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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成田良悟]+越佐大桥+0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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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死啊。”
  凯利尖锐的声音盖住了葛原的抗议。
  “你是梦想!让我一边清醒一边看到的梦!”
  凯利没有给予他反驳的时间,就这样猛地踩下油门。
  再次发动的车子让葛原的身体因惯性而倒向后方。
  “所以说……所以说闭上你的嘴,给我想清楚!不是什么生死关头!而是放入死亡这个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像你!嘻哈哈哈!”
  “……抱歉。”
  葛原一边起身,一边坦率地对开车中的凯利的背影说。
  “我差点就打破一年前——跟夕海的约定了。”
  “啊?是吗……啊啊,不管有多么讨厌也要接受之类的吗。不是挺好的么。……不过,我还没做过你被打倒的噩梦呢!嘻哈哈哈哈!”
  听到凯利的话,葛原淡淡地笑着回答。
  “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做一个好梦,但是,就让我说一句吧。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个也有点那什么……不要告诉别人。”
  他不知道接下来在最下层会遇到什么事。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引发西区与东区的抗争,也有可能会让金岛银河行动起来。

  在这种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状况中——葛原微微吊起嘴角两端,向凯利说出一句取代了感谢的话。
  “今天……我不会输给任何人了。”
  葛原戴上防弹纤维的手套,眼中的光芒越发犀利。

  “接下来……我……要贯彻自己。”

  △ ▲

  凯利没有自我。她自己也很清楚。

  连凯利·八房这个名字也是为了方便而取的假名。
  她的话语、容貌、表情、思想。这一切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偶尔也会根据场合巧妙地加以利用。她的行动全部都是虚伪的,而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她。
  她一直模拟着其他人的人格而活。平时开玩笑的口吻,偶尔妖冶的眼神和期待访谈时的坚决表情都是。

  只不过——这些事只到去年为止。
  有一位叫做葛原宗司的男人。
  从开始跟他交换手机号码,产生了联系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的确发生了改变。
  爱慕着葛原宗司这个男人的自己才是正常的“自己”。
  她相信这一点,今天也开着货车四处奔走。
  遵从自己的欲望,
  奔走、奔走。
  仿佛没有人能够追上她的背影。
  因为她一直做着关于一个男人的梦———— 


第六章

第六章A 马歇尔·狼

  豪华旅馆 “朱鹭” 某层套间

  蹬了地板一脚,我翻身跃入房间内宽广的空间。
  我也可以扑向对方下杀手,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冲入走廊。如果有几十个拿着机关枪的家伙,进入走廊反而更不利。那样的话,还是击破内部的少数人更轻松。
  人群络绎不绝地涌入,但是正如我所料,只有某种程度的人数可以踏足房间。他们没有向我发射子弹,也是因为怕把我这身白衣服和椅丽看错吧。
  不过,这种错觉立即被修正,黑衣服的男人们很快将我包围起来。

