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躺下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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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浅浅到达敛财酒楼之时在路上竟用了一个时辰,她依旧坐在临窗的位置,晌午并不是用餐的时间,所以楼上只有寥寥数桌。
要了几个小菜一壶酒,伸出左手执酒壶,那酒壶在她的手上不住的颤抖,本是要倒入酒杯中的酒大多洒在桌在上。细看那左手似乎是有隐疾的,一直不停的颤抖。
旁边一桌的吃客侧目,浅浅颤抖着的手将酒壶放了下来,浅笑:“多年前遗下来的隐疾。”
那男子尴尬的收回目光:“抱歉,在下无意侵犯姑娘。”
将左手隐到袖中垂在身侧,细看仍旧在颤抖。右手端起酒杯,一扬首便将杯中的酒饮尽了才看着窗外幽幽的说:“莫染哥哥是碰巧在此还是在此专侯浅浅的?”
坐在一旁桌边的男子听闻这才浅笑着站起身端着酒杯挪到了浅浅这一桌:“原本箫兄说你还活着,在下还不信。此刻见到你真真在眼前了却还是有些恍惚。”
视线依旧顿在窗外的某处:“莫染哥哥也认为我死了?”
“当初……我们都去崖底了,却只见到天离的……”
鼻尖一酸,收回停在窗外的视线又抬起颤抖的左手去执酒壶,酒壶在她的手中不停的颤抖,壶盖在酒壶上叮当作响。莫染心生不忍,接过她手中的酒壶为她面前空了的酒杯注满酒液:“手……伤得很重?”
“还好,只是在阴雨天有些疼痛,平日里还可以执剑的。”
莫染怜惜的看着若无其事的浅浅,竟有些心疼:“当日是莫初救了你?”
端起酒杯又将酒杯中的酒液喝尽了:“是啊。”轻笑一声道:“云清公主将我推下去定以为我死于非命,却不想我命贱,阎王不收,竟又活了下来。”
莫染端到嘴边的酒杯砰然落到了桌子上,愕然的看着浅浅:“你……你说什么?是云清将你推下去的?”
“怎么?她没有说是她推我下去的么?”轻笑一声道:“也是,她既推我下去,我便已死了,她又怎会说出?”
莫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无论是他、小七还是箫子朗都以为是杀手将她逼的跳崖的,没有人想到是拼死护着浅浅的云清将她逼下崖。
“当日云清公主问我,我与她同时落崖师父会救谁。其实我早猜到了答案,只是真的到了那一刻竟真的是噬心彻骨的疼。”转言道:“多谢你们为天离立了墓。”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徒增伤感罢了,何况她并不是想博取他人同情,更没有必要再纠缠已经过去的事情。
☆、第十五章 宿醉
他知道她回去过崖底,也看到了崖底天离的墓。既然见到天离的自然也见到天离旁边她自己的墓:“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箫兄也一直留在京城。”
转首看向窗外:“莫染哥哥其实你早知我的身份了,又何苦来消遣我?”三年前他就已经不要她了,即便知道他在这里,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没有勇气去见他。
“其实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消失三年,莫染哥哥也该知这三年之中会有许多事情发生,而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浅浅。”说罢又喝尽了手边莫染为她斟满的酒。
是,她早已不是当日的浅浅,当年的浅浅绝不会饮酒,也绝不会隐忍。而今见到她对伤痛的隐忍,对行动不便的左手的无能无力,却还是努力的隐藏着伤痛,由此也知她变了。
浅浅喝了五六杯酒,有些微醺,醉眼朦胧的看着窗外街上的人来人往。突然有一侍卫上前躬身道:“王爷有请玉姑娘去厢内一叙。”
已将视线收回来的浅浅看向面前的侍卫浅叹:“王爷也来此了么?”说罢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莫染见状忙起身将她扶住:“当心!”
侍卫见状又躬身道:“见过相国。”
“玉姑娘多喝了两杯,此刻不便见王爷,若是冲撞了王爷……”
“无妨!”深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染与浅浅朝身后看去,只见明王手摇折扇似笑非笑的走来。
莫染扶着浅浅微一颔首:“不曾想王爷也有此闲情逸致来酒楼吃酒。”此时浅浅的酒已醒了些,倚着莫染敛着脸:“民女浅浅见过王爷。”
逸清看着浅浅泛着红晕的双颊不由的皱了皱眉:“浅浅好些日子没有来府了,你兄长说你身子不适,现下可好些了?”
“承蒙王爷抬爱,不过是些旧疾,无碍的。”身侧的左手却越颤越厉害。莫染心中一震,想必她的手伤的定是不轻,若不然也不会颤抖的这般厉害。
轻颔了颔首又斜着眼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染扶着浅浅的手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折扇:“相国公事繁忙竟也有闲情雅致来此消遣,真是奇事!”
