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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危险的脚步-第11部分

小说: 危险的脚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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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利峰的路线。    
    直到1951年,才由布拉德福·华斯伯恩开辟了另一条新路线。布拉德福是波士顿科学博物馆馆长,1942年从马德鲁冰川登上麦金利峰峰顶。1947年又一次和他的妻子芭芭拉(第一位女子登顶麦金利)登顶麦金利。这条新路线从卡希尔特纳冰川开始延伸,现在它已成为攀登麦金利峰的传统路线。    
    布拉德福被认为是热爱自然、热爱山峰的人。现今这个区域地图上的许多事物都是由他命名和发现的。    
    他说,这是我的理想——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地方像麦金利峰及其周围地区这样美丽,宏大壮观,错综复杂和原始。    
    布拉德福所开创的新路线西·巴鲁斯几乎和首次攀登麦金利山一样有意义,因为这条路线使许多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飞机也是从这里第一次把登山者运到大本营,使登山者们免去了只有长距离行走才能到达大本营的艰辛,布拉德福路线引导着更多的业余攀登者在登山向导的带领下到达峰顶。    
    这个划时代的开创,使许多登山爱好者更容易接近这座山峰并登达顶峰。他们一般都愿在春季和初夏这个最佳的攀登季节进行尝试。但有一定登山技术和经验的人们已不愿走这条传统路线。他们认为走这条路线登达顶峰不需什么攀登技术,像上楼梯那样轻松容易。    
    从华斯伯恩开创这条传统路线以来,登山运动员们又开创了许多攀登路线,像西壁路线、卡斯因路线。这些路线都比马德鲁路线和西坡路线难度大。人类从不满足,一旦他们到达最高点,就想着用更困难的方式到达同样高度。    
    李致新和王勇峰这次要走的西壁路线是攀登路线中比较有名的一条:沿着传统的西坡路线攀升到4号营地之后,拐向更为陡峭和险峻的西侧,那里是因为攀登技术难度大而出名。    
    


1992年·麦金利·危险的脚步1992年 麦金利·危险的脚步(2)

