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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刘猛-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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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样宽容? 
    是的,我知道你爱我。 
    但是,连我这个一向没有掩饰的人都觉得不该写出来的事情,你却坚持要我写——你说你希望让人们看到一个完整的小庄,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因为,在这个故事里面你也成为人物之一,你希望自己也是完整的。 
    你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吗?丫头?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一定坚持要我写呢? 
    我不写就不能再见你? 
    我不写就不能再和你打电话? 
    我不写就不是你心中的小庄?是个没有用处的精神阳痿的男人? 
    ——其实,我到现在才知道,女孩一旦坚强起来,比谁都坚强。 
    真的是这样。 
    好的,我答应你,我写——不管别人说什么。 
    因为,这是我和你的故事。 
    即便是不被人理解,即便是招来非议,我想你的愿望就是给大家展示一个真实的完整的小庄——也是给大家展示一个真实的完整的你。 
    不管小人们说什么,你都希望自己是真实的完整的。 
    其实,你也真的是好不容易。 
    因为,你爱上的是我这么个人。 
    我对你不好,对不起。 
    呵呵,不说这种虚伪的话了。 
    我还是继续我的小说吧。 
    车在接近天黑的街道上穿行,车流渐渐多起来了。我不说话,就那么开着车,没有放音乐。你坐在后面,哭累了也哭够了,就不哭了,只是抱着自己的肩膀无声的抽泣——我在后视镜无意中看到的,然后就不敢看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这个局面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怎么能这样作呢? 

第237节 真的很后悔
  我真的很后悔,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干脆就不说了,因为我知道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了。 
    ——换了谁,还敢见我呢? 
    我开车渐渐拐上去你家小区的环线。 
    “你……你就这么把我送回去啊?” 
    你小心的怯生生的问。 
    我不敢在后视镜看你:“你的意思呢?我跟你回家负荆请罪?——你是真的想把事情闹大吗?” 
    我的口气是比较强硬的,说实话我知道这个在法律上不算什么事情——你老子老妈也不能奈何我什么,你老子又不是何大队,能把我怎么样啊?但是麻烦归麻烦,我的强硬就是提醒你不要头脑发热非把事情闹大——其实对我还真的蛋子影响没有,我是过分了但是没有犯法啊?你呢?这种事情闹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不敢说话了。 
    我就继续开车。 
    快接近你家小区的大门了,你说话了:“我不敢这么回去……我这个样子怎么跟我妈妈说啊?” 
    你又开始抽泣。 
    我心里就开始疼,也是内疚。 
    我把车停在路边:“你说怎么办?” 
    “你能带我去买几件衣服吗?我身上有钱,我妈妈知道我喜欢买衣服……她不会怀疑的……”你忍住眼泪,“好吗?我求你了,小庄哥哥?” 
    我心里一激灵——你干吗还求我呢?! 
    是我不对啊? 
    ——说实话那时候你是真的不鸟了,鸟不起来了。 
    换了那个女孩还真的敢继续鸟啊?! 
    我就把车调头,开往商业区,我知道在哪儿买女孩衣服。 
    我还是不说话,你还是不敢说话。 
    沉默是我和你当时唯一的选择。 
    是的,不能说话的时候我们都只能沉默。 
    我拿着里外全套新衣服的几个购物袋从商场出来——是的,你当时就惊讶了,因为都是最贵的,当然式样颜色你是绝对不会挑剔的,这个自信我是有的——但是,绝对是青春女孩衣服里面最贵的。连内衣都是——你现在不惊讶我为什么那么准确的知道你穿什么型号的内衣了?因为我只要看一眼你,就知道差不多了。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弥补我心中的内疚,只能这样。 
    我打开车门把购物袋和你给我的牡丹卡塞给你:“没有用你的卡,你在后面换吧。” 
    我就把后门关上了,在边儿上抽烟左顾右盼,也是给你放风——这个狗日的城市真男人不算多但是无聊的男人是真多,万一有人偷看呢? 
    你把玻璃摇开一条缝:“小庄哥哥……” 
    我回头,看见你红肿的眼睛,内疚再次浮现出来:“什么事儿?” 
    我的声音是颤抖的——你真的很象小影,我怎么可能这么对待小影呢?我的内疚不仅仅是因为你,也因为……梦中的女孩。 
    “我可以去你家洗个澡吗?”你小心的问。 
    我一怔——不会吧?你疯了?! 
