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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诸神的传说-第25部分

小说: 诸神的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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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双方的军队大声争吵起来。忒拜人认为胜利属于他们的国王厄忒俄克勒斯,而阿耳戈斯人则判定波吕尼刻斯为胜利者。争着争着便又要动武,不过,只有忒拜人是全副武装的,而阿耳戈斯人因为坚信自己的胜利已经把武器放在一边了。阿耳戈斯人还没来得及披挂整齐,忒拜人就冲向了阿耳戈斯军队。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反抗,手中没有武器的士兵四散奔逃,最后,阿耳戈斯人成百上千地死在忒拜人的标枪下,血流遍地。


第六部 七雄攻忒拜克瑞翁的决定

    两兄弟死后,忒拜的王位便落到他们的舅父克瑞翁的手里。他现在一手操持两个外甥的安葬事宜。他立刻命人以国王的礼仪安葬了厄忒俄克勒斯,城里的所有居民都参加了送葬的队列。但波吕尼刻斯的尸体却被丢在原地,暴露在荒野里。克瑞翁决定,把这具尸体留给猛禽和恶犬去啄食撕扯,并且派兵秘密看守,防备被人偷走或埋葬。如果有人敢于违抗,把它盗走或安葬,就毫不留情地处死:要在城里公开地用石头把他击毙。    
    安提戈涅也听到了这个残酷的通告。她曾经在她哥哥波吕尼刻斯临死时答应把他的尸体埋葬在故乡。她心情沉重地去找她的妹妹伊斯墨涅,想劝妹妹帮助她把兄长的身体从他们敌人手里夺走,但伊斯墨涅是一个懦弱的姑娘,不适于干这种冒险的活动。“姐姐呀,”她啜泣着说,“我们的父亲和母亲叫人胆寒的死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两个兄长刚刚暴死你也不记得了吗?你想要让我们活在世上的人也同样横死吗?”安提戈涅冷淡地转过脸去,不再理睬怯懦的妹妹。“我不想要你帮助了,”她说,“我一个人去掩埋哥哥的尸体。等我办完了这件事,我就高高兴兴地去死,就死在我一生都爱戴的这位兄长的身边!”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看守迈着胆怯迟疑的步子来到国王克瑞翁面前。“你命令我们看守的那个尸体被人埋葬了,”他高声对这位统治者说,“干这事的人从我们眼皮底下溜掉了。我们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白天的看守人指给我们看的时候,我们大家都觉得很奇怪。盖在死者身上的只有薄薄的一层土,仅够冥府的神承认这是埋葬。那里看不出动用过锹铲,地上也没有走车的痕迹。我们为此发生过争吵,人人都把这错推给别人,而且彼此动手打了起来。最后大家取得一致意见:把那里发生的事报告你,国王。这个向您报信的差事落到了我的头上!”    
    听到这个消息,克瑞翁大为震怒。他威胁所有的看守人,如果他们不赶快把埋葬者给他抓来,就活活绞死他们。这些看守人只好按照命令扒去尸体上的泥土,照旧看守着他。他们从清晨坐到烈日炎炎的中午。这时,突然起了暴风,空中灰尘弥漫。看守们还在揣度这意外的景象时,他们看见一个少女慢步走来,她悲伤地哭泣着,就像一只发现自己的巢被掏空的鸟。她手里提着一个铜喷壶,迅速地往喷壶装满尘土,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近尸体,向死者身上倾洒三次泥土。就在这时,看守们走上来,抓住了她,随后把这当场捉到的少女拖去见盛怒未消的国王。


