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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上海女人-第27部分

小说: 上海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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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欣:还是许部长面子大,把方博士请回来,我们干着急也没用。    
    许若欣有点不好意思笑了:“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你们放心,方博士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饭后,我上到顶层平台,这里视线很开阔,可以看到四周宽敞的现代化厂房,和汤臣高尔夫球场那绿树草地流水。不知什么时候许若欣站到了边上,她问我:编程上面在催,要抓紧了,你的打算呢?我说还能怎么样,尽量赶吧。她算了算,说剩的时间不多了,这又是公司大力开发的一个项目,需要十分的投入。我望她:你想要我怎样做?她说: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我知道是要我拿出全部精力,在这关健时刻,特别是不能心有杂念。我觉得这实在有点做不到,颜茹青早已在我心里扎了根,她每天都和我同呼吸了,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她呢?我也想把气提起来,但不成功,对什么都没多大兴趣,一切事物都唤不起我的热情了。    
    许若欣看出来,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是没有骨气的表现,你是躲避,你在给自己找借口,我说的没错吧。她接着说:你其实知道自己是有才华有能力的,你也想摆脱出来对吧。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但起码你自己要振作,要有决心!    
    我从她眼里看到一点光芒,那是我曾经熟悉的热情的光芒。在她这双眼睛面前,我无法拒绝,也无从躲避了。我只能朝她用力点头,同时,也给自己狠狠打气。    
    接下来,一连几个夜班,开发部灯火通明,我领着大家加紧编写程序。办公室听到的是健盘敲击声,是机器流畅的咝咝声,一切都很顺利,工作的紧张使我神经绷起来,使我又像以前那么干劲十足了。    
    我重新回到康特公司,而颜紫在这些天也很少去伟博公司,她留在家陪母亲。在我上班后不久,我们在她家曾碰到过一次。她一见我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好像不认识我似的。我也实在不想与她正面对视而引起不快。我猜她肯定这时是想到了她姐,想到由于我的原因造成的这场悲剧。    
    中午她出了门,独自在附近的肯德鸡吃汉堡喝可乐,咬了几口就怎么也吃不下了。她这时想得到安慰的还是刘念,她有好多天没见他了。但刘念这天跟颜紫说了谎话,他说公司有要务要处理没时间。而实际上,这天晚上是许若欣的父亲生日,他早在金茂大厦的世纪厅订了酒宴。就在颜紫百无聊懒地回家途中,刘念正开着他那辆白色丰田车赶到康特公司。    
    接上许若欣,他们径直前往金茂大厦。许若欣父亲是工行信贷部主任,这个职位既权重又担着不小的风险。当年刘念创办伟博公司初期,是许父看重他的聪明精干,经过调查信访后贷给他第一笔启动资金。正是借此之力,伟博公司得以飞速发展,在上海软件行业站稳脚跟,虽然与康特等大公司不能同比,至少也有了不凡的实力。所以伟博公司流传着一种说法,就是认为刘念找上许若欣,完全是想更多地获得许父的资金贷款。    
    这天酒宴吃得很热闹,许父的一些老朋友,生意上的熟人朋友都来了。这一切开销全是刘念自掏腰包,其身份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以许家准女婿来操办的。许父也乐意如此,以他多少有点敏感的位置,一举一动都得小心,而女婿给岳父办几桌生日宴,这从哪方面来看都无大碍的。    
    许若欣也很满意,看到父亲穿着自己买的新西服,红光满面,她脸上也是欢欣无比的。这晚她穿着一条海南黎族长筒裙,上身是窄幅花边秋衣,清亮的黑发挽在脑后,用只小巧的蝴蝶发卡缀饰。整个人是亭亭玉立,柔而不媚,华而不俗。许多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这个许家公主身上,当然,也看到她身边的刘念:方脸双眼皮,肤色较深,呈健康的颜色,头发微卷,既英俊潇洒又富有亲和力。    
    席间,许父语重心长说了句话,他是对许若欣和刘念说的。他说你们的事也该定下来了吧。我今年56了,我可是想早点抱上外孙哦。    
    大家的话题就都转到他们两人身上,有人还举杯来提前祝福他们。刘念喝得红光满面,对大家的话一一笑应,他还把手搭到许若欣肩上,显得他们关系是很亲密的。当着父亲的面,许若欣没有扫刘念的面子,她也微笑着,对大家说的只是听着,没有表示什么。    
    从金茂大厦出来,许父一行人先离开,许若欣自然是由刘念开车相送。两人坐进车里,刘念刚把车发动,就凑过嘴来要亲许若欣。许若欣让了让,说你真的喝多了呀。刘念说高兴嘛,老爷子大寿,我这女婿喝多点也是应该嘛。许若欣望着前方,要他开车。刘念腾出一只手来,摸着许若欣的手,再放到嘴边吻了吻。    
    这时,许若欣开起玩笑来,她说:“哎,请你别把女人的口红弄到我手上了。”    
    刘念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我有这资格吗?”    