    “我就是换了衣服,我妈妈也能看出来。”你说。 
    我想想也是,谁的女儿谁的宝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但是,你怎么会那么信任我呢?丫头?我那么粗暴的伤害了你? 
    “求你好吗?我不敢这么回去?”你又怯生生的说。 
    我的心马上开始绞痛——我他妈的还是人吗?! 
    我什么都不说就上车开车了。 
    你一句话都不说。 
    我也一句话都不说。 
    我说过了,沉默是我们在不能说话的时候最好的选择。 
    后来你告诉我,你知道我不能算是坏人——因为我要得手早就得手了,你也不敢反抗,更不敢告,但是我没有——你就知道,我还不能算是彻底的坏人,你还看出来我的内疚——你就从我给你买的衣服,和我没有用你的牡丹卡看出来的。 
    所以,你敢去我家洗澡,你也确实需要洗澡再回去,不然就麻烦了——你老子老妈肯定把你审的烦的不行不行的。 
    很多事情,其实孩子是真的不愿意告诉家长的。不是说孩子错还是家长错,其实都没有错,还是我在部队学的道理好使——一个层次和一个层次考虑的不一样,所以很难勾通的。 
    这种事情,怎么跟家长说呢? 
    我也不说话,就那么开车。 
    我当时住在西北环线的一个小区。 
    很快就到了。 
    小区很安静,我喜欢安静,这里的人也都互相不认识——我喜欢陌生喜欢不认识,我不喜欢谁跟谁都认识,谁都知道谁那点子破事的感觉——都说那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远亲不如近邻,但是我觉得是人就要有隐私干吗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当时也是一楼,我喜欢一楼因为不用爬楼。 
    够懒吗,我退伍以后变化的很厉害——因为我要和过去彻底告别,我直到现在才总结出来——当时是无意识的,就是在改变自己过去的所有习惯,包括当时留了长发也是这样。 

第238节 小心的抱着自己
    啪! 
    灯开了,你小心的抱着自己的肩膀走进来。 
    我把洗手间的开水打开,试试温度,然后调整好了,就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条新的大浴巾——我喜欢自己没事的时候逛超市,用着用不着先买了再说省得以后再来,一次采购的东西恨不得用一年的——扔在沙发上,然后拿出一盒没有开封的烟: 
    “你自己在这儿洗吧,我出去在车里等你——洗完了打我手机,我送你回去。” 
    我就要出去。 
    “我害怕……” 
    你小心的说。 
    我回头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怎么办呢?” 
    我的声音还是颤抖的,我实在见不得女孩这样——尤其是被我整成这样的。 
    “你在客厅好不好?” 
    你小心的说。 
    “你不怕我啊?” 
    “怕。” 
    “那干吗让我留下?” 
    随后你说了一句经典到了极点的话——“这是你家,你就是出去了,想进来怎么进都进得来;你出去和在客厅有什么区别呢?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对吗?” 
    我没有说话,心里在一丝丝的疼。 
    “你就在客厅,别进来,好吗?”你可怜巴巴的说,“我求你了,小庄哥哥。我不敢一个人在这儿,我真的会害怕——我求你了!你也别进来,好吗?”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点头,在客厅坐下了。 
    你拿着浴巾还有新买的衣服就进去了,把门插上了。 
    然后我打开电视,放的什么节目记不清了反正是淡的没味道的东西。 
    然后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 
    就是在发呆,感觉都没有——我真的是在克制自己,不是什么别的,换了哪个男人只要还有点人味现在都不会往歪里面去想,我在克制的是往事跟竹笋一样想冒尖钻出来的感觉。 
    我脑子里面就反复强调的是一句话——不去想,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是这样,这么多年我就这么过来的。 
    所以,丫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有时候会很反常吗?——不是你说的什么艺术家的忧郁,那是扯淡——就是你太象小影了,你在我的身边,我既快乐又伤感。 
    就是这样。 
    你洗完了换完衣服了出来了又是青春靓丽。 
    我看你一眼,没不行不行的,我还没有从那种克制往事的情绪里面走出来。 
    就是这样。 
    你看着我,小心的:“小庄哥哥,我可以走了吗?” 
    我起身,你本能的后退一步,我没说什么这很正常。 
    我就带你出去上车。 
    就那么把你送回家。 
    然后呢? 