第六部 七雄攻忒拜安提戈涅和克瑞翁

    克瑞翁一眼就认出作案人是他的外甥女安提戈涅。“傻孩子,”他冲着她喊道,“你一直垂着头站在那里,这桩事你是承认还是否认?”    
    “我承认。”少女答道,同时高高地昂起头。    
    “你知道你无所顾忌违犯的法令吗?”    
    “我太知道了,”安提戈涅平静地说,“但这条法令不是出自永生的神之口。我也知道其他永远适用的法规。没有一个人违反这个法规而不引起神的愤怒。这条法规命我不可以不埋葬我母亲死去的儿子。这种行为在你看来是愚不可及的,实际上责备我愚蠢的人才真正愚蠢。”    
    “你以为,”克瑞翁说,因为遭到少女的反对而更加愤怒,“你的坚强意志是不可折服的吗?在别人的控制下,就不应该太固执!”    
    安提戈涅立刻答道:“除了杀死我,你还能把我怎样呢!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呀?我的名字不会因我被杀而失去光荣。我知道,这里的人民只是因为怕你才闭口不言。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赞成我的行为的,因为爱护哥哥是做妹妹的首要义务。”    
    “如果你非要爱护不可,”克瑞翁喊道,他越来越愤怒了,“那你就到地府里去爱护吧!”于是他命令随从把她带下去,这时听到姐姐被捕消息的伊斯墨涅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她好像已经摆脱了女性的怯懦和怕羞,勇敢地走到残暴的舅舅面前,承认自己是知情者,要求和姐姐一起被处死。同时她请国王不要忘记,安提戈涅不仅是他姐姐的女儿,而且是他亲儿子海蒙的未婚妻。克瑞翁没有回答,只是命令仆从把姐妹抓起来,由他的胥吏带到内宫里去。    
    很快就作好了执行克瑞翁可怕决定的一切准备。刑吏公开当着忒拜人民的面,把安提戈涅带到拱形的墓穴前。她呼唤众神,呼唤着她希望与之亲密联合的亲人,然后无所畏惧地走进洞穴里去。    
    被打死的波吕尼刻斯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它没有被埋葬,依然躺在那里。野狗和猛禽啄食它,并叼着死者的腐肉跑来飞去,把全城弄得又脏又臭。像过去曾经见过俄狄浦斯一样,年迈的预言家忒瑞西阿斯来到国王克瑞翁面前,说明飞鸟和献祭阵列所预示的灾祸。他听到了以污物充饥的恶鸟的连声聒噪,而神坛上的祭畜并没有在火焰里闪出亮光,而是在黯淡的黑烟里冒出晦气。“很明显,这是诸神生我们的气了,”忒瑞西阿斯这样结束他的报告,“都是因为对待被打死的王子太残酷了。国王,请不要固守成命了。向死者让步吧,不要盯着被杀死的人!再一次屠戮死者,有什么光荣!还是撤销你的命令吧,我这样劝你都是出于好意!”    
    但是,克瑞翁用伤人的话拒绝听从这位预言家的劝告。他骂他贪图钱财,责怪他说谎。预言家被激怒了,他毫无顾惜地对国王指明了未来,“你要知道,”他说,“在你的亲人中没有为这两具尸体死去一个人之前,太阳是不会落的。你犯了双重的罪:你阻止该下阴间的死者去地府,又不让属于人间的活人留在世上!”说完,他就扶着领路人的手,拄着预言杖,离开了王宫。


