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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血缎惊瞳-第26部分

小说: 血缎惊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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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明硬着头皮去墙上摸开关,黑暗中人心跳的声音那么的响,陆子明是伸手摸去,感觉四壁都是湿湿的,为什么精神病院会这么潮湿呢。
  他不停的摸着摸着,那个墙似乎大的无边,终于找到了开关按扭,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却发现自己正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走这么远,怎么会拐了这么多的路来到电梯门口。
  来不及细思,只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是小孩子的声音,叮咚的声音吧!
  心急之下,拿出了枪,闪进了电梯,只见电梯门缓缓的合上,从外面看,电梯里不仅仅只有陆子明一个人,他的头顶正上方,却倒吊着穿着花绣衣的女人,一双绣花鞋离陆子明的头顶只有几厘头,脸向着电梯里下垂,却能在反光里看到那个女人脸,一脸的血,又是失去了双眼。
  柯良在诗诗冲出去那刹,看到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然后出门,往诗诗的脖子里掐去,诗诗一下子被黑暗给吞没了,柯良对着那远去的脚步声追去,因为他在一刹间看清楚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已经挖出了小护士的双眼,而他如果不去救诗诗,诗诗的下场会和小护士一样。
  秦锦在房间的最里头,听到诗诗的尖叫,柯良远去的脚步,她眼不能见物,却不敢像陆子明那样四处去摸索,只有抱着黑宝,急急把脸贴在黑宝的身上,只有黑宝那温暖的毛给她已经吓得冰冷的身子一点热气,她嘴里喊着:“柯良,柯良,子明,诗诗,你们在哪里?”一边一脚一脚的往有一点光的地方走。
  但是,就在她走的时候,却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像是在她的脖子后面发了,她猛回头,用手一摸,什么也没有,她心里一阵发毛,更是加快脚步往有光的地方走。
  有光的地方居然是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应急灯正在时明时暗的运作着,像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随时都可能断掉。
  她慢慢的移到有光的地方,小心的伸出头去看只见有一个女人正傻傻的坐在马桶上,她心里欢喜了一下,没有想到瑛琪跑到这里来了。
  她想过去拖她,可是,黑宝已经咪咪的尖叫起来,太不对头了,多天来的经历让她仔细的打细了马桶上的这个女了,是的,和瑛琪一模一样,她没有理由不认识,只是,刚刚没有停电的时候不是已经检查过了房里根本就没有人吗?
  秦锦慢慢的走近,一边打量瑛琪一边问:“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只见瑛琪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而是呆呆的玩着手指。
  秦锦过去拖她的手,入手冰凉潮湿,瑛琪那纤细的十指让人看了心生怜爱,白的根根透明,握在手里也衬得很漂亮。
  瑛琪不肯动,秦锦蹲下去,把她的手握在着,微笑着对她说:“你别怕,我们现在就出去。”
  就在那一刹间,秦锦的身子僵住了,她的眼神停在瑛琪那美丽的十指上,她惊恐的往后退,边退边问:“这手指甲是谁帮你修的。”
  是蓝绮,只有蓝绮才能修出这样奇怪又妖艳的指甲来。
  瑛琪慢慢的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对着秦锦一字一句的说:“是我自己修的。”
  秦锦惨叫一声,往外跑,卫生间的门已经让人从外面反锁了,而马桶上的“瑛琪”已经缓慢的站起来,秦锦拿起手中的沐浴瓶猛命的丢了过去,瓶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瑛琪”的头上,她应声而倒,像一个尸体那样仰面直直的躺在浴室的地板上。
  秦锦疯狂的拍着门:“黑宝,黑宝,柯良,开门,快开门”,灯光一闪一闪下,地下的那死尸般的人形已经开始变化,瑛琪的皮一点点的脱落,蓝绮慢慢的像从被单下让人拉开来呈现在秦锦前面。
  黑呼呼的两个大眼洞,满脸的血,身上的红肚兜一寸寸的露了出来,秦锦已经忘记了拍门,手里拿着一把浴刷吃惊的看着地下的蓝绮。
  蓝绮已经变得和从前在太平间看到的最后一面差不多了,只见地上尸体的头开始往她这边扭,右侧两个血洞正对着她,对她说:“你为什么没有来十三楼?”
