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之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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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来不尊重我这个人,”她答道,“你当着友人的面对我横加污辱;整天围着别的女人转;就连自己的孩子也提不起兴趣来。”
“莫德,这次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但愿我们能不互揭疮疤地谈一谈。”
“你可以,因为你很幸福。你觅得了新的玩偶。”
“不是那回事,莫德。听着,假定你所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有什么区别呢?假如我们同舟共济,而船在往下沉……”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假设。你要同别人生活,可我呢,所有出力不讨好的事,所有的责任义务,都留给了我。”
“我清楚。”我看着她,真正产生了体贴之情,“我想,你为这事原谅我吧,行吗?要我呆下去会有什么好处呢?我们永远学不会相爱,难道我们能断绝朋友之情吗?我并不是在你危急时刻弃你于不顾。我将会尽情地享受到我本该得到的,我指的是性爱。”
“这事说起来容易。你总是对未竟之事信誓旦旦。一走出这个家就会把我们抛在脑后。我了解你,跟你这人打交道我潇洒不起。你从一开始就欺骗得我好苦。你一直为自己考虑,自私透顶。一个人变得这么残酷,冷漠,不通人性。我以为就根本不可能。唉,现在我几乎认不出你来了,你这一次的行为就像个……”
“莫德,我说的话可能让你受不了,但我还得说。我希望你能理解。为了学会如何对待一个女人,我也许还能与你白头到老。这并不完全是我的错,命运也多少与性爱有关。你瞧,我一看到她,就知道……”
“在哪儿见到她的?”莫德一下子激起了女性特有的好奇心。
“在舞厅。她是个开出租的妞儿。我知道听起来可不怎么样。可是如果你见到她……”
“我才不想见她呢!她的一切情况我也不想听。我不过是好奇。”她迅速向我做出一个哀怜的表情,“你觉得她是那种让你幸福的女人吗?”
“你称她是女人,不对,她还是个年轻的姑娘。”
“这更糟糕。哦,你好愚蠢呀!”“莫德,这根本不像你认为的那样。你可不能乱下判断。你怎么能不懂装懂呢!而且说白了,我才不在乎你的话呢!我早盘算好了。”
听到这里,她垂下了头,犹如一个挨了拳打脚踢、身体极度损伤的人,其沮丧、萎靡之情还真难以形容。我不忍心看她的表情,就低下头看着地板。
我俩谁也不敢抬起头,就那样足足地坐了有好几分钟。我听到她抽鼻子的声音,抬头一看,她的脸痛苦地抽搐着。她哭哭啼啼地把胳膊抬到桌子上,靠着桌子,捂着脸,埋下头。我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我极力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如鲠在喉。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把手插在她的头发里,悲伤而又茫然地抚摸着她的头,就好像在暗中猛然摸到一个奇形怪状的受了伤的动物的头部。
“得啦,得啦,”我尽力发出咯咯的笑声,“哭可是无济于事呀!”
她哭得更凶了。我知道说错了话,我忍不住了。无论她做什么,即使自杀呢,我也无力挽回这个局面了。我真盼自己能掉上几滴眼泪。她流着泪,胡言乱语,我只是抚着她的头发。我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倘若她破涕为笑上床入睡,我就能静下心来把信写完,我还能在信中附带讲讲我是怎么折磨这个感情上受伤的人的,我可以悲喜交加地说:“我们完蛋了。”
