如同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一般,徘徊而过。 
  这就透着奇了,难道他们都改变了心性不成,为何对自己不理不睬? 
  想了一阵也未想通,心想:“管他呢,既不理睬,自己也乐得多休息一阵!” 
  直到日色偏西,方见平常管理自己的人,手执马鞭气冲冲的走来,口内并不住的乱嚷道:“该死的东西,跑那里去躲懒去了,找到看我不活剥你的皮才怪!” 
  无相生一听到这阵嚷叫,早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后悔不该如此大意,这一顿皮鞭的滋味,恐是难免了! 
  于是战战兢兢,走上前来哀求道:“老爷饶了我吧,原谅我今日偷了一阵懒,晚上就是不睡,也要替你补起来!” 
  手执马鞭,来势汹汹的犬戎头目,本是对着他走来,但听了此话之后,先是怔了一下,接着用眼向四下一打量,便咆哮道:“狗东西,你究竟藏在那里,还不快滚出来。” 
  “那敢躲藏,我不正站在此地吗?” 
  “为什么看不见你?” 
  “可能老爷的眼睛发生了毛病吧?” 
  “胡说,你大概是想要我眼睛发生毛病,你才有机会永远偷懒!” 
  那名犬戎话虽如此说,可是却真的用手向眼上揉去。 
  就在他揉眼之时,忽然脸色大变,急叫:“有鬼!有鬼!” 
  惊叫中又手将马鞭乱舞,惊慌失措,急急转身一溜烟跑去。 
  这种情形,使惊惧中的无相生大惑不解,心想: 
  “这家伙一定中了急笃风,常行不义必自毙,大概由于作恶太多之故!” 
  暗念中,抬头看看,日色,已偏西很多,依照以往的经验,此刻已是身影拉着细长的时候了,然而今天怎么没看到自己的影子呢? 
  至此,讶然中似解非解的想:“自己怎会没有影子,莫非吃的是棵仙草,已经成为神仙啦!” 
  对,一定是的,不然,方才何以会把那个犬戎吓成那个样子! 
  越想越对,越想越有理,随手把拿来的东西往地上一摔,高兴的道:“自己已成为活神仙了,还干这些劳什子苦役干吗!从此就去过神仙生活去!” 
  于是,便成了无拘无束的游民,到处流荡,好在自己没有影子,只要不开口说话,别人是不会发现自己的。 
  才开始一段时期,固然觉得新奇有趣,但日子久了,便感到孤单起来,这种半神仙的生活,实在不是人过的,还是真正人的生活比较好。 
  但是天下事情,无独有偶,当他游荡到了大通山时,却在三才峰上遇到一位正在练武的姑娘,伴同一只锦鸾在奔走游戏。 
  当他一到,那位姑娘即诧然问道:“你吃过‘无相草’吧,何以看起来有点身形恍惚?” 
  “怪,走了这么多地方,都没人能看到我,你何能知我身形恍惚?” 
  “想瞒过别人可以,唯独到了三才举,不仅瞒不住我,连我的守山大鹳都骗不过!” 
  “守山大鹳?”无相生诧然问:“它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见到?” 
  “怨你不长眼睛,为什么不往举顶上瞧瞧,它正在向你点头表示欢迎哩!” 
  那姑娘说着,便用手往峰顶上一指,但言词之间,却微带一种羞涩的意味,使无相生不禁一怔!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只丑恶的大鹳鸟,正伸长着脖子,在峰顶一座突出的石上点头示意。 
  可是反观那只锦鸾,则睁着两只精光的眼睛,不住的四下寻视,显然对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情形,感到有些惊惧。 
  无相生心念暗自一转,不禁又问道:“在下走遍西域各地,见过不少人物与禽兽,从不敢开口说话,因为只要我一开口,便落得人惊兽跳,唯独姑娘与大鹳,却能看到我,可否说个道理?” 
  “道理很简单!”姑娘微笑着道:“无相草素影石,乃人间亘古难得一见的至宝,吃过无相草的人,虽然无形无相,但遇到曾经吃过‘无影石’的人时,便难遁其形而着相了!” 
  “如此说来,姑娘是吃过‘无影石’的人,但为什么仍然有影子呢!” 
  “我有影子?” 
  姑娘惊讶的如此说着,即秀眉微蹙,半晌方又啊了一声有些恍然的自语道:“无影无相,人间至宝,两者俱获,白日飞升,仅得其一,着相现影,若将为偶,声影永留!” 
  她独说独念的喃喃自语了一阵,忽然双颊飞红,向无相生瞟了一眼,便粉颈低垂,露出儿女娇羞之态。 
  无相生在旁看将有点莫名其妙,遂诧然道:“你都是说些什么?” 
  “现在你不懂!” 
  姑娘说着,便向锦鸾摆了摆手,令它看守山峰,自己深情的看了无相生一眼,方微笑道:“婢子有僭了,请随我来吧!” 
  “到什么地方?” 
  “只管随着我来,等下便明白了!” 
  无相生见她先是沉默,继而自语,现在又叫随她去,而且连到什么地方,也不欲加以说明。 
  就在他疑虑重重之中,那姑娘已去了七八丈远,于是不再迟疑,忙三步并成二步,急急从后赶去。 
  到了一丛茂密的山榆旁,姑娘方停下身来,向树丛一指道:“到了!” 
  无相生看得一怔,口中虽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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