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之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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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你悠闲自得地剥光她们的衣服,在显微镜下细细查看,要她们扭扭腰肢,弯腰,屈膝,打滚,叉腿。
既然你已能开口说话,不妨与她们聊一聊。那天你在干什么?头发总是这种样式吗?你这样盯着我想跟我说什么?我能要求你转过身吗?对。双手捧住你的乳房。好极了。那天我完全可以强暴你的。我可能就在人行道上当着众人的面跟你干那事。我可能会把你强暴致死,把你埋在你正盘腿打坐的那个湖边。你知道我正看着你。告诉我……告诉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当时正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盘腿呢?你知道我正盼着你叉开腿呢。你很想叉开,是不是?跟我说真的!天气暖洋洋的,你连衣裙内什么都没穿吧。你从家里出来想透透气,希望能发生点儿什么事。你并不在乎发生什么,对吗?你在湖边徘徊,盼着天赶快暗下来。你希望有人看着你,希望他的眼光能剥光你的衣服,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大腿间那块儿温热湿润的地方……
你就这样把她们剥得光溜溜的,同时你的目光在瞬息万变的激情之下来回扫动着,骨子里是一种无法理喻的诱惑力。神秘的诱惑法则!犹如在神秘的艺术整体中,每一个孤立的部分都深藏着秘密。
异性的诱惑力难以抗拒,她在精力旺盛的过程中让人感到非常可怕。女性的美是永恒的艺术品,对其缺陷(经常是幻想的)的不断革新使整个人类螺旋形地向着天空爬升。
第11章
“她想毒死自己!”
我一拧开奥尼里菲克房间的门就听见这句话。这是柯里说的,开门的吱吱声使他的说话声不太清楚。
我走进去便看到她已入睡。克伦斯基照看着她,他要求大家什么也不要跟奥尼里菲克说。
柯里解释说:“我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氯仿味。她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身子,像是中了风。”
“我还以为她做了人工流产……”他又加了一句,显出局促不安的样儿。
“怎么回事?她自己说了吗?”
柯里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快点儿,别装傻。怎么啦,是嫉妒?”
他不敢肯定。他知道的一切都是她编造的。她不止一次地说过她再也受不了了。
“受不了什么?”我问。
“我猜是因为你去看你的妻子吧。她说她拿起话筒给你打电话时,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到底怎么说的,你记得吗?”
“记得。她胡言乱语地说你背叛了她。说你名义上是去看孩子,而实际上是去看你的妻子。她还说你是个懦夫。说你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吃惊地看着他,说:“她真这么说?你没添油加醋吧?”
柯里假装没听见,接下来便说克伦斯基照顾莫娜是如何如何好。
“我觉得他不会把谎话编得这么圆满。”柯里说。
“谎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该听听他是怎么说你的。上帝啊!他简直是在向她表达爱心。他把你的事说得那么活灵活现,她听了以后就孩子似的哭了。”
“想像一下吧,”他接着说,“告诉她你是世界上最虔诚、最可靠的男人!还说你自从认识她以后就彻底改变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打动你的心!”
说到这里,柯里忍不住地咧开嘴苦笑。
“哦,她说的是真的。克伦斯基也没冤枉我。”我几乎是带着愤懑的口气说。
“你爱她那么深,你……”
“你怎么以为我不爱呢?”
“我了解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柯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我感觉到他内心郁积的怒火。而且明白他为何要这样。
“我看她现在没事了吧?”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知道。”他话里有话,咄咄逼人。
“你怎么了,柯里?是嫉妒克伦斯基,还是嫉妒我?她一醒来,你就可以握住她的手,还可以哄哄她嘛。你了解我……”
“我就是这么干的!”柯里阴阳怪气地回敬道,“本来是你该在这儿哄哄她的,可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无踪影。我想你当时正握着莫德的手吧……现在她不再需要你了。我可记得你是怎么待她的。我当时年少不懂事,总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我还记得多洛雷丝……”
“轻点儿!”我嘘了一声,头转向躺在床上的人。“她不会这么快醒来。别担心。”“那就好!你说多洛雷丝怎么啦?”我压低了声音说,“我对多洛雷丝做的事伤害到你了吗?”
他怔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只是露出一种轻蔑的神情,最后还是脱口而出:“你毁了她们!毁了她们内心深处的东西。我说的就这些。”
“你是说,我和多洛雷丝分手后,你想引她上钩而她不愿意要你?”
“之前之后有什么不同呢,”他咆哮着说,“我知道她的感受,因为她曾经跟我透露过。即使她恨你的时候,她也不愿意见我。她把我当枕头,一不愉快了就在我身上哭,好像我无所不知。你暗地里干完事后就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走了。只剩下可怜的柯里给你收拾残局,替你把一切都安排得顺顺当当。你从来没想到你关上门走后会出什么事吧?”
