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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仙路烟尘2-第58部分

小说: 仙路烟尘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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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少年突然发觉一个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似乎自从上了罗浮山以后,自己再与旁人争斗,就几乎再没走过啥歪门邪道。  
  “嗯,许是自己现在也算有了些本事吧?”  
  虽然找到一个可能的解释,但这位上清堂主心中却隐隐觉着,自己竟好似无比怀念当年那些旁门左道的勾当:装扮匪人、暗捉班头、胁逼县官、趁夜恐吓负心恶徒。  
  “哈,现在我也算改邪归正了吧!”  
  正在他跟自己开着玩笑之时,那两个女孩儿也已经洗漱完毕,开始对着泉池边的水面,相帮着整理起发髻妆容来。看着这两个浑若无事的女孩儿,她们的四海堂主便踱了过来,开口认真交待道:  
  “雪宜,琼肜,你们听好:今日这场比斗,非比寻常,据说是死伤由命、生死由天,说白了就是死了白死、死了活该;这样的话,咱可丝毫大意不得!”  
  “嗯。”“嗯~”  
  相继两声同样的应答,只不过一个清淡冷静,另一个则是迷迷糊糊。见她们应诺,四海堂主便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其实,若只是伤着,那也罢了,反正雪宜会采草药;嗯,实在不行就拼得几个草药钱,你家堂主现在也出得起。只不过、”  
  说到这儿,张堂主话锋一转,郑重嘱道:  
  “万一,比如琼肜和人比斗时,打着打着竟有性命之忧,那咱千万不可迟疑,雪宜你要和我立即冲上去救援。当然,琼肜妹妹,若你雪宜姊身陷凶险,咱俩也都要冲上去救她!”  
  “嗯!知道啦~”  
  这两个女孩儿再次毫不迟疑的应诺。这四海堂中的两个俏丫头,丝毫没想到自己堂主这番吩咐,竟然还很不合道义。  
  正当醒言交待完放心的走开,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如乳莺般脆嫩的问话:  
  “堂主哥哥,万一你也打不过,我们也要救吧?”  
  “这个……”  
  张堂主微一沉吟,便转脸威严的回答:  
  “一定要救!!!”  
  就在卯时之中,醒言琼肜雪宜三人整装完毕,便在邹彦昭等人陪同下正式出发。  
  阳山县东城外的松山,虽然一出城门便可望见,但若要走到,还需半个多时辰。此时,四海堂三人正乘在祝融门寻来的脚力上,醒言与琼肜合乘一驹,雪宜则侧身斜坐在另一匹马上。这三人就在邹彦昭他们鞍前马后的簇拥下,顺着青泥官道朝东边那个苍碧的山头行去。  
  此刻,在他们的头顶上,万里天穹中铺满了灰暗的云团。宛如连城的云阵,遮住天外的晨曦日光,在眼前碧绿的春野上投下巨大的暗影。灰蒙蒙的天色,彷佛让春日晨风也失去应有的和煦,拂面吹来时凉意袭人,竟似带着几分肃杀的寒意。这时候,只有道旁那满眼的翠碧浓绿,还在提醒着人们,这是一个暮春的早晨。  
  正徐徐而行,乘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忽看见前面道路旁,有三位老人跪倒在草丛烟尘之中,尽皆双手探前,捧着只碗盏一动不动。  
  “咦?怎么挺眼熟?”  
  见着三位老丈,醒言赶紧打马过去,到得近前跳下马来仔细一瞧,发现这几个跪倒的老人,正是三天前那座山神庙里的贫丐。见他们如此,醒言赶紧问话:  
  “几位老丈,你们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见他们还敢出现在此处,醒言大为惊异。见他问话,这三位老丐赶紧将手中茶碗举起,为首之人颤巍巍礼敬道:  
  “我这几个无用之人,得知恩公要去和恶徒比武,特地赶来奉上茶水醒神。”  
  “原来如此!”  
  听了这话,醒言恍然大悟。心中感念他们不顾安危还要来为他奉茶以壮行色,他便赶紧接过茶碗,端到唇边就要喝下去。  
  就在此时,忽听后面有人一声大喝:  
  “少侠且慢!”  
  原来正是祝融门邹彦昭,忽见路人奉茶,心中生疑,便赶紧出言阻住。听他这么一提醒,醒言也顿时清醒过来,心中忖道:  
  “呀!不管怎样,都是我莽撞了。不错,这几个老汉确是情真意切,但也不能保证没人暗中做下手脚。”  
  望着眼前几个老丈殷切的目光,醒言心下略带歉意,仔细打量起手中粗陶碗盏里的绿茶来。这微漾的茶汤,色泽翠绿明亮,飘逸入鼻的茶香芳冽清高,显非寻常粗茶。望闻一阵,实在看不出有啥异处,醒言便将茶盏交与邹彦昭。  
  而这位祝融门的巫祝,虽然会些召火法术,但其实更像是位武林豪客;检查这汤汤水水有无毒害,正是无比熟悉。因为事关重大,这位邹巫祝便奋不顾身的以身试茶。将茶水在唇齿间兜转品鉴了半天,最后才咽下去,舒了口气,说道:  
  “无毒。”  
  将茶盏奉还醒言,邹彦昭对这几个老汉说道:  
  “几位老伯,看这盏中茶叶条索紧细卷曲,茸毫披露,应是咱始兴郡的名茶狮山翠芽吧?”  
