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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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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并没有惊醒望月明子。她动了一下身体,拉了一下身上的大衣,紧抱着步枪,还在做梦:
  ……又是“陆军慰安所”院子里那两口井,爬出了唱歌跳舞的少女、抱着孩子的母亲……最后是一个小姑娘领着一个小男孩,大叫:“姐姐,明子姐姐!”望月明子跑过去拉住他们。
  小男孩喊着:“姐,回家呀!”
  小女孩也在喊:“快点吧,妈妈在等着呢!”
  望月明子疑惑地:“回家?”
  两个孩子指着远处的大山说:“那不就是咱们家吗?”
  “不,这是中国!”明子回答说。
  “咱们家呢?”
  “在海那一边儿!”明子说。
  “那快走吧!”
  “咱们永远也回不去了!”明子痛苦地说着,把弟弟和妹妹搂在怀里。
  “不,姐姐,你看,送咱们来的大船。”海上一艘船,洁白色的大帆在蓝蓝的天边抖动,像一只大鸟飞到岸边。
  “就是回去,咱们也没什么亲人了!”明子凄惨地说。
  “有他!”弟弟说。
  “谁?”明子抬头向航船上望去——看见苗云,站在船舷上向他们招手致意。
  望月明子万分激动地大喊:“苗大哥!”一手抱起弟弟,一手拉着妹妹,奔向苗云,边跑边说:“他是咱们的亲人,他是咱们的亲人!”
  苗云庄重严肃地对明子说:“早晚你总要离开我们……”
  明子声嘶力竭地叫着:“不,我就不……”
  即将熄灭的篝火旁,一只领头的老狼窜了过来,它首先跳上了马背。跟着就上来了十几只,一齐扑向望月明子!
  短促连发的几声冲锋枪响,才把明子从梦中惊醒,举着枪跳起来,眼前有一道汽车灯光照得她眼花缭乱,就大声喊:“谁?”
  “我,死丫头,狼把你撕碎了你也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
  “崔姐姐?”明子惊喜交加。“苗大哥他们呢?”崔月兰问。
  “分两组,进山了。”说这话时,明子才看清楚,崔月兰驾驶的是一辆带斗儿的摩托车,车斗里坐的是苏军少校洛其卡夫,少校也说:“怎么一个人留在这儿,太危险啰!”
  “听见枪声,他们就会回来。你们?”明子不明两位的来意。
  “是来给你们送苏联红军勘察地图的!”崔月兰说。
  “这可太好啦!我们……”明子十分高兴。
  “上面并没有勘察出日本人的飞机工厂,”洛其卡夫说:“不过,怀疑这座秃山,没有找到它的进出口。这样就要等到春天,土地解冻,才能动手挖掘。我们就快要撤军回国了。所以,把它交给你们,要小心!”说着就从他那薄薄的皮包里取出一个文件纸袋,要递给望月明子。
  崔月兰上前一把抢到手中,半真半假地:“不能给她!”
  明子认为自己不够收这种文件的资格:“我们的小组长是老赵同志——赵金元,等会儿给他吧。”
  崔月兰带着一脸诡秘的神气说:“不能交给他!”
  明子一愣:“那交给谁呀?”
  “我把你认认真真地交给苗大哥!”崔月兰嬉笑地说:“你们一走,我想了半天,和洛其卡夫大叔也商量过。明子,给苗大哥做老婆吧!他傻大黑粗的那个样儿,你哪一点配不上他?”
  明子又气又急,半天回答不上来:“我……是她妹妹……”
  “嘿!你要是他妹妹,我就是他姐姐了!明子,你怎么这样傻?”
  “崔姐姐,除了苗大哥,还没有人知道我是……日本人,进过……慰安所。”明子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崔月兰把明子拉到怀里:“我可怜的小妹子——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啊,早晚有一天会露馅儿的。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回不去国,找不到家,今后可怎么办呐?”
  “没有人会要我的!崔姐姐。”明子泪如雨下。
  “你要是舍得离开苗大哥,就跟我们走!”崔月兰激动起来。
  15
  赵金元和田虎急匆匆、气喘喘地从秃山方向跑了过来,当他俩看见此情景时,一下子愣住了。“出什么事儿啦?”赵金元急问。
  “谁开的枪?”田虎问。“我呀!”崔月兰回答。
  “啊,崔同志,发生了什么情况?”赵金元客气地问。
  “狼,十几只狼,想吃我们小妹子的细皮嫩肉!”月兰翻着眼皮说。
  “那太感谢啦。”赵金元说。
  “啊,你们两位是来打狼的?”田虎不太友好地说。
  “不,我有紧急任务找你们!”洛其卡夫和气地说:“老虎同志!”