    从春末开始,麦金利的太阳显示出它那缠绵可爱的特性。    
    早上3点钟就向山上爬来,    
    直到晚上11点才恋恋不舍的隐没在地平线下    
    1992年5月10日上午,科地亚的小机场里,美方队长麦克·辛克莱招呼大家换上鸭绒衣裤、登山鞋,准备上飞机了。他们要乘坐的是一架小型飞机,直接飞往麦金利雪山大本营。    
    从文森峰回来之后,麦克和李致新、王勇峰成为生死至交。麦克邀请他们攀登麦金利山。素有中国登山协会五虎将之称的陈建军出任中方队长兼教练员。《中国体育报》记者刘文彪随队采访。    
    此刻,天气晴朗,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大家都只穿着薄毛衣;之所以要换上鸭绒衣裤,是因为飞机要在山峰中穿行半个小时才能到达麦金利大本营。这段飞行很危险,如果万一飞机坠毁或迫降,没被摔死也许会被冻死。    
    换衣服时,麦克和查克为大家表演了坐飞机时惊心动魄的样子:往窗外一看,嘴巴立即张大了,惊叫一声,紧闭双眼不敢再看,一个劲儿在胸前画十字,过一会儿又偷偷睁开眼睛,又是一声惊叫,又开始画十字。    
    大家被逗得笑出了眼泪,这情景让李致新和王勇峰想起了去文森峰坐的小飞机。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螺旋桨的山地飞机只能坐三个人,王勇峰、刘文彪和查克第一批出发。机舱的一侧是他们的登山包,一侧是两个小椅子,身高1米7多点的王勇峰、刘文彪坐在里面也觉得窝得慌。驾驶员一再叮嘱大家系好安全带,戴好安全帽,安全帽里有耳机,他飞快地说着嘱咐着,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飞机起飞后10分钟就进了山,完全是在雪峰中穿行。眼看着雪山就迎面撞了过来,一拐弯,就向另一座冲过去了,快撞上了又拐弯了。飞机的两个翅膀像是擦着两侧的山在飞行。但一看飞行员的表情,大家的精神又一下子松弛了,他竟然左顾右盼,嚼着口香糖和查克聊着天儿。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了。    
    山地飞机在海拔2193米的山脚下平稳地降落了。天气出奇的好,没有一丝云,也没有一点儿风。大本营是个由东北向西南倾斜的雪坡,东北面高处搭着十几顶色彩鲜艳的帐篷,住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登山者。南面是飞机起落的跑道,插着一溜黑色标志。在大本营已经有100多名分属不同国家的登山队员在这里安营扎寨,热闹得很。为了防止大风把帐篷吹跑,这里的帐篷都搭在深1米左右的雪坑里。    
    从大本营算起,麦金利山峰的相对高差近4000米。她给人第一眼的印象是拔地而起,十分雄伟。天气实在是太好了,在大本营祥和的气氛笼罩之下,他们这支只有7人的中美联合登山队的所有成员似乎都感受到一种成功在即的冲动。一边眺望着麦峰,一边说起在麦峰的最快登顶纪录——10天。“我们也许只用一星期就够了吧。”王勇峰对李致新说。    
    51岁的美国队长老麦克表示赞同。看起来,当医生的老麦克先生比他们信心还足。这让他们好像暂时忘记了自己要走的是西壁路线,在这条路线上曾经有23人成功地登上过顶峰,但是有8人却在下撤的途中消失了。    
    因为麦金利临近北极圈,从春末开始,麦金利的太阳开始显示出她那缠绵可爱的特性。早上3点钟它就向山上爬来,晚上11点以后才恋恋不舍地隐没在西面的地平线下,但是天空却未因此黑下来。这个季节,最黑的夜晚,也能清晰地看到群山的轮廓。这个特殊的地理现象,为登山者大大提供了方便。    
     李致新和其他三名队员随后到了。听王勇峰说大本营西面那座山是主峰,李致新脸上立刻现出嘲讽的笑:“你再说一遍,哪个是主峰?”    
    王勇峰一愣,怀疑地看了李致新一眼,又指了一下那座山峰。    
    “你小子怎么老是要犯方向性错误?”    
    这又让人想起了南极洲最高峰文森峰,那一次就是王勇峰带错了路,他们本来是要登Ⅰ峰的,却上了Ⅱ峰,当然,他们也因此创造了由一峰到二峰用时最短的世界纪录。    
    “你说哪个是主峰?”王勇峰也心虚了。    
    李致新只是笑,不说话。    
    “快说,快说,求求你了。”这是他们俩一贯的方式。    
    李致新这才一指正北面两山之间望出去的一座很不显眼的山峰。这座山峰距离他们很远,看上去比大本营周围的山矮多了 。刘文彪说:“看着可不雄伟呀。”    
    “看着不险,一登就知道了。” 李致新说。    
    中午阳光充足,气温接近10度。挖雪坑时大家把鸭绒衣裤都脱了,只穿着秋衣还冒汗。等把一切弄好,太阳已经慢慢落到西边山后,气温急剧下降。把鸭绒衣裤都穿上仍冻得不行。风吹到脸上如同刀割,手也不敢伸出来。大家便钻进了帐篷。    
    刚一出发就传来了坏消息:十年来最大的暴风雪即将来临    
    5月10日下午1时30分,中美联合登山队6人起程开始向1号营地进发,记者刘文彪一人独守大本营。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雪杖和冰镐;腰上系着安全带,上面挂着铁锁、雪锥、冰锥、上升器、下降器;脚上穿着4斤左右又重又大的登山鞋,鞋上还绑着1米长20厘米宽的踏雪板,这是为了不至于在雪里踏得太深。人经过这样的武装已经笨得跟熊一样了,背上还背着个人装备,重40斤左右,装着睡袋、睡垫、鸭绒衣裤、袜子等防寒装备;身后拖着一个塑料小雪橇,上面放着六七十斤重的大包,里面装着帐篷、20天左右的食品、燃料和炊具。小雪橇设计得非常巧妙,雪橇和拖雪橇的绳子之间有一个绳结,它有很大作用,如果前面拖雪橇的人掉进冰裂缝了,后面的雪橇不会跟下来砸在人身上,雪橇会停在冰裂缝边上,不知道是在多少人被砸了之后,人们发明了这个雪橇。虽然很科学,但李致新、王勇峰他们都是第一次用,走起来不是很熟练,雪橇总是会翻倒。    
    三名美方队员和三名中方队员各自结组出发。    
    通往1号营地的路是一段十分漫长的缓坡。一开始就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问题。    
    他们带的东西太多,越走越吃力,又都穿着鸭绒衣裤,内衣都湿透了。    
    一个小时之后,陈建军越走越慢。他本来心脏就不好,又加上出发前照顾重病的老父亲,根本没有时间训练,他的体力显然不行。从大本营到1号营地都是缓坡。4个小时的路才上升60米。这样的坡度对登山队员来说本来是小意思,可路上积雪到膝,他们拖的雪撬又太重,体力消耗非常大,幸亏王勇峰的雪撬老翻倒,使陈建军多了些喘息之机。    
    前面的美方队员走了两个小时一直没看到中方队员跟上来,队长麦克很着急,以为出了什么事,一个人下来找。往下走了很远,才看到中方队员正慢慢腾腾地往上挪。    
    看到麦克下来找,王勇峰非常不好意思,下来一次要额外消耗很多体力,王勇峰心里不落忍,连说没什么事,让麦克先走。    
    美方队员看到中方队员落得太远,没再往前走,一直等着。中方队员上来后。查克问王勇峰是继续走到1号营地,还是就地扎营?这里距1号营地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看陈建军实在走不动了,王勇峰说扎营吧。    
    美方三名队员的体力不如李致新和王勇峰,陈建军很清楚。从1号营地开始,坡度要比今天的路陡得多,他自己也更跟不上了,考虑到会拖累大家,他决定撤回大本营并且一再嘱咐要注意安全,约定每天定时联系一次,汇报山上的情况。    
    可是就在当天晚上,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了:“请在麦金利峰的所有登山者注意,11日晚将有一场10年来最大的暴风雪袭击麦峰!”    
    5月12日陈建军下山后不久,李致新和王勇峰和两名美方队员也出发了。他们计划当天赶到2号营地。    
    他们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看到路旁有几个人在挖雪坑准备扎营。这是一支法国登山队,见李致新和王勇峰还要继续上,就拦住他们。说刚从巡逻的直升机上收到预报,一个小时之后,暴风雪就要来了,建议他们赶紧扎营。李致新、王勇峰对麦金利的暴风雪心里没底,不敢再走,停下等美方队员上来。    
    美方队员上来后,麦克和查克又向法国人详细询问了一番,决定登上前面一个大坡再扎营。麦克觉得今天走的路太少。    
    爬上那个大坡后,开始有细小的雪花飘起来。这里距1号营地还有一段距离,但不能再走。必须赶紧扎营。    
    天气预报说这场雪将是麦金利雪山10年来最大的。大家心里都有些发怵,马上七手八脚忙乎着扎营。他们找到一个别人住过的雪坑,李致新、王勇峰把它挖深、扩大,并在雪坑周围筑起了一堵一米高的雪墙。    
    