  柯良追着诗诗出了门,在黑黑的走道里随着脚步跑着,可是,怎么也跑不到一个头,他开始心慌,暗叫一声:“不好,秦锦还在那个房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追去救诗诗,还是回去救秦锦,但就在这时,周围的脚步声忽然不见了,像是平空里消失了,他竖起耳朵听,什么也没有。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环已经发出了红色的光,那种光就是一种讯号,已经有危险的东西向他靠近。
  在微弱的耳光环下,有一个人的脸正搁在柯良那的肩上,那个人像贴在小护士身后那样,脚尖离开地很远,而他却转来转去的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如果没有赤环的保护,柯良一定已经惨招了毒手。
  但他只是一步步的走着,在错综复杂的走廊却怎么也不是一个头。
  他忽然想到白天被困在医院里,会不会一切都只是个幻觉,只不过是叮咚搞得鬼,那个小女孩的力量如此强大,是因为卡嘣的原因,还是她本身有超能力。
  心里一静,过道就开始恢复了光亮,耳环的红光也已经退去,他仔细的看来时的路,但精神病院的走廊都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来时的路。
  就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前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猫叫。
  柯良心头一喜,是黑宝,而黑宝却越叫越尖锐,越急促,柯良对着猫叫声的地方跑去,只见一只黑猫在前面一闪,像是带路一样往过道深处跑去。
  柯良不假思索的跟着黑宝跑着,心里喊道:“秦锦,你一定要不要出事。”
  秦锦看着蓝绮一点点的移到自己身边,她坐在地上,发抖的握着那把浴刷。
  蓝绮把手背伸出来,只见十指尖尖,蓝绮说:“我的指甲是不是很美?”
  然后又慢慢把手心给翻过来,只见掌心之中粘着一个带着血的眼瞳,黑白相间,却圆溜溜的望着秦锦。
  蓝绮又说:“这个眼睛是不是很漂亮。”
  在那种极端恐怖的情况下,秦锦也跟着回答:“是很漂亮。”
  蓝绮的血洞又凑进了一点。
  “你也挖出来好不好?”
  “好”慢慢失去意识的秦锦抬起双手往眼睛里挖去。
  就在这时,门怦的一声开了,柯良冲了进来,秦锦回过神来,只见地上什么人也没有,柯良已经跑过来,问道:“怎么了,看到谁了,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秦锦紧闭着嘴,什么也不说,只见黑宝进了卫生间里,却不往她的怀里扑,只是一个转身跳到柯良的怀里。
  虽然柯良多日和黑宝相处,已经对猫不是那么怕了,可是,忽然一个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让柯良大吃一惊,叫了出来。
  秦锦说:“我们先别管这些,我们先去看看诗诗和瑛琪吧!”
  这时电力已经恢复,可是,惨白的过道上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个的精神病门的窗上都凑着一个呆板的脸,那些病人可能被惊动了,都凑着门上那个玻璃窗看着他俩。
  柯良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心想不好,拉着秦锦就飞奔去了。
  拐了个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俩人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吃一惊,然后墙正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水,这一面墙已经被血给渗湿了。
  而血水渗的最大的地方,就是那个电梯门,电梯的指数却指着十三楼。
  秦锦和柯良对视了一个眼神,转向楼梯,拼命往十三楼跑。
  陆子明在电梯看着电梯不停的上升,升了很久很久,却不见有任何的动静,数字停在十三楼也不动了。
  他心想不好,拼命按停,但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的头顶传来叹息声,他抬头去看,好似看到一个人吊在自己的头顶上,他往后一退,只一刹电梯暗了下来,电闪了闪又亮了,他再抬头看时,头顶上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他紧紧握住枪,开始猛拍警铃,心中狂跳,口干舌燥,一股寒意真的从脚底冒起来了。
  偏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穿着漂亮的晚装,打扮的很是时尚,她侧身进来时,陆子明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女子按了下,电梯往下开动了,他把枪往后收了收,怕同电梯的女子看到以为他在发神经,要打劫。
  但那女子并没有看他,只是眼睁睁的盯着那个电梯的通气口,陆子明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小姐,你看什么呢?”