  持枪者六个。其他武器为零。
  就西区的感觉来说,我还以为使用刀具的人比枪械更多呢,这样看来就有种被背叛了的心情。自己擅自期望又擅自失望有点太过随便,我也确实应该理解一下现场的氛围。
  我以为起码有一半的人使用短刀或青龙刀。而这里也没有像那个常在屋顶上见到的女孩那样拖着铁管走的家伙。
  我的抗议被无视——涌入房间里的人只有每只手都举着手枪的黑衣男。太悲哀了。这就是现实。
  把我围住的四个人形成一个半圆,剩下两人向房间内走去。他们恐怕是去保护椅丽和狗木的吧。不过我倒是认为狗木不需要被人保护。
  说起来,房间外也有好几个人的气息。一共有多少人啊?
  椅丽的声音就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响起。
  “……很少。”
  不知何时起,她移动到了我能看见的位置,正看向这边如此回答。可恶,她的眼神还是这么冰冷。
  而且,她说很少是怎么回事。太多人把我围起来也只会伤到自己人吧?东区人倒是很习惯集团作战……但是说实话,还是不要把那群人当成常识来看比较好。
  “我应该说了让你们尽量集合更多人吧?”
  听到椅丽的话,她身旁的黑衣人向她耳语。这个……我也听不到。
  不过,根据椅丽之后的回答,大概内容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丽凰哥……?我没听说这件事。”
  所以我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鲁莽地向椅丽发问。说是鲁莽就鲁莽吧。毕竟是自然而然的事。不必多加考虑,只是按照最为轻松的顺序做事。而实际上是不是轻松就被我置之不管了。
  “什么啊,兵团有一半的人都被你哥哥借走了么?”
  说完之后,我就发现自己说的话很明显小看对方了。撤回我说的话。鲁莽也要分场合。
  她微微皱了下眉,立刻恢复到冻结的表情。
  接着,她以完全看不出感情的眼睛盯着我,说了一句话。
  “是啊。被借走了,这样说来我也很勉强……至少没有听你说话的空闲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听我说话的空闲吧?”
  “是呢。”
  她直率的回答让我很为难。
  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说实话我也有些放下心来。
  如果他们一进来就拿枪射击,之后就只有杀或不杀的问题。他们没有得到像东区那样的活捉命令,而且这里跟城里不同,逃跑也很麻烦。那什么,如果能像漫画里经常出现的场景那样,用手刀砍别人的脖子就能让人昏迷的话,那也不错。训练过的人也许真的能做到,但是很遗憾我没有做过那种训练。
  变成那种乱战状况的话,我就没法考虑对方的性命了。从结果上来说,我又会仰望着天空随便找个杀人理由来搪塞自己。
  不过,他们最后一起杀过来也是一样的。
  椅丽不知道我的烦恼,她为了远离我走向房外。我没有想过要趁她路过我身旁的时候把她夺为人质——不过,想到这里的一瞬间,我很快又重新加以考虑。因为我看到狗木的枪口正指向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公主殿下似乎对白马骑士有着绝对的信任。
  “原来如此……你对白马王子有着绝对的信任呢。”
  “……”
  被无视了。我特意费尽心机把骑士转变成王子殿下。
  东区的人就会立刻满脸通红地冲过来,西与东果然不同。不,比起东西的问题,那个护卫部队里的大多数人脑袋都有问题。
  确认她平安无事地从旁路过,狗木也跟着从我身旁通过。虽然他被举着枪的黑衣服夹在中间,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大意。
  于是——我再次仔细一看,这个男人绝对就是狗木诚一。跟以前比起来,他表情的阴暗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嗯,发生什么了。不可能没发生什么。只要在这座岛上生活很长时间,就一定会遇到点什么。
  “喂。”
  我突然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认为自己正常吗?”
  周围的黑衣人听到我说话都紧张起来,但是他们没有说出“闭嘴”。是因为他们知道说话的时候会露出破绽吗。还是说,是椅丽让他们不要说话,不要做多余的事呢。
  “我——”
  令人意外的是,狗木听到我的问题张开了口。
  他是想说什么呢。不,等等……我在期待什么啊。
  说起来我为什么会问这种事?在希望自己是正常人的同时,还想追问其他人的内心吗?
  不过,要真是那样也行。现在姑且倾听对方的答案吧。
  “诚一。”
  不过,他的回答被椅丽的声音阻止了。
  看来我是进入走投无路的状况了。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把我交给部下到其他地方去。
  迅速走向外面的狗木——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继续说了下去。那句话绝对不是向我说的,很明显只是自言自语。
  “……倘若要疯狂到最后,我也如此期望。”
  我没有回答。我思考了一下为什么我没有回答——
  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得出了结论,“因为我不是会回应别人自言自语的老好人”。

