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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东野圭吾]+黑笑小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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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海很想说这难道是我的错吗,但还是忍住了,道歉说:“那可真是对不起。”
“这是你推销给我们的,你得负责想办法,今天一定要解决。”
热海答应了一声,和公司联系,不料答复是售后服务人员已经全部出动,今天无法前去修理。
热海将交涉结果告诉了社长,社长愈发大怒。
“就是说我们得往后排?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是?总之,就因为你是个蠢材才会落得这样,快想个办法出来!”
“你说蠢材……”
“既然是蠢材当然就叫你蠢材。自从由你负责我们公司,就没碰到过一件好事。听说你在营业所业绩也是垫底,不是吗?像你这个样子可不成。”
“……总之我再和售后服务部联络一下看看。”
“那你快打电话。不想出办法别打算回去。”
热海往公司拨着电话,同时在心里重复着社长刚才说的话。蠢材?我?小说炙英新人奖获奖作家的我?
公司售后服务部的电话接通了,热海再度进行交涉,但事情并无转机。接电话的负责人大概很忙,口气也不客气起来。
“安抚客户应该是你们的工作吧?这点问题你们自己想想办法,要是客户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种活连个木偶人也干得了。”
木偶人?——热海正想反唇相讥,对方已经收了线。
“怎样?”背后的社长问道,“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个嘛……”
“还是不行吗?”
“是啊。”
“混帐!”社长把旁边的桌子一脚踹飞。桌上的烟灰缸应声而落,正砸在热海脚上,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就算这样社长也不解气,骂人的话滔滔不绝。什么没本事啊,不顶用啊,窝囊废啊。
热海的心里开了个小洞,迅即扩大开来,有热热的东西涌入。
“让你这种人来跑业务根本就是个错误。不,应该说竟然有公司肯雇你,本身就够奇怪的。你这种人啊,你这种人啊……喂,你要去哪?”
无视社长的怒斥,热海离开了客户的事务所,再度坐上汽车。
几分钟后,手机响了,是课长打来的。
“喂,你丢下客户不管,自己上哪了?”课长的声音怒气冲冲。
“我在车上。”热海回答。
“车上?你到底想干嘛?”
“没什么。”
“你说什么……”对于部下出乎意料的反应,课长一时张口结舌。
“且不说这个,课长,我另外有事要说。”热海淡淡说道,“很重要的事。”
7
包括小堺在内,《小说炙英》的编辑们无不头大如斗。下月号的杂志即将出版,但因为有位著名作家临阵脱逃,原稿数量怎样都不够填满杂志版面。
“真是投降了。如果差个二三十页也就罢了,这下差了将近一百页啊!”青田低吟起来。“小堺,你手上有没有原稿?送上门的稿件啊,新人的稿件啊,这种有没有?”
“有倒是有的。”小堺低头翻看着脚边的纸板箱。
“喔,这个怎样?看起来页数很够嘛。要是超过一百页,分个两三次连载也是可以的。名字叫《独狼之旅》?还真是冷硬。这是谁的作品?”
“热海的,热海圭介。”
“热海?谁啊这是?”
听小堺答说是新人奖的获奖者,青田点点头。
“是那个乏善可陈的人写的小说啊。想不到已经写出第二部了,你感觉如何?”
“不行。”小堺干脆地说,“情节平淡无奇,登场人物毫无个性,文笔也是老样子,不敢恭维。说白了,就是业余水准的小说。”
“果然是这样啊。我也觉得那人不行,根本没有作家的禀赋。”
小堺把《独狼之旅》的原稿直接丢到旁边的垃圾箱。“出版部好像也没打算出版他的获奖作品。”
这时,电话响了。离电话最近的青田拿起话筒:“您好,这里是《小说炙英》。”
对方似乎报出了姓名,青田听后露出讶异的表情。
“热海先生?呃,不知您是哪里的热海先生?”
小堺朝垃圾箱指指,青田不由得张大了嘴,会意地点点头。
“喔,喔,是那位热海先生啊。您好您好,那会儿多蒙关照啊。我是总编青田。您之后情况如何……”青田一直在笑容满面地说话,但下一刹那,他的表情冻结了。“咦,您说什么?”他大声叫了起来。
编辑们全都朝他看去。
“那可不太合适啊。热海先生,最好重新考虑一下……咦?已经交了辞呈?怎么会……没什么,只是那样未免……”
青田的脸色眼看着苍白起来。
编辑们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蹑手蹑脚地开始离场。

绑架天国

1 
宝船满太郎一落座,便来回打量着另外两人,而后说:“当初那么多老朋友,到头来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啊。” 
“没办法呐,人生就是这样。”钱箱大吉一脸索然地回应,“我本来还以为今年聚不成了,不过你也没有通知说中止,想想三个人也还可以玩一把,我就过来了。毕竟这里举行的麻将大会可是一年一度的赏心乐事。” 
“我也曾经犹豫过,但想到万一以后又有谁过世,这个聚会就真要划上句号了,所以决定今年还是照样聚一聚。况且听说在关西,三人麻将才是主流。” 
“我倒没玩过三人麻将。” 
“没关系,我也就老早以前玩过那么一回。一玩起来,很快就熟悉了。” 
“福富,你呢?”钱箱问一直沉默不语的福富丰作。 
“咦,你说什么?”福富仿佛刚回过神来,七十五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瞪圆了眼睛骨碌直转。 
“原来你都没在听啊?发什么呆呢?” 