    ——然后我去了酒吧街喝酒又带回家一个漂亮美眉,当然不是职业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干那种事情。这个世界既然是狗日的让人心碎的就总会有那么多心碎的人,无论是糙爷们还是漂亮美眉都不耽误会心碎。 
    于是心碎的人碰到一起就什么都不要问。 
    就是这样简单,我其实就该这样活下去——这就是我的命。 
    你也确实不该再给我打电话。 
    要不怎么说,都是命呢? 
    再见到小菲,真的是恍然隔世的感觉。 
    那个时候正在流行罗大佑——军区总院中午吃饭时间和所有部队大院一样都会放音乐,和野战军不一样的是放的不是军歌和革命歌曲,以流行音乐为主,就看放的小兵喜欢什么了。——那年那个小兵喜欢罗大佑,于是满总院中午都是罗大佑在唱歌。 
    歌名我记得很清楚,是《你的样子》。 
    我们就在这个音乐声中在总院里面见面了。 
    她刚刚从食堂出来,和几个女兵拿着饭盒在走。 
    然后就看见了我。 
    我就那么看着她。 
    她就那么看着我。 
    都没有说话。 
    那几个女兵都认识我,小心的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走了。 
    我和小菲就那么对视着,都不说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罗大佑在军区总院的上空自己孤独的唱着: 
    “我听到了传来的谁的声音, 
    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的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心爱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尽陈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 
    罗大佑就那么在军区总院上空用他嘶哑磁性的声音孤独的吟唱着——我不得不指出,我很少佩服什么人,尤其是搞艺术的,但是罗大佑绝对是值得我顶礼膜拜的,他的音乐我基本上不能说是喜欢了,应该说是基本上属于不敢听不能听,一听就要掉泪——好像现在,我写这个小说不得不把他的音乐作为背景,因为事实也是如此,我有他的碟但是就是不听——我不敢听不能听绝对不能,不然马上就不行不行的了,根本就写不下去。 
    ——我和小菲就那么站在军区总院的食堂门口,就那么看着对方。 
    谁都不说话。 
    只有罗大佑在唱。 
    我当时就恨死这个人了,因为我当时就想哭了——但是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军区总院,不光有部队的,还有很多地方的,我当然不能哭不能丢当兵的人——我当时刚刚脱下军装,但是脑子里面的军装还没有完全脱掉——那到很久以后才彻底消失掉。 
    小菲看着我,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眼圈一点点红了。 
    我还是忍着。 
    她的眼泪就那么一点点溢满了眼睛,然后就掉下来了。 
    吧嗒。 
    我赶紧闭上眼睛,把眼泪咽下去。 
    再睁开,小菲已经走到跟前。 
    “什么时候走?”她问我。 
    “马上。” 
    “这么急?”小菲有点意外,但是随即就明白了。“要不,我找个车送你到车站?几点的火车?”

第239节 比晚走好
   “我爸爸派车来接我。”我说。 
    小菲点点头:“早走,比晚走好。” 
    我也不去想她的话里什么意思,我努力不去思想。 
    小菲擦擦眼睛:“小……”她随即就不说小影的名字了,“她,她有东西留给你。” 
    我没说话,不敢说话,一说话就要哭。 
    “跟我来吧,我拿给你。” 
    她在前面带路。 
    我在后面跟着。 
    然后,我就看见路上真的有小影……她的黑白遗照,还有黑色纱布、挽联、各个单位部门送的花圈,还有她的很多姐妹写的很整齐的挽诗和散文什么的——部队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办法? 
    我连看都不敢看。 
    低下头,就那么跟着小菲走。 
    在罗大佑沧桑的《你的样子》的歌声中,默默的走。 
    我还是忍着眼泪。 
    就那么默默的跟着小菲走。 
    军区总院。 
    女兵宿舍的走廊。 
    熟悉的女孩宿舍特有的味道一下子扑面而来,走廊里面还是乱的可以,一点都没有变。 
    我还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我努力不去想往日是如何走入这里的,那时候是带着什么样子的期待和憧憬。 
    我不去想,压制自己不去想。 
    小菲在前面带着我——其实不用她带,我来的这里次数不多,但是在梦里,我几乎次次都会来。 
    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敢想。 
    小菲走到她们宿舍门口,一推门就开了。 
    然后掀起帘子:“进来吧。” 
    我就进去。 
    我一下子看见了小影的床——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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