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一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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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你的。”儿子想了想,跑过来拥住我,“妈妈,我舍不得你!”
我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我此时复杂的心情,只是紧紧地抱着儿子。
“可是你这么喜欢北京,我也喜欢北京的万里长城,还有你说的一天也走不完的动物园。”儿子也犯难了,他沉思了一会说,“有了,想你的时候我就看你的相片,给你打电话,还有,给你发电子邮件。”
面对着懂事的儿子,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当我把辞职报告上交时,整个单位的人都震惊了,因为当时我已经考取了全国造价工程师资格,单位即将委以重任,让我担任总工程师及施工总负责人。
我的主管科长很为难地说:“叫我怎么去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接替你的工作?”
我理解他的难处,可我的决心已定。
办理辞职手续我就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我这么一个有家有儿的女子居然把这么好的工作辞掉?单位同事惊愕的表情不亚于听说一个人要去跳楼。
我想有丈夫和儿子的爱和支持,就足以支撑我去面对将要遇到的一切困难和挫折了。
家人的态度感谢我的公公和婆婆
感谢我的公公和婆婆
我特别感激我的公公婆婆,正因为他们夫妻的恩爱,才培育了丈夫健康的心理。
记得刚和丈夫恋爱那会,丈夫一提起他的爸爸妈妈就充满了自豪,他说:“有一次我爸到街上办事回来晚了,我妈着急得不得了,自己骑车,就一个人走到街上去找,10多里的路程呢!等我爸到家了,不见我妈,就又折回去找我妈,直到很晚两人才一起回到家……”丈夫说到这,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我的公公与婆婆,贫贱夫妻,没有名车别墅,没有蜜月不会旅行,没有花前月下,没有罗曼蒂克……可是公公和婆婆的爱是人世间最实实在在的东西,那种点点滴滴却又是真真实实的东西,融入每个细胞,注入每滴骨髓,岁月淡不去,阴阳隔不了,始终如一……
我为这份真情深深感动着,心想以后和丈夫也一定要这样恩爱、互相扶持。我想,这也是我和丈夫后来无论怎么争吵也不忍分离的真正原因吧。
正因为如此,当我有想去北京发展的念头时,我特别害怕公公婆婆会反对。
记得那次春节回丈夫的老家,我和丈夫的弟媳谈及此事时,婆婆进,我屋来使了个眼色,让弟媳别言语了,不料弟媳笑了:
“你别暗示了,爸妈他们早知道了,大哥告诉他们的,他们没反对。”
我当时听了着实松了一口气,公公婆婆居然支持我的这一计划,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望着坐在我对面的公公婆婆那饱经沧桑的脸,那平静祥和的目光,一种热泪突至的感觉蓦地涌上心头。人们常把婚姻比喻成围城、枷锁、坟墓,比喻成一顶帽子、一双鞋子,其实在我看来,婚姻更像是一双筷子,它使双方互相依偎,形影不离,尝尽人生百味,经历岁月风雨。
更不曾想到的是:上苍赐予我这样一个丈夫,靠着他的诚笃,竟然让整个家族的人都支持我这史无前例的决定。
婆婆又问了我的出生年月,估计又想帮我算算生辰八字。小姑嗔怪婆婆:“妈,你已经帮大嫂算过好多次了,你就不给我算算?”……
我被这个大家庭中浓浓的爱融化了。
家人的态度北京比哈尔滨近
北京比哈尔滨近
我开始和母亲提及想学心理咨询一事,先是说到哈尔滨,母亲听说那挺远的,很是担心,后来听说我改到北京,母亲松了口气,说:“北京比哈尔滨近,听说北京的菜不贵。”
在母亲的心里,最怕的莫过于儿女没有吃的了。我是来北京之后对母亲的关爱才有更深体会的。
父亲更是没有太多的话,在他看来,你自己选定的路,是没有人可以阻拦的,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姐姐用一本杂志劝阻我
我的思绪一路狂奔,火车行经桂林时,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居住在桂林的姐姐苏笛。
听说我要辞职去北京,姐姐感到很意外,为此她特地邀请我和弟弟一起去厦门旅游。说起来真的很惭愧,长这么大,这是我们姐弟仨第一次一同游玩,我是开始关注心理咨询才和弟弟有深入交流的,我们竟错过那么多彼此深入了解的时光。
姐姐递给我一本2002年第2期《中国妇女》杂志,让我读其中的一篇文章,意思是告诫我北京有很多心理咨询机构是骗人的,叫我别那么幼稚别那么轻易上别人的当。
这是记者苏容对北京的心理咨询机构作的一次暗访,文章开头是这么写的:
