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2_取金陵-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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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裁炊鳎俊毙齑镂剩骸按蠛#准渡峡缮倭耸裁炊鳎俊焙蠛?纯戳礁瞿源荚冢挥胁缴叮骸拔≌飧觯刭髟В挥猩佟!碧铀担骸按笤,我恐怕这位将官要抵赖,已将舌尖儿割下,元帅不信,可将口儿打开。”说完,太子从靴里摸出一个红布包交给元帅。
徐达打开红布包一看,一块舌尖儿。啊!马上吩咐小兵将蛮子海路的口打开,将舌尖头放上去,正好原配。于是徐达脸一板,叫声:“胡大海!”“哦。”“还有何话可讲?”“没得。”“拉下去斩了!”“霍落落……”手下押下去。
众文武一个也不敢吭声,事情稀奇古怪,再加上太子早已说过元帅能说不能行,看来元帅此番当真要杀胡大海了。旁边朱元璋气呀,气啥人?气太子。想你将阿叔得罪了,这个阿叔从小和我一道放牛捡狗屎,后来又结拜弟兄,现在为了你这个儿子,要杀掉我的好弟兄,再说他还救过我几次性命呢。不能眼看元帅将胡大海杀了。因此叫声:“徐卿!”“臣在!”“想我家大海与我家王儿,叔侄之间不过玩耍而已,一个首级的事嘛——看在孤家份上,免大海一死吧。”
说得轻描淡写。徐达想,本来应该答应,因为你是主公,但今天不行,因为你的太子厉害,他倘使一来就对我讲,今天早上有这样一件事,你拿这个将官给我办了,不是很好吗?什么一来先拍我几句马屁,最后要查了,还说我能说不能行;今天我不将胡大海杀了,我真的是能说不能行了。因此说道:“主公,用兵不能容情,容情岂能用兵,况且证据确凿。”说完,徐达脸涨得通红通红。
朱元璋一看,喔唷,元帅动气了。想自从濠梁拜帅后,从江北打到江南,元帅还是第一次板面孔。只能对自己儿子说道:“呔!”小太子一听,哟,父王发脾气了,马上“卜”跪倒在地。“你这个不肖!所谓大将,损兵折将,伤彼敌将,为的是论功行赏。你是个太子,要这首级来何用?办你一个目无尊长之罪,拉下去斩了!”手下拥上来,元帅徐达一愣,对朱元璋看看,想,你发什么脾气呀!哪有杀人斗气的?我要杀胡大海,你要杀太子,算啥?因此对朱元璋说道:“主公,胡大海犯罪,理当斩首。太子何罪?”“徐卿,你将胡大海斩首是‘绳之军法’孤将王儿斩首,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此乃王法与家法。各有一条。”
小太子跪在下面朝父王看看,想胡大海是你结拜弟兄,他犯了罪,我又没有错,哪有杀他要我陪斩之理,父王太没有道理了。目无尊长就要杀头啊,阿叔就可以骂人抢别人的首级了!太子到底是个小孩子,心里越想越不服,竟脱口而出问道:“父王,他既是皇叔,岂能出口伤人?”朱元璋回答:“骂你?打你也不妨。不要说你是太子,就是孤王也常被他骂的。”小太子想,那是你自愿,有啥好讲!“父王,他骂孩儿不妨,他骂我非父王所亲生,是野种。孩儿若非父王亲生,孩儿情愿复姓归宗。”小太子这点搞不清楚了,不是亲生也不能复姓归宗,一归宗太子要革掉的。
朱元璋对他看看,这个呆子,怎么问得出这种话来,什么野种家种的!气得一声不吭。徐达听了,哎呀,皇帝呀,你如果现在说声不是你的亲生,将来平定天下后,小辈多,太子殿下们为了接位问题,不会有太平日子了,现在倒是要弄弄明白。因此问朱元璋:“主公,此子可是主公亲生?”朱元璋想,亲生倒是亲生,不过是婚前生的罢了。“是孤亲生。”徐达又问众文武:“哪位先生,哪位将军知道,此子是陛下亲生的么?”
众文武中,有两个只知是朱元璋赴小梁山起义,路过莫家庄向莫殿讨的,另有两人知道内中详情的,但都不吭声。主公的江山啊,不能随便表态。只有一个人熬不住。啥人?莫光。想阿哥二打采石矾,只剩下一条腿,这个小孩虽然是阿哥从野外捡回来的,但阿哥死得惨,我又无后人,你皇帝还要抢我阿哥的儿子,不行!因此踏上一步:“乃是我家哥哥亲生。”徐达忙问:“主公,怎样?”朱元璋脸涨得通红,到底是王呀,我与他娘婚前养的怎么说得出口,只好结结巴巴:“他,他,他降为干殿下!”