我拖着长腔,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没想过。什么事?告诉我!”
能知道我拍拍屁股走后发生的事情是很有意思的。我得坐下来说耳恭听。
“你当然想收拾局面喽。”为了激他,我斗胆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这算是打开窗户说亮话了,“对了,我是这样的,即使很棘手,我也得处理善后事宜呀!当时我搂着她,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最后我还是成功了。想想我当时的尴尬处境,我算干得不赖哩!就你那位漂亮的多洛雷丝,我还能给你说说她的一些事呢……”
我点点头说:“一定很动听吧!愿闻其详。”
“大概你不知道她哭的时候是如何做事的吧!真是太遗憾了。”
我掩饰住内心的冲动,若无其事去让他随便谈谈。说来真奇怪,尽管他很想伤害我,却很难把他的故事连贯地讲下去,更不必说要利用我提供给他的机会了。他越说越难过,无法排遣自己的失意与受挫。他很想败坏她的声誉,并希望能得到我的认可,给他增添些情趣。他还以为我也会对往日的偶像泼脏水呢。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所以你就永远达不到目的吧?这真糟糕。她的确是个好姑娘。我要是早知道的话,就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该表达自己的感情,你太嫩了,感觉不到她的那种感情。我很自然地想到,在我走后你会搂着她呢。我不相信你会亮出自己的那个玩意儿,想与她成其好事。你把男女之事看得太神圣了。天哪,你当时还是个孩子吧,多大了?十六,还是十七?我可能对你姨妈的事有印象,不过那跟这不一样。她强暴了你,对吗?”
我点燃一支烟,坐在扶手椅上。
“说真的,柯里,这事让我有点儿纳闷……”
“你是说莫德?我根本没什么企图呀……”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有没有企图我才不在乎呢。我想你该马上走了。一旦她醒来,我想和她谈谈。你能来这儿转转,我真是幸运,嗯!我真该谢谢你。”
柯里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说:“顺便说一下,她的心脏不太好。而且她身上还有别的毛病……克伦斯基会告诉你的。”
我随他走到门口。与他握手道别时,我真想说点儿什么。
“听着,我不怪你说我对多洛雷丝如何如何,但我不在时,你可别在这儿说。掂量着点儿!你可以对她敬而远之。我可不想搞什么恶作剧,听懂了吗?”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我以前从来没对他这么说话,心里懊悔不已,这不是因为我伤害了他,而是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给他出了主意。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处境不妙,等验证了自己的能力以后他才不会感到痛苦。
好一个多洛雷丝!我就觉得她无足轻重,而且还不喜欢她身上的一些东西。多洛雷丝太软弱,对我百依百顺,根本配不上我。曾有一度我还差点儿要她嫁给我呢,至于为什么没有酿成大错,我记得很清楚。我知道她在精神上还是个处女,难以抵抗我那粗硬玩意儿的挤压,但她只会顺从我的摆布。这种逆来顺受的柔弱性子只能使她以泪洗面悔恨终生。她非但不帮助我忘却过去,反而是那么沉默寡言,这倒使我产生了犯罪的念头。于是我离开了自己的妻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个人确确实实是个软弱的寄生虫。我不需要任何人在这方面培养我!多洛雷丝这个女人实在令人憎恶。当她看到我在给人医治心灵的创伤时,双眼闪耀着炽热的青春之光。是的,我现在能看清她的面目了,她就像一个协助大夫治病的护士。我正忘我地用春秋笔法挽救那些可怜的家伙们时,她非常愿意对他们履行母亲的责任。她就想整天整天地在我身边做牛马,然后就用她那可爱的肉体犒劳我。对爱情,她到底懂多少呢?她只不过是个尤物而已。我很为柯里感到难过。
克伦斯基说得对!当我坐在莫娜的床边等她醒来的时候,我就不住地说着这句话,谢天谢地,她没有死,只是睡着了,看上去像是吃了很多镇静药。
对我来说,要扮演一个失去亲人的角色真是有点儿稀奇。一想到如果她现在就死在我面前而我该怎么办时,我便十分迷惘。假如她再也睁不开双眼呢?假如她就这样在睡眠中一命呜呼呢?我集中精力想着这些念头。我非常想知道万一她死了我的感受如何。我想像着自己转眼之间就成了鳏夫,甚至还没有去请殡仪员呢。
我首先起身把自己的耳朵贴到她嘴上。哦,她还活着。我就把椅子拉近床脚,一门心思地想她的死亡问题。人死的时候跟往常一样,根本表现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坦率地讲,我把自己的身体可能出现的损伤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而沉湎于怎样死才能称心如意的幸福的冥想中。我开始想到自己的死,想着我如何享受死亡的乐趣。一具躯壳躺在那里,几乎停止了呼吸,被施了麻醉剂以后,犹如一叶小舟尾随着一艘大船在海上漂浮,这就是我自己呀!我曾经向往死亡,而此刻我正向死神走去。我再也感知不到这个世界了,但我还没有进入地狱。我在大海里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根本没有遭受那种窒息而亡的痛苦。无论是在我要离开的这个世界,还是在我正动身前往的另一个世界,我的思想都无枝可依。实际上,活跃的思想是无与伦比的。它不是空想,更像一个流浪在外的游子,内心郁结的疙瘩解开以后,个人的私欲也就无影无踪了,甚至再不存在什么自我了;我就好比优质雪茄吐出的烟雾,在稀薄的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烟灰,这支雪茄烟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竟敢这么胡思乱想!我回过神来,不再那么死死地盯着她了。为什么我要想到她的死呢?我又突发奇想:如果她真的死了,我就用我想像中的方式去爱她!
