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3-杜鹃声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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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某一日,在一份大报的显要位置读到了一篇文章。只所以说是大报,是因当时心里就想:那样的文章排在那样的报纸上,简直是一种开拓。一看署名,不觉一惊。
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我刚工作,在一座幽深的山里挣钱糊口。忽一日一份信翩然而至。当时只匆匆一看便扔了。记下的只是两个蓝墨水书的字:何方。至于内容及其他情况一点也记不住了。故而在去年看过那个名字后才开始想一点事情。
首先,我从所有的记忆里挖掘这个名字的出处,同学朋友老乡,同学的同学老乡的老乡,长辈的亲戚,最终一无所获。找不出就不找了吧。重名重姓者天下无数。一个何方算什么。
以后,越来越多地读到这个名字。或言论,或散文,或搞不清的什么文体。我有点慢慢习惯了这个名字的出现。可心里总有一种东西在涌动。此何方或许就是彼何方。信自然是找不到了。也不知向谁打问。总掂记着,名字背后的故事。
前不久在家里的旧书架上翻开一本当地编的丛书。书里收有我的一首短诗。读过之后便笑了:好没生命力,才几年就读不懂了。从前到后细细地翻看所有的名字,这一翻才如梦初醒:何方,原来在这里。我们的文字曾经相邻。再看简介:×××乡政府。疑虑顿生。此何方是几年前写信于我的何方,但与大报上的名字总不太符。试想:一个山圪鸕乡政府的人,能将人性亲情拖到全国性的大报上去晾晒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当然,我惟一明白的是,那个时候从一个山沟给另一个山沟的人写信是一种寂寞又不甘寂寞的心理驱动,无害也无益,只是一种行为。现在想起来,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都从心理的不成熟渐渐走向成熟,从急于找人倾诉,到自我倾诉,自我消化。
我将何方与何方区分开来。心里渐渐平和,渐渐坦然。此何方在山里,在鼻子能触着巴山山石的某个乡政府催着农民种小麦种玉米,用塑料布覆盖还是用营养钵早栽,谁家粮不够吃了从乡财政给点补助。而彼何方,十指抚着键盘,左右上下,一篇篇稿子便跃然而出。食指轻轻一点,唿,传真出去。次日,或当日,本地或外地的报刊上便有了成千上万个铅印的名字:何方。
此何方怎能是彼何方。
但此何方的确是彼何方。
今天早晨,就在今天早晨的报纸上,又出现了这个名字。引起我注意的是《写给大洋彼岸的情书》。一读,方心跳有声:何方,真是何方。以前的文字怎就掩饰得那么紧呢?真是大气的文章不露身份吗?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谁不书写家乡的故事。“巴山蜀水”终于将你大白于我。何方,你在何方?
《杜鹃声声》 第二部分遥看司机
十个驾哥九个怪,还有一个没出来。这是多年来人们对司机的看法和认识,尤其对长途汽车司机的一语道破。
因了这个缘故,常常对司机总是敬而远之,可在前不久与一位长途司机打交道时这种认识荡然不存,反倒觉得几分踏实和幸运。
我们进行了一次长途跋涉。司机是位身板结实的年轻人,开一辆大轿车,车行陕鄂交界处的一个村庄,路旁并无人招手车却停了,坎上的一位老人向车望了一眼立即起身大叫司机下来憩会儿,司机笑问:带什么东西不?〖BF〗
一老一少客气几句继续行进。好奇使我打探起来:还有这么远的亲戚?他便向我讲诉了一个故事。七八年前开一辆卡车,出入常常一个人,一次拉一车药材,走到一处陡峭的山路处忽然天黑如漆,大雨磅礴,只听“哗”的一声车被山石埋了个严实,从车上爬出来时差点滚下山去,从车后卸下铁链把车拴在近处的一棵树上,将油布扯开搭个人字形篷便坐在泥水里。雨下个不停,四周黑得不见五指,望着被掩埋的车,说不出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雨有些小了,一个声音由无而近:师傅,师傅……〖BFQ〗
刚开始有些胆怯,当看清是一个人时,仍不敢说话,两手紧紧地抓住撬棍。
“饿了吧,屋里还有些洋芋,给你蒸几个。”老人低沉的话语。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感动异常,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年轻男子的动情讲诉仿佛也使我进入了那个黑夜。便问:是不是刚才的那位老人?
