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香-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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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的面子·也未必不是舒绿的体面啊。“大热的天;婉儿姐姐你怎么过来了?”舒绿一直没改口叫嫂子;还是照原来的叫法;展眉和欧阳婉也不觉得有何不妥。“还不是为了你?”欧阳婉笑眯眯地看了小姑子一眼·声音略低了低:“夏家人进京啦;正在打算和王府还有你哥哥商量你的婚期呢。”“呃;这么快啊?”说到自己的婚事;舒绿不免有点小小的不自然;但也不至于像其他的姑娘家一般;一听“婚期”两字就扭捏地走开。欧阳婉知道舒绿是个直爽的人;也不跟她避讳什么·直笑道:“哎呀;还快?你们过草帖子也有小半年了;夏家人这才上来操办;我都觉得太慢了呢。是你哥哥不舍得你嫁太早;也没想着催他们家人过来。”听欧阳婉这么一说;舒绿才想到;她和夏涵定亲确实也有五六个月了。真是光阴易逝啊;怎的时间过得这样快?这两三个月里·夏涵一有时间就约她到凌府去“编书”;两人相处的机会比以前多了许多。她也因此看到了以前从没见过的夏涵的“另一面”。刚认识夏涵的时候;舒绿只觉得他是个清冷自傲的美少年·却不知道他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自打那回偷亲她成功;他就时不时找机会吃她豆腐。每次逗得她又羞又恼;他反而更开心了似的;还故意趁她生气时当场画一张水墨仕女图送给她。那画上柳眉紧锁俊眼薄怒的美人儿;虽是寥寥几笔;却将舒绿的神韵全都抓住了。想不到夏涵画仕女图的笔力也甚是不俗。舒绿欣赏着这幅即场画作;有气也生不出来了······的确是把她画得很美呢······就这么吵了好、好了吵过了几个月;居然就到了定婚期的日子了?舒绿一回想起这段悠闲的时日;总觉得像在梦里似的。“夏家的意思呢;是想回江城办喜事。不过听说王府这边·却想让你在京城出嫁······你哥哥让我问问你;你怎么想?”展眉成亲以后;很多事情就不直接来和舒绿讨论了;都把任务交到了欧阳婉肩上。舒绿知道哥哥这是想让她和欧阳婉更亲近些;也不会误会哥哥是有了媳妇忘了妹子。按常理说;姑娘家是没有资格对自己的婚事指手画脚的。就算贵如公主郡主·也只能乖乖等着出嫁。然而展眉和舒绿之间;又哪里会按照常理办事。欧阳婉本来是最守礼不过的;嫁到凌家后;受了兄妹俩的熏陶;渐渐地也觉得他们这样做没有什么不正常了。“在江城还是在京城啊……”舒绿还真是没考虑过。夏家提出在江城办亲事不是没有原因的。人家宗祠在江城啊;夏涵的两位兄长也在江南;还有夏家庞大的亲族······全都在江南东南这一块。夏涵可不像展眉这样光棍一条;可以随意行事。但是王府提出在京城里成亲;当然也是为了体面着想。尽管她只是个外孙女儿;但王府嫁女;哪里能随随便便?信安王爷为了当年匆忙把福慧郡主嫁出去一直心怀内疚;总想着要在外孙女儿的婚礼上补回来。光看舒绿那长长的嫁妆单子;就知道信安王爷的“补偿之心”有多重。这份嫁妆单子一传到外面去;肯定会引起京城中无数千金小姐的羡慕嫉妒恨实物就算了;光是那两百亩的妆田;就抵得上一户中等人家妁全部家当。还有三片山头;也都是可以种植果树、香料的好山头;一年下来收入相当可观。这已经是信安王府嫁女的最高规格了;当年尚兰出嫁时也不过如此;尚红比她还稍有不如的。这俩可是信安王府的嫡出小姐信安王这边;也拟定了一批宾客名单的。如果在江城办亲事;那这些宾客肯定无法出席;老王爷又要留下遗憾了。“唉;怎么办呢;成个亲也那么麻烦…···”舒绿真是越想越头痛。