如果说一个人要找一个好的心理咨询机构完全要靠撞大运,你相信吗?仅仅数年前,“心理咨询”在大多数人中间还是个新鲜名词,可是今天,各种各样的“心理咨询中心”、“爱心热线”已经开遍全国,个个都称自己是权威是唯一是专家,说自己能排忧解难爱心澎湃。然而,在记者暗访了几家心理咨询机构之后发现,消费者要作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是何等的困难。
文章接下来详细地描述了他暗访几家不合规范的心理咨询机构的具体过程,后面还有专家的评论。姐姐看我阅读得这般仔细、认真,估计我会有所触动,甚至会因此改变初衷,这样就可以把我从“迷途”中拉回来,也算尽了做姐姐的一份责任。
孰料我不但不“悔改”,反而更坚定了。为什么?因为如果说我当初只是凭一种感觉的话,那么这篇文章给我提供了更可靠的信息:社会对心理咨询的需求量很大,这个亟待开发的市场蕴涵着巨大潜力。
家人的态度我对婚姻才有了信心
我对婚姻才有了信心
姐姐没能说动我,又把杂志给弟弟苏牧看,让他来做我的思想工作。也真难为她的一份苦心,像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我的母亲,包括不爱说话的父亲,他们都不仅不反对我,而且是全力地支持,因为他们是亲眼目睹我的变化的,他们也相信一个能医好自己的人,一定也能医好别人。你想在这样的氛围下,弟弟怎么可能反对我走这条路呢?
当时弟弟接到姐姐交给的任务不知如何是好,他手里拿着那本杂志,仿佛做了错事的是他,他为难地说:“姐叫我来劝劝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样子,我从心底里涌起了一种对自己弟弟特有的怜爱之情,我和他详谈了一夜,我把我的整个心理历程以及和丈夫之间的磕磕绊绊都向他和盘托出。
弟弟听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以前看你和姐夫整天争吵,我对婚姻都有点恐慌了,我还想将来千万别找一个像你这样的老婆。现在看到你的确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像以前那样爱发脾气了,你和姐夫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我对婚姻才有了信心。”
事后弟弟不仅支持我,还萌发了和我一起闯北京的念头,只是因为后来姐姐协助他贷款注册了一家数码相馆,他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姐姐也因为劝阻无效而放弃努力,她送一部手机给我算为我送行。姐夫倒很干脆:“想去就去口罗。”
初到北京你比我想像的水平要高
第九章 初到北京
现在我终于明白
为什么丈夫当初对我来闯北京那么疑虑重重了
我毕竟是一个远离丈夫的女子啊
对于这些有邪念的男人
我很是厌恶
不过我发现只要自己行得正
那些骚扰会自动消失
火车行驶了25个小时,将到北京西站时,从广播里听到首都北京的介绍,我顿时全身热血沸腾:就要到达向往的都市了。
你比我想像的水平要高
从北京西站出来,午后的阳光撒在宽阔的街面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感到新鲜而振奋。
到北京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我在老家时联系好的这家心理诊所。诊所设在一家写字楼的六层,一间约13平方米的房间内。
当我提出愿意来这家诊所当志愿者时,创办人齐高很为我的想法感动。他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戴了一副眼镜,眼睛在镜片后面闪闪发光,头上已有稀疏的白发了。在他身后的书柜里很显眼地摆放着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
“我请你吃晚饭吧。”他很客气。
当我们一起走进旁边的一家东北饭店时,服务员礼貌地迎了过来。
餐桌上,我努力地让自己放松一些,但我始终有一种没法畅所欲言的感觉。
“你比我想像的水平要高,你将成为我们这里的笔杆子,给我们好好宣传。”在交谈了一阵之后,齐高由衷地说。
齐高情绪高涨地描绘了一番他的宏伟蓝图,让我对心理咨询更满怀憧憬。
由于时间太晚了,我只能在附近一家地下室将就住下,三人一间,那种简陋让人简直要背过气去。好不容易熬了一夜,第二天我赶紧找房子。
初到北京学会保护自己
学会保护自己
终于找到了新住所,就在和平街北口的中日友好医院对面。刚安顿下来,我就体会到了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的不易:要随时保持高度的警觉性,学会保护自己。
由于初到北京的陌生和新奇,我很主动地和邻居们搭讪,不料却引来了麻烦,第二天凌晨3点就有人敲我的窗子。
“喂,开开门,让我进去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不敢动弹,我听出是那个四十来岁的买卖人,他们夫妻一起在京经商。我想起这个买卖人在我刚搬过来时问过我怎么一个人,我当时回答我的朋友过一阵就来。
原来他瞅准我一个人住竟动了歹心,真可气!我的愤怒战胜了恐惧,大声喝道:“谁!”