司机有些伤感:不是,原来我还经常见他,每次都从城里带些萝卜白菜给他,后来不走那条路了,不知他是否还在,当时他已是七十八岁,现在恐怕不在了,后来走这条道,刚才的老人长得极像他,每次经过都要与他聊几句,看他要不要帮忙。
这时候我越发激动不已,一个堂堂男子心竟如此之细,一个曾接受过别人帮助的小伙子,将自己的爱心倾注于需要帮助的人们。
车快到浙江时突然坏了,为了赶路一直没吃中午饭,乘客纷纷下车找饭吃,司机则大汗淋淋地钻到车下检修,不一会儿,我便认识了这位与之相处几日的小伙子,鼻子眼里被黑油黑灰所淹没,从上到下看不见一点原来的本色,修好车已是下午五时左右,大家劝他吃点东西再开车,他却擦擦手脸,淡淡地说:习惯了,到晚上车停了再吃。
他又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与吃直接相关的故事,一次接一个任务,从陕南给温州的一家皮革商送货,时值秋季,皮革销路好,对方定下一个条件,按原计划交货,每提前一天奖励一千元,提前两天奖励两千元,他便昼夜兼程,因货装的太多,一路上连连遭罚,走到武汉时身上只剩下十三块钱,买了十三块钱的面包,要了一壶水,两千公里的路两天半的时间赶到,货物成交,皮革商给了三千元现金。
车在杭州停下后,很想听他再讲几个故事,再讲些使我听后觉得踏实的事情。生活看来是实实在在地一步步走的,虚无飘渺的生活是不真实的,只有自己的经见和认识才能代表自己的思想。
《杜鹃声声》 第二部分鲁布革你好吗
鲁布革,你好吗?知道我在想念你吗?知道我在怀念你吗?知道我是一位万里之外的朋友,知道我是一位四处漂泊的孤旅吗?
暮春的时候认识了你,在祖国西南的深山里,那是一座气势磅礴大刀阔斧的峡地,湍急的黄泥河与我北中国故乡的岚河有着隐约的相似,同样的冰清玉洁,同样的神采飞扬,我深深地爱抚着这脉云贵高原的山液,在厂房与厂区之间的大桥上,也是云贵两省之间的连接处,我久久地俯瞰着白的浪花,绿的水潭,黄的岩石,红的鸟羽,而那陡峭的高山相峙相依,静如淑女,相立了千年,相诉了千载,一定也忠诚地相守了千年,相守是一道风景,一种信念,一种爱恋。相守在这乌蒙山地,高山峡谷,谁会想到广阔汹涌的珠江是由这一条条一涓涓水脉汇成的呢。经历过冲击的黄泥河,经历过冲击波后的鲁布革成为白云深处的一方宝地,山洞中的厂房,同样与刘家峡、葛洲坝的厂房比华美,先进的设备自动化程度在全国同行业中堪称一流,看过鲁电的一份资料,《巩固达标成果,创建一流企业》,全文无处不洋溢着高科技管理所结硕果的喜悦,管理水平向国际同行业先进水平接轨的强烈愿望。今日的鲁布革已达到了运行机电合一,每值4—5人的少人值班的佳绩,正为下一步无人值班,少人值守,远方监视的一流企业迈进。厂房前李鹏总理提写的纪念碑是鲁电建设者们用身躯与鲜血塑起的丰碑,是鲁电人用情和爱谱写的华章。去过乃格的人都清楚那里的洁与幽,多依河流经厂区,与黄泥河形成鲜明的对比,水的静与悠使人不忍心伸手抚一抚,竹筏与水鸟是河面永恒的民谣,走在多依河边像接受着检阅,对原始景观久违了的亲近。进入厂区,像进入了森林公园,除过几个工作人员,很难见到其他人,正因了这里的冷清与古朴,一批批大学生来了又去了,一批批中专生来了也去了,但留下的,仍是鲁电的精华,鲁电的希望。鲁电仍是一个富于神奇,富于朝气,充满活力的集体,鲁布革是云南电力的骄傲,同样也是中国电力的骄傲。
又一次想起了鲁布革的缅桂。在鲁电的几天里,每日清晨总有热情的姑娘送来几朵淡黄的鲜花,那是一种清香扑鼻,韵味极浓的小花,藏在阔叶的绿色之中,不起眼,不张扬,当你经过她的时候,不得不寻着香味四处找寻。鲁电的桅子花更为纯洁,我曾把洁白的花儿寄给远方的友人,带去黄泥河的问候,布依女的细语,苗寨的炊烟和酸角汁的香醇。
鲁布革,年轻的电厂,云贵高原的明珠,中国电力行业曾经的楷模。所有的朋友都会祝福,所有的朋友都会关注。
《杜鹃声声》 第二部分喜欢霞客
徐霞客最初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一位洒脱的旅行家。少年的我对于自然的热爱缘于乡间的小路、溪水、垂柳、青山。当第一次听到霞客的点点滴滴时,便神情激荡,为少年的希望涂抹了重重的色彩。
几乎是在知道徐霞客的同时知道了范文澜先生,这位遭遇颇多又才华横溢的史学家也占据了我心的一方空地。故而在我当时拥有的几本少年读物的扉页上便有了“徐澜娟藏书”的字样。现在是寻不着那些书了,但对地理历史偏科的毛病就此养成。