她也不是那种西化很严重的假洋鬼子脾气;可是她真心觉得;在教堂里宣誓结婚再开个鸡尾酒会;这种结婚方式绝对简单快捷多了。欧阳婉反而笑她:“哎呀我的好妹妹;成亲本来就是最麻烦的事。”唉;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是如此;舒绿也没法否认。不过对于一辈子只成一次亲的古人——续娶和原配的待遇还是不同——这也是表示对婚姻的重视嘛。“我看;还是在江城好。”舒绿想了又想;才说。欧阳婉也颔首道:“你哥哥也是这个意思。毕竟你是嫁到夏家;还是顾着夏家这边吧。”实际上舒绿的着重点却不是什么夫家娘家之类的;她是怕在京城成亲;极有可能刺激到皇帝;要是他一时抽风干出点啥事来;那可就没得后悔药吃了。还有;牧若飞……还是江城好;山高皇帝远;谁也不会来打扰。夏家是江南大族;夏伯卿虽然只是旁支;但他名气太大;到时候整个亲族估计都会来喝喜酒;估计也够呛的。但是筹备婚礼这种事;也不需要她这新娘子出面呐;她就是乖乖等着上轿拜堂的命。“嗯;我回去让你哥哥想想法子;和夏家那边先说好了;再来和老王爷说道说道。”欧阳婉又笑:“到时候;我也能托妹妹的福回家一趟了。”欧阳婉婚后;欧阳夫人就离开了京城回到了江城老家。当初她留在此地;无非是给欧阳婉撑场子的意思;毕竟欧阳婉一个未婚姑娘独居会惹人闲话。如今她成了杂当了凌家妇;欧阳夫人再无顾忌;自然还得赶回江城去。听说欧阳夫人一回家就给欧阳润知相看媳妇;估计今年之内就会定下来。欧阳润知年纪也不小了;又担着家主之职;他的婚事和子嗣问题对欧阳家来说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啊。欧阳婉回家;将舒绿的意思和展眉一说;展眉自然点头认同。他们兄妹俩都是一个心思;都怕被皇帝把婚礼给搅和了。展眉亲自去拜访他的老师夏伯卿;以家长的身份和夏伯卿商谈舒绿的亲事。尽管展眉年纪也不大;可是他一来是舒绿的长兄;二来已经成家;也很有资格当家长了。夏涵定亲;并不是由夏伯卿做主的;而是由他那几位叔伯出头。当夏涵的家书传到江城事;夏伯卿也为儿子的这一决定感到惊讶。儿子竟然要娶凌家那小才女?反复权衡后;夏伯卿也觉得和凌家—ˉ—实际上是王府——联姻;对夏家是利大于弊。他在江南尽管有影响力;在朝廷里还缺乏强有力的靠山;信安王府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是以;夏伯卿特意上京来;就是要把这桩婚事落到实处。但就在两家兴致勃勃筹备婚事的时候;夏涵的身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这章更新不影响今天发文;今晚还有两更;时间同样无法确定。么么哒~~~~~)
第三百四十九章:舒绿被劫持!
巧英轻轻摇动着手上的团扇;想尽量替舒绿多扇些凉风。车厢虽说做了隔热;但是在盛夏时节;还是不可避免有着闷热的感觉。“行了;你顾好自己就行;我没那么热。”舒绿手上自然也拿着一把薄如蝉翼的蝉纱团扇;上面绣着一丛翠竹;看在眼里倒也清爽。巧英心里暗暗腹诽;这夏公子怎么大热天里请小姐到郊外赏荷;也不怕把小姐给热坏了。小丫鬟巧英没法理解“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色是何等的壮美;她只怕小姐中了暑气;那可就糟糕了。舒绿嘴角含笑;看着车厢角落里的一把瑶琴。那是夏涵放在车上的;她记得前年在韩家的别院里;夏涵就曾在水榭上弹奏过一曲。想起来;仿佛余音犹在耳边萦绕。今儿是夏涵休沐;邀请她和展眉到城外赏荷花。为了避过中午的大日头;他们一大早就从城里出发;游玩到日近黄昏才往京城赶。早就听说宛西县的荷花是京郊一绝;去年也没机会去赏玩一番;今年夏涵一提起这话;舒绿就兴致勃勃地答应了。她才不怕太阳晒暑气重呢;有得玩就赶紧去玩啊。可惜今天欧阳婉身子不适不能陪她出城;不然就更开心了。