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谁搞垮了演艺事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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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告自己合作伙伴的前科累累,这难道是一种暗示?原告和被告不也是一种合作的模式?算了吧!还是那句老话:“没那种肛门就别吃那种泻药!”,除非李敖在我的心目中,证明不是王八蛋再说吧!
我看过一个笑话,最能够表现李敖的狂妄:
天主教皇和前美国总统里根死了之后上天堂时,他们向守门的天使要求和上帝面谈。于是天使带他们去见上帝,那时上帝正坐在一张舒服的扶手椅上。
上帝问:“你们曾经做过什么事让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上天堂吗?”
教皇回答:“我曾经对抗过世界各地的邪教,并且强烈的压制堕胎及节育,好让人类能够生生不息。”
上帝听了说:“你做的太好了,过来坐在我左边。”
然后上帝转问里根:“那么你呢?”
里根说:“我是最忠诚的基督教基本教义派的美国总统,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而努力,好让天国能够再度降临地球。”
上帝说:“嗯,做得好!你可以坐在我右边。”然后上帝才发现作家李敖就站在一旁。
他觉得很窘,但还是很镇定的问:“李敖,你曾经做过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上天堂吗?”
李敖说:“废话少说,你走开,不要坐在我的椅子上。”
星光大道上的人来人往(上)罗大佑(1)
1980年代初,我正在读大学,并开始大量的创作中文歌曲。在当时,台湾国语流行歌曲正是所谓“校园民歌”的强弩之末。
任何的流行文化都有一定的寿命,甚至寿命还极为短暂。日本趋势专家曾在80年代初预言流行文化的寿命,从大流行到乏人问津,前后大约五年。到了90年代,又下修到三年。某些社会的次文化甚至只有三个月寿命。例如过去在台湾曾一度流行“葡式蛋塔”,所谓葡式蛋塔与传统蛋塔的差别只是:葡式蛋塔是现做现卖,保持蛋塔的新鲜度,和传统蛋塔摆在面包店里冷冰冰的口感不同,光是这点差异,就让台湾的消费者疯狂了三个月!
第一个因葡式蛋塔赚大钱的人是台湾艺人kk彭伟华。他在台北市延吉街开设了第一家葡式蛋塔店。生意最火爆的时候,有人因为排了半天队,结果买不到,愤而泼洒油漆泄恨,还上了晚间电视新闻的头条。紧接着台北市开始出现第二家、第三家,一直到了正餐不吃、改吃蛋塔的地步!演艺圈也有很多艺人看上了这种投资报酬率极高的行业,纷纷下海投资。当时当然有人找我投资,但是任何稍微懂得流行文化兴衰史的人都可以看出:等我把钱准备好,葡式蛋塔的风潮早就过了。不是我动作慢,而是流行的东西,寿命只能这么长。
果然不到三个月,葡式蛋塔盛极而衰,沦落到夜市里头三个50块加送气球或明年的月历,原本是一个50块还不一定买得到!台北市的蛋塔店也一家一家倒闭。台湾演艺圈过去流行一句话:“某个知名主持人只要投资什么行业;那就是你离开这个行业的时候了!”因为该名主持人投资什么倒什么,就连蛋塔这种小东西他都能赔个五百万,你说他神不神?有一阵子台湾股票还不错,他语带惋息的劝我说:做艺人能赚几个钱?像我操作股票,一个早上就赚了五百万!我听了实在也很心动,咬咬牙,跟了!一年以后(2000年)陈水扁当选所谓的“总统”,股市大跌,那位著名主持人赔了三千万台币、我赔五百万。
流行就是如此,如果你不是第一批,最好祷告也不会是最后一批,不然会赔死你。
“历史选择了罗大佑”
作为流行文化,校园民歌流行起于1976年。本来在此之前,校园民歌是自发性的,大学生基于爱好,不屑演唱当时像邓丽君、凤飞飞、刘文正等所演唱的流行歌曲,标榜自己唱自己的歌。接着因应这种热潮,一家叫新格唱片公司便以商业的运作,举办了“金韵奖创作歌谣比赛”,鼓励年轻的朋友报名参加。有了商业运作,几乎是在一夕之间,以金韵奖为首的校园民歌便唱遍了大街小巷,同时也掀起了年轻人学习吉他的热潮,而我也就是在这股热潮中开始学吉他、写歌曲的。
由于年轻人作曲缺乏理论基础,依靠的全是所谓的灵感,创作出来的校园民歌通常结构简单,和弦更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吧!写来写去开始千篇一律,到了80年代初,已经奄奄一息。歌坛开始出现新的曲风的需求。