我抚着她的秀发,心头翻江倒海。我可没把她放在心上。我感到她的身体一阵阵地颤动,一想到我拍屁股走后,她用不了一星期就会风平浪静,我内心也就如释重负。“你会有一种新生的感觉,”我自忖道,“而且你正排遣这一切苦恼,这当然是情理之中的,我并不因此而找你的茬,只要把这苦恼包袱甩掉就行!”我该提醒她把这思想铭记在心,因为就在这时,她呼的站起来,用她那疯狂无望、泪水婆娑的眼睛看着我,猛地朝我伸出手臂,悲喜交加地把我拥在怀里。“你不会撇下我吧?”她呜咽着,淫荡的双唇饥渴地吻着我,“请搂着我,把我箍紧。天哪,我觉得自己被熔化了!”她全身心地沉浸其中,我以前可没感受过她现在的这种狂热劲儿。我们俩都挺伤感的,我把手滑进她的腋窝,轻轻地扶她起来。我们就如一个人完全钟情于对方那样,情人般地柔情蜜意,心旌神摇。她穿的和服滑落开来,下身一丝不挂。我的手滑到她的腰上,摸了摸那又圆又肥的屁股,让她紧贴着我,吻着她的双唇,撩咬着她的耳垂、脖颈,舔着她的眼睛、发根。她紧闭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我弄得浑身瘫软,无力支撑,就瘫倒在地上。我扶起她,挽着她穿过客厅,爬上一阶楼梯,把她抛在床上。我慌乱不迭地压在她身上,让她把我的衣服脱掉。我死人一般地仰面躺下,惟一有活力的东西就是我那玩意儿。我的手指划拉着她的头发,让它们飘洒在她丰满的胸脯上,捏弄着她那柔似橡胶的腹部。她的身体在黑暗中扭来扭去,,我仿佛手中端着一杯牛奶,产生了久旱逢甘露的感觉。这样,我犹如一只饿了三年的野狗遇上一席盛宴大餐,不顾一切地狂饮海吃。她兴头十足,激动得发狂,我就恐怕狂亲乱吻之后,我们交欢得干净利索……没有眼泪,没有爱情,没有如此那般地许诺。让我看看你这身经百战的粗壮玩意儿吧!我要做爱!这就是她的索取。我残酷无情、狂轰滥炸着她的肉体。也许这是最后的一次交欢了,她对我已是很陌生了。我们是在通奸,就是《圣经》里常说的那种受情欲支配的乱伦行为。亚伯拉罕进入萨拉或者琳达的肉体是因为他了解她(在英语的《圣经》里都是奇怪的斜体字印刷),但是那些好色的大主教玩弄起自己的老小妻子、姐妹、母牛和山羊来,其手腕可是路人皆知呀!由于掌握了这些老色鬼的技巧和手腕,他们可能会贸然参与此事。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寺庙里与野兔行奸的艾萨克。她是一个耳朵长长的白兔子,她体内有许多复活节彩蛋,而且还会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放进篮子里。我研究她身上的每一处裂缝、每一次眯眼、每一个有牡蛎大小的软而圆的肿块。我可是对她的内心思索了好长时间。她的手指摸索着纽约出版的布莱叶式的盲文书,翻了翻身就歇息了。她动物似的伏卧下来,身子因内心的喜悦而扭来扭去,发出低微和缓的嘶嘶声。她嘴里没一句人话,也看不出会说什么语言,只会发出头……用具……小老天爷……吨……吹……吹口哨诸如此类的声音。从密西西比来的那位先生早已没影了;他早就溜回到人类社会最下贱的那沼泽般的监狱里去了。剩下的是一个天鹅般的人物,一颗淡蓝色的头,一张红宝石色的鸭子嘴……真是个混血种!我们很快就会过得舒舒服服,我们所想的结局就是天上能给我们掉下李子呀,杏呀什么的。我们先把那些让人窒息的、坏到极点的废物处理掉,然后再把挨个等着解雇的两个笨蛋也清理出去。干得漂亮!清一色的同花大头。我了解她而且她也了解我。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她会扭着身子投入别人的怀抱,轻率地与人交媾,发出轻微和缓的嘶嘶声,尖声叫嚷,蹲伏下来,激动得瘫倒在地……然而,这可不是与我交欢。我已给了她最后的性爱洗礼,早就仁至义尽了。我闭上双眼,很快就入睡了。是啊,玛勒和我要迎接新的生活。我得早起,把这封信藏在大衣的口袋里。怎么结束这不正当的恋爱关系,有时候还真让人不可思议呢!你总以为自己会对着墓碑文采斐然地说完最后一个词,你万万没想到死搬教条的家伙趁你入睡时就结算了账目。这是世界上最严格的复式簿记,是特意计划好的,会使你不寒而栗。
斧头在往下落,再给你一次思索的机会。蜜月特快列车,大家请上车:孟菲斯,查特努加,纳什维叶,秦卡毛加。昔日那雪白的棉花地……在泥沼里张着大嘴的鳄鱼……在草地上慢慢腐烂的最后一个杏……月亮盈盈,沟渠深深,这世界邪恶,邪恶,邪恶。
第05章
第二天早上,在暴风骤雨般的交欢之后,我吃罢早饭,揣上车费直奔地铁,我答应饭后带她去看电影的。性爱对于她也许只是这一天中极力忘却的一场梦魇,而我却把它视为一种发泄的途径。我们谁也不提及这桩事,不过却一直在那儿颠鸾倒凤,这倒使我们之间宽容、达观了一些。我不清楚她想的是什么,不过,我的看法可是清楚明了。我每次对她都是有求必应,满足她的要求。我心里想:“太妙了,你不就是要让我跟你玩玩吗?只要你不误以为我要同你度过余生,让我干什么都行。”
性交满足了她的动物本能,她现在也不那么痛苦了。她为自己这些非婚姻的、王公贵族与贫家女的婚前、婚后的频频做爱辩解,说出的话往往使我惊讶不已。她当然心甘情愿地与我这样做爱。先前她常常在屁股底下垫个枕头,激动地亲吻着我,现在她可是老道多了。我猜测她这是在拼了命做爱吧。为做爱而做爱,纯粹的生理刺激,真该天诛地灭呀!
