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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东野圭吾]+黑笑小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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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房间和我们同一层。这让老人非常高兴。
  回到房间,淋浴后,尚美在我的手臂里发出缓缓的沉睡声。
  一会儿,尚美就发出有规律的酣睡声,我在她身旁坐下,两手静静地伸向她的脖子。
  我的指尖碰触到她那细白柔嫩的肌肤。然后就那样静止不动。尚美微微睁开双眼。她似乎无法立即明了现状,但不久就以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而当我指尖稍加点压力时,那张脸上更布满了恐惧的色彩。
  “回答我!”我以自己都悚然的低沉声音说:“宏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宏子是我死去女儿的名字。因为她母亲早逝,所以可说是由我一手拉扯大的。已经4岁了。
  圣诞前夕的早晨,我们一如往常地吃早饭。那是个点着暖炉但身体还会颤抖的寒冷早上。
  “宏子,快点吃!”
  “我不要,我想睡觉。”
  “喂,可不能睡着哦!你要去姑妈家的!”
  这么说完后,我站起来关了石油暖炉。上班途中得把宏子寄放在姊姊家。
  此时我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暖炉油桶上的指数,看来煤油快用完了。
  拉着宏子的手,走出起居室,我让她待在走道上后先下楼去。车子停在地下室。
  坐进车子里时,我发现忘了一样东西。当天的工作需要一卷卡式录音带。
  我下了车,就那样走了出去。约在走路只需几分钟的地方,有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那里应该会有卡式录音带。
  当我准备付钱而等在出纳柜台前时,突然有人从后面猛击我的头。我想也不想地当场蹲下,等恢复意识时我已经在担架上了。然后,救护车把我送到距离最近的医院。
  伤势并不严重,但治疗后还是照了X光。我担心留在家里的宏子,本想打个电话,但此时警官来了,说想问我话,他们有例行要办的手续。简单地叙述事情后,警官说:合伙作案的两个抢了钱后,在逃跑途中被逮捕了。
  和警官分手后,我打电话到姊姊家。
  “我有事拜托,你去我家看看宏子的情形好吗?放她一人在家,她一定很不安。”
  挂了电话,我暂时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X光片出来了。果然没有什么特殊的问题。
  离开医院前,我又打电话回家。令人惊讶的是,接电话的不是姊姊而是尚美。
  “伸彦,不好了!宏子她……”他呼吸紊乱,以要哭的声音说道。
  “宏子发生什么事了?”我大声问。
  “宏子倒在地上,因此……情况危急。”
  “倒在地上?为什么?”
  “好像是一氧化碳中毒。似乎是暖炉的火不完全燃烧的关系。”
  “暖炉?”
  不可能的!我想。出门前,我确实熄火了。
  回到家时,大家都聚集在客厅里。姊姊和尚美在啜泣,而医师则表情阴沉地静坐不动。房间中躺着宏子。我跌落在榻榻米上,从棉被上抱起爱女,无意识地从喉咙里喊出仿佛是远处狗吠的惨叫声。
  我试想着宏子的行动:过了好久父亲都不回来,所以就回起居室点暖炉,虽然我一直不让她接近火,但她已经4岁了,大概也能记住父亲平日的动作,便自己点了暖炉吧!然而,她没想到要让空气流通。先前因为即将出门,所以我把窗户都关起来了。暖炉开始不完全燃烧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产生一个小疑问:早上,看那暖炉的煤油桶的指数时,几乎近于零,但现在容量近半满。是谁装的呢?然而,尚美和姊姊都没提起这件事。
  事情过了十天后,我从住在我家后面的家庭主妇那里听到一件怪事。她说:那天早晨她看见尚美从后门提了桶煤油进去。
  我觉得胸中一阵骚动。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又为什么要对那件事保持沉默?在意外发生前,尚美即已经到我家了吗?
  无法理解的事情还有一件:我家的起居室和厨房是相连的,其间用百叶窗帘分隔。意外发生时尚美曾证言那百叶窗帘是关着的。但这项证言令我觉得奇怪,因为我不记得那天早晨关了百叶窗帘,也无法想象是宏子关的。
  然而,窗帘不关就不合道理。因为从点暖炉的时间及房间的宽度考虑,若开着窗帘就不会构成死亡意外了,这是专家们的意见。
  和尚美结婚,最大的问题就是宏子。
  很不可思议地,宏子不管怎么样都不愿亲近尚美,始终把她当成“陌生女人”看待。
  对尚美的疑惑持续膨胀,已经转为确信了。但不曾想过向警方投诉,我准备以自己的双手让真相大白。如果是尚美杀了宏子,我也只有用自己的双手杀了尚美。
  “回答我!”两手握着尚美的脖子,我问:“是你杀了宏子吗?”