至于为什么在少年时代大着胆儿卖了姓卖了名只取父母赠予的一个娟字,感觉可能是这个字不失秀美。如果是其他字眼儿可能全丢了。
少年的梦很多很多,最向往的是背了地质包,掮了地质锄行走于春夏秋冬。随着日月的圆缺,梦渐渐地少了,甚至淡忘了曾经有个徐澜娟的名字。在江南,有许多霞客的踪迹。在一处徐霞客登山处,瞬然间我停住了脚步,停住了思维,双手伸向了木牌,慢慢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抚摸着。良久,寂然无语。
原来我的梦是没有消失的啊。我是喜欢霞客的啊。沿着那条通向深处的石阶走去,一直低着头,似在寻觅,似在回忆,似在走着一段布阵的战地。我是在与人同游,与一位挽有高高冠带的男子同游江南的啊。江南好,江南多才子,与一位三四百年前的才子独行山间,多么惬意,多么动情啊。我感受到了什么是感觉。他带我去了太湖,去了洞庭,见着了我们千百年来深深怀念着的屈原。在汨罗江畔,沉默异常。我们又去了湘江,他是拄着一根竹杖的,青衣蓝衫,背着竹篓。就这样同一位几百年前的中年男子伫立湘江之畔,彩虹薄雾飘飘渺渺。我贪恋于秀石蓝天,侧身钻于翠竹幽林间。不知走了多远,到了苗寨与瑶山,当另一个季节来临的时候才回到江边,寻找我的同伴。可他不见了,没有踪迹,没有留言,对山而啼,对水而喊,没有回应,没有语言。
当我欲哭无泪,徘徊不前时,我发现了一个奇迹。在一眼泉边威然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霞客,我喜欢的霞客。
又触到了你的手臂,抚到了你的长发。你留了下来,你是在等我的啊。
在时空的间隙里,走着岁月。在云贵高原四处皆洞的大洞小洞里,我见着了许多年轻的学者,背着地质包,拿着地质锄,念念着徐霞客,卡斯特。
我终于明白了我向往的是什么,恋着的是什么,卖了姓卖了名的我是多么的浅薄。霞客远不是浅浅而游的江南才子啊。
《杜鹃声声》 第二部分男人在忙什么
前几日看电视,有个探讨中小学学生与家长关系的节目。在家里是父亲更为关心孩子的学习还是母亲。结果学生和家长异口同声:母亲,因为父亲工作忙。
的确,父亲工作忙。试问,他们究竟在忙什么呢?
不可否认,社会是由两种人组成的,男人和女人。但统治主导这个社会的,并不是男女各半,数学一样公平。男人是几千年来的男人,女人是几千年来的女人,变的是岁月时空,不变的是统一又矛盾的关系。
虽然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较前几个世纪提高了一大截。但能不前进吗?不前进,地球不会答应,世界不会答应。因为人类在不断进化。
一位开酒楼的同学,目前拥有两千万的资产。他说:男人就是挣钱干事业的。老板和老板也不一样,两万元的老板与十万元的老板想法不一样。百万元的老板与千万元的老板想法也不一样。如果有两个亿的资产,就可以与总理打交道了。
因为我不懂生意经,故视为高深莫测。但我感到这种男人为自己和社会创造了财富。的确又是一忙人。
几代人都会遇到同样的事情。学生时代,男女同学都很出色,十年二十年后,挺着圆圆的肚子,有秘书陪护的大多是男人。而那些美丽天真活泼的女孩大多变成了普通妇女,操持家务,相夫教子。不管夫值不值得相,子是否需要教,都将全部的心思花在丈夫与孩子身上。自己则甘愿做人梯,做保姆。常常会看到一幅画面,男人提个包回到家中,女人立即问寒问暖,递一杯热茶。女人提个包回来,换双托鞋进入厨房。
这是女人共同的悲哀。也是男人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男人的顶头上司是男人,一顿醉酒可以得到一顶乌纱帽。女人能吗?中国的男人有一大忌,害怕风流事的张扬,不管有没有事,都先举出双手,绝对不近女色。在男人统治的地盘上,众多的优秀女人也只能靠边站,稍稍重用,还要看后台是谁。
因为官与钱是男人最亲密的朋友,有了权什么都会随之而来,什么坚固的堡垒都可以摧毁。如果想做官,便千方百计地网罗关系,如果想挣钱,也施出浑身解数。常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纯属胡言。女人在有些事情上只是不愿计较,不愿忙活。
一日,边低头吃早点,边听旁边两人大声交谈:“昨天在电视上见到××了,知道吗?他在咱这地方工作了三年,上次去找他,秘书说,怪了,你和我们首长一个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