而我自己一路的自我摸索也遇到了这种瓶颈。碍于年纪与经验,我是明知要改变,却不知怎么变!我甚至写了一首曲子叫“革命”来表达我对校园歌曲的不满,并试图宣布他的死刑。请看歌词:
“你是否觉得我们的歌曲太型式化?放着正事不做却去洒落一路杜鹃花!(洒落一路杜鹃花是当时极为走红的校园民歌,演唱者是包美圣,她还唱过“捉泥鳅”)你是否觉得我们的歌曲太美化?唱来唱去不就是爱情你、我、他。歌曲的未来该讲什么话?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哗啦啦!整天雨在下(这是“雨中即景”的第一句歌词,后来在罗大佑的“之乎者也”歌曲中,也讽刺过这首歌!)……”。
如同五四时期的白话文运动一样,陈独秀在打倒文言文方面,功劳不在胡适之下,但是历史选择了胡适。当年和我一样想打倒校园民歌的年轻创作人一定很多,但是,历史选择了罗大佑。
罗大佑在1982年推出的“之乎者也”专辑,像是先知,敲响了校园民歌的丧钟,并预言着一个新音乐时代的来临。如果我们是春笋,罗大佑的歌曲就是春雨。历史支持了罗大佑,如同历史支持美国的抗议歌手鲍伯˙狄伦。如果没有越战,鲍伯˙迪伦的Blowing in the wing不会唱遍美国校园。如果没有校园民歌的陈腔滥调,也就突显不出罗大佑的别出心裁。历史总是如此,有许多艺人、作曲家之所以出不了头,甚至与草木同朽,有很多情况不是艺人实力不够,而是时空背景不对。也可以套句李敖的名言:“一个正确的人站在一个错误的地方,生在一个错误的年代!”。李敖有如此感叹,他认为他应该出生在知识分子社会地位最高的五四时代,他晚生了五十年。于是他决定等时代变对,他的方法是:想办法活得久一点儿!因为他走得太快,得等大家跟上来。后来李敖等到了!大走老运,六十好几的老前辈,保养得像是F4的哥哥。不但成了总统候选人,同时也以《北京法源寺》被提名入围诺贝尔文学奖。然而世上又能有几个李敖呢?大部分的人在中途多半是不支倒地、陈尸遍野。
有一回,我在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参观,发现在一套丛书中,李敖已经和鲁迅、胡适、林语堂、闻一多等人摆在一起,成了白话文学庙堂之中的古人也!我后来告诉李大哥这件趣事,他笑着跟我说:我还没死呢!而如果有一天罗大佑的音乐和莫扎特、贝多芬相提并论,那就意味着罗老师已修成正果、可以瞑目了。就我的了解,罗老师也是这么自我期许的。这倒也不是什么神话,贝多芬、莫扎特的音乐不也是当年的流行音乐吗?而且起码在英国,甲壳虫(港台译成披头四)乐队已经不朽了,并且其中两位也已瞑目。
罗大佑的“鹿港小镇”为我们这些大学生带来了一个音乐可能!当我的同学拿了卷“鹿港小镇”的磁带给我听时,那种震撼至今难忘!有历史癖的我立刻就有一种联想:历史选择了罗大佑,像“之乎者也”,用的竟然是我们没听过的雷鬼节奏,这种曲子我们是写不出来的!我们可以选择的,是要当罗大佑的徒子还是当徒孙!当时罗大佑留着长发、戴着墨镜、一身黑色打扮,媒体称之为“黑色旋风”,我们同学之间还开玩笑说,为了模仿罗大佑,有人还故意把眼睛戳瞎,为的是要戴墨镜。
既然历史选择了罗大佑,罗大佑也的确表现出了大师风范,忠于了历史、佳作连连。第二年(1983)又推出了“未来的主人翁”。我个人认为是这张专辑奠定了罗大佑在国语歌坛教父的地位!今天听来仍震撼我心。罗大佑成了里程碑,更令人感到高山仰止了。而我们当时才二十岁,亦不是神童,智商有限,作品又烂得不得了,所以只能选择崇拜他,并祝他长命百岁。
自此,罗老师的音乐持续着影响着我们这一代人,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一直到2002年的三月。
星光大道上的人来人往(上)罗大佑(2)
“和罗大佑同台演出”
2002年三月,我和罗大佑在江苏无锡同台演唱,我也是这场演唱会的主持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罗老师本人。当时他刚刚结束极为成功的北京演唱会,感觉相当意气风发!我们一到无锡就立刻参加由无锡市委宣传部所安排的新闻发布会,我被安排坐在罗老师的旁边,正好可以和他聊几句。我们两个应该是属于那种很有话聊的朋友,当天晚上,他就请我们到他的房间去,大家一起喝啤酒、侃大山。
那天晚上,我唱了几首连罗大佑本人也没唱过的罗大佑作品。那是电影《闪亮的日子》(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文正、张艾嘉)主题曲和插曲:
“你心知我心,我俩永远不分开,前途需要我们自己去开创,眼前将埋藏着多少困难阻挡,我们信心变得份外的坚强。你我就好象浮萍一模样,漂浮在蓝蓝的水面上,如果你愿意我永远陪在你身旁,幸福将永远属于我们俩!”。
这首“浮萍”一唱,罗老师立刻绝倒在沙发上,“你怎么可能会这首歌?”罗老师用极为吃惊的口气问我。我告诉罗老师:“我不但会唱这首歌;可能还是少数看过《闪亮的日子》那部电影的人。因为当年《闪亮的日子》在台北上映,一天就下片了,创下台湾电影史上上映最短、卖座最差的纪录!”。罗老师听得很入神,我接着说:“我家开了我家乡那个小镇上唯一的一家电影院,所以我看过那部电影,在我家也是一天就下片了!不过,我却发现电影里头的歌很好听,之后我还特地去买了这张唱片,记得是歌林公司出版的,那也是我第一次注意到‘罗大佑’这个名字。”罗老师边听我说、边表现出极佩服我的记忆力的表情。“当时我会注意到‘罗大佑’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过去台湾电视公司有一位新闻主播叫‘罗大任’,后来到美国去了,你和他的名字只差一个字。”罗老师说他也记得这主播。
“电子琴花车的岁月”
我们又聊到我做“电子琴花车”乐师的岁月。所谓“电子琴花车”就是在80年代,台湾社会很流行用中型货车改装成一种有舞台、灯光、音响的表演车。上面站着几个穿得非常清凉的小姐演唱歌曲。电子琴花车表演的地方通常是婚丧喜庆的宴会场所,不管台下办的是喜事还是丧事,也不管台下是笑得欢天喜地、还是哭得死去活来,不管是你爷爷要驾鹤西归、还是你哥哥要洞房花烛,台上的歌唱表演永远是同一套,在外人看起来,画面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它就是流行,请的花车越多,主办方就觉得越有面子。
每辆花车上都有一台电子琴,请一位琴师来负责伴奏。这个琴师的工作,我曾以兼差的方式陆续干了两年多,多少人间悲喜剧在我眼前上演,虽然置身事外,但很难无动于衷。我记得有一次,一位女歌手还打扮成丧家孝女,跪倒在灵堂遗像前,痛哭失声,感觉比真正的家属还伤心难过。这种兼差的孝女,这一行里有个行话叫“孝女白琼”,因为“白琼”是台湾民间传说中有名的孝女,因以为名。担任“孝女白琼”因为工作辛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所以待遇较好,很多女孩还抢着干呢!
话说那名孝女哭得是如此呼天喊地、极有艺德。虽然明知是冒充的,看了也令人动容。她不断的喊着:“爸爸!爸爸!你怎么忍心放我孤单一个人,就这么走了?爸爸!爸爸!……”,我听了眼眶也红了。这时,有一位老先生悄悄的走向前去对着她说:“不要难过了。”然后用手指着遗像说:“那个是妈妈,不是爸爸!你哭错了!”孝女白琼立刻擦了擦眼泪,然后对他说:“喔!我知道了,那请问你是谁呢?”那老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很神秘的对她说:“我就是爸爸!”。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因为各位朋友有没有发现:老人家拍出来的照片(尤其是遗照),只要够老、头发掉得够光,有时还真分不清是爷爷还是奶奶。难怪那位孝女会“误把冯京当马凉”、“何瑞奇齿科”看成了“阿端哥酱料”!
罗老师听了我说的这件趣事,笑得好久好久,直说:你吹牛!你吹牛!罗老师生在医生世家,家里的生活环境不错,对于台湾中下阶层劳动人民的生活,他是极有兴趣,但缺乏真实经验。所以对于我的花车生涯,他听得极为投入认真,并且我猜想他心里一定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坐在他眼前一表人才、风流倜党的安公子,怎么可能干过这些工作。唉!中国一句老话说得好:“无酒不成筵席,无色世上人稀,无财谁肯早起,无气反被人欺。”若不是环境所迫,我又何尝想干那个“死去活来”的电子琴花车的工作?!我家是在我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破产,从此家里人必须自己吃饭自己饱,自己生死自己了。却也让我有机会接触了中下阶层的工作与生活,这点履历我还常引以为傲呢!
后来我出道唱歌,我还写了一首《花车皇后》来纪念那一段皮肉生涯呢。(随书附赠的CD有这首歌)
星光大道上的人来人往(上)罗大佑(3)
“巨蟹座的罗大佑”
很多人都知道罗大佑家里开的是医院,但却很少人知道医院开在哪儿?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