  那女子把目光收回来,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然后说:“我在找我上吊的绳。”
  就在这个时候,陆子明忽然看到了在电梯壁上自己和她的影子。
  确实是两个很清楚的影子,不同的是,陆子明是陆子明,而那个女子却不是电梯里站着的女人,而是一个身穿红绣衣,低着头的长发女子,一双鲜艳的绣花鞋更是打眼,在电梯壁上显得一清两楚。
  陆子明拿起了枪对着那个女子,叫着:“不要过来,不然我会开枪。”
  而那女子却笑了,边笑边往后退,身子像是被电梯壁慢慢给吸进去了,电梯壁像是有生命一样把那个女人给溶了进去,女子消失了,被电梯给吃了。
  陆子明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已经来不及惊讶,因为那个女子的影子并没有在电梯壁消失掉,而且完全显现了一个红绣衣女人的模样,那影子正在慢慢的移动,在电梯壁里移的离陆子明越来越近。
  陆子明开枪了。
  柯良和秦锦跑到了楼梯的中央,忽然听到了枪声,秦锦一下子站定了,然后对柯良说:“不对,这个医院根本没有十三层。”
  柯良也拍拍头,是啊,这个精神病院最多四层,哪里来个十三层,可是,两人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难道又遇到了鬼打墙。
  他有了白天的一次经历,静下心来,迷惘的看着四方,然后他看到楼下似乎有人影,拉着秦锦又往回跑,边跑边说:“我知道了,那电梯还停在一楼,根本没有动过,而电梯也许开到了另一个空间的十三楼,我们快去一楼就可以了。”
  陆子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疯狂的开枪,闭着眼疯狂的开了一气,再睁开眼,四周除了弹孔什么也没有了。
  他正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晃,抬头一看,那个红衣女人正吊在电梯的天窗上,脸直直的垂下来,对着他,两个眼睛已经被挖掉了,血顺着脸往下滴,滴到陆子明的脸上。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那面无表情的脸,开始笑了。
  柯良已经到了电梯门口,拼命的拍打着电梯,完全没有用,电梯夹缝里除着击打涌出一阵阵的血浪来。
  秦锦快急疯了,只要那里按着按扭。
  两个人像个没有头的苍蝇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黑宝忽然从柯良的怀里跳起,对着柯良的唇就是一击,柯良用手一摸,已经破皮流血了。
  他来不及去责怪黑宝,又去拍门。
  这时候出现了奇迹,沾着柯良血迹的手放在电梯门上,那血淋淋的电梯然后一下子没有血迹了,血迹像是大海的水遇到定水珠往两边分开。
  柯良惊奇的看了看自己,然后忽然大叫一声说:“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爷爷书上的避邪法里有一招是用自己的血来驱鬼,我们柯家是天生道师,每个人身上都有避魔血。”
  他正在那里欢乐的叫着,忽然鼻子上招了重重一击,顿时鼻血长流,正准备发火,却见秦锦忙用手接着那些血,然后往电梯的按扭上一洒,再用力一按,电梯门开了。
  而电梯里正吊着一个人,却是陆子明,柯良一下子冲上去,抱住陆子明的脚,往下扯,可怜的陆子明本来已经被吊的舌头伸长,这一扯更是痛苦万分,两腿乱踢,秦锦见状喊道:“别往下拉,往上往上。”
  柯良和秦锦七手八脚的把陆子明放下来,好在吊的时间不长,而陆子明体能很好,只一会儿就缓过气了。
  陆子明坐起来,对着柯良大叫:“你刚刚还把我往下拉,你有没有人性,你是不是想谋杀。”
  柯良却捂着鼻子说:“少嚷嚷,如果不是你自己寻死上吊,怎么会搞得我流了这么多血,本来我就营养不良贫血。”
  秦锦大叫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吵,还不去找诗诗”
  大家一下子都站起来,往外跑,心里一腔救友之心,却猛一见只见过道里,诗诗缓缓的走了过来,三人正松一口气,想跑上去,却怔住了。
  因为诗诗的身后飘着一个人。
  秦锦又握着拳头准备打柯良的的嘴巴,再流点血出来,却见柯良已经跑得远远的,躲到陆子明身后了。
  诗诗就那样一步步走进,身后的人影也一点点清晰,最后三个人都同时倒在地上,松懈下来,长吁一口气,对着那个人影说:“爷爷,求你了,这次出场太过拉风,我们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柯良爷爷柯道终于出现了,柯良很高兴的跑上前去,却见爷爷一眼不屑的望着自己。
  爷爷说:“你难道用的是我们柯家最低级最可耻最无能最不要脸的避魔血术。”
  柯良不高兴的说:“什么最无耻,最不要脸,要是没有我这点血,我们的人民警察早就挂了,真挂,吊在天窗上。”
  秦锦去扶诗诗,却见诗诗像是睡着了一样。
  爷爷说:“诗诗我已经催眠了,刚刚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还是睡着保护着自己的元神比较好。”
  爷爷又转过头去对柯良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我的术书,那么多好方法不用,非要用这招最让人看不起的法术吗?难道将来你每次去捉血都要洒血吗?这是捉鬼吗?你的血捐给医院还能救人,在这里四处乱洒,真不知羞。”
  柯良老羞成怒,然后对着爷爷说:“谁说把红布集在一起烧掉就可以除去卡嘣,我们在收集红布的过程中差一点小命都没有了,你现在倒是怪我了。”
  爷爷皱着眉头,然后说:“你们拿我的草稿看了。”
  草稿,那个东西是爷爷的草稿,大家都惊奇的看着爷爷。
  “当然是我的草稿,难道我在草稿本上假设一下也不行吗?这个解卡嘣的诅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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