  “我不叫老虎,叫田虎。要是老虎,也不会叫你们绑起来,缴了枪啊!”田虎旧恨未消。
  洛其卡夫笑起来:“老虎同志,那就让我送给你一件东西,赔礼道歉吧!月兰,把地图给他们。”
  “地图,什么地图?”赵金元急问。
  “左起老爷岭,右到无名河,把我们详细勘察的地图,送给你们,找日本军队的地下武器仓库就省事多了。”
  “非常感谢。”赵金元很礼貌地说。
  田虎不太信任地问:“那上边标有鬼子造飞机的工厂吗?”
  “没有,不过……”没等洛其卡夫说完,田虎就火了:“那还有个屁用。我们不要吃的,也不要喝的,要的是飞机!”
  “我们怀疑这座秃山……”
  “怀疑?嘿嘿,我们找到洞口了,炸药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就听响儿吧!是不是想来分点儿?一个‘机翅膀儿’你们也捞不着!这是在中国的地盘上!”田虎越说越气。
  “田虎同志!”赵金元上前严厉地制止。
  “太没礼貌了!”洛其卡夫也很不高兴。
  “不要吗?那咱们就烧了它!”崔月兰拿着文件袋就要往火里丢去。
  “月兰姐!”明子上前一把把文件袋抢到手中。
  “那人!我们要带走!”崔月兰冷冷地说。
  赵金元非常奇怪,不解地问:“带人?要带什么人?”
  “我妹妹!”崔月兰说。“月兰姐!”明子叫了一声。
  “我们这儿没有朝鲜人,你看哪个像?我,还是他!”田虎说。
  “她!”崔月兰指着望月明子:“她是我妹妹,我要领她回家!”
  望月明子扑过去,抓住月兰胳膊:“月兰姐,你这是干什么?我哪儿也不去!”
  “崔同志,你是不是‘老毛子’酒喝多了?告诉你,她叫苗凤,东北民主联军航空队干部——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参军以后,立过功,救过我们飞行教官的命。”田虎说得有根有据:“她哥哥正在秃山那头儿挖洞放炸药呢!是我们航空队的一个排长!”
  “苗云的妹妹苗凤,已经死啦!”崔月兰低沉地说:“去年八月,我们三个人一块儿逃出‘日军慰安所’的时候,被鬼子打死的。”望月明子扑倒在爬犁上哭起来。她的痛哭,使赵金元和田虎大吃一惊。
  片刻,赵金元才说:“我们从来没听苗云同志说过他妹妹是朝鲜人,组织上也不知道……”
  “她是日本人!”崔月兰冷冷地说。一下子把田虎逗乐了:“我说崔同志,是不是太玄了一点儿,她成了日本人了!那我看你也快成了苏联人了。”
  望月明子从爬犁上跳起来,哭着大声说:“我是日本人,我当过‘慰安妇’!我欺骗了你们……”说着向苗云去的那条路跑去,边跑边喊:“苗云大哥……苗云大哥!”
  “快,田虎,跟着她,让她去见苗云。”赵金元说。
  明子在前跑,田虎在后边追,他们一齐消失在黑暗里……
  赵金元、崔月兰、洛其卡夫,三人坐在篝火边谈了望月明子的悲惨遭遇。他们的面容在闪闪的火光映照下,充满同情和忧伤。
  崔月兰流着泪说:“中国在打仗,我愿意把她带到朝鲜去——不是离她的故乡近点吗?”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日本人!”赵金元说,“这老苗也从来没透露过。”
  “战争!”洛其卡夫说,“我从欧洲打到亚洲,见到多少悲惨和痛苦——真像一位诗人写的:血,从伏尔加河滴下来,流过西伯利亚,洒满松花江……”
  崔月兰动情地说:“老赵,让我把她带走吧!”
  “我虽然是小组的组长,确定她是日本人,也该容我回到通化之后,请示上级领导才能决定!我现在无权作任何处理。”赵金元说。
  崔月兰擦着眼泪说:“这孩子太可怜了,我真想——”
  “除了组织批准,还要本人同意才行。”赵金元又说。
  “她是肯定舍不得苗大哥的!”崔月兰无限感慨。
  “留在中国也很好嘛!我们正在进行革命,她在航空队可以学许多本领,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战斗的外国同志,我们会格外尊重……”
  “她是一个无亲无故、十七八的姑娘啊!”
  “这你放心,我们不会欺负她的!今后革命的路还会很长,很长……你们会再见面的!”赵金元说得很动情。
  “希望能像你说的,我们能再见。”
  “是啊,我们会再见的!”洛其卡夫说:“天快亮了。今天还要准备回国的工作。遇到什么困难请来找我们。”
  “谢谢少校同志,希望原谅田虎的莽撞!”
  “嘿,没什么,我很喜欢他的脾气!将来再碰上,要好好和他喝上一顿‘老毛子’酒!”这样,三个人分手告别了,崔月兰一再叮咛地说:“老赵同志,多多关心明子!”