“王爷过奖,莫某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为天子解忧略尽绵力罢了。”说着便略一颔首:“王爷,浅浅喝醉了,在下需送浅浅回去,恕不奉陪。”
“不必了。”朝身后的侍从使了使眼色,侍从上前将莫染怀中的浅浅扶了过来。逸清摇着折扇:“本王自会将浅浅送回去,就不劳烦相国了。”
莫染愣了愣继而温婉的笑了笑:“如此自是最好,莫某告退。”说着便真的躬身退去了。
此时酒劲上来,浅浅晕晕沉沉,眼前的人都已经看得不真切了。再次醒来入眼的竟是置身与软烟罗纱帐之中,只觉得那纱帐薄如蝉翼,想来也是上等珍品。动了动头痛阵阵袭来,颓败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回想着醉酒前的事情。
“玉姑娘,您醒了么?”黄莺般的声音穿过软烟罗帐飘进了耳中。
抬起右手揉了揉额,看着露在锦被外微微颤抖的左手,张了张嘴暗哑的声音流了出来:“这是在哪里?”
“回玉姑娘,这是明王府,是王爷将醉了酒的姑娘带回府中的。”
心下大惊,忙翘首问:“我睡了多久了?”
“从昨日王爷将姑娘带回府,姑娘一直睡到现在。”
一夜未归,哥哥该着急的,忙坐起身。本跪在地上的侍女见帐中有动静忙起身将软烟罗帐挂起来,低着脸道:“玉姑娘,奴婢服侍您更衣梳洗。”
直到坐起身来猜发现锦被下的身子只着了中衣,面上不禁一红:“昨日是谁给我换的衣衫?”
“昨日王爷将姑娘带回府中,姑娘醉的不省人事,是奴婢替您沐浴后换的衣衫。”
“沐……沐浴?”不禁吞了吞唾液,被陌生人看光了身子,即便她是女子却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时辰不早了,姑娘该起身用膳了。”
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额,无奈的叹了叹:“烦你将我自己的衣衫拿来。”
“王爷昨日便吩咐奴婢去衣铺中购置了姑娘的衣衫,请姑娘换上。”
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婢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月白的裙衫,咬了咬唇不由的叹道:真是人在屋檐下半点由不得人,要忍!所以她忍了。穿就穿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回到魅影楼就丢了它便是。
由着婢女为自己更衣梳洗,那月白的裙衫穿到她的身上刚刚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才梳好发髻又有一婢女奉着什么东西进来:“玉姑娘,这是王爷吩咐厨房为您做的醒酒汤,请您趁热喝了。”说着便捧到她的面前。
怔怔的看着碗中的汤,她还能怎样,只能端起碗喝尽了碗中的所谓的醒酒汤。只怨她太过贪杯,才落得今日这般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下场。
方才端着醒酒汤进来的婢女见她喝尽了碗中的汤水给将放在盘中的醒酒石递给她。所谓醒酒石,也曾在书中见到过,不想今日也能用上。
醒酒石是云南大理所产的点苍石,有白、杂二种。白色的点苍石又名寒水石,质地坚硬又略略透明,性寒。寒水石有“清热降火,除烦止渴,主治壮热烦渴,口干舌燥”等功效,故而也能够醒酒。看着盘中那晶莹如玉的石头摆了摆手道:“不用了,酒已醒了大半。”
那婢女允诺将奉着的盘子放到了桌上又跪在地上道:“王爷请玉姑娘移驾紫竹林用膳。”
方才梳发,侍婢在她的头上插了太多的饰物竟觉得有些沉甸甸的,看了看铜镜中的影像顺手拔掉了那垂落长长的金步摇,只留下了固定着发髻的玉钗,低首看了看身上月白的裙衫竟也生出不喜的情绪。
自落崖后就再也没有穿过白色的裙衫了,衣箱中的衣物大多是红色了,鲜艳如血般的色泽,如今穿上着月白的裙衫竟有些恍惚的认不出来自己了。
那跪在地上的婢女又道:“请玉姑娘移驾紫竹林。”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垂手立在一旁的女子,浅笑着:“你二人是让我自己去么?我可不认得府中的路,若是走错了地方迷了路挨罚的可是你们。”
二人忙道:“奴婢该死,这就领姑娘前去。”
跟在她们二人身后一路无话,偶尔看一看路边的景致。一路行来亭台楼阁,假山泉池,小桥流水,矮墙漏窗,奇花异草,各据其位。王府中虽说不上奢华却也精致华贵。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到一座三进的厅堂,过了厅堂便是后院,过了侧门竟进入了主园,园中以一池碧水为主,水面广阔。楼阁轩榭皆建在池的周围,其间有漏窗、回廊相连。
池子的南边竟有一片竹林,葱葱郁郁的一片,园中也不乏奇石、古木、花卉,这一幕幕的景致构成了一幅悠远宁静的画。过了长廊走在前方的婢女突然停了下来,躬身道:“玉姑娘,这便是倚玉阁。”
浅浅站在那里看着紧闭着的精致的木雕门半晌,知道她二人是不会再跟着她进去了,轻叹道: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咬了咬牙推门进去了。往内走了两步,身后的门便被关了起来,细看屋中的采光也是甚好的。抬眼往内室看去,只见明王逸清一身白衫坐在桌前端着一杯酒的手抬在半空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慢腾腾的走上前福了福身问了安。
坐在桌前的逸清端着酒杯痴痴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往日见她都是鲜红如血的衣衫,妖媚惑人。昨日见她喝醉命人备下月白的衣衫,此时她的身上穿着的正是他昨日为她备下的裙衫。眼前的女子少了妖媚惑人的神态更显得姿态清丽绝俗,眉目清扬,顾盼间别有一种动人的姿态,这般的浅浅竟然他看的失了神。许久之后才回过神笑问:“在府中住的可还如愿?”