第六部 七雄攻忒拜对克瑞翁的惩罚

    国王克瑞翁浑身战栗,目送着怒气冲冲的预言家。他把城里的长老们召集到王宫来,请教他们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他们一致的意见是:“把安提戈涅从墓穴里放出来,掩埋被暴尸荒野的波吕尼刻斯!”本来顽固不化的克瑞翁是很难让步的,但现在他已经丧失了自信,所以只好不无忧虑地同意采取这个方案,这是能使他的家族免遭毁灭的惟一的办法。他亲自带领侍从和护卫首先来到弃置波吕尼刻斯尸体的旷野,然后奔向囚禁安提戈涅的洞穴。他的妻子欧律狄刻独自留在宫中。    
    不久,欧律狄刻听到大街上传来的哀号声,当呼叫声越来越大,她离开内室,来到前庭时,正好有一个使者迎面走来。他就是国王刚才出行的那个引路人。    
    “我们向冥府的神作了祈祷,”使者愤愤地讲述着,“为死者举行了圣浴,然后焚化了他的遗骸。我们用故乡的泥土为他堆起了坟丘以后,就到囚禁安提戈涅的石洞去了。刚到那里,就有一个走在前面的侍从听到从远处可怖的洞门那里发出的声嘶力竭的悲嚎。他赶快跑回国王身边,这时悲嚎声已传入国王的耳鼓,而且他已经听出这是他儿子的声音。我们这些侍从遵照他的命令赶快跑到前面去,从岩石的缝隙往里看。哦,好惨啊,我们看到了什么呀!在很深的岩洞背景处,我们看到安提戈涅姑娘吊在用面纱条拧成的绳索上,早就断气了。你的儿子海蒙跪在她前面,抱着她的双膝,放声大哭,而且口出怨言,痛悼他的未婚妻的死,诅咒他父亲的残忍。就在这时,克瑞翁也来到了墓穴,从开着的门走了进去。‘不幸的孩子呀,’他呼唤着,‘你想要做什么?你的迷乱的目光怎么这样吓人?出来,到父亲这里来吧!我跪在这里求你了!’但海蒙绝望地凝视着他,不作回答,只是从剑鞘里抽出他的那把双刃剑,父亲只好躲出来了,不幸的海蒙向利剑上一扑,就立刻死去,倒在他未婚妻的尸体旁边了。”    
    欧律狄刻一直默默倾听着。听到这里,她仍然无所言语,接着就急匆匆地跑开了。绝望的国王悲痛地回到王宫,噩耗便劈面而来:他的妻子欧律狄刻在内宫倒在血泊里死了,胸口上有一个很深的剑伤。    
    俄狄浦斯的整个家族里,现在活着的,只有死去的两兄弟的两个儿子,以及伊斯墨涅了。关于她的传说极少。有的说她至死没有结婚,有的说她没有子女。这不幸的家族随着她的死而销声匿迹。