1992年·麦金利·危险的脚步1992年 麦金利·危险的脚步(3)

    一路上,轰隆隆的雪崩声不断,他们像是在往陷阱里走    
    5月12日,他们要把一半东西运往2号营地,当天返回,第二天再带着另一半东西上山。上2号营地的路线坡度要陡得多,他们没法一次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    
    仍是在山谷中行走,李致新、王勇峰走在前面。雪很大。    
    能见度只有20米到30米,两侧的山全看不见,只听到山上轰隆隆的雪崩声,令人胆寒。他俩越走越怕,总觉得是往陷阱里走,一点安全感没有。    
    上第二个大坡时,王勇峰累得不行了。他拖的雪橇最沉,那感觉像是和一个人在坡上进行拔河比赛,他往上拉,对方往下拉,他眼看就顶不住了。    
    走在前面的李致新感到他和王勇峰之间的结组绳越拉越紧,回头问:“你怎么搞的?”    
    “不行,走不动了。”王勇峰有气无力地说。    
    王勇峰说着停下来,雪橇立刻向下滑去,差点把他拖倒。    
    “坚持一下,上了这个坡再休息。”李致新不理解王勇峰为什么会这么累。上了坡休息了一会儿,再走时。王勇峰的雪橇和李致新换了一下,李致新便很快知道王勇峰为什么会觉得累,这个雪橇上的东西太沉。    
    美方队员已远远落在后面,李致新、王勇峰不了解路线的情况,走了近四个小时觉得该到2号营地了,可老也走不到,好像永无尽头。上了第三个大坡,李致新也走不动了,两个人又歇下来,等美方队员上来。    
    美方队员上来后,说还有一小时的路,他俩才感到有了盼头,可再走时,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半个小时后,都累得不行了。王勇峰和麦克商量是否可以把东西先放在这里,明天运上2号营地。麦克很坚决地说:“不行,雪这么大,东西放在这里明天肯定找不到。今天一定要走到2号营地。”    
    没办法,李致新、王勇峰只好硬往上撑。今天他俩之所以感到这么累——一个原因是背的东西比美方队员多,另一个原因是昨晚没睡好。    
    好不容易上到2号营地,他们看到这里有七八顶帐篷。今天雪太大,1、2号营地的人都没动,上来的也只有他们五个人。这里的人看到他们在这样的大雪天里上来,觉得很奇怪,知道他们当天还要返回,更是惊讶不已。    
    中美队员找到个雪坑,把东西埋在里面,插上标志,马上往回返。他们都觉得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回到1号营地。所以走得很快,一阵风似的往下跑。    
    路程过半之后,麻烦来了。上山时的脚印被大雪覆盖,只能依靠路标辨别路线。路标50米才有一个,可在这漫天飞雪中只能看出20多米,找路标并不容易。雪花很大,一片一片的,铺天盖地,往哪边看都是一道看不透的雪瀑,那感觉像是被扣在一只大碗里——不知往哪走好。    
    从大本营到4300米的4号营地属于传统路线,是每年登山季节初始,由富有经验的高山向导确定,众多登山者踩出来的一条路。走在这条路上不用担心掉入暗裂缝,但偏离这条路,哪怕只是偏离一点儿,都是很危险的。    
    麦金利雪山裂缝之多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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