轻轻点了点头:“无梦至天明,按说是如愿的。”
逸清嗜着笑将杯中的酒喝尽了:“睡了那么久,想来你定是饿了,本王吩咐膳房做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进来尝尝吧。”
皱了皱眉,屋中奇异的香味让她觉得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许久才低声道:“多谢王爷。”这才直起身子慢腾腾的踱了进去,坐在他的对面。直到坐下来才发现这屋中竟没有侍奉的侍女,往外室瞥去,只见镂空的窗外的天井中植了翠竹,透过镂空的窗子可见百竿摇绿。
逸清见她心不在焉,往她碗中夹了些菜肴:“浅浅在找什么?”
☆、第十六章 强/暴
收回恋在窗外的目光无意中却扫到外室的一盆奇异的花上,心中一滞而后看向面前这个长得有些阴柔的男人身上:“浅浅在想这屋中为何没有侍奉的侍婢,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逸清眼瞟向浅浅,似笑非笑的道:“本王只想与浅浅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便将那些个聒噪的下人打发了。若是浅浅需要人侍奉,本王倒是可以代劳。”
她看着他干笑着,拿起桌上的筷子只顾着吃碗中的菜食。她不要命了?怎敢使唤地位尊崇的王爷。
“浅浅既然来到王府就在府中住些日子吧。”
抬起眼愕然的看着说的漫不经心的男人,半晌才垂着眼道:“昨日已是叨扰王爷了,何况浅浅出来哥哥并不知道,若是知道我一夜未归定会着急。”自称浅浅而非民女确实是大不敬,往日她居于深山倒也不知这些礼数,如今虽在魅影楼住了三年可是却有一年多是躺在床上的。能下床走动后便随着望秋习武练剑,对于礼数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倒也不是很全面。
自称名字她也知不是很妥当,也曾挂在心上想问哥哥,却被其他繁杂的事情所误。好在明王并未计较,倒也没有生出什么岔子。
逸清将杯中的酒喝尽了才似笑非笑的道:“今日一早本王就已经派人去魅影楼告诉你兄长你在本王处。”
咬着唇,半晌才清浅的笑道:“那就叨扰王爷了。”她还能怎样?往日都是跟在兄长身后,倒也没有让明王逮到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昨日竟失了策。他既然开口她自是知道推脱不了,只能等哥哥来看哥哥有什么对策了。
逸清笑了笑,阴柔的五官更显的柔媚。伸手勾起浅浅的下颌,神色痴迷的浅叹:“这世上怎么会有长的如此好看的女子呢?”
干笑着躲开他的碰触:“王爷过奖了,民女蒲柳之姿承王爷谬赞。”心却一点一点往下坠,丝丝缕缕的寒气侵袭的全身,下颌上的手犹如一条黏腻的蛇碰触着她的肌肤,身子不禁微微的战栗起来。
往日见明王都有哥哥再身旁,明王倒也没有什么轻浮之举,今日……只怨自己太过贪杯,以至于到了今日这般难堪的局面。
逸清倾身向前,浅浅不自觉的向后躲去,岂知他竟握住了她的双肩,将她禁锢在眼前。神色似痴迷的看着她的眼问道:“浅浅可愿做本王的王妃?”
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双目如铜铃般的瞪着眼前的男子,许久才垂着眼道:“婚姻是大事,一切全凭兄长做主……”
娇羞带怯的模样竟让逸清心中一震,失了神的上前,脸越凑越近。浅浅看着越凑越近的脸不免花容失色,直到唇与唇不过寸许的距离惊慌失措的唤道:“王爷——”
逸清抓过挡在他胸前的玉手,温热的唇迫不及待的印上了诱人的红唇上,不满只是唇与唇的接触,强硬的将舌伸到了她的口中与她不断躲闪的舌纠缠,炙热的气息如同发疯的野兽。
不断伸手去推拒着将她抱着的男人,渐显痛苦的神色。她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气息,不喜欢他的侵犯。
而他的手不断的流连在她的身上,浅浅又急又怒,伸手阻止了在胸前肆无忌惮的大手哀求着:“王爷——不要……”
唇落在了浅浅如玉的颈间,红着眼将浅浅抱起走向了软榻,将她推倒在榻上顺势压了上来,吻也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