  尚美以悲伤的眼睛凝视着我,却不开口。
  “为暖炉加油的是你吧!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却依然保持沉默,我不明白她有什么连藉口都说不出来的理由。
  “为什么不回答?你沉默是因为不能否认杀了宏子吗?”
  她轻轻摇摇头,微张着嘴唇。
  “蜜月旅行……原本该、该是幸福的。”
  “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们马上就可以继续蜜月,现在你快说真话。”
  尚美不回答地闭上了眼睛,说:“如果要杀我,你就杀吧!”
  “那么,果然……”
  我咽了口口水,加强指尖的力量。
  傍晚,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站在门外的,是那位老人。
  “要来一点吗?虽然太阳还没下山。”他手握白兰地酒瓶,一双眼睛眨了眨。找不着巧妙的拒绝理由,我只好让他进屋。
  “咦,你太太呢?”环顾房间后,他问。
  “出去一会,买东西吧!”我伪装平静,但不自然的口吻连自己也很清楚。
  “我可以问件事吗?”我放下酒杯看着老人。“你是否曾想过要杀死……尊夫人?”
  老人似乎一点不惊讶,他慢慢地将酒杯放回桌上,然后凝视着斜上方好一会儿后,才将视线转回我脸上,开口说:“有,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们相处也有50年了。”
  “看不出来。您俩好像很好。”
  “是吗?但不管是多么要好的夫妻也会有危机。不就因为彼此相爱,所以心情互相纠结、束缚。”
  “心情纠结……”
  “为对方着想所采取的行动,却不被对方理解,而造成齿轮逆转。逆转的齿轮很难再转回原来。因为那样做就会伤到对方。”
  “齿轮……如果是单纯的误会,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我在心里接着说:我们的情况不同。如果尚美没杀宏子,那为何不辩解?
  老人仿佛读出我的心事般地说:“是不是误会,要解开才会知道。”
  我吃了一惊,“话虽如此,但也有永远都无法判定的例子。像还不能判定就不得不下结论的情形。”
  老人无声地笑了。“不能判定时就要信任她。不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太笨了。”说着,他站起来。“我该告退了。”
  我送老人到门口,他回过头来。
  “只想到对方的行为,往往无法解开误会。一定要好好通盘考虑才是。”
  我在意老人的一席话:不能只想到对方的行为。
  数分钟后,我奔出房间,跑过走廊,猛敲老夫妇的房门。老人迎我进门。
  “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我呻吟的说道。“害死宏子的人是我吧?”
  尚美泪流满面。
  “白天我们发现她倒在树林里。”老太太举起尚美的手,她的手腕处包着纱布。我察觉到她曾打算自杀的事实。
  昨夜我扼着尚美的脖子,但半途放弃了。不是因为我相信她,而是杀人太恐怖。
  “不杀我了?”
  中止行动的我,反被尚美问道。
  今天一大早,尚美就独自出去了。能被老夫妇发现,真是幸运。
  “对不起!”我朝尚美低下头去。“我不认为你会原谅我。但至少请告诉我,是你关了车子的引擎的吗?”
  她点点头。“嗯,是我关的。”
  “果真如此。而你为了掩饰才把暖炉……”我闭上眼睛,下面的话已语不成声。
  全都是我的错。因为那天早晨我发动引擎就出门了,其理由现在能明确地回想起。那天早晨异常地寒冷,我想先热了引擎再出门较好。然后,我中途决定出去买卡式录音带。
  但却碰上了那桩突发事件,造成我的迟归。那时车子排放的废气沿着楼梯充斥在家里的走道上。而当时宏子大概又在走道上打瞌睡!那孩子每天早上都是这样。
  我能轻易的想象尚美进入家门时的样子:宏子已经在汽车废气里昏倒了,觉察到事态严重的尚美,决定为我掩饰过失。因此,加了灯油到暖炉里,制造出不完全燃烧为其中毒身亡主因的现场。
  窗帘一事,也是如此。为了不暴露她的伪饰,进而作伪证。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注意到是自己害死了宏子,却怀疑一心一意包庇自己的尚美。不,不仅如此,我还打算杀了她。
  膝下突然软弱无力,我跌坐在地上。
  “我说不出来,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因为我不愿见到你痛苦的样子。”
  “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至少在昨天晚上。”

再生魔术女

    婴儿里着白色的贴身衣服熟睡。望着那泛现桃红色的脸颊,根岸峰彦联想起水蜜桃。
    “好可爱!简直就像是小天使呢!啊,我高兴得都快疯狂了,彷佛像作梦一般。”根岸阳子以不熟练的动作边抱着婴儿,边欣喜如狂的说。
    婴儿的容貌远超过她期待的漂亮,似更令她雀跃。
    “请你好好学习育婴知识吧!因为婴儿一定也会感到不安,不知道新妈妈要怎样照顾自己的。”中尾章代迷着眼望着阳子的动作,静静说。
    “是的,那当然,我会以健康抚养这孩子为优先的。”阳子坚定的说。
    中尾章代苦笑。“不,大完全投入也不行,以后的日子可还很长呢!”