    “你没有谁还有啊。”    
    “那得问你自己。”    
    “别这样好吗?总怀疑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还不知道吗?”说到这,刘念把车速减下来,轻声说,“若欣,今晚去我那儿好吗?”    
    许若欣不置可否地笑下,在刘念脸上轻拍下:“看来你真的醉了。”    
    车子重新又开动,一会儿开上了南浦大桥,前面是万家灯火。两人都没再说话,一直开到许若欣家楼下,等她下了车,刘念才叫住她。他说,你心里到底怎么看我的,请说明一下。许若欣说,你怎么做的我就怎么看。刘念叹下气,说好吧,我会证明给你的!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爱情毒药(3)

    在又一个夜晚,当我们正在办公室加班时,刘念突然来了。当时许若欣正在我电脑边谈事,见刘念进来,她奇怪地看他,问他怎么不打个电话就来了。刘念就笑,说我知道你肯定在。然后他对我说:方先生,你真是个勤奋的人啊,如果我有你这样的职员,那肯定发了。我说:你已经发了,所以你不会需要我。他肯定地说:需要,当然需要!只是我那庙小请不起你这样的大菩萨。    
    我从刘念眼里看到了一种男人的戒备,他在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室去抽烟,不时望着我们这边。虽然电脑挡住了,但我还是感觉得到他投来的视线。    
    对于刘念突然这么加快追求的速度,许父也是原因之一。在生日酒宴过后,他曾几次谈到他们的婚事。他希望许若欣早点把日子定下来,不行的话,先搞个订婚也可以。而许若欣的态度是结婚的事还早,订婚就更没必要。虽然是这么说,但父亲这么催了几次,许若欣也认真想过。她也承认刘念各方面都挺优秀,有才干有能力,长相也算英俊。自从他们从接触到确定恋爱关系,她也曾把刘念当做理想的人选。只是到了最近,由于刘念跟颜紫有些暧昧,让她看到了刘念的另一面。    
    大概是有所感觉,刘念在这段时间与颜紫也有所疏远,在公司碰到也不过说两句话。他几乎每天来接许若欣,然后一起去餐馆吃饭,到朋友家参加生日舞会,还有一次去崇明岛玩了一天。对待女人刘念一直是温柔细心的,他的体贴与关爱让许若欣也挑不出什么,而且,也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好像回到当初刚认识的那个阶段。    
    就在从崇明岛回来的当天晚上,他们把买到的海鲜拿到餐馆,让人家加工,两人大吃了一顿。饭后,他们还去看了场电影,是许若欣一直想看的美国片《指环王》。在电影小厅里,刘念就一直搂着许若欣,他的视线不在银幕上,而在许若欣脸上。他们好久没这样亲热了,都有点陌生,又有点兴奋。特别是刘念,他一直在暗暗盼着电影早点放完。    
    当刘念把许若欣带回家时,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灯关了,而点上两根粗大的红蜡烛。烛光使房间一下就变得温柔起来,点点闪闪的光芒投射在屋顶和四壁,朦朦胧胧地,也让两人有种回到中世纪的感觉。许若欣坐在高背沙发上,看着刘念举着两杯红酒过来,她也着实被他营造的浪漫气氛所感染。她接过酒杯,好像还没喝下,脸就红了,心里已热乎乎起来。刘念接过她喝完的酒杯,放到茶几上,然后把脸低下,一手绕过她后脖子,这么缠绕住她。他们一开始就是一个长长的吻,在许若欣的感觉中,这个吻非常深情,又非常热烈,她几乎快透不过气来了。    
    对刘念这般温柔细腻,许若欣是感觉到的。她其实挺喜欢这种情调,这样的氛围。像燃着的烛火、放出的背景音乐、还有窗帘上映过来的一些月光,都是很意境的。对她来说,这些景象无声地隐在背景中,却是不可或缺的,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这就像一点点鲜美的作料,消融在主菜的味道里,你只有细细回味时才能感觉得到。    
    也许是太想表现好了吧,当刘念真想做那件事时,突然发现不能了。这实在令他难堪,令他羞愧不已。好在许若欣并没说什么,这时蜡烛刚好燃完,房间完全黑了下来。许若欣转过身去,轻声说,不早了,睡吧。刘念嗯了声,满怀歉意抱住她,就那么紧紧地抱着。清晨,刘念先醒了,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他轻轻地吻着许若欣的脸,将她弄醒,他俩渐渐进入了佳境……上午,许若欣走出刘念住所,径直来到公司。她到时开发部所有人也到齐了,大家都在等着为袁老师送行。不过许若欣发现我并没来,她拿起电话准备拨给我手机,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公司多数员工送袁老师到楼下,看他上了车,有的女孩还哭了。    