和夏涵混得熟了;两人出来游玩倒是不愁没有话题;光是看着荷花就能说上半天的调香。展眉这电灯泡当得非常憋气;幸好舒绿及时注意到哥哥的情绪;不再陪着夏涵而专门找哥哥打嘴仗;才把展眉的怨气稍微缓解了一些。哎呀;要是婉儿姐姐一块儿过来;她就不必这么辛苦啦。游玩了半日;舒绿也有些困倦了。她轻摇团扇;靠在车厢座椅堆着的软枕上;半闭着眼睛养精神。巧珍从一旁的暗格里取出食盒送到她面前·问她要不要用些冷点心;她摇了摇头。“回家再用饭吧;没什么胃口。”这辆车子是欧阳婉的嫁妆;高大结实做工精良·可再好的车子也无法在颠簸的乡间道路上获得平稳的驾驶效果…···舒绿没中暑;但她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有些晕车;赶紧含一片薄荷丸子在嘴里醒神。车外;展眉与夏涵并骑而行;一黑一白两匹骏马相当惹人注目。尤其马上的骑士都长得如此俊逸不凡;更是沿途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还有些大胆的小娘子掀起车上的窗帘朝这两位英俊的公子目送秋波;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眼看西城门就在不远处·展眉斜眼看了看夏涵;发现这家伙不知道有什么神功在身;出门一整天身上的白袍还是那么整洁出尘。真是诡异因为即将关城门的缘故;城门外排了一条不短的入城队伍;正在逐一接受守城官兵的检查。这也是出入京城的必经手续;若不是这样;要这些守军何用?没有路引或身份凭证;想要进出京城是绝无可能的。展眉一行人就在队伍后头停下·突然间周围又围过来一大群穿着褴褛的百姓。展眉挑了挑眉毛;夏涵轻声说了句:“是从黄河沿岸过来投奔京城亲戚的难民吧。”哦……展眉顿时明白过来。这时已是七月;早在半个月前就听说中原一带的黄河水冲垮了几个州县的大堤·造成了不大不小的涝灾。这也是常见的事情了;隔几年总要来那么一两次。展眉解去了疑惑便不再在意这些灾民。一转眼就该他们的队伍进城了;守军们一看当头这两位少爷衣着贵气、坐骑不凡;就知道这家人不可轻忽对待。果然;展眉的长随拿出个信安王府的腰牌一晃;守军们就忙不迭将他们让了进去。暮色下;长长的御街两旁行人逐渐少了。人们都要赶在黄昏前回到家中;和家人共进晚餐;以此宽慰这一天里的辛劳。街边屋子里的灯火;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展眉舒绿和夏涵也到了分别的时候。夏家和信安王府并不在一个方向;走到一个岔路口前;夏涵策马来到舒绿窗边;轻轻唤了声:“舒绿妹妹。”窗帘撩起一半;露出舒绿娇俏的笑颜。舒绿一面回头让巧珍将琴抱下来;一面对夏涵笑道:“天色晚了·夏家哥哥路上可要小心。”“嗯;你也多保重。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你要是忙就别过来了。做事要紧。”舒绿嫣然一笑;放下了窗帘。展眉双臂抱在胸前;百无聊赖地看着夏涵和舒绿说话;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也不知道婉儿怎样了?出门前她只说有些倦怠不喜动;精神倒也还好。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吧。看夏涵依依不舍地策马离开;展眉回头扫了一眼舒绿的车驾;示意车夫启程。他要先粑妹妹送回王府;再回凌家去;不过两家是在同一个区域。然而就是这一眼;让展眉一瞬间愣了一下。嗯?似乎;有些问题……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车夫疑惑地看着主子;迟疑了片刻也不敢出声。展眉突然招手让他下车;将他叫到马前来交代了几句。