这样一降,苦了!你想,殿下湿的还行,干的算老几!要归宗姓莫吗,朱元璋不同意。说,我指着什么就姓什么。朱元璋手指龙书案,心想让他姓龙,还是我的小皇儿,不料徐达误解,说龙书案是木头做的,就姓木头的木。后来出去打仗,旗上写个木字,别人不懂,还以为他是木行里小老板。
好啦,干殿下无罪,后来回到北和州,心里总是疑惑不解,想当时自己一时任性,对父王说不是你养的,情愿复姓归宗,现在后悔了,因此到后宫去问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马娘娘哪里讲得出口,只能对他叹口气,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何必多讲。不过你是太子,别人服你,现在你是干殿下,是将官了,不要搭殿下架子。你现在就住在官里,等鳏鼓做好,你押送进京吧。马娘娘还说,你姓木头的木不好,木遇火就要被烧,为娘赐你三点水。所以后来就叫干殿下沐英。
等到打平天下后,朱元璋在紫金山设宴,问众文武,紫禁城造得如何?沐英说,好虽好,就怕紫金山上一炮下来。朱元璋听了对他看看,想,你以后紫金山上架一炮,我全完了,于是拿了一只橘子朝沐英嘴里一塞。沐英不懂,回到后宫问马娘娘,马娘娘昕了叫声哎呀,说,这是你爹爹要你死,象吃橘子一样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你快逃吧。沐英说,逃到哪里去呢?马娘娘说,你在外面打这么几年仗,难道一个朋友也没有?沐英说,我在鄱阳湖与云南王郎世泰打时,是我将他放走的。马娘娘说,那你快逃到他那里去吧。沐英逃到云南。这是后话。
胡大海也宣告无罪,不杀了。元帅还说他是将功赎罪,指沐英这件事。胡大海又不知道,去问华云龙,华云龙说,你又是一桩骂人功劳。“什么功劳?” “以正宗族。”“哦,那我以后不得不骂罗。”胡大海还要骂啦!
廿一回:兵进凤台关
元帅徐达与朱元璋、众文武商量,现在要兵进集庆路,先要将集庆路前面的关厢凤台关夺下来,因为凤台关是集庆路的重要口子。朱元璋与众文武都赞成。
今天元帅徐达升堂,第一桩事就是太平府要留一个守关将。众将上来参见元帅,两厢站立,朱元璋也驾临,坐在旁边龙书案,一方守关将印信放在元帅虎案上。照理元帅可以有权派人,想现在众将都想战场立功,还是让他们自愿出来吧。所以问道:“本帅意欲兵进凤台关,夺取集庆路,哪位将军愿把守太平府?”
众将不吭声,有本事的想去平定天下,立大功;没有本事的,太平府也不敢承担。元帅怎么也没有想到踏出一名大将:“大元帅,末将花云愿守。”嗯?元帅想,花文郎是大将,这次要派大用场,为啥自己要求留守太平府?因此问道:“将军是营中要将,屡建勋功,此番正是用人之时,能否请将军再在营中效力?”花文郎答道:“此番兵进凤台关,夺取金陵,想太平府乃是金陵之门户,皇城之要塞屏障,云愿为皇城守门;况且近来末将自觉心脑不足,百病丛生。望大元帅恩准。”徐达听了想,这两句话分明是推托,你现在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经心脑不足,百病丛生,又不是七老八十,是心里有怨气;不过再一想,太平府的确是天险屏障,金陵攻下,造了皇城,太平府就是必经之路,是皇城之门户,既然他自己要留下,就不要勉强他了,说:“既然如此,就命将军把守太平府。本帅交尔陆军五千,水军三千,把守太平府兼管采石矶。印信在此,将军好自为之。”“遵令!”花文郎接了印信,踏下平台。元帅给他六个副将:冯节,许源,李兴,王宝,赵能,赵高。知府平谋,知县平德。
花文郎退下后,元帅拔下一条令:“常洪。”“在!”“本帅付尔将令,带领雄军三千,头队兵进凤台关。待本帅到来方能交兵。”“遵令!”常遇春接过令箭,出来,上马提枪,点齐人马,“得,咚,当”炮声响,队伍出发。
然后,元帅说道:“众蒋官,随本帅大队出发!”众人一声:“得令呀——”元帅又对朱元璋说道:“请主公御驾亲征。”于是朱元璋、徐达,众将官到外面,上马,步下,各提家伙,队伍浩浩荡荡出发。花文郎送毕主公、元帅,回到关厢,把守太平府。
凤台关守将曹良臣,曹良璧,兄弟二人,是金陵刀祖宗晁王赤福寿辕门十将中的两个。红营军队尚未出发,晁王赤福寿就从集庆路送来一道文,吩咐他们,这次红营军队到,你们切不可轻易出兵,要等我到了再打。曹良臣想,我有镏金毒药飞爪,百发百中,打中了就死,只要我打了胜仗,你王爷也不会怪罪我的。因此等到红营军队到,弟兄二人马上带了人马出关厢,到战场,队伍站好。曹良臣叫兄弟先出去,于是“通”放一炮,“哈拉拉……”曹良璧一马冲到战场。小兵冲到红营营门口叫道:“上面听了!我们大平章前来讨战,叫你们红营将前来送死!”