    许若欣作为袁老师的得力助手,一直送到浦东国际机场。在她与袁老师话别后,走到停车场时,才突然发现我站在护栏那边。此时一架飞机正腾空而起,巨大的轰鸣声将地面也震得抖动起来。不一会儿,飞机升空盘旋,然后飞成一个小点,向着东方辽阔的天空飞去。    
    许若欣走到我身后,没有惊动我。等我转过身,我们相互望着,没有说一句话。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她晚上有时间吗?当听到是闵子今天生日,她很高兴地说当然要去庆贺了。于是我们下班后就一同到了“一叶”咖啡店。这时闵子已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我把买的蛋糕送给她,她高兴地接过去,连忙请我们坐。一刚一会儿回来了,他给闵子买了件衣服,闵子又连忙试穿,不好意思地请我们看。    
    在饭桌上,祝贺了闵子之后,一刚端杯敬我:来,咱们兄弟干一杯。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我痛快地和他一干到底。一刚的热心肠这时又忍不住冒了出来,他说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你把许小姐带来我就更高兴了,来,许小姐,我敬你一杯。许若欣喝了一口,一刚不干,说要全喝掉,还说,不会喝就让子豪代,子豪,你说呢?我在桌下捅他一下,他不理我,又自顾对许若欣说,许小姐是子豪的领导,也是朋友,以后常来玩啊。许若欣笑道:当然了,我还要跟闵子学做菜呢。闵子在笑,一刚接口说:那是得学,不然以后找个方子豪这样的,两人就只能吃空气了。    
    我怕他再说什么难听的,就打断一刚的话,问他小蕙呢?一刚没作声,闵子代他说,小蕙姐回老家了。我问怎么了,她家又出事了?一刚点下头:是啊,她妈病重。我不再问了,不需要再问什么,我想这可能又是甘小蕙的一个借口。她也许这会儿并不在老家,而是在某个地方和几个人一起在吸着粉吧。    
    吃完喝完,离开咖啡店,在路上我问许若欣戒毒所有熟人吗?她奇怪地看我:戒毒所?怎么了?我说只是问问,你有关系没有。许若欣想了下,说好像她父亲有个战友在戒毒所任职,但不知道是哪个戒毒所,不过可以打听到。我说那好,到时可能想请你帮个忙。许若欣说句知道了,就没再问了。    
    没有几天,我估计的没错,甘小蕙并没回老家,她对一刚说了假话。揭穿这个谎言是一次全市扫黄毒的行动中,一刚跟踪采访时发现的。    
    当时公安干警在各个娱乐场所进行大搜查,一刚他们接到通知也去了。那天一行人进入淮海路上的一家卡拉OK厅,公安已获得消息,这里常有吸贩毒人员聚集。一刚以前多次跟拍这种行动,有点不当回事,还一边跟助手说着笑话呢。他们跟随在公安身后,等公安人员一一推开包房门时,他们就把摄像机高举过头顶,将房内情形抓拍下来。一刚走在后面,他不会去关注那些被堵在房内的人,他们一般都用手或报纸来挡住自己的脸。就在最里面一个包房门被踢开,当一刚前面的摄像跟着进去拍摄时,一刚猛然看到摄像机那方小画面里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他愣了下,赶紧冲进去,几乎把摄像的小周挤倒。一刚看到的是几个公安正将几个男女制服,将他们双手反扭。而一刚看到那女的低着头,一头长发披下来,在地面垂着。一刚想也没想就跨步过去,一把将女的头发拨开,然后,他就与甘小蕙近在咫尺地对视着!    
    对一刚来说,这一刻不啻是晴天霹雳!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眨了眨眼,把头狠劲儿甩了甩。这时甘小蕙习惯地将一只手遮在脸上,而一刚还没死心,还要把她的手拿开,两人就这么扭打了几下。最后是一刚劲儿大,完全地拿开了甘小蕙的手。当他看得清清楚楚,看到甘小蕙那张依然美艳的脸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扬起手,狠狠扇了甘小蕙一个耳光!    
    傍晚,我在香港路的一处休闲花坛边找到一刚。此时的晚霞还映在西天,缓缓将建筑物和树木涂抹得越来越灰暗,行人道上少有人影,只有一刚孤零零的背影停留在那儿。我走近去,看到他神情落寞,两眼呆滞,手上提着瓶白酒。他抬眼扫我一道,仰脖子又大喝了一口酒。我没拦他,任他去喝。我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下,感受着他内心沉重的悲哀。然后我夺过酒瓶,陪他喝了几口,那股辛辣刺得我双眼冒泪。    
    闵子已将甘小蕙的事告诉给我,对我来说,这不算意外,我知道迟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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