车夫脸上的异色更浓;但碍于主人的威势;自然什么话也不敢说。“嗯;怎么半天也不启程?”舒绿在车里坐了半晌;发现车子一直不动;暗暗奇怪。正在她想让巧珍去问问的时候;总算听到车夫挥动马鞭的声音。紧接着;车子再次动了起来。舒绿没有多想;继续半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子。两个丫鬟也有些倦了;只是当然不能像主人这么悠闲;还得撑着精神随时听候舒绿的吩咐。外头的天渐渐暗了下来;车厢里的线也变得昏暗不明。舒獯打了个呵欠;揉了揉太阳穴;忽然间车子咯噔一声又停了下来。这么快就到家了?她一愣神;下意识地掀开了一道窗帘的细缝;入眼的却是暗色的泥灰墙;不知是在哪一条小巷子里。怎么回事;难道车子坏了?巧英和巧珍也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车子会在这儿停住。“哥哥;怎么了?”反正四下无人;舒绿便扬声问了一句。“哦;没事;我的马出了点问题;你等会。”展眉的声音很平静;好像真的没什么大事。“嗯。”舒绿不以为意;忽然听展眉又叫了她一声:“舒绿;你先过来看一眼我这马。”啊?马?她能看得出什么;她又不是兽医。话虽如此;舒绿也没有提出异议。巧珍先下了车子;替舒绿放好脚踏。舒绿才刚走下第一步;突然间从车底下窜出了一条黑影“呀——”三个女人被吓得同时尖叫起来。舒绿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只感觉被人揪了一把衣袖;脖子上忽然一凉“不要乱来”展眉本来已用最快的速度飞扑过来;还是慢了一步舒绿整个人都石化了;一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至于劫持自己的那个人;她没法转动脖子去看清他的模样;只能靠直觉来判断是个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壮年男子。那男子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大概是个流浪汉;让好洁的舒绿闻之欲呕。可是;若只是普通的流浪汉;为何要藏在她的车底;又为何要用刀子劫持她?展眉心中懊悔无比。他刚才从车子的车辙中看出了端倪;察觉到车子底下应该藏了一个人;不然车辙不至于那么深。可是为了怕打草惊蛇;他故意让人把车子驾到这死胡同里来才动手。没想到这个人警惕性那么高;自己刚让舒绿下车;他就跳了出来;第一时间劫持了人质“你别动她”展眉双眼要冒出火来;直盯着那把森寒的匕首。那人衣衫褴褛;满脸风尘;在夜幕下看不清长相。他粗着嗓子低声说:“对不住;在下并非故意冒犯;委实有难言之隐”“我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展眉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气:“快把我妹妹放了;不然你绝对会死无全尸”那人丝毫不为所动;手上一点也没放松。他继续低声说:“这位公子;在下只求能平安进城。只要你们载我一程;将在下送到城南平鱼坊;在下绝不会伤害这位小娘子的。”巧英和巧珍害怕得哭都哭不出来;只懂得彼此搂得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舒绿。舒绿还算镇定;她知道作为人质;第一要务就是别乱动;免得激怒了凶徒。她要相信哥哥是一定能将她救出来啊。“……你要我们怎么送你?”展眉不是没把握拿下这个人。但是投鼠忌器;当这人手里的匕首指向舒绿的咽喉;展眉不能保证自己行动的精准度。他害怕万一啊“在下必须和这小娘子一道登车。”那人急匆匆地说。(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