  “把他抓起来。如果反抗,允许射杀。”
  椅丽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允许射杀吗。她站在可以抉择别人生死的立场上,这让我稍微有点羡慕。
  ……咦?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这样?只不过我不是自己选择的,都是发觉别人的杀意才杀死对方,因为不想自己死去才杀死对方,这些跟刚才椅丽的台词是同一个选项吗。
  那样的话,我还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相当让人讨厌的家伙。撇下自己的情况,也不从那个女人的立场考虑,只是轻浮地加以指责。不过,我能觉察到这件事也是侥幸。太好了,我还可以说自己是正常的。
  啊啊,但是一个新的疑问在我心中涌现。
  “我想问一件事。”
  “老老实实举起双手!”
  面对在紧张氛围中发言的我,留下的黑衣人以凌厉的声音大喊。
  我老老实实地举起手,淡淡地向面前的男人们继续说。
  “侥幸是什么意思?我不经意地用了这个词,其实它是什么意思呢?”
  “……”
  他们一瞬间面面相觑,又无视了我的问题,稍微缩小了包围圈。
  他们是想立刻把我按住绑起来吗,但是他们也没有让我把手在脑后抱起来趴下。因为他们不是警察吗。还是说习惯杀人的他们不习惯绑人。
  我没有放下双手,也没有表现出敌意,只是继续提问。
  “脚。”
  “?”
  “破坏你们的脚,如何呢?”
  “……?”
  他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怀疑的视线刺向我的全身。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只不过,这反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却不能阻止我继续说话。
  “把脚跟腱切断,让你们不能动的话,失去战意的你们——会害怕我吗?”
  “什么……?”
  “不行的话,就再弄烂一只眼睛。看到我若无其事地拿你们另一只眼睛当沙包玩,你们会陷入对我的恐惧之中吗?希望你们能够不想再次跟我对抗。”
  “你在……说什么?”
  男人们的脸庞在房内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似乎是流出了冷汗。
  “哎呀,我开始觉得能不杀人就尽量不要杀人了,但是自己的胆小在作祟,让我不敢那么做。”
  “胆小……?”
  “很怕。我很怕。听说可以凭运气杀死对方,我的强大就算是这样。虽然我是杀人魔,但从根本上来说我是正常的。现在像这样被你们拿枪指着也害怕得不得了。为了不让自己被杀,就只能杀死你们。说实话,我没有认罪的选择。消除这个选择的人就是你们的上司椅丽。她把谈话这个选择消除掉了。所以,变成这样,那个,我只能考虑不要杀死你们而是夺去你们的战斗力,而且还不能让你们今后有机会被人刺中后背,不管怎么说这种经历我还是第一次……具体说来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还以为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会被射击,不过跨越了这个难关还真是难得。大家……都很明显流着冷汗,盯着我的脸僵硬起来。他们恐怖到了如此地步吗。我还以为他们会“哇哈哈,说什么蠢话!”地嘲笑我,或者听也不听地冲上来。
  ……啊啊。
  “即使如此还是不行的话,我就划烂你们的舌头。让舌头跟喉咙还连在一起,但是划成一道一道之后,每一块舌头都会各自蠕动的实验。”
  我知道了。
  “即使如此你们还是把枪指向我的话……到那时再说吧。”
  这些人……在害怕。
  害怕我……不,是害怕我脸上“杀人魔·雨雾八云”的面具。
  我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如此深入人心。正如自己最初的目的一样。两个月前站在这里的老大枕边时,我确实是以此为目标的。我不是什么传说,而是活生生的存在,代表了具体的恐怖。
  但是,这些人没有放下枪。
  这就是俗语说的“恐惧无法束缚人类”吗。不,好像有点不对。
  不不,现在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这个时刻最为清楚的事实是——我不能在这里被抓。
  “算了。你们不回答,我就挨个试一遍。”
  我毫不犹豫地迈出一步,这给他们造成了相当大的冲击。
  他们大喊着别动,缓缓地扣下扳机——
  缓缓地,是的,缓缓地。
  我确认了枪口的朝向和男人们的视线,身体为了错开子弹的轨迹而缓缓扭动。
  缓缓地,缓缓地。

  在注意力集中的我面前——依旧是一切都毫无改变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我一直是孤独的。
  直到那一天,看到那张笑脸为止。

  △ ▲

  两个月前,我询问七砂“你认为我很奇怪吗?”——听到她的回答,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我以为我一定是喜欢着七砂。
  所以,即使偏离了世界——也不想偏离七砂。
  “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她的话贯穿了我。确确实实地贯穿了我脑内的什么。
  被击碎的我那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时,我想到的事是————

  啊啊,我是笨蛋。
  所以,所以才说不要问她啊。
  只要自己认同自己就行了。
  ……我做了一个以为她也会理解我的梦。
  我知道的。普通人这样回答是理所当然的。
  我告诉自己“是正常的”这件事的理由,也只有我认可——我明白,但正因为我理解这一点,才认为自己是正常的。
  但是——我做梦了。
  如果是她的话。
  同样是被这座岛深深影响的人,看到尸体,亲眼见到人的死还能若无其事的她。
  于是——梦被打破了。
  从我真正喜欢上她时起才过了一分钟。
  见面后立即表白并被甩的男人一定就是这种心情吧。
  果然是……我和她所在的世界不同吗。
  是这个世界本身跟我就是不同的存在吗。……所以,我才能对世界的速度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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