  “正是!这些好茶正是老汉们用少侠赠送的银两买来,熬成茶汤让少侠醒神,期望他能大展神威,胜过那些恶人!”  
  听他们这么一说,邹彦昭就想起先前醒言告诉他的那场山神庙大火,顿时便疑心尽去,赞道:  
  “张少侠行侠仗义,才有今日这箪食壶浆之举。”  
  于是,当嗅觉灵敏非凡的小琼肜也说这茶无毒之后,醒言深感这些苦人们的盛情,就将盏中茶一仰而尽;同样,琼肜雪宜也将另外两盏茶全部喝光。  
  经过这番插曲后,他们便重又上路;而这几位丐人,与其他陆续赶来看热闹的阳山县民一样,随着醒言他们一齐朝松山而去。  
  又走了一会儿,醒言却觉着有些不对劲儿起来:  
  “怪了,才喝过茶水,怎么就渴了?”  
  原来此时,他觉着嗓子眼儿就如着火冒烟一般,端的是焦渴无比。  
  “莫非……”  
  心念一动,醒言赶紧回头询问琼肜雪宜:  
  “你俩觉不觉着口很渴?”  
  听他相问,琼肜雪宜回答:  
  “有点渴;但也不十分渴。”  
  听了她们回答,醒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正疑惑间,恰见前面道边有座果林;探到路上的枝叶间,正结着累累青橘。  
  “哈,正好摘来解渴!”  
  虽然还是暮春,但此地炎热,这柑橘也几近成熟。赶紧打马过去,探身摘下一个最大的柑橘,剥开皮儿就要将橘瓣往嘴里送。  
  只是,刚刚放到嘴边,这次不用别人提醒,醒言自己就生生止住:  
  “不对,这橘子也不能轻易食得。”  
  就在此时,邹彦昭、石玉英几人也赶到他身旁;见他迟疑,之前没能替他试茶的红帕会会首石玉英,这次抢先伸手摘下一橘,剥出瓤肉就往嘴里送。  
  “挺好吃。”  
  还没等醒言来得及阻止,石玉英便已将橘肉送入口去。正当他紧张之时,却听她说道:  
  “张少侠请放宽心,这橘没问题。”  
  将橘肉吞下肚去,石会首便没口子赞道:  
  “真甜,汁儿真多。没想这大道边还有这样好吃的水果!张少侠正口渴,不妨尝尝。”  
  听她这么一说,醒言倒是心中一动;再见那个惯常贪嘴的小女娃儿,现在也只是怔怔看着手中刚摘来的橘果,醒言便觉着有些蹊跷。于是,略一思索,他就将手中橘瓣掐破,然后向上面轻啐一口。  
  见少年举动古怪,石玉英便目不转睛的盯着观瞧;却不料刚过片刻,她便忍不住惊呼一声:  
  “呀!这是——”  
  原来,围观众人看得分明,此时少年手中鲜嫩的淡黄橘肉,沾上他几点唾沫星子之后,竟渐渐失去光泽,慢慢变得灰败黯淡起来。最后,整个橘瓣竟呈现出一片浓重的黑紫之色。  
  目睹这片触目惊心的青紫之色,修了一年多清净无为道的少年堂主,也忍不住开口痛骂:  
  “好个净世教的贼子,竟敢使这等恶毒手段坏我!”  
  看着抛在地上的败坏橘肉,石玉英、邹彦昭等人也是惊心不已,附和痛恨道:  
  “净世教果然邪毒。真想不出,那教中几个上师贤师,暗地里惯施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平日竟还能装出一副慈悲模样,口口声声劝人行善!”  
  愤怒过后,那石玉英却觉着有些想不通,便问醒言:  
  “敢问少侠,为何会对这些树上天生的柑橘起疑?我刚吃过,却也没事——”  
  刚说到这儿,正在一旁的邹彦昭却突然恍然大悟,叫道:  
  “是那茶?!”  
  “不错。”  
  醒言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跟周围几人解说道:  
  “虽然茶与橘中,全都没毒,但都已被人动了手脚。那茶中所下之物,虽然不知是啥,但定能让人口渴;药性发作之际,便是我等遇到橘林之时。而只要喝茶之人再吃这路边青橘,便会中了毒素。只不过,虽然贼人这招巧妙,但还有些狼犺处。因为,虽然这茶中看不出有毒,但我渴得也实在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恰当我口渴,就碰到路边这累累橘果,实在太过凑巧。何况,”  
  说到这儿,他把脸转向那遍尝百果的小琼肜,问道:  
  “琼肜妹妹,若是道边有这样好果,你路过会不摘?”  