红营小兵跑到大帐,报禀元帅徐达。元帅徐达得报,请主公疆场督战,自己带领众将上马,步下,各提家伙,“轧轧……”营门开,趟板平,到战场,队伍分开,旗门设好。元帅对战场上一看,只见敌将,黄脸,大鼻,大眼睛,络腮胡子,头上插野鸡毛,虽是个汉人,倒是元朝将官打扮,脸再黑一点倒与胡大海相象,手里拿一柄流金镋。徐达问:“哪位将军愿前往疆场交战?”胡大海站出来:“这个,大元帅,胡大海去吧。”“将军,当心了。”“遵令!”
胡大海“哈拉拉……”一马冲到战场。喊道:“唉,老子来哉!”曹良璧道:“呔!住马,通名。”“你老子也不认识么?老子天下第一狠人,托过千斤板,做过两邦大元帅,狠得非凡,老子叫胡大海。你哪一个?”“喔,曹良璧。”曹良璧讲话讲得快,又不清楚,胡大海听不清楚:“王八旦,嘴里不干不净。放马!”“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胡大海举斧头“甫!拍,拍……”劈过来,曹良璧举流金镋挠,“哨!”两匹马“哈拉拉……”再照面,再打,按理胡大海能打赢的,不过要花点时间,胡大海不高兴再打下去了:“唉,唉,不对,老子吃不消了,明天再同你打。”“哈拉拉……”圈马回到自己旗门:“大元帅,王八旦名字没有弄清楚,大海回来了!”“将军辛苦了。”胡大海将马闪过一旁。
徐达又问:“哪位将军愿再往疆场交战?”常遇春站出来:“末将愿往。”“当心了。”“通”炮声响,“哈拉拉……”一马到战场。曹良璧叫:“来将住马,报名!”“尔何人?”“俺乃大元一等大平章曹良璧。”“俺乃头队正先锋将常遇春。放马!”“哈拉拉……”两马扫趟子碰头,常遇春叫声:“看枪!”“哺……”一枪戳过去,“咦?嗨?”曹良璧举流金镋挠开,“嚎……”“哺……”两人打了一个回合,曹良擘已经觉得吃力了,等到十个回合打下来,曹良璧吃不消了,流金镋一提,“哈拉拉……”圈马逃回去。回来对阿哥说,那个人叫常遇春。于是曹良臣马上吩咐鸣炮,“通”一声炮响,“哈拉拉……”一马到战场。
常遇春一看,来的将面貌生得清秀,遍体戎装,头上银盔,身上银甲,手提银枪,相貌堂堂,颈子上挂一个口袋。“来将住马,通名。”曹良臣将马扣住。问:“尔何人?”“常遇春。”“俺乃凤台关守将曹良臣。”“放马!”“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曹良臣举银枪“哺……”,常遇春叫声:“且慢!”举枪挠开,回身一枪过去,幸好曹良臣本事不错,但他因为有了毒药飞爪,枪上就不肯下功夫。如今打了几个回合,他就不打了,喊声:“好一个常遇春,本镇去也,休要追赶!”嘴里叫不要追赶,就是最好你追来。
常遇春“哈拉拉……”追过去,前面曹良臣眼梢一窥,看见常遇春追近了,左手执榆,右手在颈子上挂的口袋里摸出一只毒药飞爪,这个爪,象人的手掌,当中有根管子,里面是毒药,人被打中不得了。常遇春追过来,曹良臣回头叫声:“照打!”“哺……”一爪发过去,这个爪是从夹肢窝下发出的,“兹……”别人看不见,常遇春追过来,太阳光照到飞爪上金光灿烂,常遇春被光线弄得眼花缭乱,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等到近了,才看见飞爪朝自己小肚子上来,想被打中就糟了,要想用枪挡又够不到,马上将左腿“当”往小肚子上一圈,“当”中了!曹良臣见常遇春中了,马上右手一收,这只毒药爪“得儿……”回到他手中,曹良臣圈马回转关厢。
常遇春开始不感觉到什么,不一会,只觉得左腿又痛又麻,晓得中毒了,马上圈马回到旗门下:“大元帅,末将回来了。”“将军辛苦了!”徐达刚刚看见战场上敌将手圈一圈,常遇春的腿也圈了一圈,因为距离远没有看清,不知两人在搞什么名堂,正想问问,只听常遇春说道:“末将中毒了!”“啊?”徐达一看,常遇春脸色不对,马上吩咐手下送回营中亲帐。大元帅收兵回营后,马上到常遇春亲帐探视,只见常遇春脸色苍白,请医药大夫看,看后都摇摇头,伤口倒并不大,但已经发黑;黑的颜色已经扩散开来,说这个毒不是一般的毒,非常厉害。元帅请陶安先生看,看了也摇头。元帅慌了。陶先生说,这个毒相当凶,我会看,但没有药,我只能保他半个月不死。元帅问怎么办呢?陶先生说,去请我老师葛可久来就有希望。元帅问在哪里?陶安说,我老师住在苏州桃花坞青云庵,是一个道士。哦!元帅一听,此事非同小可,马上派孙兴祖,梅思祖两人前往苏州请葛可久。为啥元帅派这两人去,因为孙兴祖儆过通州守将,对地方上情形较熟;梅思祖是襄阳开行的,对百姓较熟。陶安又写了一封信,叫他们带到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