  “请放心!”赵金元肯定地说。
  当摩托车的声音消失后,雪林上空开始发白,不怕寒冷的鸟儿,开始啁啾啼鸣。赵金元抓起一大把松枝,正往火堆里投时,从远方传来:“轰隆隆”连续爆破声……他不顾一切,马、爬犁、还有要熄的火堆,抓起明子放在爬犁上的马枪和装地图的文件包,大步朝秃山后方跑去。
  16
  迷漫的烟雾、雪、冻土块消散和落地之后,秃山后部出现直径五米左右的圆洞。躲在近处的苗云和李树天一跃而起,奔向洞口,立即发现爆破仅仅剥开了秃山的一层皮,里面露出铁门的一部分。
  “接着炸!”苗云狠狠地说。
  “没药啦。”李树天回答。
  “爬犁上还有吧?”
  “出发那会儿,不是把队里头的炸药都拿来了嘛。”
  “够背的!”苗云跑过去,用双拳猛地敲打铁门。
  李树天突然喊了一声:“老苗,瞧!”他指铁门左下方的一圆洞。这个小洞是在铁门的下部,虽然已被泥土堵死,但爆破的震动使这里现出原形,好像是一个在铁门关闭之后给军犬出进用的洞口。
  “快挖!”他俩用手、木棍、小铁锹猛干起来,很快就挖通了,从里面冒出一股又黄又灰色的气体,散发着奇异的恶臭:化学药物、腐烂的动物、泥和潮湿的气体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快躲开!”苗云大喊一声。两人滚到雪地上,双眼流泪,脸上像烧炙了般地疼痛!不约而同地抓起雪来往脸上抹。
  “你那儿有几颗手榴弹?”苗云问。
  “四颗带把儿的。”
  “炸这个洞!”
  小洞口冒出的烟雾已经消散,把手榴弹放在洞口时已经没有特殊气味,只有一股子比外面温度高的潮湿气。但四颗手榴弹并没有把小洞炸开多少,仅仅能让一个十岁左右的儿童钻进去。
  “咱们钻进去看看?”苗云说。
  “进得去吗?”李树天问。
  “让我试试!”苗云勒紧腰带。
  “试也应该是我!”李树天说完就要往里爬,“我比你瘦!”
  “得了吧,我钻山沟长大的,你这身细皮嫩肉。嘿嘿!”苗云上前一把拉住他。
  “应当我先钻!”李树天非常认真。
  苗云不解地问:“为什么?当兵的年头儿比我长,官儿比我大?”“我是共产党员!”李树天说得极其庄重。
  “共产党?当了兵不就是么?再说,我还是个排长哪!”说着就把身上的“零碎儿”取下来,摘下帽子,缕了缕头发,往小洞就钻!
  李树天十分着急,一把拉住了苗云:“苗大哥!不,苗云同志,这里头太危险了!等等老赵他们,行不行?”
  “我不等,你等吧!”说着就把脑袋伸进小洞,李树天急忙拉住苗云的腿。其实不拉他也钻不进去,刚伸进脑袋,肩头已被卡住。
  苗云不得不把脑袋缩回来:“不行,这洞里还挺热!”
  “不透风,当然热,是不是飞机仓库还很难说。”
  苗云愣一阵子之后:“嘿,有啦。”说着先脱了大衣,解开皮带,又脱棉袄,只剩下件短袖布衫,紧了紧裤带。
  在冬日即将拂晓的“鬼嗤牙”时刻,苗云这样干,把李树天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洗澡!”说了就一步上前往洞里钻,这回除了伸进脑袋还有左肩。李树天一下子没反映过来,苗云头和双肩已经钻了进去,想拉已经来不及了,只抓住了苗云的腿。苗云在里面喊,声音已经很小:“小李同志,推我一把!”
  无可奈何,李树天只能变拉为推,很快,苗云全身钻进洞里。李树天十分焦急,往洞里喊:“老苗,苗同志!苗大哥!”
  洞内没有反映。小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拿起步枪,压上五发子弹,一发发射了出去——以便呼唤赵金元其他几人。枪声震动了鸟雀、树林、山谷……
  不久,苗云的脸出现在小洞口说:“李同志,放枪干什么?”
  “唉呀,”李树天解释说,“老苗,我当你叫洞里的妖怪给吃了呢……咋样?”
  “嘿!洞里利落透啦!三条洋灰大马路,一直通到里面,收拾得还挺干净。”
  “这么黑,你瞧得见?”
  “咳,打猎的眼睛,专瞧黑灯瞎火的地方,你忘了我干什么出身了!”
  “里边是飞机工厂吗?”李树天松了一口气。
  “你得让我往里走才能知道装的什么玩意儿呀?把棉袄给我!还有枪!”李树天忙把棉袄和手枪递了过去。
  “还有松明子和火柴!”李树天又递进一捆子松明。“你就等着瞧好儿吧!”苗云说。
  “是不是等老赵来,你再……”苗云的脸,消失在洞口,好像没听见李树天的话,理也不理地走了。李树天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呆呆地发愣。
  此时,他隐约听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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