“不好意思,我是在想金印的事。”福富感慨地说,“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那么硬朗,谁想到竟会突发脑梗塞,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金印也有八十多了。到了这个岁数,就是活一年赚一年啦。”宝船说,“话说回来,我们也快喽。” 
“我们也差不多得做好辞世的心理准备了呢。”福富叹了口气。钱箱却冷笑了一声。 
“哪有心理准备这种事!大限一到就闭眼,就这么简单。我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留恋了。” 
“嗯,我也没有留恋。”宝船同意,“想做的事情几乎都做了,最近无聊得要死,整天都在发愁剩下的时间该怎么打发,钱又该怎么花。” 
“福富,你有没有什么还没做的事情?” 
“这个嘛,还没做的事情倒是没有,”福富搔搔头上稀薄的白发,“不过如果现在就死了,有一件事我会耿耿于怀。” 
“哦?什么事?”宝船颇感兴趣地探出身子,“都到这把年纪了,仍然有放不下的牵绊,真是羡慕啊。” 
“哪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福富干咳了一声,“就是我那孙子,有些……” 
“你是五年前才抱上孙子的吧。”钱箱年纪虽大,记性却很好。“这第一个孙子来得确实太晚。我们的孙子里,年龄最大的已经上大学了,早就谈不上疼爱牵挂了,而你正是最疼孙子的时候。” 
“是啊。”福富迟疑着说,“老实说,我都没有好好陪孙子玩过,就是这一点让我很遗憾。” 
“那陪他玩不就行了?”宝船的表情仿佛在说,这点无聊小事也值得烦恼?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却办不到。”福富丰作眉毛蹙成了八字形。据他说,由于女儿女婿热衷于教育,孙子刚刚五岁就送去上私立学校,还替他请了家庭教师,一天到晚忙着学习,害得福富连好好陪孙子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那你发发脾气就可以了啊,跟他们说,偶尔也该让小孩放松放松。” 
听了宝船的话,福富有气无力地摇头。 
“不行的。我女儿就跟她过世的妈妈一个样,能言善辩,只要我一开口,她就指手画脚、像打机关枪一样振振有词,说什么为了他将来能顺利继承福富财阀,必须从现在开始就精心教育,否则错过时机,后悔莫及。被她这么一轰炸,我头都痛了,只能举手投降。” 
“你女婿怎么说?” 
“他是什么都听我女儿的。” 
“那他跟你还真像,都是乖乖听太座的话。这是你们家的传统吗?”钱箱哈哈大笑。 
“我明白你的苦衷了。很想帮你想点办法,不过要是由我们出面去劝说,好像也不太合适。”宝船歪着头说。 
“硬把他带到别的地方怎么样?比如去外国待个两三周什么的,只要能玩得痛快就行。”钱箱说,“或者也可以租条游艇,那种能容纳三十人左右,而且是新近购置的游艇,载上佣人,爷孙俩周游世界,这样也挺好。”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一想到过后铁定要被女儿臭骂……”福富的表情可怜兮兮的。 
“你可以瞒着女儿,偷偷把孙子拐走啊。” 
“笨蛋,那岂不成了绑架了?” 
“果然行不通吗?”钱箱发出豪爽的大笑。 
“等等,说不定这倒是个好主意。”宝船一本正经地说,“那就去绑架好了。” 
“连你也来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说的。如果做成绑架的假象,你就不会挨女儿臭骂了。而且还可以冒充绑架犯通知家里小孩平安无事,比起突然失踪生死不明,这样至少小孩的下落家人是清楚的,你女儿一家应对起来也比较容易。嗯嗯,好主意,行得通,有趣有趣。” 
“听起来确实很有趣。” 
“等等等……等一下,”福富慌乱地交替看着两个朋友,“干这种勾当,万一惊动了警察怎么办?” 
钱箱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警察算什么,你们只管闭上嘴,看我略施手段吧。” 
“你们是认真的?” 