“还是在演戏吧!你曾经真心爱过她,但是,想到还能爱你身边的另一个女人,你就沾沾自喜,也就马上把她抛到九霄云外了。你一直在观赏着自己的求爱戏。你把她逼到这一步是为了能重温当时的感受。你以为失去她就能再得到她。”
我拧了自己一下,似乎要确认自己有知觉。
“还好,你不是木头疙瘩。你有感情,可惜用错了地方。你这人特别爱激动,你真该感谢那些让你悲痛欲绝的人。你不要为他们感到难过,你痛苦只是想把这种痛苦当成奢侈品,品味其中的乐趣。其实你还没有达到真正的痛苦,你只不过是代人受苦而已。”
我的心灵独语多少闪烁着真理的光芒。自打我走进这间房子,我就老想着该怎么办、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至于和莫德的最后一次交锋,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我早已移情别恋了,仅此而已!命运嘲弄了我。去他妈的莫德!我才不在乎她呢。我记不得她多会儿激起了我内心的同情。莫娜要是知道了实情,命运就太捉弄我了!而对这么一个尴尬的进退维谷的局面,我该作何解释?克伦斯基告诉她我是多么忠诚、多么可靠,这也应了她的直觉,可我恰恰在这节骨眼上背叛了她。克伦斯基说得对!可是,他向她吐露实情时,可能怀疑这事实是以讹传讹。他断言自己信任我是因为他本人就愿意把我当成可以信赖的朋友。克伦斯基可不是个蠢货,他可能会与我处得更好。我低估他了,如果他不急于探明我的本意,如果他不会让我下不了台,那该多好呀!
柯里的那番话又把我搞得我心绪不宁。克伦斯基对莫娜关怀备至,俨然一位莫娜的追求者!为什么我一想到有人在追求她总是浑身抖动不止呢?是嫉妒心作祟?要是我能亲眼目睹她有让别人爱她的能力,我何尝不愿意妒火中烧呢?我最崇拜能够驾驭世界的女人!我把这种女人当成自己的偶像连我自己都吃惊不小!如果男人面对她的妩媚坐怀不乱,我就会特意帮助她,让她诱惑男人上钩。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越多,我个人的成功感就越强。因为她真正爱我这个人,这一点是毫不含糊的。假如,在那么多追求者当中,她就不挑我这个待她如此薄情的人会是什么结果呢?
她曾经跟柯里说过我这个人很软弱。我是软弱,可她也软弱呀,我软弱是对所有的女性而言,而她软弱则是对她所爱的人而言。她希望我能全身心地爱她,不能对别的女人有丝毫的情意。奇怪得很,我便开始顺从地把全部心思都投到她身上了。假如她每次都侥幸地没有让我注意到她的弱点,那我自己就可能发现世界上惟一适合我的人就是她了,但是现在,她的弱点非常明显,我做梦都想着自己能有控制她的能力。即使有悖于常理,我也想证实这一点。
我断然打消了这种念头。这根本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我确实爱她,而且非常专一,即使海枯石烂,我心依然。
我开始回味这场恋爱的经过。有经过吗?根本没有。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嗨,我觉得自己应当引经据典地说明一番,即使我第一次向她求爱就遭到拒绝,也证明我认识到了女人的诱惑力呀。我为自己的这一想法深感惊奇。出于恐惧心理,我本能地拒绝了她。晚上,我在舞厅里从头到尾回味着第一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