“我,你不寂寞吗?开开门!”那个男人继续道。
“有话白天再说!”我提高音量。
“哼!”那买卖人悻悻离去。
第二天,我见买卖人时,用眼睛直直地逼视他,他赶紧回避。以后他不但没来打扰,还见了我就绕道走,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我喜欢到附近的小山坡去学英语,有一次,读着读着,冷不防发现旁边站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先生,他西装革履,一副很有学识的模样。我吃了一惊,忙问他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这么好学,就过来看看。”说完,他在离我不远的草坪上席地而坐。
“你是南方人吧,我家是东北的,家里人还在老家呢。我在北京工作有十多年了……”那男士自我介绍起来。
我和他简单谈了一些北京的情况。
“我们交个朋友吧。”那男人突然说,眼神中流露出某种饥渴。
“我是一个有丈夫有孩子的人,我不需要你说的这类朋友。”我表情严肃。
“你这么年轻不可能已经结婚,”他态度肯定,“带我到你的住处去一趟吧,看有什么要帮忙的。”那样子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服饰,一身运动服,看起来的确像个在校的大学生,也难怪别人误会了。看来今天碰上一个难缠的了,要是他知道我丈夫不在身边,再知道我的住处,以后来找我就麻烦了。
我脑子飞速转动起来,有了,我努力让自己镇定。
“好呀,我丈夫今天也休息,我打个电话回去叫他多买点菜。”我对他很友好地说。我还真像模像样地取出手机,拨通了,和“丈夫”对话起来,这位先生越来越不自在。
“改天吧,我想起今天有事,差点忘了。”他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以后再也没遇到他。
为了多熟悉北京的地理,有时候晚上我会骑上自行车逛北京城,心想等丈夫和儿子来了好给他们当导游,其实我是个实实在在的“方向盲”。
一次,我到了北京南站,又习惯性地取出包里的北京市地图和指南针,就着方位认真地对照着,辨别回住处的方向。
“大妹,你是哪里人?”一个男子来到我身旁。
“广东。”我头都不抬,继续看我的地图。终于找到回住处的路了,我骑上了车。
“我是四川人,我们到那边公园去坐坐,怎么样?”那个男子还没离开,他也骑上了车。
又遇上一个不怀好意的了,哎呀,北京确实到处是陷阱!我尽量克制自己。
我想像着自己凛然的样子,转过头的那一瞬间,非常平静地、冷冷地问他:“哦,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他有些好奇。
“我是做心理咨询的。”我故意说。
“什么叫心理咨询?”他竟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职业。
“就是说,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我简单明了地解释。
“哦,这么回事。”这位先生讪讪地说。他跟着我骑了没多远,不知什么时候就没踪影了。我偷偷地乐。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丈夫当初对我来闯北京那么疑虑重重了,我毕竟是一个远离丈夫的女子呀。对于这些有邪念的男人,我很是厌恶,不过我发现只要自己行得正,那些骚扰会自动消失。
我忽然想起罗兰的话:男人们的堕落往往是由于妇女们的品德不修,如果妇女不给男人可乘之机,男人会被迫敛束。这话实在是至理名言。
从丈夫同意我来北京的那一刻起,我就从心底里发誓要对得起这样一位值得我深爱和敬重的丈夫了,因为我坚信在我今后的人生道路中,不可能有人会取代丈夫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哪怕是片刻的欢娱。为这份历经磨炼的真爱,任何的诱惑对于我来说都不啻于一种罪恶,我是不会也绝不可能去涉足的。
初到北京北三环难忘的一夜
北三环难忘的一夜
一天夜里,我从梦中被一声女人“啊”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