  “一定摘!~”  
  “正是如此!何况这阳山饥贫之人甚多,哪有留着道边好果不吃之理。所以说邹兄弟,无论这贼人设计多么巧妙,但要让我最后上当,自然有其经不起推敲之处。其实,他们也是太高估我了;使这等机关,还不如昨日潜入我房中,直接打闷棍来得有效!”  
  “哈~张大侠说笑了。不过当真是智识过人!”  
  邹彦昭赞叹一声,然后回想刚才之事,忖道:  
  “若是刚才自己来试这柑橘……”  
  真是越想越后怕。忽然想到一事,他脸上便换上一副狠色,沉声问道:  
  “张少侠,既然这样,那几个献茶之人——”  
  “应与他们无涉。”  
  见得邹彦昭脸上凶狠,醒言赶紧出言打消他报复念头:  
  “他们也应是受了贼徒利用。”  
  想来净世教在地方上势力甚为庞大,要诓人入彀暗中做下这手脚,实在轻而易举。于是,口渴的四海堂主,便让他手下那个小女孩儿,施法浇下点天水来解渴。而她姐妹二人,正是天生异秉,喝了那茶竟似是啥事也没有。  
  待将林中橘果全都打落毁碎之后,这批人重又上路。经了这事,醒言邹彦昭等人更是同仇敌忾,急切要将那邪教恶徒击败。不多久,醒言他们就在辰时准时到达松山脚下。  
  此刻,翠碧苍苍的松山脚下,已经聚满人众。除去那些来看热闹的闲人,大多都是净世教教徒。今日这些净世教的虔诚信徒,全都是白布衫裤,头上扎白色布巾;聚在一处,望去有如雪森,气势煞是惊人。  
  相比之下,醒言这边就有些相形见绌。除去人少不说,就在服饰上,也只有红帕会那些寡妇女子们,头裹红色绢帕,其他人则都是服色各异,颇显杂乱。  
  两边这样情形,也正看在净世教上师金钵僧眼里。原本这恶僧还有些紧张,但待现场一看,见两边声势如此悬殊,便不由又把那悬起的心思往回放了一点。  
  见着那三个少年男女,被人众星捧月般拥了过来,金钵僧也赶紧带着手下高级教众,一脸笑容的迎了过去。  
  待到面对面对上,金钵僧随口寒暄之余,便也留意观察着对面这几人的神色表情。不动声色的看了一阵,与语气平和的少年对答两三句,金钵和尚便似乎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唔,果然中计。真是饶你奸猾似鬼,还是免不了要中了老僧高妙手段!”  
  虽然,现在醒言几人看在金钵僧眼里,似乎也只是神色恹恹。不过,按他想法,这才正常。虽然自己这多年未用的奇毒厉害无比,但若这几人与那些普通人一样,中招后立马口吐白沫、浑身瘫软,那倒反而有诈了。  
  想到此处,觉着报了“破碗”之仇的金钵僧,便不禁浑身轻松。得了他暗示,那段如晦罗子明二人,也正是心情愉快,心中不免又将自己智略过人的前辈上师赞了一遍。  
  这番做作之后,金钵僧便开口问道:  
  “邹堂主,张少侠,我们这便开始?”  
  邹彦昭闻言,看了醒言一眼,得了他示意,便即应诺一声。  
  见对方承应,金钵僧便运上些气力,朝四方宏声说道:  
  “各位乡亲听好:今日比斗,许会十分激烈;为免误伤了诸位乡亲父老,恳请各位能退到石粉白线之后。老衲在这厢有礼了!”  
  说罢,这金钵禅师便双掌合什,朝四方团团一礼。  
  见他如此,那些四乡八里赶来看热闹的乡民,全都依言随着净世教徒们朝后退却。他们在退后之时,口中还不时发出赞叹:  
  “金钵禅师、真不愧是菩萨心肠啊!”  
  依稀闻到这些言语,那位一直不怎么作声的负剑少年,忽的展颜一笑,对这位正频频朝四下微笑揖礼的老僧说道:  
  “阁下果然慈悲心肠。今日这场比斗,生死不论,只管输赢。若是误伤了旁人,果然不大妥当。”  
  说罢,便见他转身朝那一大片空场中央稳步走去。此前,邹彦昭已着人跑马将比斗空场飞快检查了一遍。  
  就在下场少年的身后,品了品他刚说过的话,那金钵僧不知何故,竟生出些不舒服的感觉来。微微一愣,他便暂放下那副慈悲面容,赶上几步,朝那位也正走向场中的段如晦悄声嘱道:  
  “如晦徒儿,待会儿若见情势不对,便施出咱真正的师门绝学,不用顾忌!反正、”  
  金钵僧顿了顿,朝四处看看,说道:  
  “现在天色正暗,这场地也十分广大,应该没人能瞧明白。”  
  听他这么一说,那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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