第七部 赫剌克勒斯的后裔赫剌克勒斯的子孙来到雅典

    赫剌克勒斯升入天庭了,他的堂兄欧律斯透斯,阿耳戈斯国王,不必再惧怕他了,于是他便怀着复仇的心理迫害这位半神的子孙。赫剌克勒斯的子孙大部分随着他的母亲阿尔克墨涅住在阿耳戈斯的首都密刻奈。他们逃脱他的追捕后,在特剌喀斯得到了国王克宇克斯的保护。当欧律斯透斯要求这个小国的首脑交出他所保护的人,并以战争威胁对方时,他们感到躲在特剌喀斯已不安全,就离开了那里,在全希腊东藏西躲。赫剌克勒斯的侄儿和朋友,伊菲克勒斯的儿子伊俄拉俄斯像父亲一样照顾着他们。他青年时期曾与赫剌克勒斯一起冒险,一起吃苦,现在他虽已年迈却仍照料着朋友留下的子女,和他们一起在世界上飘泊。他们的意向是占领他们的父亲所征服的伯罗奔尼撒。    
    尽管有欧律斯透斯不间断的追击,最后他们还是来到了雅典。现在雅典的统治者是忒修斯的儿子得摩福翁,他刚刚把篡位的墨涅透斯赶下台。到了雅典,这些被追踪者就俯伏在市场上宙斯的圣坛前,祈求雅典人民的保护。他们在这里住下没有多久,国王欧律斯透斯的一个使者也跟踪而来。这个使者非常狂妄,他用嘲讽的口吻对伊俄拉俄斯说:“你以为你们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已经被一个结盟的城所接纳?愚不可及的伊俄拉俄斯!但是,谁会头脑发热,用与强大的欧律斯透斯的友谊换取你的一文不值的友谊!带领你的全体亲属回阿耳戈斯去吧!在那里,你将依法被判处乱石击毙!”    
    伊俄拉俄斯毫无惧色地回答:“我知道,这祭坛不仅保护我们不受你这个渺小奴仆的迫害,而且保护我们不受你主人的军队的侵扰。这是自由的土地,我们在这里是可以得救的。”    
    “可是你要知道,”这个名叫科普柔斯的使者针锋相对地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后边有强大的军队,他们很快就会把你所保护的人从你想像中的自由大地抢走!”    
    听到这话,赫剌克勒斯的子孙们不禁发出悲叹。但伊俄拉俄斯转向雅典居民大声说:“雅典虔诚的公民!你们不能眼看着你们的宙斯所保护的人被人强行带走而不管,也不该容忍我们这些求神者头上的花冠遭到污损,因为这是对你们的神明的亵渎,也是对你们城市的侮辱。”    
    听到这样动人心魄的呼救言辞,雅典人从四面八方向市场拥来。这时他们才看见这伙流亡者拥坐在神坛的周围。“这位可敬的老者是谁?这些满头鬈发的英俊少年是什么人?”上百张嘴同时提出这样的问题。    
    当他们听说请求雅典人保护的是赫剌克勒斯的子孙,他们不仅很同情,而且很尊敬。他们以命令的口吻叫那个准备拖走一个流亡者的使者离开神坛,去找本地的国王提出他的要求。    
    “这里的国王是谁?”科普柔斯问,显然是被市民的坚决态度吓住了。    
    得到的回答是:“他可是一个人物,他的裁决你是必须服从的。我们的国王是不朽的忒修斯的儿子得摩福翁。”


第七部 赫剌克勒斯的后裔得摩福翁

    时间不长,国王在宫廷里得到消息:市场上拥坐着几个流亡者,一支外国的军队正向这里进军,打算把他们带回去。于是,他亲自来到市场,从使者口中听取欧律斯透斯的要求。“我是阿耳戈斯人,”科普柔斯对他说,“我想要带走的全是阿耳戈斯人,我们的国王是有权管制他们的。哦,忒修斯的儿子,你不会丧失理智,为了同情这些流亡者的不幸,而与欧律斯透斯兵戎相见吧?”    
    得摩福翁是明智而审慎的。“在没有听到双方的见解之前,”他回答道,“我怎么能正确分析、判断争执双方谁是谁非呢?这样吧,保护这几个孩子的老人家,告诉我,你的理由是什么?”    
    听到对他讲的这句话,伊俄拉俄斯从神坛的台阶上站了起来,向国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开口说:“国王,现在我头一次知道,我是在一座自由的城里。在这里,一个人不仅可以为自己申辩,而且有人听他辩解,但在别的地方,我和我所保护的人总是遭到驱逐,没人听我们说话。现在你听我说,是欧律斯透斯把我们赶出阿耳戈斯的,我们一时一刻也不能留在他的国内。既然他剥夺了我们作为臣民的一切权利,他怎么还能说我们是他的臣民,要求我们像阿耳戈斯人那样服从他呢?难道一个逃出阿耳戈斯的人,在全希腊都找不到安身之处吗!不,至少在雅典不是这样!这个英雄城的居民不会把赫剌克勒斯的子孙赶出他们的土地。国王啊,你也不会准许有人把这些祈求保护的人从神坛边拉走。孩子们,都放心好了,我们现在是在一个自由的国度里,而且是跟亲人在一起。雅典的国王啊,要知道,你现在保护的并不是什么外人。这些被迫害的人都是赫剌克勒斯的子孙。你的父亲忒修斯和赫剌克勒斯又是珀罗普斯的孙子。而且他们俩又是战友。对了,这几个孩子的父亲曾经把你的父亲从冥府里救出来。”说完这一席话以后,伊俄拉俄斯就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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