过了一周,我还是没有看见玛勒。莫德求我带她去纽约的一家剧院看演出,这个剧院正好与那个舞厅相对。演出的时候,我坐在那儿却想着玛勒,有时觉得近在咫尺,有时又觉得远在天涯。我对她念念不忘,以至于我们离开剧院时,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你愿意去哪儿?”我说的是去舞厅跟她见见面。这话可真残酷,而且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为她难过。莫德看着我,那神情好像是我挥拳揍了她一顿。我立刻赔礼道歉,然后拽着她的胳膊赶快把她引到相反的路上去,边走边说:“只不过是一时的想法。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原以为你会东探西问的,就是这样想的。”她默不作声。我就是费上半天口舌也难以自圆其说。在地铁里,她挽着我的胳膊,这样就能歇息歇息,好像是说:“我懂了,你还是同往常一样,幼稚,没有脑子。”归家途中,我们下车来到她最爱去的冷饮厅,她要了一盘最爱吃的法式冰淇淋,兴致勃勃地就鸡毛蒜皮的琐事跟我谈得昏天黑地,意犹未尽,看得出来,她早把刚才的不快之事抛在了脑后。这盘被她当成奢侈品的法式冰淇淋的上边已经有了刚刚咬过的牙印,她吃起来显得那么淫荡猥亵。她没有在楼上的卧室里脱衣服,而是同往常一样,走进与厨房相连的浴室,让门开着,一件一件地脱起来,时而从容不迫,时而手脚麻利,活脱脱一个脱衣舞女。后来叫我的时候,她在梳理着茸茸的体毛,给我看她大腿上那青紫的疤痕。她穿着鞋袜,赤身裸体地站在那儿,浓密的秀发自她的背部流泻而下。
我知道她的意图,就仔细地审视着这个疤痕,在她身上轻轻地摸来摸去,看是不是还能找到其他的疤痕,这些疤痕一触即痛,她可能忘了给我看了。与此同时,我疑窦丛生,心中激起阵阵欲望,但还得跟她若无其事、实打实地说着话,使她自己对撕心裂肺的性交能泰然处之,而不能让她知道她正在交欢的事。按我的做法,要是我准备用医学博士那平淡无味的例行公事的语言跟她说:“我觉得你最好躺在厨房的桌子上,这样察看的效果好一些。”她看不出其中有诈,可能就会照我说的躺下来,腿叉得开开的,毫不犹豫地让我进行所谓的检查。因为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她前一段时间下身有点儿肿,情绪低落。她起码是这么想的。阴道肿胀使她忧心忡忡,只要我能很轻很柔地动作,她也许能慢慢地适应,然后,就可以成其好事。看来我这方法一点儿也没让她担惊受怕,我劝她在桌子上躺上一会儿,我因为厨房里太热,就脱去衣服,挨着热烘烘的炉子,这样就可以跟她成其好事了。接着我把身上脱得只剩下鞋、袜,而那玩意儿硬邦邦得能击碎一个碟子,我温柔有力地干开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我现在想起了往事,比如肿块、瘀伤、红斑、肿瘤、胎印,等等,我俩在做爱,要是她能让我舒舒服服地玩上一次该多好呀!云雨事毕,我们就会上床入睡。因为这次玩得很晚了,我不想把她搞得精疲力竭。
她说自己根本不累,真让我不可思议。性游戏过后,她突发奇想,想与我比比高低,我们先是背贴背地量,然后是面对面地测;即使那样,当我那玩意儿如一管爆竹在她的大腿间嘭地翘起,她还装模作样地想着尺寸呢,说她的鞋后跟太高,该脱了才是,这样,我们又能成其好事。于是我就让她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慢慢地褪掉她的鞋袜,她呢,趁我给她大献殷勤的时候,就体贴地摩挲着我那玩意儿,我冠冕堂皇地帮她出主意,让她挪得近点儿,在椅子上把两条腿抬到一个再巧不过的角度;这样,我把她抬起来,然后,把她抱进隔壁房子里,摔到床上,再次狂风暴雨似的操将起来,她疯狂地尖叫着,用最露骨、最不懂行的话恳求我要坚持住……接着,她想了想,很快地停下来,翻转身子,屁股疯狂地扭动,咯咯咯地闷笑,露骨地用英语自言自语地说着淫声浪语。
嗬,她偶尔还能说出这样的一个词来呢,要是她一清醒,这个粗俗的词非要把她搞得又怕又气,蜷缩成一团不可。可是现在呢,我们插科打诨了半天,又是举重,又是比身高,然后经过了几个性交回合,还比划了半天身上的瘀伤、疤痕、肿块等等。她品过了美滋滋的法式冰淇淋,而且在剧场外面没头没脑地转悠着……曾经沧海难为水,更不必说由于她前几天夜里那痛苦的招认而泄露出她的一切狂妄想法。像“淫”这样的词只不过是个正儿八经的词,意指酸性转炉的温度,她就借来形容自己那炽热发烧的阴户。阴茎就是给她献出精液而且剩不下什么东西的标志。它无非就意味着,“无论我今儿下午还是明天干啥,无论我自以为是什么还是如何憎恨你,无论你明天还是后天都要风流一把,但是我现在就要交欢,而且我希望万事万物都因它而变化生息。
我不在乎你操练了多少女人,我就想让你玩我,我淫了,听到了吗?我不想让它出来。我告诉你,我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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