“认真的。”说完,宝船抱起胳膊:“这可是个绝妙的消遣。刚才我还说想做的事都做了,但仔细想想,绑架倒还没干过。很好,现在就来干一票。” 
“我也参加。”钱箱一拍手掌:“我也没少干过坏事,不过绑架还是头一遭。应该还有交接赎金的戏码吧?不错不错,我都跃跃欲试了,嘿嘿。” 
“福老哥,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陪孙子玩乐了,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是啊。”福富沉思了好久,终于抬起头来,“不过我怕给健太留下恐怖的回忆。” 
“你的孙子是叫健太?不要紧,我们拐走他的时候会避免让他受到惊吓。至于绑架期间嘛,就找个可以尽情游玩的地方隐蔽起来。你看哪里合适?”宝船向钱箱讨主意。 
“这里恐怕不行。”钱箱扫视着室内说。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枝形吊灯,墙上装饰着国内外著名画家的作品,面积足有一百平米,家具也清一色都是最高级的。 
“这里不适合小孩子。毕竟我们出资建造这栋别墅,为的是举行一年一度的麻将大会。” 
“我想到一个好地方了。有家游乐园因为经营陷入困境,正在出售,那里面的游乐项目倒还有点意思,就把它买下来吧。园里也有住宿设施,不妨就住在里面。” 
“让健太住那么冷清的地方?”福富流露出了不满。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一定改装得富丽堂皇。” 
“那就这样,决定了。” 
宝船说完,钱箱也表示“我赞成”,福富虽然有些不安,还是点了点头。
2 
每天司机接送福富政子的独生子,也是福富财阀的年幼继承人上下学时,福富政子总是尽可能地一同前往。坐在凯迪拉克的后座上,一边浏览工作上的资料,一边往返于家和幼儿园之间,是她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乘车前往金满馆幼儿园,顺便在车上阅读预定建设的休闲乐园的计划书。接到健太后,车再掉头向家开去。 
“今天学什么了?”政子问儿子。 
“学了法国的用餐礼仪。” 
“哦,那掌握了吗?” 
“嗯。” 
“不要说‘嗯’,要说‘是’”。 
“是……” 
“正好今天的家教是法语老师,回头让他检查一下你今天学到的知识。” 
就在母子俩聊天的时候,凯迪拉克已经开到了回家必经的一条隧道前。车驶进隧道的瞬间,前方出口突然变得漆黑一片。 
“呀!”司机赶忙猛踩刹车。 
政子和健太同时向前扑倒。 
“怎么回事?”她责问司机。 
“对不起,出口好像封闭了。” 
“出口吗?居然有这种蠢事?” 
“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掉头吧。” 
司机答应了一声,开始操纵凯迪拉克掉头。就在这时,咣地一响,入口也关闭了。 
健太“啊”地惊呼了一声。 
“健太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政子歇斯底里地大叫。 
话音刚落,只听咻咻声响,从周遭喷出白色的气体。政子再次大吃一惊,但这回她甚至来不及出声。没等她发出尖叫,已经失去了意识。

3 
“不是讲好了不用粗暴手段吗?”福富丰作鼓着嘴抗议。 
“那种程度总是免不了的啊。毕竟人没有受伤,那种催眠气体也没有副作用。”宝船满太郎答道。 
“司机和政子怎样了?” 
“我已经指示过部下,把两人连同凯迪拉克一起用拖车送到福富家附近,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可能已经醒过来了。”钱箱大吉看了一眼闪耀着黄金色的手表说。 
“证据销毁了吧?”宝船问钱箱。 
“放心。拖车的痕迹和隧道两端通知车辆绕道行驶的告示都清理了。” 
“拖车有没有被人目击到?” 
“这个难免。怎么说也是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啊。”钱箱思索了片刻,说道:“那就把它送到废料厂偷偷处理掉吧。” 
“总之,第一阶段的计划顺利达成。”说完,宝船看着坐立不安的福富苦笑:“要是急着跟宝贝孙子见面的话,现在就过去怎样?” 
“那倒不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个嘛,既然人已经拐来了,下一步应该就是索要赎金了吧?” 
“对对,没错没错。”钱箱也随声附和。 
“索要赎金?” 
“那当然了。哪有绑架犯不要赎金的?”宝船说完,笑嘻嘻地看着福富说:“不用担心,钱会还给福老哥的。” 
“哪里话,让你这么费心费力,钱就不必提了……不过你打算开个什么数?” 
“说到赎金这个问题,因为听说有市场公定价,我想就按那个标准来好了。” 
“那是多少钱?”钱箱问。 
“根据我的调查,像这种事件,一般会索要一亿元。” 
“原来是一亿啊。”钱箱点头,“果然是要这个数。” 
“一亿……”福富低吟,“如果是一亿,那就说不起不还也无所谓了。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我说,”宝船显得很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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