    “是的,你太兴奋、急躁,反而对婴儿不好。”峰彦也说。
    “可是……”阳子的视线回到婴儿身上,有一种无法忍住要露出笑意的感觉,又抬起脸,望着中尾章代,显得稍微不安,问:“那么,今天还需要办理什么样的手续吗?”
    一见即知她希望尽快把婴儿带回家。
    “是的,还有一些问题……不过若是你先生能够留下来,太太你先回去也没关系。”中尾章代说完,望向峰彦。
    阳子眼拌里灿着辉彩,望着峰岸。
    峰彦不可能违抗她的期待,不得已却又不能形诸于色,说:“那么我就留下来,你先回家好了,何况,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是吗?那,很抱歉,我就先失陪了。”迸说,阳子迸抱紧婴儿站起身来,一副再也待不下去的样子。
    “啊,很危险呢!别让婴儿掉了。”
    “我知道哩!怎么可能会做出让婴儿死掉的事,嗯?”当然最后的“嗯”是对熟睡的婴儿讲的。
    峰彦和中尾草代一起目送私家司机驾驶宾士轿车载着阳子和婴儿离去。
    阳子好像热中于抱住婴儿,只是回头朝两人点了一下头而已。
    “太太似乎很喜欢那个婴儿呢!”回到房内,在刚才那张沙发坐下后,中尾章代说。
    这里是她家!
    “我也很喜欢的。坦白说,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你致谢才好。”峰彦再度向章代道谢。
    中尾章代摇摇头,说:“只要你们能喜欢,那就……”她戴着金迸眼镜的视线自峰彦身上移开,注视斜下方。
    峰彦不只一次见到这位削瘦的中年妇人经常露出像这样耽溺于沈思的表情,他漠然想像,会做这样的事,或许是因对婴儿有着某种晦暗的过去。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她正在思索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孩子之年轻母亲的事吧!
    峰彦讨厌对方说一些有关育婴之事。更要紧的是,他觉得和中尾章代单独交谈有一股沉重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觉得对方似有着生理上难以接近的感徒,尤其是镜片后面闪动辉彩、似能识穿自己内心的眼眸,见了就令他不知所措。
    只不过,他当然不曾表现出来。这位替无法生儿育女的夫妻找到养子的女性,等于是自己的恩人,或许今后也会继续交往吧!
    谤岸夫妻约莫在半年前认识中尾章代,是直接接到她寄来的信。信上说她自己虽生在这个世间,却由于各种原因而未被亲生父母抚养长大,所以才决定专门介绍可怜的婴儿给有爱心者当养子,现在因听说他们想要找养子,何不交给她负责?
    虽然内容透露着可疑,但是阳子仍表现出强烈的关心,试着去见中尾章代,了解详细情形。当时,夫妻俩也是到这里来。
    中尾章代说,婴儿们的母亲大多是十几岁,由于没有正确的知识而发生性行为,结果怀孕了,却在独自苦恼中丧失妊振中绝的时机。又说,像这样的少女,时下的日本有很多,为了救助这些少女,也为了保住她们生下的小生命,她才会做这种事。
    还有,有时候也曾在国外帮婴儿寻找养父母,因为这样的话,生下婴儿的少女就不曾往户籍上留有任何痕迹。
    听过中尾章代的说明后,根岸夫妻就委托她帮忙。毕竟在这之前的经验已让他们深刻了解,想凭自己之力找到养子是何等困难。
    半年后,中尾章代通知说找到男婴。
    “坦白说,事情比我想像中来得顺利,令我深感惊讶。”为了逃避太漫长的沉默,峰彦说。“因为我曾听说,和我们有相同苦恼的夫妻很多,就算想要养子也必须排队等待。”
    中尾章代的视线回到峰彦脸上。“当然,等待婴儿的夫妻们还有很多,可是,这次我是特别先通知你们。”
    她在镜片后的乌黑眼睁闪动光芒。
    “谢谢你。”峰彦一面道谢,一面在想:该准备多少谢礼给眼前这位女性呢?
    虽说做这种事是没有酬劳,但总不至于不期待获得谢礼吧!而正因为知道自己的经济情况,预料到可能有相当的金额,才会“特别”的先通知自己!
    “你说有一些问题是?”他双手在膝上搓着,问。不过,心里又觉得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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